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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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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懷胎十月,在無限的期盼和疼痛中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等真接生的穩婆抱起安寧,大聲地對安寧的母親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英俊的小少爺。”聽到是個小少爺,安家上下全都傻了眼,出生的並不是他們期盼的小小姐,而是小少爺,安母是特別想要一個女孩子的。安母一直認為,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養成一個端莊美麗的大小姐是極其有成就感的事情。

安母曾經期盼的畫面都不再會有了,自己不能夠親手交自己的孩子女紅,不能教她畫眉點唇,也不能夠拉著她出去到處走然後看著自己的女兒人比花嬌。

安母就因為安寧是個男孩子,整個人坐月子的期間都是不開心的甚至差點得了產後抑郁癥。安父只能每天陪在安母的身邊,安慰道:“夫人不要不開心了,雖說這次我們只有個小少爺,可是我們的孩子也一樣很可愛,等以後或許可以跟著我學經商。”

安父倒是很開心的,他雖然很遺憾沒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是自己的妻子生下來的孩子,都很討他喜歡。本來安父想要給安寧重新挑選一個血氣方剛的名字,但是安母說,名字就用安寧,雖然聽起來有些女氣,可是這個名字承載了她孕育過程中的所有期待。

安寧,能給安家帶來快樂安寧的孩子。

安寧生下來就是一副雪白粉嫩的樣子,不像有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黑黑的一團,後來才開始慢慢變白。等到安寧再長大一點,需要去練武場開始練習玄氣學習鬥技的時候,不管怎麽在練武場曬都是一副白面團子的樣子,圓乎乎的小臉雪白雪白的,真真就像一顆剝了殼的雞蛋。

再加上小安寧長得也可愛,小孩子的衣服樣式也都差不多,又因為安母雖然生了個兒子,但是還是想看小安寧女孩子的樣子,所以小安寧的衣服都是一些白色的衣服,所以小時候走在路上或者在學堂裏面經常會被男孩子認錯。

那個時候在附近的一座宅子裏總是住著一個長得英俊可愛的小男孩,第一眼看見安寧,就說他對安寧已經一見鐘情了。

小時候最經常出現的情形就是小安寧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個小男孩,追著喊:“安寧,安寧,等我成年了我就去給安伯母提親啊。”小安寧就在前面雙頰通紅,嘴裏說著:“都說啦我是男孩子的,你也是男孩子,我們是不能成親的!”

小男孩每當聽到這句話就會快速地走兩步擋在安寧面前,理所當然的說道:“沒有關系的呀,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你穿漂亮的小裙子就好了。反正小安寧這麽好看,穿起來一定比那些女孩子好看多了。”

小安寧一甩手掙開小男孩的手,急得快要哭出來一樣,大眼睛水汪汪地瞪著小男孩說道:“才不要,安寧不是女孩子!”然後安寧回家後就會縮在被窩裏偷偷地哭一陣。

想起小時候的這些事,安寧就一陣惱怒,那段時間真真是整個人生裏最為讓人惱怒的時期了。可惜後來那個小男孩也找不到人影了,據說是那個小男孩只是在附近的別苑住,等到了時間他就必須要回去了。安寧有些憤恨地想到:如果讓自己找到那個大言不慚說要娶他的小子,自己一定要讓他認識到什麽叫做武力鎮壓!

安寧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的出神,簾子突然被掀開,廖錦宴現在帳子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安寧看見廖錦宴笑著站在門口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因為剛才調戲了自己但是還想繼續調戲所以才來自己的帳子裏的?還拿著折扇,真是讓人火大啊!

氣呼呼地躺下,沾了血的鎧甲和衣服早早地就換掉了。裹著被子背對著廖錦宴,安寧突然覺得現在這個上司真的是太不正經太不通情達理了。

“餵,生氣啦?”身後傳來廖錦宴的聲音,安寧又拽了拽被子,被子擋住耳朵,廖錦宴的聲音自然也就小多了。自己的上司,打也不能打,說也不能說,自己一個小小的副將憑什麽跟人家作對。

“安副將,我第一次上戰場,如果有不懂規矩的地方,還請多多指教了。”廖錦宴正經的聲音傳來,安寧心下更加煩悶,這個人怎麽回事,剛才調戲自己的是他,現在要自己幫忙的還是他。自己看起來就這麽好欺負嗎?

安寧裹了裹被子,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裏傳出來:“哪裏敢,廖將軍的兒子又怎麽會需要我一個小小的副將來幫忙。”

裹成蠶寶寶的安寧此時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眼睛還怎麽都不肯看廖錦宴。廖錦宴盯著面前就像個鬧別扭的小朋友的安寧,伸出手連同整個被子都一起抱了起來。

“小安寧乖,不要鬧別扭了,小哥哥來娶你了。”“!??什麽?”安寧聽到廖錦宴的話整個人都炸毛了,猛地把頭轉過來看著廖錦宴,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

廖錦宴費力地連同被子一起抱住安寧,說道:“啊……真讓人傷心啊,明明說好了等你長大了我就來娶你的。”安寧氣的不停地在被子裏蠕動,嘴裏說著:“你!你給我等著!等我出來一定要你好看!”廖錦宴有些為難的又抱緊了些讓安寧幾乎不能動,嘴裏說著:“嗯嗯,知道啦,你先不要動,你這樣我會很累的。不過我已經夠好看啦,你再怎麽讓我好看也不能更好看了。”

安寧終於停下動作,只是眼睛還是瞪著廖錦宴,氣呼呼地說道:“是是是,你是將軍,我不能把你怎麽樣。”

廖錦宴抱著懷裏的安寧,臉埋在安寧的右肩上,安寧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安寧,我第一次上戰場。有點不安,安寧啊安寧,既然你叫做安寧,一定是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的吧。”

安寧有些不想說話,雖然他也知道第一次見血總會有些不舒服,總會有些不安,可是廖錦宴,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安慰自己的消遣,讓自己總是覺得自己被當成了一樣取樂的工具。“將軍,我是個男人,是個副將。如果您覺得因為您的官位比我高您就能把我當做一樣取樂的玩具,那麽恕我不能認真地和您對話。”

“安寧……我有一個妹妹,我有點想她了,我什麽時候才能夠回家啊……”廖錦宴突然很想廖夢瑤,就在被刺殺的那一刻,他滿腦子都是“以後都見不到瑤瑤了”可以說廖夢瑤是廖錦宴面臨死亡的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人。

“將軍,你知道我多久沒有回家了嗎?我已經有五年沒有回家了,那將軍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永遠地留在這裏再也回不了家了……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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