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沈家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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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多麽一個機靈開朗的小姑娘，咱們去主殿之前，她還是一樣活潑有趣。但是現在就感覺她的眼裏沒有光，好似她的精神一下子被人抽空了。”
伊雲纖塵心裏的想法與沈零一樣，但是聽著沈零這麽一講，還是有哪裏說不出來的難受，讓她皺了皺眉。
“你知道韓小語與沈茹初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沈零驚疑道：“韓小語與沈茹初之間？你哪裏聽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聽別人七嘴八舌了？”
“我聽別人說，見著柳飛歌師兄去訓練室外找柳飛道了，一個個談論著柳飛歌，但是也不忘說，柳飛道是因為被叫去執法堂，這才驚動了柳飛歌。”
伊雲纖塵點了點頭，“小語親口與我說的，柳飛道是為護著她才與沈茹初發生矛盾的。”
“那沈茹初沒事找韓小語麻煩做什麽？”這才是沈零最不解的地方。
沈零與伊雲纖塵相視一眼，皆是滿心疑惑。
其實仔細想想，伊雲纖塵覺得當時與韓小語的談話不應該這般馬虎，應該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樣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沈茹初或許嬌縱蠻橫，耍大小姐的威風任性慣了。但與柳飛道正面起沖突，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所以現在想來沈茹初找韓小語的麻煩，肯定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
“小語好像不願意同別人講。”伊雲纖塵答覆一句，她們也不好逼問韓小語。
“哎，在主殿一月，外面的世界好似與我們就無幹了。”沈零忽然打趣一聲。
伊雲纖塵也忍不住一笑。
“就像柳飛絮說的，她說主殿一個月的艱苦訓練，回來再看看普通班的逍遙日子，那可真是有點不適應了。”
沈零與伊雲纖塵相視一眼，分析說：“或許柳飛絮去找柳飛道問問更好。”
畢竟他們是一家人，撅起屁股拉什麽屎，柳飛絮都知道的關系。
伊雲纖塵搖頭說：“我看這一點行不通。頭兩天食堂吃飯柳飛絮就開門見山想要問小語，但是她什麽都沒說。我覺得那是心病，她想不開。”
沈零望著曲徑通幽，曲折的前路，輕嘆說：“如果說，小語和柳飛道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我想，只有四個字能夠解釋。”
聞言，伊雲纖塵覺得沈零聽說了什麽。
見沈零停下了腳步，認真與她說：“門當戶對。”
伊雲纖塵低聲嘟囔，“門當戶對？”
“大家都說這世間逃不開門當戶對的法則，有時候我也確信，可是現在也會產生質疑，內心在信與不信上，搖擺不定。”沈零搖了搖頭，收斂下心中忐忑焦慮的情緒。
她笑問：“你和百裏少敘，是門當戶對吧？”
伊雲纖塵楞楞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如果不是門當戶對，我和他不會有任何交集。”
當初，如果他不是閑雲谷的少谷主，相信她與他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伊雲纖塵擺擺手說：“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你和尹歸緩也好，小語與柳飛道也罷。上天都會保佑你們的。”
“你何時信神了？不過我喜歡你這句話。”沈零挑眉一笑。
似乎是兩位好友在午後閑談一般，那恣意的生活，不受任何拘束。
伊雲纖塵哈哈大笑。
鍛造室區域。
二人的職業不同，武器自然也不同，兩個人便是暫時先分開。
離開伊雲纖塵後，沈零臉上明媚的笑容，散去了一大半。
她走到一旁的亭子裏坐了下來，拿出通訊器，找到了沈家大少爺，沈躍初。
“大少爺可知，沈夫人此行欲要說沈濤寧一事？”
