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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人在江湖混,錢是要是還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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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雖然我很不情願在人前露出猥瑣的一面,但是事實證明,如果我那日不猥瑣,我的苦日子可永遠熬不出頭啊!

對付完了呂望狩,我才消停了幾日,就又不得安生了,估計是我因為我往家裏打了個電話的事黃書浪知道了,不過轉想他不知道那才奇怪呢。於是惹得他春心大發,接連幾日打我的電話。

我在家的時候一看是他的號碼都不去接,可是今個下午打我手機的時候我正在給呂望狩拖地,雖然他很不客氣的將我歸為“不潔之物”。不過不潔歸不潔,食物不能經過我的手,垃圾卻需要我來掃。

手機不客氣的響了,我掏出來一看,又是黃書浪。

我一是怒了,丫的有玩沒玩啊。

二是囧了,這家夥還真是沒頭腦,我擺明了是不接他電話,也不知道換個電話打。

我啪唧就掛了電話,繼續拖地,沒一分鐘手機又響了,我再掛,再響,再掛,繼續響,繼續掛……

“你……”呂望狩終於開了口,“你要不就把手機關了,要不就出去接電話,你這樣實在是夠吵的。”

“那我出去了……”我暗自得意,難道我想在這裏拖地嗎?拎著拖把就要走。

“等等……”呂望狩叫住了我,“把地拖完。”

“可……”這時電話又響了,我看著他道,“電話來了。”

他瞇縫著眼睛掃了我一眼,“就在這裏接,一邊拖一邊接。”

“你想偷聽我電話。”

呂望狩一聳肩,“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那我在這裏說,你能聽不見嗎?”當我是傻子啊。

我這麽一回,他倒是來興趣,擱下筆說,“我才懶得聽你的電話,我看我的東西,你接你的電話。”

“那你還不是能聽見!”

“你憑什麽說我能聽見?”

“我……”難道我要和他討論耳朵的構造和人體的反射神經嗎?

呂望狩淺笑了一下,低頭看東西,這邊電話響得急,與其躲不如說清楚拉倒,我接了電話,“餵!”

電話那頭果然出來一個柔弱的聲音,“是聞起舞吧……”

“……”我滿臉黑線,“啥叫聞起舞啊!”

“哦……古人有聞雞起舞啊,雞這個說法太粗俗了,不能這麽稱呼你。”

繼續黑線,還說我粗俗,我就粗俗的了怎麽樣,“有什麽屁要放啊?”

“我沒有體中之氣要排出體外,我就想和你說幾句話。”

狂汗……“那你說啊。”

“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你他令堂的我什麽時候回來關你……體中之氣……事啊!”瀑布汗……和黃書浪說話是一個相當艱難的事情。

“我還不是因為想你嗎?”

“您別得瑟我成不?我都寒磣了……”

“你不應該迷信於黃鼠狼偷雞的故事,首先我也不是黃鼠狼,黃倒是一個黃,但是我的黃是姓氏,它的黃是顏色,是形容詞。我的名字是書,不是鼠,那是狼不是浪,我怎麽會是黃鼠狼呢?而且你也不是小雞,小雞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後來去改的,雞這個是家禽,雖然說起了賤名好養活,但是字古一來只用畜生,是不用家禽的,而且這個字……”

成吉思汗……

這就是我為什麽不接他電話的原因了,“啊!經理你叫我啊,我來了……先掛了啊。”我沖電話裏喊了一聲掛了電話。

先抹抹頭上的汗,再打一個哆嗦,就看見坐在那裏低著頭看東西的呂望狩微顫的肩膀。

“你偷聽?”

“我沒有。”呂望狩憋著笑說,“是你自己說我喊你的,我可沒有叫你啊。”

“是嗎?”我也裝傻,“難道是幻覺?早說嘛,要不我就不掛電話了。”

“那你可以打回去啊。”呂望狩笑著說,“千萬別因為我打斷了你們重要的談話。”

黑線……“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拖地拖地。”

出了辦公室洗拖把,就瞧見黃波波一副沒精打采的在洗手間化妝,還沒見她這麽頹喪過,“生病了?”

她扭頭看我一眼,沒說話走了出去。

我正納悶著,雞婆小李從廁所小包間裏走了出來,湊過來神秘地說,“生什麽病啊?聽說黃經理前些日子一直在和KM公司的總裁相親,如今人家要訂婚了,可是未婚妻卻不是她,能不一臉衰相嗎?”

“哦……”我應道,雞婆小李還在那裏繼續嘮叨,“聽說那總裁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楞看上一個茶水員了,不過這對我們也是好事,人生無常,沒準哪天就輪上我們了。”

“那祝你好運啊……”我尷尬地笑著說,突然覺得KM公司茶水員這個稱呼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拉住小李問道,“知道那女的叫什麽嗎?”

