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我的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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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自然是要掌燈，為了營造氣氛，屋內還放置了數十個彩色的紙燈籠。
粉白相間的裙子，裙擺上繡著朵朵杏花，腰間更是裹著大朵絹花，更顯優雅。
“我娘子這身材好，所以能把這衣衫的優點，顯露無疑。如果說天上真有仙女，那一定是這樣子的，一模一樣，是仙女下凡。”
百裏少敘癡呆的望著換好衣衫後的伊雲纖塵，那浮誇的表情，嘴上說著誇張的話語。
“而小生可真是有幸，能夠迎娶如此美麗的仙女！”
伊雲纖塵原本也覺得甚是驚艷，這衣衫穿在身上的感覺，和當時看到的模樣，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不知道是視角不同，還是因為自己心裏太高興，總之她也覺得，這衣服特別好看。
只不過，她依舊嬌嗔一句，斜瞥百裏少敘一眼。
“你可真是貧嘴。”
“娘子，你可真是冤枉為夫了嗎？我這可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分水分！”
生怕伊雲纖塵不相信，百裏少敘還想要擡手來發誓一番，逗得伊雲纖塵樂不可支。
百裏少敘的眼裏盛滿了星光，癡癡說道：“娘子，你今天真的非常溫柔，非常美麗，非常好看。”
“難道我平時不溫柔？不美麗？不好看嗎？”
這可真的是要命的送分題啊。
百裏少敘忙表態，“娘子平日裏也溫柔，也美麗，也好看！可是今天更加溫柔，更加美麗，更加好看。”
伊雲纖塵嘴邊的笑容根本就合不住。
她享受著每日的幸福，只是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想到，她認為的珍惜眼下，的確是只能夠珍惜眼下。
在不久之後，那可以數的見的天日當中，這樣的幸福，實在是太難得了。
只是這兩個人此時還不知曉。
百裏少敘獻寶似的又說：“娘子，金蘭花有點不配這衣裳，這幾支杏花簪如何？”
說著，他遞上那個精雕玉琢的木盒子，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換句話說，如果這盒子如此精美，裏面的東西不價值連城的話，那還真的是有點暴殄天物。
伊雲纖塵便是也知道他花了不少錢，可是卻也沒有明說。
鏡子當中，身後的百裏少敘為她插發簪，這時光，一切好似又回到了當初在百裏家的時候，那般愜意，那般悠然，那般自在。
伊雲纖塵的纖纖細手摸上了鬢邊秀發。
“杏花枝頭嬌俏繁榮色緊緊貼於鬢發邊，這粉色嬌柔……”
伊雲纖塵的話音戛然而止，忍不住失笑一聲。
“百裏少敘，我怎麽感覺這鏡中人有點不像我了。”
伊雲纖塵看著鏡子裏面端坐的那個人，身著一襲粉衣，雙手疊於小腹前，難得的淑女，非常溫婉。
在她的眼睛裏，她能夠看到那堅毅的性格，可以說是柔中帶剛。
這樣的她，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一點陌生，許是很久沒有這樣認真註意過了吧。
百裏少敘卻萬分肯定道：“娘子，這怎麽不像，明明是你！我還有一束花要送你，你認真看我的眼睛。”
“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裏怎麽啦？”伊雲纖塵假裝不懂，反問一句。
百裏少敘說：“你看不到嗎？這一朵花，叫伊雲纖塵。紅紅的美人臉……”
總是聽著讚揚，伊雲纖塵還真的是老臉一紅。
她收回視線，重覆道：“你實在是太貧嘴了。”
“可是娘子就喜歡我貧嘴……”
伊雲纖塵輕咳了一聲，壓下臉上的笑意。
“我昨天不是與你說不要買了嗎？這麽好看的衣服買著也無用，平時在門派裏，只能穿窄袖白紗長裙，也穿不到這個，放在那裏只能壓箱底了。多可惜了錢財。”
百裏少敘也忽然消了笑容。
“但是已經買了，娘子不高興嗎？”
這一句反問，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好似現在做錯事情的是她。
伊雲纖塵無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我還是很開心的。不過你為什麽忽然想到給我買衣服？你最近也沒做什麽錯事，想要哄我開心吧？”
百裏少敘輕嘆一聲，抓緊她的手。
“我的娘子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就只是見你會喜歡也就買了。我還記得我們剛來九霄，連衣裳都不得體。不過日後，我會讓娘子過得更好的。”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說話。
“我不願你以後沒有好看的衣裳加身，也不願你會少一餐果腹，所有你原本應該有的，我會努力讓它不再缺席，這不僅僅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責任。
因為，謝謝你當我的娘子。”
謝謝你。
伊雲纖塵忽然感覺眼睛裏有一層模糊的水花，突然失控的，冷不丁的掉了下來，幹幹凈凈的落在了地面上。
