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能不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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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煒霽把病房門打開：“先進去吧！你想知道的，我等下都可以告訴你。”
言斯全身上下都是儀器，看上去特別嚇人，莊溪妍真的覺得老天爺在玩她，車禍，車禍，全都是車禍，她這一輩子，估計再也不敢讓他們開車了。
莊溪妍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慢，言斯的臉色極度的蒼白，他本身就很白，怎麽曬都不黑的那種，莊溪妍以前就特別羨慕他，但是如今，莊溪妍只覺得心疼。
走的近了，莊溪妍才突然間發現，言斯他，真的瘦了好多，以前他就瘦，飲食不規律，胃不好，也不愛吃東西，還每天高強度的訓練，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健康的氣息，後來跟莊溪妍在一起了，為了讓莊溪妍好好吃飯，言斯自己才開始好好吃飯。
莊溪妍這次回來，心結沒能解開，跟言斯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不鹹不淡，而又小心翼翼，更別說兩個人真正的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聊聊天，如今安靜下來，莊溪妍才發現，能這麽看著他，到底有多難得。
莊溪妍坐在言斯旁邊，拉住他的手，問：“醫生怎麽說？”
“不太樂觀，能不能挺得過去，就看今晚能不能醒過來了。”
“你說什麽？！”莊溪妍猛然扭頭，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言斯的情況，居然有這麽嚴重嗎？
華煒霽看著床上的言斯，目光間還有些悲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我擔心，他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怎麽樣，也得讓你，來見他最後一面。”
“不可能！”莊溪妍大聲反駁：“他不會有事，你不要亂說！”
饒是聰明機警如莊溪妍，關心則亂，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能一眼看穿華煒霽拙劣的謊言，如果言斯真的有事，他怎麽可能還站在這裏一臉坦然，怕是已經把整個醫院的醫生都拉過來想辦法了吧，還有時間在這裏跟莊溪妍說這些？
莊溪妍背對著華煒霽，華煒霽挑了挑眉毛，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沒辦法，為了別讓言斯這個瘋子再瘋一次，他這段追妻路，做兄弟的，得幫他一把啊！
“他為什麽，會出事？”莊溪妍再次轉頭，嚇的華煒霽立刻把嘴邊的笑意收回去，恢覆那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華煒霽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後面的沙發上：“當年你走之後，他的狀態很不好，他打了一輩子的游戲，一下子沒的打了，也不知道能做什麽，或者說，他就是什麽也不想做，你的那套房子，是他托我買的，我又托了一個下屬，轉了兩道手，才落回他手裏。”
莊溪妍兩只手把言斯的手包裹起來，言斯的手很大，骨節分明，這雙手，曾經在職業賽場上令人聞風喪失，這雙手，曾經拿下了中國的第一個大滿貫，這雙手，曾經握著五星紅旗，在別國的領土，揚我國威，而現在，這些，都是曾經了。
華煒霽的聲音在繼續：“他也沒有過的有多頹廢，你知道的，他那個人愛幹凈，特別那是你的房子，你是不知道，我去過一次，那家具，擦的能反光了，他每天就看你的書，反覆的看，什麽也不幹，然後就喝酒，哦，還帶著你那只狗，他說，那樣的生活，挺好的。”
莊溪妍動了動手指，是了，悠悠，當初她沒辦法帶出國，後來給了顧秋，她三年沒跟顧秋聯系，自然也不會知道悠悠的消息，原來是被言斯養過去了：“我這次回來，沒有見到悠悠。”
華煒霽嘆了口氣：“你當然見不到，那只狗，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莊溪妍有一種直覺，她可能即將要知道一件大事，一件，她可能一時間，會沒有辦法接受的真相，但她還是問了：“為什麽，會死？”