“怎麽不知道啊,之前可是來我們公司的,和呂經理的妹妹關系好著呢,和個降落傘似的,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她和呂經理好呢。”

“那叫啥啊?”雞婆老祖,我膜拜你,說話有個重點成不?

“朱小白啊!”

我囧了,難怪昨天小白拉著我幹嚎,說她的腐女人生將一去不覆返了,說她竟然沒有找個GAY,而是找了個直男。

原來這個直男還是總裁啊。

小白啊……高山仰止啊。

可我念頭一轉,黃經理是勾搭不上總裁失戀了,那呂望狩豈不是被小白甩了也失戀了?

雖然情人節的時候似乎就被甩了,但是如今也算輸得徹底了,可是心裏卻沒有意料中的痛快,倒覺得有點可憐,畢竟我還算了解小白,攤上她那麽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呂望狩也算倒黴了。

思忖了一下,呂望狩這個家夥也算講情面,按說都和小白分了手,還把我弄到公司來做事,雖然有借機發洩的嫌疑,但是總算沒有趕我走。

想了半天,買了杯紅茶端進了他的辦公室,呂望狩擡頭看我,“我沒叫你買啊?”

“我請你的。”我尷尬地笑著,把杯子向前推了一點。

呂望狩滿腹狐疑地盯著杯子上上下下看著,“你在裏面加了什麽?”

他令堂的,竟然不懷疑我,“你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呂望狩道,“覺得新奇罷了。”

早知道不放東西也會被懷疑,我還不如加料呢,“愛喝不喝。”我撂下四個字出了門。

出了辦公室的門,我就後悔了,瞧他剛才說話那口氣,擺明是不會喝我給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不是扔在一邊。

想到這裏我就怒了,自己過得都夠寒磣了,還買給他喝,丫的失戀不能喝水啊,老娘我失戀的時候不就是喝了杯白開水麽?還不是沒什麽事。

我推門進去,反正他不要,不如自己喝了潤喉潤腸還通便呢!一進去,就瞧見呂望狩正微仰著頭喝紅茶,瞥見了我,放下了杯子問,“你有事?”

我一楞,他還真喝了?木訥地回道,“哦……我以為你不喝呢,不如給我自己喝好了。”

呂望狩拿起杯子,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把杯子遞了過來,“那你要喝嗎?”

我一驚,老娘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就沒見過男人笑得如此溫柔遞水給我,立刻覺得臉上刺生生的燙,“不……你喝你喝……”

我喝了那不就是電視劇裏暧昧的間接接吻麽?

估計是看出了我的緊張,呂望狩撲哧笑了出來,微揚著眉毛帶著譏笑說,“喲,你還會臉紅啊。”

我一聽怒了,敢情是故意耍我的,可我陸小雞也不是好惹的,你給我喝,我就喝,一個杯子這麽大一圈,我還非從你下嘴的地方喝不成麽?況且是你吃虧又不是我吃虧,我一把拿過杯子咕嘟幾口喝完了,末了得意地把空杯子重重擱在他辦公桌上。

呂望狩的臉上卻不是我料想的吃驚,而是笑著,笑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他開了口,“我能理解你窺伺我的吻的心理。”

我窺伺他的吻?笑話,我陸小雞還會窺伺男人的吻?我只會窺伺男人的下半身……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一純潔的姑娘,竟然說我窺伺他的吻?“我……窺伺你?你哪點值得我窺伺?”說這話的時候我特心虛,琢磨著是自己窺伺他在先的。

呂望狩幹脆不語,他不說話我倒覺得尷尬了,好在這時候手機響了也算是給我解了圍,出門一接,竟然是我媽。

我下意識的想到之前掛了黃鼠狼的電話,準是他和我媽說了什麽,這麽快我媽就要下指示了,“什麽事啊?”

“沒啊,書浪說聽你的口氣,直接為經理服務,混得不錯啊。”我媽的聲音淡淡的。

“還不錯。”我簡單地應道。

“還記得你要如何證實嗎?”我媽直接說,“

“那你要啥?”我直接問到,這不是第一次了,從我離開家那年起,為了證明我過的好都要給他們寄東西回去,直接目的就是花完我的錢,逼著我回家。我苦笑了一下,就是離開了家,他們還怕我混得差給他們丟人嗎?可是我連名字都改了,還有誰會知道呢?