她哽咽一聲。
“你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一直這麽濃情蜜意，對我這麽好？”
“嘿！我娘子還會喜極而泣，現在知道我是寶貝了吧，平時對我溫柔一點。”
聞言，伊雲纖塵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剛才到底在做什麽？這是腦子突然進水了嗎？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客棧吧。如果到了時間點還沒有熄燈休息，那講師怕是要過來罵人了。”
伊雲纖塵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但是在這酒樓裏，百裏少敘準備好了燭光晚餐，這情況下突然走了，百裏少敘欲求不滿的扁嘴。
伊雲纖塵好笑的摸了一把他的臉，“跟著大爺我走吧！”
百裏少敘寵溺一笑。
二人並肩前行走出了酒樓。
卻沒想到迎面而來碰上一個認識的人。
“沈之楓？”
“伊雲纖塵？”沈之楓瞧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神色一楞。
百裏少敘見狀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沈之楓，今晚怎麽有空出來玩？準備要去哪裏？”百裏少敘直接打斷了他的視線。
這是他娘子，看什麽看！
沈之楓回神道：“聽說這夜景很是美麗，出來逛一逛。”
伊雲纖塵也附和一聲，“是啊，我們也出來逛一逛。”
沈之楓錯開了一步，認真掃視了她一眼。
“記憶中，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你這般柔美的樣子，但此時，我想，你在這一時刻很幸福。”
你此時很幸福。
像是下了一個結論，伊雲纖塵頷首承認。
“我如今的確感覺到了幸福，我很開心，也很高興。”
伊雲纖塵勾唇笑說，眼角眉梢都含著的笑意傳遞到沈之楓的眼裏。
“也許來九霄，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沈之楓微微頷首。
“也許是這樣。”伊雲纖塵未否認也未多說，突然提議道：“一起喝一杯嗎？”
面對伊雲纖塵的邀約，百裏少敘臉色直接變了。
他直接抓上伊雲纖塵的手，“娘子，這時間也不晚了，咱們也早些回去吧，明早還要參加賽事。”
見狀，沈之楓笑了笑。
“伊雲纖塵，我看你還有事，就不了。”
“說的也是，的確是應該早些休息，養精蓄銳，以備明日之戰。”伊雲纖塵說得冠冕堂皇，這個時候她總不能拆百裏少敘的臺吧。
“好。”沈之楓淡淡一笑，轉身拂袖而去，絲毫不留戀，幹脆而利索。
伊雲纖塵收斂下心頭覆雜的情緒。
望著沈之楓的背影，她忽然楞了神。
她突然覺得，曾經如同閑雲野鶴般的興致，似乎已經不存在沈之楓的周身了。
他那似乎不沾染任何世俗般的淡然目光，此時，給她一種感覺……變了。
沈之楓變了。
他不再是當初九夜中那個時刻有著閑情逸致，絲毫不把政事，不把國家放在眼裏的沈之楓了。
他的眼裏夾雜了世故，她知道，是九霄帶給他的變化。
至少在選拔賽時，她知道他或許還是曾經她熟悉的那個朋友。
包括他後來對她的坦誠，她相信他還是原來的朋友，可他不再是原來的模樣。
如果這一切當真都可以從零開始的話，伊雲纖塵相信，她會很高興認識沈之楓這個朋友。
因為哪怕是兩個勢力劍拔弩張血流成河，哪怕至親骨肉受到傷害之時，她們兩個人也沒有拔劍相對。
不過這一切，真的可以從頭開始嗎？
或許，一切歸零，也只是個笑話。
百裏少敘喚了她一聲，“娘子，你這是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伊雲纖塵搖了搖頭，“我在想，人和人之間的感覺真是很奇怪。
曾經在沈之楓面前，我覺得我是刻意去收斂所有鋒芒和棱角，表現得隨性淡然，與他氣質相符的慵懶。
也的確，每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需多語，也能漸漸放松下來，心情舒暢。”
雖然這件事情百裏少敘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可是這樣聽來他們兩個人關系匪淺，他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委屈，可是這些他在面上不顯。
“你們沒有任何利益糾纏的時候，就是那樣的。”
認真說來，百裏少敘覺得自己不應該不高興，更不應該多心，因為這兩個人的關系，再普通不過，再正常不過。
可他就是感覺不舒服呀！
“走吧，我們回客棧吧。”
伊雲纖塵輕笑著，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異樣。
在她看來，如今在他面前，她褪去了所有的偽裝與面具，她成了他眼裏可愛的模樣。
不是那種撒嬌，不是那種溫婉，不是那種得體，不是那種賢淑；就只是，她簡單的發洩自己的情緒，最真實的情緒。
哀傷也好，高興也罷，倔強或者狠厲。都只是，喜怒於色。
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活成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這是愛情中最美好的模樣。