沈躍初迅速回話：“什麽意思？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與他的婚約解除。”
沈零說：“沈濤寧重新懇求沈夫人，提及婚約一事，你知道我父母必然是同意的，雖然我母親征求了我的意見，可是沈夫人若是不松口……”
沈躍初說：“不要擔心，我即刻與母親說明，不會讓你與沈濤寧捆綁在一起的。”
沈零沈默了一下，答覆說：“那就多謝大少爺了。”
沈躍初說：“以前不是喚我名字的嗎？怎麽突然變得生分了？雖然發生了那種事情，但是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沈零說：“若是沒有把你當做朋友，我也不會與你講這件事情。”
沈躍初說：“若是有無法處理的事情，盡管與我講。”
嗯，我還有事情，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沈零的話還沒有說出去。
沈躍初忽然說：“我聽聞，你入了主殿，恭喜你了。”
“你也一樣。”
沈零準備說完話，收起通訊器。
聽沈躍初突然又問：“我聽聞你在主殿當中，尹歸緩向你承諾了，年關定親一事。”
沈零一楞，她擡起頭，看了看遠處湛藍色的天空。
她雖然與沈濤寧從小有婚約，可是和沈躍初也是多年的好友，也算得上是合作夥伴。
很多事情她不方便露面，或者碰上什麽大一點的問題，都是由沈躍初出面的。可以說這麽多年來，沈躍初的確是，實打實的幫了她很多。
她相信他是真心待她的。
但是她也知道，他不可能娶她。
從一開始她就說過，她此生的良人，必然要明媒正娶她，不僅僅如此，這輩子，還要絕無二婦，無異生之子。
她知道，沈躍初不能讓她成為正室。
因為沈躍初的生母，並不是如今的沈夫人，他的生母身份低微，只是沈家一個侍女。
所以他知道，不能低人一等，他需要妻子母家的強大身份。
所以與他能夠相配的，門當戶對的必然是，八大世家當中的子女，不是嫡出，最少也是庶出。旁支就無需多言了。
即便沈躍初能夠真心待她，但是沈零知道，她不願意自己的家，也成為她鬥爭的地方。
所以，她不可能與沈躍初有近一步的發展。
其實說真的，當初有心動嗎？那些夜深人靜中的歡顏笑語，她們高談闊論。那些花前月下，鬥酒品茶的時光。
或遇上困難，她們並肩作戰。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心動，但是也動了想要與他在一起的念頭，只不過那個想法很小。
在她的理智之下，那個想法可以忽視。
特別是去年盛夏之時，她與沈濤寧解除婚約之後，所有的罵名全部推向了她這邊，沈躍初沒有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那個時候，她的確也抱有了一絲期望，如果沈躍初肯退讓一步……
然而還是她的理智戰勝了一切，沈躍初不會因為她而自降身份。
如此，她與沈躍初的關系就只能定格在朋友之上。
永遠永遠不會改變。
沈零微微閉上雙眼，垂下頭的那一剎那又睜開清明的雙眼，她看著通訊器。
回應了一個字。
“嗯。”
沈零收起了通訊器，起身迅速前往鍛造室。
許久，沈躍初也沒有回過消息。
這邊，沈夫人來到沈茹初的住所，周心兒亦是忙前忙後端茶送水。
周心兒表示這件事情的愧疚，沈夫人和善的笑著與她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茹初的脾性你我都很清楚，很是莽撞沖動，這些年來，若不是你總是勸告著點她，她不知道犯下多少事情。”
周心兒笑而不語。
“說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這次前來，我也為你帶來了一份禮物，見面禮。你這丫頭我們也是多年未見。”
說話著，沈夫人身旁的侍女忙是遞出來一個錦盒。
周心兒滿臉笑容，迅速接過，“多謝伯母了。”
“謝什麽，你我情同姐妹，我母親早就把你當做女兒了。”在一旁的沈茹初忙是插話，笑嘻嘻的拽著周心兒的手。
也就是在她娘和周心兒面前，沈茹初有時候說話才像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兒一樣，完全拋開了那些陰謀陽謀與狠辣的心思。
這個房間裏一派和氣洋洋，若是不知道的，當真以為是感情甚篤的母女三人。
周心兒笑說：“父親方才與我講了，他也有事要找我，我便先走了。茹初，你和伯母好好聊一聊，記得不要惹她生氣。”
周心兒提醒一句，沈茹初忙是笑說：“知道啦，知道啦。”
“好，伯母，我先告辭了。”
周心兒微微俯身行了一禮之後，便是拿著錦盒出去了，沈夫人的侍女忙跟上去送她，隨後關上了房門。
