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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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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羽抱著棉布包紮好的右手,眼含的淚水送走的張太醫,其實把水泡挑破,清理肉皮並不是很疼,但是主要是嚇人啊!

蘭若站在傅白羽身後,怯怯的叫了一聲:“少爺”。

傅白羽轉身見到蘭若明顯有些嚇壞了的慘白的面色,伸出右手,滯了一下,換成左手拍了拍蘭若的頭,安撫道:“沒事,不痛,你下去自己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也去睡會。”

蘭若順從的點頭,便走了出去。

傅白羽立刻卸掉偽裝整個人撲到床上,蓋上錦被,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他急需補覺。

一覺醒來,天已經暗了下來,傅白羽翻個身準備繼續將睡眠進行到底。

蘭若急急地走了進來,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叫道:“少爺”。

傅白羽很不情願的道:“嗯”。

蘭若一聽傅白羽已經醒了,有些擔心的道:“文公公遣人過來,說皇上晚膳還要來咱們這吃。”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少爺一些規矩,這下子少爺豈不是又要闖禍。

傅白羽心裏有些不太願意,怎麽又跑過來吃飯,都是一樣的飯幹嘛非要和他這樣的半殘疾人來吃這樣他都不能放開了吃。但是這些只能在心裏想想,只能起床任由蘭若擺布,梳洗一下迎接聖上,等等,怎麽覺得畫風不太對。

餐桌上,傅白羽更加難過的發現右手傷了,如何用筷子,只能換成不太不會用的左手,加了半天紅燒肉左後還是掉進了別的菜裏,心裏隱隱的冒出一股無名火,狠狠瞪了一眼紅燒肉,不再夾菜,用力的吃飯。

就在傅白羽發狠的瞪著餐桌,拼命地吃著白米飯的時候,一塊紅燒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註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去,視線隨著紅燒肉不斷地變動著。

乾旭堯看著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筷子上的紅燒肉的人,輕笑出聲。

傅白羽發現是皇帝陛下親自夾的肉,自知這個可惡的皇帝是不會夾給他的,頓時蔫了下來,低下頭繼續吃飯。

紅燒肉最終進入了傅白羽的碗裏,傅白羽擡眼剛準備感謝一下,發現給他夾菜的是蘭若,便對著蘭若感激一笑,心裏已經將吃的正香乾旭堯砍成了一百八十段。

乾旭堯似乎沒有感受到傅白羽殺人般的目光,自顧的吃著。

其實傅白羽忽略了一點,沒有皇帝大人的許可,蘭若怎麽敢隨便靠近餐桌...

屋子裏漸漸黑了下來,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蘭若伺候了傅白羽睡下,也去休息了。

周圍很安靜,其實傅白羽沒有睡,或者是迷糊間被手上火辣辣的疼驚醒,躺在古樸的楠木床上,看著隨風擺動的簾幕,都說在靜謐的氛圍中,人的感知在這黑暗中變的靈敏起來。

但是傅白羽似乎沒有,不知過了多久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床邊站著一道黑影,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緩緩地坐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瞪著黑影,額頭上見見滲出了薄薄的冷汗,這個人詭異的出現在自己的床邊,而且這還是守衛森嚴的皇宮,更重要的是皇上可就住在隔壁,黑影竟然可以人猶如無人之境,單從這一點就已經知道黑衣人並非等閑之輩。

少傾,傅白羽見到黑影沒有動作,這才稍稍放下心,試探著問:“請問閣下?”

黑影人沒有回答,就在傅白羽以為黑影人不會回答的時候,一道如砂紙磨地的低啞嗓音:“手”。

傅白羽一怔,隨即便知道這個黑影人竟然就是自己昨晚救下的黑衣人,驚訝道:“怎麽是你?”

“手”黑衣人重覆剛剛的話。

傅白羽名所以的盯著黑衣人。

黑衣人見到傅白羽還似乎沒有明白,只得再次開口道:“你的手”。

傅白羽有些吃不準黑衣人想做什麽,只得順從的將兩只手伸出來放到黑衣人面前,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傷沒事了?”

黑衣人沒有理會傅白羽,自顧的坐在床邊,執起傅白羽受傷的右手,輕輕地把纏好的棉布解開。

傅白羽見到黑衣人的動作,右手不自覺的縮了一下,卻又立刻被黑衣人緊緊地抓著。

傅白羽的看著黑衣人略顯生澀的動作,心裏翻江倒海,手被一名陌生,額,應該算是陌生的男子緊緊地抓著,雖然他現在也是一名男子,但是還是難免會想入非非,臉上不自覺的緋紅。

黑衣人見到傅白羽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卻最終也沒有說話。

傅白羽忽然感覺手上原本紅辣辣的傷口一陣清涼,稍微定了定神,見到黑衣人在自己的傷口上抹了一層白白的藥膏,頓時傅白羽覺得心跳有些加速,這個人竟然知道他受傷了,他是專程給自己送藥膏的嗎?

上完藥膏,黑衣人變戲法似得拿出一塊幹凈的棉布,再次給傅白羽包紮好傷口,傅白羽見此,笑著問道:“你是特意過來給我換藥的?”

