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季以晴從後面快步趕上來，她比陶小念高了幾公分，當她走到她面前時，陶小念需要微微擡起頭仰望著她，“季老師？”在學校裏，她都是叫她季老師的。

“剛才就看到你，你去哪裏？”季以晴擡手捋了捋自己的短發，幹脆利落的動作很是帥氣，看呆了周圍幾個女生，有小小的尖叫聲傳來，不過她充耳不聞，只微笑著看著陶小念。

“有一個長輩要過來參觀一下學校，我出去接她一下。”陶小念老實回答。

“長輩？”聽到她這麽說，季以晴微微挑了下眉，“是顧家夫人嗎？”

“你怎麽知道的？”陶小念微微睜大了眼，滿眼都寫滿了驚訝。

季以晴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顧家麽子生日宴上，顧家夫人對一名叫陶小念的女孩青睞有加，這件事情早就傳開了，怎麽？你還不知道嗎？”

陶小念張了張嘴，她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其他的事情，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哪有什麽青睞有加。”她小小聲地說道，雅兒阿姨只不過是看在她媽媽的份上稍微多照顧了她一點而已。

“顧家夫人是出了名的低調，基本上都不跟別人走得太近的，聽說在宴會上她一看到你就一直拉著你的手，從來都沒有人享受過這種殊榮，難道這樣還不算是青睞有加？”

這個時候季以晴已經淡定多了，還可以用這種調侃的語氣跟她說話，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可是驚訝了好久的，京城裏誰不知道顧家？季家在京城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但是跟顧家比起來，也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的，誰不想跟顧家搭上關系？

至於顧家夫人，那絕對是京城所有人貴婦名媛想要結交的對象，不只是因為她的身份，更是因為她在顧家當家顧磊心目中的分量，她們夫妻的感情好那是出了名的，傳聞如果想要顧磊出手幫忙，只要能夠說服顧夫人幫忙，那絕對是百分百成功的。

可以說，顧家是京城的龍頭，而顧夫人，是顧家的龍頭。

所以無怪乎季以晴聽到這個消息時會那麽驚訝的，陶小念在她印象裏一向就是計算機天才而已，家庭背景不錯，但也只是不錯，卻沒想到竟然會跟顧夫人有交情，不過她也僅僅是驚訝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而且說真的，她挺喜歡陶小念的，所以不想看到她傻傻地被人利用了，忍不住過來提醒一下她。

“雅兒阿姨挺親切的。”陶小念皺起眉頭，她印象中的雅兒阿姨是個很好親近的人，一點兒也不像她說的那樣不好相處，所以在聽到季以晴這麽說程雅兒時，她忍不住開口為她辯解了。

聞言季以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整個京城估計也只有你會這麽說了。”顧夫人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不過她曾經在一場宴會上看過她，那是絕對的高冷範啊，誰敢用‘親切’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她？估計也就陶小念了吧？

陶小念抿了抿唇，心裏不認同她的說法，但也不出聲跟她爭論，季以晴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你會覺得她親切，那是因為她喜歡你，對於別人來說，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好接近的。”

說著，她一把摟著她的肩膀，一起往外面走去，一邊繼續說道：“不過你以後最好還是註意一下，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跟顧夫人的關系好，肯定會有很多人想通過你來接近顧夫人的，你不要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

一頭柔順的頭發被她揉得有些亂了，陶小念皺著眉頭整理好，才說道：“現在都沒人認識我。”她也就那個晚上出現了一下，應該也沒多少認識她吧？

“你真是太天真了。”季以晴拿她沒辦法一樣搖了搖頭，“你的名字都被人知道了，你覺得還會不認識你嗎？現在只是還沒找到機會而已，反正你自己註意著點就行了。”她有時候對陶小念也挺無奈的，明明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卻總是懶得去想這些事情，一個勁地把心思都放在計算機上，她自認對編程也挺癡迷的，但也沒她那麽誇張。

——簡直就是一副要跟計算機談戀愛的樣子。

兩人說話間，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慢悠悠地開在她們的身側，季以晴有些奇怪地看了那輛車一眼，摟著陶小念往旁邊讓了讓，誰知道那輛越野車還是繼續慢悠悠地開在她們身邊跟她們並行，她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下一刻，後車座的窗玻璃就慢慢地搖了下來，而她剛才還在議論的人就坐在那輛車裏面。