此時房間內就留有沈夫人母女二人。
沈茹初還微微笑著，沈夫人頓時放下茶杯，厲喝一聲，“你可知罪！？”
沈茹初被嚇了一跳，忙是跪下。
“娘，我知道我錯了，火燒食堂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當時到底怎麽回事了。”
沈夫人臉上明顯的怒意，讓沈茹初不敢放肆。
“你不要在這裏給我詭辯，你可知道火燒食堂是什麽樣的嚴重行徑！”
原本沈夫人不想這樣嚴厲對待自己的寶貝女兒。
但是早前沈佳馨被逐出門派，後又沈雙夢被逐出主殿，種種事情來看，她相信與自己的女兒脫不了幹系。
她一向膽大包天，肆意妄為，沈夫人自然是睜一只閉一只眼，身為沈家的嫡出之女，過分一點又能怎麽樣？但是你也要看看事態的嚴重性。
如果那所作所為奠基在自己的名聲上，那是不可以的。
別的不說，就說這次火燒食堂的事情。
一旦被公之於眾，若是沒有任何嚴厲的懲罰，沈茹初會被怎麽說？
沒有家教沒有教養，門派怎麽可能會放過她？輿論也不會放過他們沈家。
“娘，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沈茹初忙是低頭求饒。
有些時候她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知道她娘現在要的不是一個什麽事情經過的解釋，而是要她認錯的態度。
見女兒如此誠懇，沈夫人也松了一口氣，語氣放輕了一些。
“好了，你起來吧。下次記住，萬萬不可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然絕不會是僅僅如此簡單的懲罰。”
“娘，我知道了。”沈茹初暗暗揉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
這時候，沈夫人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她打開看了一眼，回覆了幾句話。
沈茹初擡眼瞅著，卻是看不到什麽消息，也看不到她娘面上有什麽情緒。
只是忽而又見她娘嘴角輕蔑的一笑，這讓沈茹初很是疑惑。
若是平時，沈茹初早就撲上去撒嬌，一定要看通訊器內的消息，不論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今日她不敢在這當口上胡鬧了。
要知道她娘高興的時候非常好說話，要是不高興的時候，那可是六親不認的。
從小到大，沈如初最愛的是她娘，最怕的也是她娘。
好半晌，她娘才收回通訊器。
沈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後，潤潤嗓子又說：“沈躍初可以沒有任何出息，但是你不能。”
“大哥，又怎麽了？”沈茹初試探性問道：“方才，娘一直在與大哥說話？”
“他還能怎麽樣？還不是為了沈零一事？”沈夫人嗤笑一聲，“這次來，我還有一事，是為了沈濤寧與沈零的婚事。”
“婚事？他們兩個人不早解除婚約了嗎？”沈茹初滿眼疑惑。
“可是沈濤寧有求我，想讓我給他們做主，他說他不計前嫌，不會計較沈零與別人的關系。”
沈茹初譏笑道：“這沈濤寧有沒有腦子？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像沈零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也敢要？”
沈茹初連連反問，只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
沈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心裏無奈一聲，也是為她解釋一句。
“沈濤寧哪裏是沒有什麽腦子，他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明知道沈零是故意想要解除婚約的，他那個時候也是氣頭上說解除就解除了。可是現在想想，心裏自然是不甘心不服氣的。”
“娘的意思是說，沈濤寧是想報覆她？”沈茹初反應過來，大笑道：“娘，那你快同意呀，沈零那個賤人，你是不知道她現在有多耀武揚威，以為攀上了尹家大公子，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一開始我自然也是同意的，但是現在這件事情，還是往後推一推比較好。”沈夫人搖了搖頭。