“言斯有一天帶著它出去玩，它跑到馬路上去了。”
悠悠一直都被關在家裏養，莊溪妍就很少帶它出去，因為它的性子就很不安分，一出去就喜歡亂跑，言斯看起來應該也是沒有給它栓繩子的習慣，跟了自己那麽多年的狗狗，莊溪妍有點想哭：“被車，撞死了嗎？”
華煒霽卻給了她不一樣的答案：“沒有，不是立刻死的，言斯去救它了，你能想象嗎？為了你的狗，他都能豁出命去。”
莊溪妍眼睛一眨，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來，言斯不喜歡小動物，當初她就知道，之前羽羽想養，沒成，是因為她，俱樂部才有了悠悠，而也是因為她，言斯開始養狗。
華煒霽還嫌不夠似的，把話說得更深入了：“我去的時候，狗和人，都還沒死，但救，總歸是先救人的，後來，狗死了，人活著，卻也好像是死了，以前你走了，他好歹還有條狗，後來他連狗都沒了，整個人，就徹底不行了，沒一點生氣，我找人24小時看著他，怕他出事，後來又忙裏忙外的幫他找工作，就是想給他個轉移註意力的方式，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領情，你是不知道，我當時一天有無數次都想打他，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可不抗揍。”
華煒霽緩了緩，繼續說：“後來，我就跟他說，當年你走，他什麽忙都幫不上，如果以後你回來，他還是想要是那樣的嗎？如果想的話，那就繼續這樣下去吧！”
言斯當年最後悔的事情，除了自己的隱瞞，再就是，在莊溪妍面對那些質疑和攻擊的時候，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半個公眾人物，尚且如此，如果莊溪妍回來之後看到的言斯，是個廢人，比之前，都還不如，那他有什麽臉面去見她。
華煒霽說：“就這樣，他總算是活過來了，然後進華氏，半YL，做游戲開發，一直到現在。”
良久，莊溪妍都沒有說一句話，如果不是華煒霽能看到她顫動著的眼睫毛，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走神了，自己剛剛那一段走心的話她根本就沒聽到，莊溪妍擡起來擦了一把眼淚：“你還沒告訴我，他現在，為什麽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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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斯全身上下都是儀器，看上去特別嚇人，莊溪妍真的覺得老天爺在玩她，車禍，車禍，全都是車禍，她這一輩子，估計再也不敢讓他們開車了。
莊溪妍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慢，言斯的臉色極度的蒼白，他本身就很白，怎麽曬都不黑的那種，莊溪妍以前就特別羨慕他，但是如今，莊溪妍只覺得心疼。
走的近了，莊溪妍才突然間發現，言斯他，真的瘦了好多，以前他就瘦，飲食不規律，胃不好，也不愛吃東西，還每天高強度的訓練，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健康的氣息，後來跟莊溪妍在一起了，為了讓莊溪妍好好吃飯，言斯自己才開始好好吃飯。
莊溪妍這次回來，心結沒能解開，跟言斯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不鹹不淡，而又小心翼翼，更別說兩個人真正的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聊聊天，如今安靜下來，莊溪妍才發現，能這麽看著他，到底有多難得。
莊溪妍坐在言斯旁邊，拉住他的手，問：“醫生怎麽說？”
“不太樂觀，能不能挺得過去，就看今晚能不能醒過來了。”
“你說什麽？！”莊溪妍猛然扭頭，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言斯的情況，居然有這麽嚴重嗎？
華煒霽看著床上的言斯，目光間還有些悲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我擔心，他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怎麽樣，也得讓你，來見他最後一面。”
“不可能！”莊溪妍大聲反駁：“他不會有事，你不要亂說！”