季以晴：“……”真是白天不能說人。

章0063好奇他的身份

“小念——”程雅兒一看到陶小念就很開心，特別不吝嗇於笑容，跟她打招呼的聲音尾音都微微地上揚。

“雅兒阿姨。”陶小念見到她也很開心，乖巧地叫了她一聲，程雅兒笑瞇瞇地應了一聲。

坐在駕駛座上的顧遠舟這時轉過頭來看她，對她微微頷首，陶小念看著他，也跟著點了點頭，只是臉頰好像有些微微發燙，隨即飛快地轉開視線，頗有種狼狽的感覺，看到副駕駛座上的顧青嵐正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便打消了跟他打招呼的念頭。

她以為今天過來的只有程雅兒，沒想到顧遠舟跟顧青嵐兩兄弟也來了。這樣想著，心裏卻真真切切地浮現出喜悅，那股喜悅，只有在見到顧遠舟時才會浮現出來。

程雅兒沒有註意到陶小念的異樣，打量的目光落在站在陶小念旁邊的季以晴身上，雖然還是笑著，但是神情冷淡了不少，季以晴莫名地感到一陣壓力。

加上這一次，季以晴也才見過程雅兒兩次，但是跟上一次見面時完全不一樣，眼前這個笑容親切的人跟她上次看到的高冷範女神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陶小念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暗潮湧動，見她看向季以晴，便努力壓下心中見到顧遠舟後浮現的奇怪感覺，給她介紹道：“雅兒阿姨，這位是我的計算機導師季老師。”隨即又轉向季以晴，想了想，還是給季以晴介紹了一下，“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長輩，雅兒阿姨。”雖然她認為季以晴很有可能是認識雅兒阿姨的，但出於禮貌，還是給她介紹了一下。

季以晴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除了一開始感到一絲壓力之外，很快就恢覆如常了，微笑著跟程雅兒打招呼，態度不卑不亢，神情更是坦蕩，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念說要帶你去參觀一下學校，那我就不打擾了。”

程雅兒的眼裏閃過一抹欣賞，想了想，她對她做出邀請：“季老師接下來有安排嗎？不如跟我們一起用個晚餐吧。”

她一開始覺得季以晴有點眼熟，不過也沒多想，後來在陶小念的介紹之下知道她的姓氏，大概猜到她的身份，又看見她這麽湊巧地出現在陶小念身邊，以為她跟那些想要借陶小念來接近顧家的人一樣，於是看向她的眼神就更加冷淡了。

季以晴大概是猜測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主動說要離開，程雅兒欣賞她的坦蕩，也對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小人之心感動愧疚，再加上她不希望季以晴因為這件事情而對陶小念產生隔閡，於是才主動做出邀請。

能收到來自顧夫人的邀請應該是京城裏所有貴婦名媛夢寐以求的事情了，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季以晴，一來她並不想通過顧家來達到某種目的，家族裏的事情她是完全不插手的，二來她接下來並不是沒有安排的，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態度誠懇地婉拒了她的邀約。

程雅兒也不強求，禮貌地笑著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堅持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

“好啊。”季以晴笑瞇瞇地一口應承下來，落落大方的態度讓程雅兒對她更加欣賞了，她喜歡這樣直率的女孩，陶小念的眼光不錯，結交的都是這樣的朋友。

‘京都大學’很大，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北門，距離他們要去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開車過去會比較快一些，所以程雅兒讓陶小念跟著上了車，季以晴站在車外面笑著對她們招手道別，陶小念趴在車窗上對她說道：“季老師再見！”

“再見。”季以晴目送著車子緩慢離去，臉上還帶著笑意，眼裏卻閃過一絲困惑，剛才那一個瞬間她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了，是之前在那場交流宴會上見過的男子，她記得那天晚上陶小念還跟那名男子說話來著，今天又在顧夫人的車裏看到他。

——他究竟是什麽人？

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疑問，季以晴對那名男子產生了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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