“就買個水晶球吧。”我媽平淡地說,“你那時說S市是大城市,恐怕東西也比我們這裏好吧。”

“……”水晶球,好花樣,去年是要買白玉麒麟,害我連續上了一個月的夜班。

見我沒說話,我媽繼續說,“也別買太貴的,幾千的就成,這點錢你還是有的吧。”

“那是……”我艱難地吐著字,深知我要是堅持不住那就前功盡棄了。

“那我們可就等著了。”我媽回道,我笑了,果然打裏電話的不是她,而是他們。

掛了電話我就呆了,哪裏有錢呢,欠呂望狩的錢還沒有換,如今還要雪上加霜,我默然想到了為了生計而出賣肉體的墮落少女……

下了班以後爬回家裏的床上,小白就敲了我的門,幹嚎著說自己把自己賣了,賣給了直男,嚎了半天說了一句,“小雞啊,三天後我訂婚你可要去啊。”

我含糊著應了一聲,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等她走了以後,猛地一驚頭皮發麻,丫的又要送禮了。

這天夜裏,我翻了無數次的身,也不見天亮,不知道是不是人混的慘了,連地球都不肯轉180度了,怏怏地起了床,決定去問呂望狩借錢。

理由一,他是我上司,我在公司裏上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可以放心。

理由二,好歹有小白這層關系,雖然最近小白要和別人訂婚了,但是我也該相信他的善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他善良,汗……)。

理由三,前帳未清,放在一起還好計算,虱多不怕癢,債多不怕還。

但是我和呂望狩說的時候倒也不能直接說要錢,我含蓄地說這叫工資預支,可是看了一下,就算是預支也只夠還前債的。

他思索了一下,“公司還沒有這個前例。”

“那盤古開天地還是第一次呢。”我諂媚地說。

呂望狩想了一下,搖搖頭,“這個肯定是不可以,公司沒有辦法相信你。”

得得,昨個我也想過了,難不成非要回家?我垂著頭要走出門,呂望狩又開了口,“不過我可以借你……”

我扭過頭,第一次覺得微笑著的呂望狩簡直就是我的神,“真……真的?”

“不過……”呂望狩繼續說,“你以後下班得去我家做兩小時的鐘點工抵債。”他說著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因為你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有錢能還的人……”

他說話還真是直接,但是我得承認他看人確實很準,我確實沒有錢還,末了我遲疑了一下,“呂經理,朱小白都和別人訂婚了,你還幫我?”說這話的時候要說心裏沒有什麽期待那絕對是撒謊,其實人生就是在希望與失望的交替中度過,等到絕望的時候,你也就離死不遠了。

呂望狩一笑,“你希望我怎麽回答?”

我搖搖頭,胸口的心跳感覺很清晰,他笑道,“那你願意怎麽想我的理由就怎麽想吧。”

我一驚,臉上又開始刺生生的燙,後來因為我頻繁出現臉紅發燙的現象,KFC由此出了一道新食品——當紅辣子雞。一度節約下了雞身上除去雞翅和雞塊的下腳料,節約了成本,取得了高額盈利。

可是我才紅了一會,呂望狩就繼續說,“免得我說出來打擊你。”

雖然呂望狩不願意說出“打擊我的話”,而事實上他說與不說,都已經打擊到我了,這就是毒舌的境界啊。

不管如何他還是解了我的急,電視那種微笑著的慈善人我見多了,只是不知道我去求他們,他們會不會救濟我呢?

答案是否定的,就是我小雞腆著個厚臉皮去公安局求助估計也沒有管我。

因為我的急還死不了人,即便幫也要問清你祖宗八代,緣由情況,而這些都是我不能說的,也是我丟不下這個臉面的。

而呂望狩沒有問。

我點著鈔票的時候,他埋頭寫著什麽,等點完了鈔票,某人溫柔地一笑,把一張紙遞了過來,“簽個合同吧。”

我先是一楞,但是轉想他也確實沒有相信我的必要,因為連我自己都懷疑我有還錢的能力,“好好……”

“恩……”呂望狩說,“鐘點工一次兩小時20塊,算一下,你幹個幾個月就能還錢了。”

幾個月……我囧了,不過轉想一簽就是幾個月,好歹也說明我這幾個月沒有被辭退的危險了,工作是有了保障,只是不拿工資而已,“但……要是一分錢都不拿,我怎麽過日子呢?”就算我勤奮工作還債可飯還是要吃的,房錢也要交啊。

“哦……”呂望狩思忖了一下,微笑著說,“那就按社會低保的水準拿錢,剩下的還我。”

得得,我直接就成了救濟人群,還要給小白送訂婚賀禮,說到小白,我問呂望狩,“小白過兩天訂婚,你去嗎?”

“當然去啊。”呂望狩把簽好的合同放進抽屜裏鎖好。

“你還真是舊情深重啊。”我越來越琢磨不透小白和呂望狩的關系了,或者說我從一開始就猜錯了?不過想想我的想法確實也沒有取證過。

“難道你也要去?”呂望狩挑眉道。

“那當然!”我昂頭道,雖然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倒希望自己可以不去。

呂望狩上下看了看我,“你記得穿正式點。”

“我就是去湊個熱鬧穿這麽正式做什麽?”訂婚的人穿正式就好,我幹嗎要穿正式呢?