“為什麽？”
沈茹初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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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雲纖塵心裏的想法與沈零一樣，但是聽著沈零這麽一講，還是有哪裏說不出來的難受，讓她皺了皺眉。
“你知道韓小語與沈茹初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沈零驚疑道：“韓小語與沈茹初之間？你哪裏聽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聽別人七嘴八舌了？”
“我聽別人說，見著柳飛歌師兄去訓練室外找柳飛道了，一個個談論著柳飛歌，但是也不忘說，柳飛道是因為被叫去執法堂，這才驚動了柳飛歌。”
伊雲纖塵點了點頭，“小語親口與我說的，柳飛道是為護著她才與沈茹初發生矛盾的。”
“那沈茹初沒事找韓小語麻煩做什麽？”這才是沈零最不解的地方。
沈零與伊雲纖塵相視一眼，皆是滿心疑惑。
其實仔細想想，伊雲纖塵覺得當時與韓小語的談話不應該這般馬虎，應該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樣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沈茹初或許嬌縱蠻橫，耍大小姐的威風任性慣了。但與柳飛道正面起沖突，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所以現在想來沈茹初找韓小語的麻煩，肯定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
“小語好像不願意同別人講。”伊雲纖塵答覆一句，她們也不好逼問韓小語。
“哎，在主殿一月，外面的世界好似與我們就無幹了。”沈零忽然打趣一聲。
伊雲纖塵也忍不住一笑。
“就像柳飛絮說的，她說主殿一個月的艱苦訓練，回來再看看普通班的逍遙日子，那可真是有點不適應了。”
沈零與伊雲纖塵相視一眼，分析說：“或許柳飛絮去找柳飛道問問更好。”
畢竟他們是一家人，撅起屁股拉什麽屎，柳飛絮都知道的關系。
伊雲纖塵搖頭說：“我看這一點行不通。頭兩天食堂吃飯柳飛絮就開門見山想要問小語，但是她什麽都沒說。我覺得那是心病，她想不開。”
沈零望著曲徑通幽，曲折的前路，輕嘆說：“如果說，小語和柳飛道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我想，只有四個字能夠解釋。”
聞言，伊雲纖塵覺得沈零聽說了什麽。
見沈零停下了腳步，認真與她說：“門當戶對。”
伊雲纖塵低聲嘟囔，“門當戶對？”
“大家都說這世間逃不開門當戶對的法則，有時候我也確信，可是現在也會產生質疑，內心在信與不信上，搖擺不定。”沈零搖了搖頭，收斂下心中忐忑焦慮的情緒。
她笑問：“你和百裏少敘，是門當戶對吧？”
伊雲纖塵楞楞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如果不是門當戶對，我和他不會有任何交集。”
當初，如果他不是閑雲谷的少谷主，相信她與他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伊雲纖塵擺擺手說：“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你和尹歸緩也好，小語與柳飛道也罷。上天都會保佑你們的。”
“你何時信神了？不過我喜歡你這句話。”沈零挑眉一笑。
似乎是兩位好友在午後閑談一般，那恣意的生活，不受任何拘束。
伊雲纖塵哈哈大笑。
鍛造室區域。
二人的職業不同，武器自然也不同，兩個人便是暫時先分開。
離開伊雲纖塵後，沈零臉上明媚的笑容，散去了一大半。
她走到一旁的亭子裏坐了下來，拿出通訊器，找到了沈家大少爺，沈躍初。
“大少爺可知，沈夫人此行欲要說沈濤寧一事？”
沈躍初迅速回話：“什麽意思？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與他的婚約解除。”
沈零說：“沈濤寧重新懇求沈夫人，提及婚約一事，你知道我父母必然是同意的，雖然我母親征求了我的意見，可是沈夫人若是不松口……”
