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顧晨見到肖曉發現了這一點不合理的地方後，略微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而後有些亡羊補牢的解釋道：“你不是剛回來這嗎？反正如果遇到事，你直接聯絡我的話，我也比較好處理。”

肖曉倒是沒發現顧晨那小心思，她剛剛也不過是順嘴一提罷了，聽到顧晨的解釋也沒多在意，而是對著手上那張小卡片不停翻來覆去的打量著。

“嗯……感覺沒什麽特別的……咦？這是……”

肖曉摸索的差不多後，本來要順手丟進空間的，但此刻她卻摸到一個不平整的地方，感覺有什麽紋路刻畫在上面似的。

“那是編號。”

顧晨見肖曉對那幾張小卡興趣頗高，只好先簡單的介紹一下。

“那個是由變異獸骸骨中所萃取出的α元素所制造的新型合金，可以抵擋六級以下的異能，這玩意還得多虧了你的資料，否則研究所那群老學究還真不可能擁有這種創意。”

肖曉的疑問從顧晨的口中得到了解答——她就說嘛，怎麽可能那麽剛好，這身份證明與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原來是覆制品啊！

“你手上這張是給戰鬥人員用的，在這種特殊的防護程度設計下，完全可以勝任護心鏡的功能，所以你不要弄丟了。”

顧晨可是好好的以權謀私了一把，其實這種小卡的防護程度得看異能者的等級才能派發的，可是肖曉沒有驗明正身就直接拿到了六級卡——當然，真要算起來肖曉是有資格拿啦，但顧晨不知道啊！

顧晨見肖曉總算研究完那幾張小卡後，才出聲詢問：“你接下來的打算是？”

回防線內並不是說從此就安全無虞、衣食無憂了，防線並不是慈善機構，每個居民都得各司其職才能有口飯吃——既然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參與外出戰鬥的職責，那至少也得把後勤的工作做好！

顧晨的意思很明白，肖曉現在剛回來防線，那她至少要選一個工作來做，防線是不養閑人的！

“打算？”

聽到顧晨這麽問，肖曉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麽打算？

“現在防線內的貨幣是積分制，無論是做什麽都得用上積分，而你手上那張小卡就是積分存放的地方。”

“為了預防萬一，我已經先打了1000積分給你使用，但你還是得找個正常的收入來源才不會坐吃山空。”

肖曉這時明白了過來，感情是想問她要做哪份工作啊？

略微思考了下，肖曉疑惑的問道：“沒凈化過的晶核跟凈化過的，各值多少？”

顧晨聽到肖曉問的這問題之後，誤以為她想要繼續去防線外打拼，所以想用別種說法來打消她這個念頭……開玩笑，好不容易現在人回來了，現在又往外跑，那他到時候上哪找人去？

“現在一二階的晶核只有1.2點積分，凈化後也不過是5積分不到，除非小隊出動才比較有的賺，而異能喪屍的晶核雖然比較值錢，但風險也高，我不建議……”

顧晨說到這時，忽然被肖曉的舉措給打斷了話音。

肖曉見顧晨誤會了她的意思，也沒有多做廢話，而是直接從空間中抓出了一把五六級的異能喪屍晶核──凈化過的那種！

“這些，夠我換不少積分了吧？”

肖曉這個大招一出，頓時讓顧晨失聲。

這一大把晶核，可是肖曉這半年來日夜奔波下的辛苦勞動成果，再加上經由系統出手後，全部都是凈化好的、隨時能讓異能者直接使用的上等貨！

“………你……”顧晨這時看了看那一把晶核，又望向肖曉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顧晨現在也不過是六階、或許將近七階臨界點罷了，他的感知中，肖曉手中那把晶核內，可是有不少能與他媲美的存在才能留下的能量強度，而從肖曉那滿不在乎的表情來看，她空間中恐怕有更多類似這一種的晶核。