饒是聰明機警如莊溪妍，關心則亂，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能一眼看穿華煒霽拙劣的謊言，如果言斯真的有事，他怎麽可能還站在這裏一臉坦然，怕是已經把整個醫院的醫生都拉過來想辦法了吧，還有時間在這裏跟莊溪妍說這些？
莊溪妍背對著華煒霽，華煒霽挑了挑眉毛，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沒辦法，為了別讓言斯這個瘋子再瘋一次，他這段追妻路，做兄弟的，得幫他一把啊！
“他為什麽，會出事？”莊溪妍再次轉頭，嚇的華煒霽立刻把嘴邊的笑意收回去，恢覆那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華煒霽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後面的沙發上：“當年你走之後，他的狀態很不好，他打了一輩子的游戲，一下子沒的打了，也不知道能做什麽，或者說，他就是什麽也不想做，你的那套房子，是他托我買的，我又托了一個下屬，轉了兩道手，才落回他手裏。”
莊溪妍兩只手把言斯的手包裹起來，言斯的手很大，骨節分明，這雙手，曾經在職業賽場上令人聞風喪失，這雙手，曾經拿下了中國的第一個大滿貫，這雙手，曾經握著五星紅旗，在別國的領土，揚我國威，而現在，這些，都是曾經了。
華煒霽的聲音在繼續：“他也沒有過的有多頹廢，你知道的，他那個人愛幹凈，特別那是你的房子，你是不知道，我去過一次，那家具，擦的能反光了，他每天就看你的書，反覆的看，什麽也不幹，然後就喝酒，哦，還帶著你那只狗，他說，那樣的生活，挺好的。”
莊溪妍動了動手指，是了，悠悠，當初她沒辦法帶出國，後來給了顧秋，她三年沒跟顧秋聯系，自然也不會知道悠悠的消息，原來是被言斯養過去了：“我這次回來，沒有見到悠悠。”
華煒霽嘆了口氣：“你當然見不到，那只狗，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莊溪妍有一種直覺，她可能即將要知道一件大事，一件，她可能一時間，會沒有辦法接受的真相，但她還是問了：“為什麽，會死？”
“言斯有一天帶著它出去玩，它跑到馬路上去了。”
悠悠一直都被關在家裏養，莊溪妍就很少帶它出去，因為它的性子就很不安分，一出去就喜歡亂跑，言斯看起來應該也是沒有給它栓繩子的習慣，跟了自己那麽多年的狗狗，莊溪妍有點想哭：“被車，撞死了嗎？”
華煒霽卻給了她不一樣的答案：“沒有，不是立刻死的，言斯去救它了，你能想象嗎？為了你的狗，他都能豁出命去。”
莊溪妍眼睛一眨，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來，言斯不喜歡小動物，當初她就知道，之前羽羽想養，沒成，是因為她，俱樂部才有了悠悠，而也是因為她，言斯開始養狗。
華煒霽還嫌不夠似的，把話說得更深入了：“我去的時候，狗和人，都還沒死，但救，總歸是先救人的，後來，狗死了，人活著，卻也好像是死了，以前你走了，他好歹還有條狗，後來他連狗都沒了，整個人，就徹底不行了，沒一點生氣，我找人24小時看著他，怕他出事，後來又忙裏忙外的幫他找工作，就是想給他個轉移註意力的方式，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領情，你是不知道，我當時一天有無數次都想打他，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可不抗揍。”
華煒霽緩了緩，繼續說：“後來，我就跟他說，當年你走，他什麽忙都幫不上，如果以後你回來，他還是想要是那樣的嗎？如果想的話，那就繼續這樣下去吧！”
言斯當年最後悔的事情，除了自己的隱瞞，再就是，在莊溪妍面對那些質疑和攻擊的時候，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半個公眾人物，尚且如此，如果莊溪妍回來之後看到的言斯，是個廢人，比之前，都還不如，那他有什麽臉面去見她。
華煒霽說：“就這樣，他總算是活過來了，然後進華氏，半YL，做游戲開發，一直到現在。”
良久，莊溪妍都沒有說一句話，如果不是華煒霽能看到她顫動著的眼睫毛，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走神了，自己剛剛那一段走心的話她根本就沒聽到，莊溪妍擡起來擦了一把眼淚：“你還沒告訴我，他現在，為什麽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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