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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老臉紅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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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雲纖塵沒想到這時候被提醒了。

當然,這不是柳青墨第一次看見。可是等他提醒,就已經是不想容忍了。

伊雲纖塵瞬間斂下眉眼中的笑意,回頭一看,應道:“是,我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行,那我就放心了,畢竟距離九霄賽事的時間不長了。”

他可不想這一屆子弟再出什麽問題。

“是。”

伊雲纖塵點了點頭,柳青墨便是不再多說,他相信伊雲纖塵是個聰明人。

知道什麽可為什麽不可為。

百裏少敘沒有回過頭,繼續沖著水洗涮著碗筷,但是他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不怎麽高興。

伊雲纖塵掉過頭來,看著百裏少敘已經涮好碗筷,順勢端起托盤準備把碗筷送回去。

可是她瞧著百裏少敘的神色有點不對勁,她問,“怎麽了?”

百裏少敘沒說話。

伊雲纖塵也搞不懂百裏少敘怎麽突然不開心了,想想也沒多問,只等著百裏少敘手底下最後一個碗沖洗完,放回托盤,便是把托盤端走了。

百裏少敘跟在她身後,與她說:“一會兒去白栗林散步。”

伊雲纖塵應一聲是。

剛是走進白栗林,見著周圍沒人,百裏少敘抓著伊雲纖塵的手,就面對著面,是抱抱又親親。

伊雲纖塵推了推身前的人,推不動。餘光中來回掃視著周遭,生怕有人看見,背後告訴柳青墨。

她又推了推,還是沒推動。

待她再次用了勁兒,百裏少敘才松開她的紅唇。

“我看你那麽有幹勁,是根本不餓啊!”伊雲纖塵嬌嗔一句。

百裏少敘看著眼前嬌柔的人兒,舍不得放開手,就這樣抱著她。

伊雲纖塵抓著百裏少敘的手臂,想著要是有人來了就立刻推開他。

百裏少敘哪裏會不知道伊雲纖塵什麽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他才滿心的不舒服。

“有娘子了還會餓嗎?可是娘子啊,我真的餓了,餓了很久了。”

百裏少敘可憐巴巴的,可不僅僅是因為今日沒有飯食吃的緣故。

伊雲纖塵挪開了視線,她怕自己淪陷的不受控制了。

“淺嘗輒止即可,若是要深入不行。”伊雲纖塵狠心推開了百裏少敘,在別人發現之前,先收手更好。

這次百裏少敘到是挺聽話,只是滿面不悅道:“娘子?這門派怎麽這個作風,管天管地還管著我生兒育女了,真是不像話。”

伊雲纖塵失笑道:“誰讓你來了門派呢?”

“娘子,你說你也不向著我?”百裏少敘一臉的委屈。

離開百裏少敘一步之遙,伊雲纖塵收回的手不自覺動了動。想想算了,便是就伸手也握了握百裏少敘的手。

“我不是向著你了?我怕你會受罰,也怕你會‘難受’,所以竭力在這裏阻止你。”

伊雲纖塵意有所指,掃了一眼百裏少敘的下身,這難受,是什麽意思,百裏少敘不會不知道。

“雖然難受,但是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什麽?每次不是你一臉不滿,不是說天說地就是門派,哪次滿意了?”伊雲纖塵說的可是大實話。

“正因為不滿才不滿!”

百裏少敘據理力爭,就說是門規不好,本就是恩愛情侶卻不能歡愛一場,真是讓人心神俱傷!

伊雲纖塵抽回手拍拍百裏少敘的胸膛,重聲嘆道:“哎呀!別想太多,清心寡欲有利於修為。”

“可是我想安家樂業。”

“在門派呢,咱們就要有點追求。”

“有追求啊,你啊!我閨女,我兒子啊!”

“呸!”

百裏少敘這越來越離譜的話這事讓伊雲纖塵臉皮一陣發熱,老臉能不紅麽!

聽著百裏少敘這麽一說,她左右看了看周圍。

“娘子,你怎麽跟做賊似的,咱們光明正大的,別偷偷摸摸的。”

“說話註意點,別給我找事。”

伊雲纖塵瞥他一眼,轉了畫風,不再說起這話題。

“說是等下挖筍,你挖過沒有?”