“怎麽，不能換嗎？”肖曉略為奇怪的看著顧晨，不對吧？低階能的換，高階的沒道理不能換啊！

“……可以！”顧晨此刻仿佛又回到當初肖曉拿出一堆人蔘的時候了，那種說不上來的無力感讓他很是無奈。

顧晨示意肖曉把那堆晶核放到桌上，而後直接拿起他的通訊儀就直接對準那一堆開始掃描。

“嗶！已凈化四級火系晶核，價值12800積分！”

“嗶！已凈化四級水系晶核，價值9600積分！”

“嗶！已凈化五級金系晶核，價值42000積分！”

“嗶！已凈化六級風系晶核，價值163800積分！”

……

“嗶！已凈化六級土系晶核，價值130000積分！”

（註：四級未凈化晶核5000積分、凈化後的10000積分，五級未凈化晶核20000積分、已凈化晶核40000積分，六級未凈化80000積分、已凈化160000積分，按照屬性略有上下浮動。）

這時有沒有註意到一點：為何已凈化的晶核會是未凈化的兩倍呢？

要說明這一點，就不得不提到變異植物這玩意了。

現在人工培育的變異植物，最高階只到四階，在上去並非培育不出來，只是鎮壓不住，所以四階就是頂端。

而五六階晶核必須要浸泡在數倍的四階植物萃取液中才能凈化完成，這基本上已經趨於成本價了，這也是防線建立出來的好處之一──公平！

如果按照肖曉記憶中那樣，四處群雄割據、各自為政，那變異植物的萃取液價格自然都被他們所掌控，如果異能者想要更進一步就得接受基地的剝削，要不然就是加入其中，沒有第三種可能。

這，也是各地的小軍閥逐漸成形的原因之一，但現在防線建立成功下，這些都不會再發生了，整體只剩下人類與變異獸及喪屍們的鬥爭，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內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

等肖曉抓的這一把晶核全部都掃描過後，顧晨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這樣隨便一抓就拿出兩百多萬的積分，如果肖曉再拿出多一點來兌換，那整個積分制離崩盤也就不遠了……

顧晨能說什麽？他此刻只能慶幸，現在肖曉沒有被放出去亂來，而是在他的視線之內？

“怎樣，能換多少？”

與顧晨的無言不同，肖曉聽到那一連串的嗶嗶聲，倒是很是興奮。

“兩百萬積分。”

顧晨把這一堆小山給收走，而後面無表情的對著肖曉說道：

“我現在直接給你兩百萬積分，其餘的以後再給，如果你遇到問題、或者是要兌換晶核，最好直接找我，等會小趙會把你的通訊儀給你，上面會有我的通訊號。”

見肖曉聽到兩百萬這三個關鍵詞後，已經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顧晨只好加重聲音，嚴肅的道：“肖曉，我說的話很重要！”

“你應該了解，在末世前有個東西叫做股市的吧？股市是在各方面的利益牽扯下，最終完成的一個平衡點。如果你手中的晶核肆意流出，那整個積分制都會毀於一旦，就如同股市崩盤一樣，我們費心費力建成的文明會一朝回到解放前……所以可能的話，你有任何需要還是直接找我最好。”

顧晨這些話不是危言聳聽。

積分制是匯集了一大群菁英按照末世的情況下研發出來的成果，會隨著時間自動調整所有物價到適合的價格，而肖曉如果直接介入，那瞬間崩盤是理所當然的。

現行的積分制下，普通人一天的花費大概在20~50點不等，而勞動所得每日大概在100點左右，如果外出狩獵，低階異能者每趟收獲在500~1000點不等，高階或者小隊出任務則是更多。

而肖曉如果恣意流出這些晶核，那積分會瞬間失去本身的價值──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說，只要肖曉把這200萬全部買食物就好了，那就會造成一大片區域的食物短缺，接踵而至的將會是通貨膨脹、治安敗壞，最後就是文明毀滅、混亂再臨。

“我知道了！”肖曉聽到這，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她又不是什麽禍國殃民的妖姬，她就想過過自己的小日子而已，現在手裏有錢，做事自然就不慌了！