“難道你要穿著你的大花褲衩子去嗎?”呂望狩略帶譏笑地說。

我怒了,不就是褲衩子麽,有必要沒事就提嗎?我反駁道,“你憑什麽說是大花的!”那天樓道那麽黑,最多看見是個褲衩罷了。

呂望狩輕嘆了一口氣,略顯同情地看著我,“我記得上面是向日葵吧。”見我一臉囧相,某人繼續說,“我的視力2.0。”

我覺得身體裏突然空蕩蕩的,在那空蕩蕩的地方一陣陣吹過凜冽的西北風,賊寒。

最近我也漸漸總結出呂望狩的某些習慣了,比如說惡毒的話之前都會讓你先興奮一番,也就是死囚的最後一頓飯,吃好了再上路。

要不就是說完了惡毒的話,再安慰你一下,也就是掄你一巴掌再給你的蜜棗吃。

比如他此時開了口,似乎是想把我從賊寒的狀態拽出來,和我套話說,“小白訂婚,你送什麽?”

“恩?”這個問題我倒真忘了,只想著送禮,送什麽禮卻沒想。我咽了下口水看著他試探地說,“要不……拎個果籃?”

呂望狩對於我的問題沒有回答,側身把抽屜打開,把那合同又抽了出來,對著我說,“再加一個月的活吧。”

第二天上班,又見黃波波幽魂一樣在辦公室裏飄蕩,轉想明天就是小白的訂婚日了,也能理解她的糾結,給她拖辦公室的時候我安慰她一句,“波波啊,一次失戀不算什麽,人生美好著呢。”雖然這臺詞有點惡心,但是我還是忍著惡心說了。

黃波波擡眼看著我,“哎……”

“別嘆了,嘆氣對身體不好。”

她撇了下嘴,“我黃波波豈會因為一個男人唉聲嘆氣?”

“那倒也是……”我嘴上說著心裏算暗自啐道,那前幾天在廁所就滿臉衰相的是誰啊。

她微揚著眉頭似乎有點滿意我的回答,“我嘆氣是因為我哥過幾天要來。”

“你哥?”我一聽臉色一變。

黃波波略顯奇怪的看著我,“陸小雞,你可別說你不認識他啊。”

“認識……”要是不認識那就好了,丫的黃家兩兄妹簡直就是我的克星,哥哥黃鼠狼,妹妹黃波霸,可憐的小雞我為什麽要認識這兩個人呢。

“我聽我哥說是來看你的。”黃波波挑了眉梢說,“那應該不會來找我吧。”

說到我和黃波波,那還真沒有什麽共同愛好,要說有那還就真有一樣,就是對她的黃鼠狼哥哥很無語。

“那可是你哥……”我壞笑著揶揄,“那得去和你一起住吧。”

“哼!”黃波波哼了一聲,估計是新煩加舊惱,整個臉都要扭曲了,我從呂望狩那裏受的氣竟然得以發洩了,也倒是我意料之外的。

不過黃鼠狼竟然要追來這裏,這倒是我的一個難題,有必要和黃波波站在同一戰線,“黃波波啊,你不會告訴你哥我在這裏工作吧?”

“為什麽不?”黃波波道,“丟給你我不就輕松了?”

“那不成啊……”我懇切地說,“要是他來這裏糾纏我,我最多是有點煩,可是別人要是知道他是你黃經理的哥哥,那你多沒有面子啊。”

這話正中紅心,黃波波也緊張了,“對,我倒把這忘了,要是他那個窮酸秀才來這裏,我可丟人了。”

見她緊張了,我趕緊趁熱打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找不到我,這樣他就得回去,你也省事不是?”

黃波波思忖了一下,“雖然我不認可你陸小雞,但是我得認可你現在的話。”末了她說,“我一直奇怪我哥幹嗎喜歡你?”

我一把握住黃波波的手,熱淚盈眶,“我比你還想知道。”

下班的時候,我心情還不錯,不管過程如何,今天也算是順利,雖然麻煩不斷,但是都還能化解,要說什麽事突然改變了我的心情,那就是我看見呂望狩挽著一個女人的手一起進了車子裏。

那一刻,我的心裏一揪,如同我當時看見他和小白一起進酒吧時一樣。

我暗自罵自己,那時候是被他的偽善煞到了,如今怎麽還揪啊?

可是嘴上罵再多也控制不了心裏的糾結,我突然想起俗套的小說情節,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原來這不僅僅是說男人的,女人也一樣,或者說,人都這樣——犯賤。

對小白那麽好,但是被甩還依舊像朋友,訂婚也不難受。還因為小白的關系也幫了我不少。和公司女職員溫文爾雅,簡直就是大眾情人。如今又和一個陌生女人手挽手。

呂望狩,我徹底搞不清楚他的感情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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