“咱只會吃!”

百裏少敘一語肯定,那所謂的農活誰做過?

沒想到伊雲纖塵卻抿唇深深一笑,“百裏少敘,我挖過筍。”

“真的假的?”

百裏少敘一臉詫異,若是說別的,伊雲纖塵或許會,但是這挖筍……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等下等著看好了。”

伊雲纖塵自信一笑,絲毫不被旁人的言語所左右,自顧歡笑。

惹得百裏少敘寵溺一笑。

“對,我娘子一直就是最厲害的!”

……

走出小食堂不少路,站在空曠的白栗湖旁。

沈茹初再是忍不住,徑直在周心兒面前發怒。

“主殿就這麽嚴格?!”

周心兒知道沈茹初的意思,也是直言不諱道:“沈雙夢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還有十來日就離開主殿了,為何現在要惹出亂子?”

“我氣不過!”

氣不過?周心兒望著沈茹初滿眼的怒火,這心裏冷笑幾分。

“誰都有脾氣,誰也都有氣不過的時候,我就問你,萬一你失手,該如何收場?”

周心兒定定地看向沈茹初,她眼裏的平靜使得沈茹初眼裏的怒火停止燃燒,漸漸冷卻下來。

知道周心兒不是在說笑,沈茹初也稍稍冷靜下來。

二人沈默半晌,沈茹初問:“這是一局定勝負?”

“對,所以不能冒險。”

周心兒點了點頭,肯定。

就是因為一局定勝負,她才不讓沈茹初輕舉妄動,若是輸了,這個後果誰來承擔?

為了出一口怒氣而讓自己的人生背上汙點,值得嗎?何況沈茹初若只是一個沈茹初就算了,可偏偏她的背後是沈家。

也就是說這個汙點是掛在沈家上面的。

沈茹初想要這麽承擔嗎?

換而言之,周心兒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所以在這裏勸阻沈茹初。

可偏偏沈茹初有些激動了,根本平靜不下來。

“不能冒險?那咱們就做的天衣無縫一點!”沈茹初瞇了瞇眼,“心兒,沈葉與我說起過禁藥一事。”

“禁藥?”

周心兒遲疑一聲,莫不是沈茹初存了與沈雙夢一樣的心思?

想都是好想,可是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一步踏錯,都是萬劫不覆。

如此,沈茹初的腦子到底是進了多少水?

沈茹初應下周心兒的話,猛然點頭,“沒錯,就是禁藥,我要讓他們直接被逐出門派!一旦出了門派,是死是活還不是在我?”

沈茹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周心兒從未見過的狠辣。

她知道,沈茹初從來都把這件事情當真了。

她跟伊雲纖塵是沒完的,哪怕伊雲纖塵現在死了,她也未必痛快!

但是想想,什麽時候能有一個人把沈茹初氣成這種瘋魔的狀態,這伊雲纖塵也是個人物了。

可是這次,周心兒一定要把沈茹初勸下。

“茹初,你聽我的,先忍一下,出了主殿,你想怎麽樣,我都幫你!”

“可是!我忍不下……”

沈茹初的聲音帶著撲面而來的壓抑感,使得周心兒心下一沈。

“茹初,只要你告訴我,你還想不想要得到百裏少敘。”

她的話格外平靜。

“心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沈茹初臉上痛苦的神色慢慢帶上疑惑。

“你只要告訴我,你還想不想要拆散伊雲纖塵二人,得到百裏少敘。”

周心兒重覆一遍自己的話語,她只要知道這一點。

之前沈茹初被周心兒戳中心思,沈茹初便是承認了,這件事情在二人面前不算是什麽秘密。

但是被周心兒說起來,沈茹初心裏還是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情緒飄起。

不過此時的情況也令她無法多想,她直視周心兒的目光,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嗯。”

沈茹初沒有張口,只是鼻音發出了重重地一聲,嗯。

她還是想要得到百裏少敘。

若非是得不到,她不會想要毀掉百裏少敘。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聽我的,暫時不要冒險。”

“這是為什麽?”沈茹初還是不解其意,遂質疑出聲。

“姻緣沒有什麽是天定的,即便是旁人口中的金玉良緣,也有著千辛萬苦。伊雲纖塵與百裏少敘的關系之所以如此堅固,是因為現在還沒有什麽能撼動這份關系的事物。”

“這是什麽意思?”