見肖曉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後，顧晨欣慰的點了點頭，反正按照肖曉一貫的行為來說，她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好人，所以他也不必過於擔心。

“明白就好！對了，你怎麽會有那麽多凈化好的晶核？”

顧晨對於這一點還是挺好奇的，因為照肖曉的能耐來說，能滅殺那麽多屍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可是凈化這一步驟卻是需要變異植物的，肖曉怎麽看也不向控植師啊！

此時的肖曉才發現，似乎只要是顧晨提出的問題，她都不太能答的上來……因為她的一切都牽扯到‘系統’，剛剛那種有點越線的試探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現在智商回歸後，要再次將系統賣掉，她還是不太敢的。

顧晨看肖曉又不回答了，立刻明白大概又與那個‘它’有關，所以只是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強迫肖曉回答。

真要說起來，肖曉的沈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顧晨現在明白，肖曉為何總是看似有主見、卻又沒主見了。

現在回顧起來，有些事情並非是肖曉自己想做的，而是由‘它’給了肖曉一個命令、指示或者任務，讓肖曉去完成。

顧晨此刻對於肖曉口中的那個‘它’也有了一定戒心，剛剛他對肖曉說的不用過於擔心也不過是寬慰她的話罷了，如果有這種存在在他身上，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將之毀滅──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不過按照肖曉現在對於‘它’的態度及‘它’讓肖曉做的事情來看，顧晨認為，‘它’並沒有欺騙肖曉，甚至是全心全力的在達成那個所謂的目標──終結末世！

這一點才是顧晨沒有急迫的想要替肖曉解決這麻煩的原因，至少肖曉目前是屬於受益方，或許最終會按照‘它’所言，時間一到‘它’便會自然離去，現在節外生枝反而不美。

“好了，所以你並不打算找個工作，是嗎？”

顧晨見晶核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又拉回到之前沒說完的話題上。

“一定要有工作？”肖曉這時有些不太明白，她都有錢了，為什麽還要有工作呢？

“……最好還是有，如果異於旁人很快就會被察覺到的……不然，我直接安排你當我的助理，你只要有空沒空來這晃一下就行，要不？”

這時，顧晨把自己的狼尾巴給露出來了……大半年的時間他不找肖曉那就算了，現在人既然已經重新出現在他面前，那所謂的忍耐都沒必要了──那近水樓臺先得月他還不懂嗎？

而且現在顧晨已經是實權元帥了，他相信以他的能耐，只要他想，沒人能夠阻止的了他，那肖曉夢中的悲劇，自然也就不會再實現。

肖曉對於顧晨的建議不置可否，反正她本來也就是要在顧晨旁邊看看，是否有事情需要她幫助，就算保護下顧晨也是不錯。

“可以啊！但不用助理，直接安個近衛就行了，反正我也沒事，平常待在這也不錯。”

肖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是羊入虎口的行為，在她的想法中，顧晨幫了她那麽多，那她回饋一下也無妨。

“那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談完後不久，小趙也已經將肖曉的通訊儀給送到了，那是一個類似腕表的玩意，有點類似當初蕭言拿到的那玩意，但實質上卻有很大的不同──因為這個腕表中，是有一個小屏幕的。

顧晨拿過通訊儀就讓小趙……也就是趙晃先離開了，而後他就拿著肖曉的通訊儀回到他的辦公室中。

“喏，這就是通訊儀，直接戴在手上就行。”

這個通訊儀與剛剛給肖曉辦卡的那種不太一樣，真要細分起來，顧晨、趙晃他們使用的，都是有特殊加裝功能版本的，而肖曉這個就是普通人使用的版本。

在顧晨的說明下，肖曉很快就明白這玩意的操作功能，真要算起來與她空間中的那些平板差不多，並沒有太多操作上的困難，比較特別的就是一些類似掃描晶核的功能而已。

在操作了一下後，顧晨就讓她在一旁自己摸索了，他現在要忙的事情還挺多，反正通訊儀夠讓肖曉研究好一陣子，這樣他就不必一直關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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