沈躍初說：“不要擔心，我即刻與母親說明，不會讓你與沈濤寧捆綁在一起的。”
沈零沈默了一下，答覆說：“那就多謝大少爺了。”
沈躍初說：“以前不是喚我名字的嗎？怎麽突然變得生分了？雖然發生了那種事情，但是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沈零說：“若是沒有把你當做朋友，我也不會與你講這件事情。”
沈躍初說：“若是有無法處理的事情，盡管與我講。”
嗯，我還有事情，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沈零的話還沒有說出去。
沈躍初忽然說：“我聽聞，你入了主殿，恭喜你了。”
“你也一樣。”
沈零準備說完話，收起通訊器。
聽沈躍初突然又問：“我聽聞你在主殿當中，尹歸緩向你承諾了，年關定親一事。”
沈零一楞，她擡起頭，看了看遠處湛藍色的天空。
她雖然與沈濤寧從小有婚約，可是和沈躍初也是多年的好友，也算得上是合作夥伴。
很多事情她不方便露面，或者碰上什麽大一點的問題，都是由沈躍初出面的。可以說這麽多年來，沈躍初的確是，實打實的幫了她很多。
她相信他是真心待她的。
但是她也知道，他不可能娶她。
從一開始她就說過，她此生的良人，必然要明媒正娶她，不僅僅如此，這輩子，還要絕無二婦，無異生之子。
她知道，沈躍初不能讓她成為正室。
因為沈躍初的生母，並不是如今的沈夫人，他的生母身份低微，只是沈家一個侍女。
所以他知道，不能低人一等，他需要妻子母家的強大身份。
所以與他能夠相配的，門當戶對的必然是，八大世家當中的子女，不是嫡出，最少也是庶出。旁支就無需多言了。
即便沈躍初能夠真心待她，但是沈零知道，她不願意自己的家，也成為她鬥爭的地方。
所以，她不可能與沈躍初有近一步的發展。
其實說真的，當初有心動嗎？那些夜深人靜中的歡顏笑語，她們高談闊論。那些花前月下，鬥酒品茶的時光。
或遇上困難，她們並肩作戰。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心動，但是也動了想要與他在一起的念頭，只不過那個想法很小。
在她的理智之下，那個想法可以忽視。
特別是去年盛夏之時，她與沈濤寧解除婚約之後，所有的罵名全部推向了她這邊，沈躍初沒有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那個時候，她的確也抱有了一絲期望，如果沈躍初肯退讓一步……
然而還是她的理智戰勝了一切，沈躍初不會因為她而自降身份。
如此，她與沈躍初的關系就只能定格在朋友之上。
永遠永遠不會改變。
沈零微微閉上雙眼，垂下頭的那一剎那又睜開清明的雙眼，她看著通訊器。
回應了一個字。
“嗯。”
沈零收起了通訊器，起身迅速前往鍛造室。
許久，沈躍初也沒有回過消息。
這邊，沈夫人來到沈茹初的住所，周心兒亦是忙前忙後端茶送水。
周心兒表示這件事情的愧疚，沈夫人和善的笑著與她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茹初的脾性你我都很清楚，很是莽撞沖動，這些年來，若不是你總是勸告著點她，她不知道犯下多少事情。”
周心兒笑而不語。
“說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這次前來，我也為你帶來了一份禮物，見面禮。你這丫頭我們也是多年未見。”
說話著，沈夫人身旁的侍女忙是遞出來一個錦盒。
周心兒滿臉笑容，迅速接過，“多謝伯母了。”
“謝什麽，你我情同姐妹，我母親早就把你當做女兒了。”在一旁的沈茹初忙是插話，笑嘻嘻的拽著周心兒的手。
也就是在她娘和周心兒面前，沈茹初有時候說話才像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兒一樣，完全拋開了那些陰謀陽謀與狠辣的心思。
這個房間裏一派和氣洋洋，若是不知道的，當真以為是感情甚篤的母女三人。
周心兒笑說：“父親方才與我講了，他也有事要找我，我便先走了。茹初，你和伯母好好聊一聊，記得不要惹她生氣。”
周心兒提醒一句，沈茹初忙是笑說：“知道啦，知道啦。”
“好，伯母，我先告辭了。”
周心兒微微俯身行了一禮之後，便是拿著錦盒出去了，沈夫人的侍女忙跟上去送她，隨後關上了房門。
此時房間內就留有沈夫人母女二人。
沈茹初還微微笑著，沈夫人頓時放下茶杯，厲喝一聲，“你可知罪！？”
沈茹初被嚇了一跳，忙是跪下。