而這個他，只能是百裏少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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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這身材好，所以能把這衣衫的優點，顯露無疑。如果說天上真有仙女，那一定是這樣子的，一模一樣，是仙女下凡。”
百裏少敘癡呆的望著換好衣衫後的伊雲纖塵，那浮誇的表情，嘴上說著誇張的話語。
“而小生可真是有幸，能夠迎娶如此美麗的仙女！”
伊雲纖塵原本也覺得甚是驚艷，這衣衫穿在身上的感覺，和當時看到的模樣，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不知道是視角不同，還是因為自己心裏太高興，總之她也覺得，這衣服特別好看。
只不過，她依舊嬌嗔一句，斜瞥百裏少敘一眼。
“你可真是貧嘴。”
“娘子，你可真是冤枉為夫了嗎？我這可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分水分！”
生怕伊雲纖塵不相信，百裏少敘還想要擡手來發誓一番，逗得伊雲纖塵樂不可支。
百裏少敘的眼裏盛滿了星光，癡癡說道：“娘子，你今天真的非常溫柔，非常美麗，非常好看。”
“難道我平時不溫柔？不美麗？不好看嗎？”
這可真的是要命的送分題啊。
百裏少敘忙表態，“娘子平日裏也溫柔，也美麗，也好看！可是今天更加溫柔，更加美麗，更加好看。”
伊雲纖塵嘴邊的笑容根本就合不住。
她享受著每日的幸福，只是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想到，她認為的珍惜眼下，的確是只能夠珍惜眼下。
在不久之後，那可以數的見的天日當中，這樣的幸福，實在是太難得了。
只是這兩個人此時還不知曉。
百裏少敘獻寶似的又說：“娘子，金蘭花有點不配這衣裳，這幾支杏花簪如何？”
說著，他遞上那個精雕玉琢的木盒子，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換句話說，如果這盒子如此精美，裏面的東西不價值連城的話，那還真的是有點暴殄天物。
伊雲纖塵便是也知道他花了不少錢，可是卻也沒有明說。
鏡子當中，身後的百裏少敘為她插發簪，這時光，一切好似又回到了當初在百裏家的時候，那般愜意，那般悠然，那般自在。
伊雲纖塵的纖纖細手摸上了鬢邊秀發。
“杏花枝頭嬌俏繁榮色緊緊貼於鬢發邊，這粉色嬌柔……”
伊雲纖塵的話音戛然而止，忍不住失笑一聲。
“百裏少敘，我怎麽感覺這鏡中人有點不像我了。”
伊雲纖塵看著鏡子裏面端坐的那個人，身著一襲粉衣，雙手疊於小腹前，難得的淑女，非常溫婉。
在她的眼睛裏，她能夠看到那堅毅的性格，可以說是柔中帶剛。
這樣的她，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一點陌生，許是很久沒有這樣認真註意過了吧。
百裏少敘卻萬分肯定道：“娘子，這怎麽不像，明明是你！我還有一束花要送你，你認真看我的眼睛。”
“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裏怎麽啦？”伊雲纖塵假裝不懂，反問一句。
百裏少敘說：“你看不到嗎？這一朵花，叫伊雲纖塵。紅紅的美人臉……”
總是聽著讚揚，伊雲纖塵還真的是老臉一紅。
她收回視線，重覆道：“你實在是太貧嘴了。”
“可是娘子就喜歡我貧嘴……”
伊雲纖塵輕咳了一聲，壓下臉上的笑意。
“我昨天不是與你說不要買了嗎？這麽好看的衣服買著也無用，平時在門派裏，只能穿窄袖白紗長裙，也穿不到這個，放在那裏只能壓箱底了。多可惜了錢財。”
百裏少敘也忽然消了笑容。
“但是已經買了，娘子不高興嗎？”
這一句反問，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好似現在做錯事情的是她。
伊雲纖塵無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我還是很開心的。不過你為什麽忽然想到給我買衣服？你最近也沒做什麽錯事，想要哄我開心吧？”
百裏少敘輕嘆一聲，抓緊她的手。
“我的娘子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就只是見你會喜歡也就買了。我還記得我們剛來九霄，連衣裳都不得體。不過日後，我會讓娘子過得更好的。”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說話。
“我不願你以後沒有好看的衣裳加身，也不願你會少一餐果腹，所有你原本應該有的，我會努力讓它不再缺席，這不僅僅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責任。
因為，謝謝你當我的娘子。”
謝謝你。
伊雲纖塵忽然感覺眼睛裏有一層模糊的水花，突然失控的，冷不丁的掉了下來，幹幹凈凈的落在了地面上。
她哽咽一聲。
“你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一直這麽濃情蜜意，對我這麽好？”
“嘿！我娘子還會喜極而泣，現在知道我是寶貝了吧，平時對我溫柔一點。”