黑衣人淡淡的道:“嗯”

傅白羽又問:“你怎知我燙傷了?”

黑衣人靜靜地坐在床邊不再回話。

傅白羽見到黑衣人不願回話,也不深究再次開口道:“那你能告訴的你的名字嗎?”

回答傅白羽的是一片靜謐,傅白羽見到黑衣人不走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好自顧的開口道:“又不回答,我們都見過倆次面了也算是有緣,以後我就叫你銀,可以嗎?”傅白羽笑呵呵的看著黑衣人銀色的面具。

半晌,就在傅白羽再次失望的準備換話題的時候,黑衣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傅白羽聽到黑衣人,嗯,僅僅是銀短短的一個字,他的心裏卻是不知怎的靜不下來,眼影閃著光盯著黑衣人道:“銀,你是來報恩的嗎?我跟你說,我可是救了你一條命呢,我這點傷可是不能抵消的。”

銀還是淡淡的回道:“嗯”。

傅白羽頓覺無趣,撇著嘴道:“你是還真是省口水,你的嗓子是不是受創了,要不下回我問給我治病的張太醫給你討寫治嗓子的藥”。

“不用”,銀淡淡的回絕。

傅白羽也不氣惱,笑著道:“你不願意說話,你就聽我說說吧,我跟你說,在這宮中快把我憋悶死了,那個皇帝拽的跟什麽似的,還老欺負我,明知道我失憶了什麽都忘了,還讓我煮茶,你看看直接廢了我一只手。”

面對傅白羽一大段算得上是大不敬的話,銀還是依然保持沈默。

傅白羽也自覺有些失態,跟一個只有兩面之緣不知底細的男子說這些,似乎有些過了,但是不只是怎麽,可能是他救了銀一命,或者是銀今天冒險給他換藥,他總覺得銀是不會害他的。

就在傅白羽胡思亂想之時,銀淡淡的道:“你身份”。

傅白羽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銀,銀既然都能知道他在宮裏受了傷,那就一定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這句的不是疑問,是肯定,銀是絕不會浪費自己的口水的,所以這句的話就有些意思,但是一時他還真的猜不透。

銀不再理會傅白羽,起身準備離開。

傅白羽趕緊道:“你明天還來嗎?”

銀再次點點頭,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傅白羽的房間中。

傅白羽怔怔的盯著銀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才回神,自言自語的道:“好功夫,這功夫偷看別人在洗澡一定不會被發現。”

房頂之上,還沒有離開的銀,頓時面色一黑,一閃身徹底消失。

受傷的燙傷不再疼,但是傅白羽依然睡不著,“你身份”繁覆琢磨著銀臨走時留下的三個字,他的身份,皇上的陪讀,沒有實權的太傅的兒子,帝師的孫子,細細數來,繁覆琢磨,困意襲來終於忍將不住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在傅白羽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白皙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的夢裏似乎有好事情發生。

一道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傅白羽的好夢,皺著眉頭道:“誰呀?”

蘭若略顯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是我”。

傅白羽皺眉道:“進來吧,什麽事一大早就這般匆忙?”

蘭若垂著頭走到傅白羽床前,低聲道:“少爺,蘭若剛剛聽說,老爺今天上朝直接被攔在門外,皇上下令說少爺昨日在宮中表現惹怒了皇上,所以定了老爺一個教子無方,讓老爺閉門思過七日,少爺您也要留在宮中一月,重新學習。”

“什麽?”被蘭若一股腦的灌進來一堆信息,還沒有真正清醒的傅白羽有些反應不過來。

“少爺”,蘭若焦急的看著自家少爺,急紅了眼眶。

傅白羽稍稍整理了一下信息,這才明白,敢情昨天他忙前忙後還受了傷,最後他爹還受了罰,他自己也要在這宮中多呆一個月。頓時心中生出一股怒火,吼道:“皇上在哪?”

蘭若被傅白羽下了一跳,道:“皇上還在早朝。”

傅白羽狠狠地道:“給我更衣,我要見皇上。”

蘭若忙應了一聲,開始為傅白羽梳洗更衣,這一折騰就是半個時辰,蘭若終於在傅白羽無奈的目光中滿意的點點頭。

傅白羽坐在梳妝桌前,單手支著頭,怒氣已經被蘭若的拖沓消磨一半,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有些楞神。鏡中那個英姿竣颯的俊美白衣男子竟然是自己,每次照鏡子還是無法相信。耳邊忽然響起銀淡淡的聲音:“你身份”。

傅白羽頓時眼前一亮,對,就是身份,他的身份,忽然有辦法對法那個可惡的皇帝,傅白羽盯著鏡中的自己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

忽然一旁的蘭若竟覺得有些冷。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傅白羽:“手受傷了,疼”

傅君墨:“去請張太醫”

張太醫:“老臣住在傅府如何?”

古美馨:“我可憐的孩子”

銀:“搽藥”

皇帝陛下:“笨”

傅白羽:“蘭若,給我刀,我要砍了丫的”

親們,若是喜歡就給點評價,單餅寫的有些沒有力氣了,帶著乾旭堯哭暈在龍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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