“娘，我知道我錯了，火燒食堂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當時到底怎麽回事了。”
沈夫人臉上明顯的怒意，讓沈茹初不敢放肆。
“你不要在這裏給我詭辯，你可知道火燒食堂是什麽樣的嚴重行徑！”
原本沈夫人不想這樣嚴厲對待自己的寶貝女兒。
但是早前沈佳馨被逐出門派，後又沈雙夢被逐出主殿，種種事情來看，她相信與自己的女兒脫不了幹系。
她一向膽大包天，肆意妄為，沈夫人自然是睜一只閉一只眼，身為沈家的嫡出之女，過分一點又能怎麽樣？但是你也要看看事態的嚴重性。
如果那所作所為奠基在自己的名聲上，那是不可以的。
別的不說，就說這次火燒食堂的事情。
一旦被公之於眾，若是沒有任何嚴厲的懲罰，沈茹初會被怎麽說？
沒有家教沒有教養，門派怎麽可能會放過她？輿論也不會放過他們沈家。
“娘，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沈茹初忙是低頭求饒。
有些時候她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知道她娘現在要的不是一個什麽事情經過的解釋，而是要她認錯的態度。
見女兒如此誠懇，沈夫人也松了一口氣，語氣放輕了一些。
“好了，你起來吧。下次記住，萬萬不可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然絕不會是僅僅如此簡單的懲罰。”
“娘，我知道了。”沈茹初暗暗揉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
這時候，沈夫人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她打開看了一眼，回覆了幾句話。
沈茹初擡眼瞅著，卻是看不到什麽消息，也看不到她娘面上有什麽情緒。
只是忽而又見她娘嘴角輕蔑的一笑，這讓沈茹初很是疑惑。
若是平時，沈茹初早就撲上去撒嬌，一定要看通訊器內的消息，不論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今日她不敢在這當口上胡鬧了。
要知道她娘高興的時候非常好說話，要是不高興的時候，那可是六親不認的。
從小到大，沈如初最愛的是她娘，最怕的也是她娘。
好半晌，她娘才收回通訊器。
沈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後，潤潤嗓子又說：“沈躍初可以沒有任何出息，但是你不能。”
“大哥，又怎麽了？”沈茹初試探性問道：“方才，娘一直在與大哥說話？”
“他還能怎麽樣？還不是為了沈零一事？”沈夫人嗤笑一聲，“這次來，我還有一事，是為了沈濤寧與沈零的婚事。”
“婚事？他們兩個人不早解除婚約了嗎？”沈茹初滿眼疑惑。
“可是沈濤寧有求我，想讓我給他們做主，他說他不計前嫌，不會計較沈零與別人的關系。”
沈茹初譏笑道：“這沈濤寧有沒有腦子？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像沈零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也敢要？”
沈茹初連連反問，只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
沈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心裏無奈一聲，也是為她解釋一句。
“沈濤寧哪裏是沒有什麽腦子，他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明知道沈零是故意想要解除婚約的，他那個時候也是氣頭上說解除就解除了。可是現在想想，心裏自然是不甘心不服氣的。”
“娘的意思是說，沈濤寧是想報覆她？”沈茹初反應過來，大笑道：“娘，那你快同意呀，沈零那個賤人，你是不知道她現在有多耀武揚威，以為攀上了尹家大公子，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一開始我自然也是同意的，但是現在這件事情，還是往後推一推比較好。”沈夫人搖了搖頭。
“為什麽？”
沈茹初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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