“人性都是自私的,都是為自己而活的,所以想要讓兩個人分裂,就要找到這個不可觸碰的點在哪裏。”

沈茹初眉頭微蹙,還是聽得雲裏霧裏。

“心兒,你說得清楚一點,我現在該怎麽做?”

該怎麽做不是告訴你了嗎?但是你不聽,所以我現在不得與你仔細講清楚嗎?

周心兒心下腹誹一句,但是壓下所有的牢騷,言簡意賅說清楚自己的意思。

“她們二人不是只生活在門派的,只要出了門派,她們二人還能怎麽辦?終究會為血淋淋的現實低頭。難道你還不清楚九霄的身份尊卑嗎?那是生出來就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個是毫無根基,卑微的外來戶,一個是眾星拱月,沈家嫡出之女。

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什麽天造地設的一對,根本沒有那一回事。而最令人唏噓的情感,不是什麽相愛時候的狠心分離,而是明明在一起了,卻被現實磨平愛情的棱角,看著自己溫柔款款的枕邊人,最終面目猙獰。那才是愛情當中最痛徹心扉的存在。”

說道此處,周心兒還嘆息一聲。

沈茹初若有所思道:“那這個時機?是什麽時候……”

“一月九霄賽事後,年關二月煙花節,那一個月是放假的,出了門派,還不是任由你我所為?”

“你說得對,小不忍則亂大謀。心兒,我明白了,我會聽你的,不輕舉妄動。”

沈茹初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

不是面上的怒火消失了,而是沈茹初暫時壓下了怒意。

只等到二月煙花節放假,她就一舉出擊!

……

休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吃飯或者沒有吃飯的,都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一片翠綠的竹林處。

站在山底下,擡頭看去,上面一片都是搖曳生姿的竹子。

“來,扛好竹子,上去找竹鞭,在竹鞭旁邊很容易發現冬筍的。”

柳青墨揮了揮手,身後跟著兩列隊伍的人,人手一把鋤頭往上走。

遠遠看去,這竹子翠綠也好墨綠也罷,有風擺動還是無風靜立也好,它都看起來詩情畫意的。

山間,竹子,白雲,藍天,流水,鳥鳴……

這怎麽看都是大自然的美麗畫卷。

但是現在,看著這地面雨水過後有點潮濕的落葉,有些早已經腐爛,背陰處的竹子根處,泛著黑色,看起來惡心心的。

不過雨水也不多,至少有陽光照射到地面上是幹燥的,大家走起路來,也不會弄臟了鞋襪。

柳飛絮抓著這沈重的鋤頭,握了握手,忽而眉毛一揚,想起來自己還有雙針織手套,此時趕緊拿出來戴上。

柳青墨眼睛夠尖,直接喊道:“都別戴手套,要不然鋤頭更不好抓住了。”

柳青墨這話說的,柳飛絮雖然不信邪,但是柳青墨都說不讓戴了,自己如何能違抗命令?想想還是丟回去了手套。

有人瞧著柳飛絮戴著手套,都有些懊悔自己怎麽沒有。但是現在見柳飛絮也沒法戴了,這心裏也就平衡了。

柳青墨說:“今天看哪一隊伍的人挖的筍多,咱們按照重量來分,量多的那一隊伍,就不用抄寫兩遍門規了。”

“這冬筍的皮帶點黃色,大家……”

“快看!那裏……”韓超安打斷了柳青墨的話語,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不遠處一點鵝黃色。

眾人循聲看去,沒想到韓超安先找見一個。

柳飛絮立馬跑過去,還想搶,但是到底距離不如韓超安近,沒有截胡成功。

韓超安跑過去,一鋤頭下去。

鋤頭沒挖好,人踉蹌一下,松了鋤頭,倒退了兩步。

眾人傻眼了。

見那鋤頭在地上,前後晃動著,好似長了腳,就立在那裏。

眾人湊近一看,柳飛絮更是哈哈大笑出聲。

“你挖了什麽呀!這不是竹鞭嗎?這力氣也真是夠大的,人家在土裏躺得好好的,讓你拽出來這麽一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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