聞言，伊雲纖塵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她剛才到底在做什麽？這是腦子突然進水了嗎？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客棧吧。如果到了時間點還沒有熄燈休息，那講師怕是要過來罵人了。”
伊雲纖塵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但是在這酒樓裏，百裏少敘準備好了燭光晚餐，這情況下突然走了，百裏少敘欲求不滿的扁嘴。
伊雲纖塵好笑的摸了一把他的臉，“跟著大爺我走吧！”
百裏少敘寵溺一笑。
二人並肩前行走出了酒樓。
卻沒想到迎面而來碰上一個認識的人。
“沈之楓？”
“伊雲纖塵？”沈之楓瞧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神色一楞。
百裏少敘見狀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沈之楓，今晚怎麽有空出來玩？準備要去哪裏？”百裏少敘直接打斷了他的視線。
這是他娘子，看什麽看！
沈之楓回神道：“聽說這夜景很是美麗，出來逛一逛。”
伊雲纖塵也附和一聲，“是啊，我們也出來逛一逛。”
沈之楓錯開了一步，認真掃視了她一眼。
“記憶中，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你這般柔美的樣子，但此時，我想，你在這一時刻很幸福。”
你此時很幸福。
像是下了一個結論，伊雲纖塵頷首承認。
“我如今的確感覺到了幸福，我很開心，也很高興。”
伊雲纖塵勾唇笑說，眼角眉梢都含著的笑意傳遞到沈之楓的眼裏。
“也許來九霄，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沈之楓微微頷首。
“也許是這樣。”伊雲纖塵未否認也未多說，突然提議道：“一起喝一杯嗎？”
面對伊雲纖塵的邀約，百裏少敘臉色直接變了。
他直接抓上伊雲纖塵的手，“娘子，這時間也不晚了，咱們也早些回去吧，明早還要參加賽事。”
見狀，沈之楓笑了笑。
“伊雲纖塵，我看你還有事，就不了。”
“說的也是，的確是應該早些休息，養精蓄銳，以備明日之戰。”伊雲纖塵說得冠冕堂皇，這個時候她總不能拆百裏少敘的臺吧。
“好。”沈之楓淡淡一笑，轉身拂袖而去，絲毫不留戀，幹脆而利索。
伊雲纖塵收斂下心頭覆雜的情緒。
望著沈之楓的背影，她忽然楞了神。
她突然覺得，曾經如同閑雲野鶴般的興致，似乎已經不存在沈之楓的周身了。
他那似乎不沾染任何世俗般的淡然目光，此時，給她一種感覺……變了。
沈之楓變了。
他不再是當初九夜中那個時刻有著閑情逸致，絲毫不把政事，不把國家放在眼裏的沈之楓了。
他的眼裏夾雜了世故，她知道，是九霄帶給他的變化。
至少在選拔賽時，她知道他或許還是曾經她熟悉的那個朋友。
包括他後來對她的坦誠，她相信他還是原來的朋友，可他不再是原來的模樣。
如果這一切當真都可以從零開始的話，伊雲纖塵相信，她會很高興認識沈之楓這個朋友。
因為哪怕是兩個勢力劍拔弩張血流成河，哪怕至親骨肉受到傷害之時，她們兩個人也沒有拔劍相對。
不過這一切，真的可以從頭開始嗎？
或許，一切歸零，也只是個笑話。
百裏少敘喚了她一聲，“娘子，你這是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伊雲纖塵搖了搖頭，“我在想，人和人之間的感覺真是很奇怪。
曾經在沈之楓面前，我覺得我是刻意去收斂所有鋒芒和棱角，表現得隨性淡然，與他氣質相符的慵懶。
也的確，每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需多語，也能漸漸放松下來，心情舒暢。”
雖然這件事情百裏少敘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可是這樣聽來他們兩個人關系匪淺，他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委屈，可是這些他在面上不顯。
“你們沒有任何利益糾纏的時候，就是那樣的。”
認真說來，百裏少敘覺得自己不應該不高興，更不應該多心，因為這兩個人的關系，再普通不過，再正常不過。
可他就是感覺不舒服呀！
“走吧，我們回客棧吧。”
伊雲纖塵輕笑著，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異樣。
在她看來，如今在他面前，她褪去了所有的偽裝與面具，她成了他眼裏可愛的模樣。
不是那種撒嬌，不是那種溫婉，不是那種得體，不是那種賢淑；就只是，她簡單的發洩自己的情緒，最真實的情緒。
哀傷也好，高興也罷，倔強或者狠厲。都只是，喜怒於色。
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活成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這是愛情中最美好的模樣。
而這個他，只能是百裏少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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