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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驚聞奇藥肉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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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惜舞正杵在門外兀自地糾結著,屋子裏便再次傳來了動靜。

“殿下,在下此次前來帶來了一味藥,但卻不方便直接使用,因此,此事還得仰仗殿下從中周旋。”文繼謙清亮的聲音率先響起,盡管君惜舞再怎麽不喜歡他,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確實是很不錯的。

逸璟墨並沒有立刻出聲,而是片刻之後,才滿是遲疑地開口道:“與瘟疫相關的藥物麽?”

“是。”

“不知道藥效如何?”聽到文繼謙的回答,逸璟墨緊接著問道。

這次遲疑的卻是文繼謙了,只見他,停頓了片刻,那清亮的聲音才緩緩傳了出來:“據說可活死人,肉白骨。”

“這……”逸璟墨詫異的聲音瞬間響起,饒是君惜舞站在門外,也能想象得到逸璟墨此時的臉色必然是十分精彩的。不過“活死人,肉白骨”,嗤,她活了這麽久,還真沒看到有什麽奇藥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呢!

“東卿,不是在下不願相信,但,此時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況且,若這次再沒有用處。便已經是第三次解藥了,到時候,你讓這溫城的百姓如何看待我等。我等,又該如何去取信於他們?”逸璟墨思考了許久,還是拒絕了這種藥物。

君惜舞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哼,就是嘛,這樣的事情就應該狠狠地拒絕才是。想到這裏,君惜舞也不再顧忌什麽,直接推開門,踏了進去。她雙手負後,嘴角銜著一絲笑容,施施然地走了進來,端的是一派自得之意。

屋裏的兩人聽到了聲響,齊齊地往門口望去,逸璟墨眼中沒有半分驚訝,倒是文繼謙被嚇得不輕。也是,逸璟墨好歹也是習武之人,恐怕在君惜舞出現在門外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

真是可惜,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君惜舞在心裏遺憾地嘆了口氣。眼睛卻是望著文繼謙,似笑非笑地說道:“文大人,在下偶爾路過門外,恰巧聽聞大人有一味奇藥。想在下十多年來,還未曾見過奇藥究竟是何等模樣,不知今晚,在下可有眼福,一看究竟?”

“尹公……姑娘說笑了,在下方才也說了這是傳聞,因此,這奇藥二字自然是當不得真的。”文繼謙聞言倒是很快地反應過來,將方才的奇藥一事圓了回去。

不過,脾氣一向不怎麽好的君惜舞,今日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只見她聞言也不多做糾纏,當下幽幽一嘆:“文大人果然是好算計。若是那味果然是奇藥,那麽,溫城之事解決,受賞的自然少不了你文相。但,若是不成,那亦是殿下的不是,又與你文相何幹啊!”

這話一出,不說當事人文繼謙直接變了臉色,便是逸璟墨也是微微皺起了眉。

逸璟墨一邊在心裏思索著到底是什麽時候得罪了這位小祖宗,弄得今晚火氣這般大。一邊安撫性地說道:“東卿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惜舞不必擔憂。況且,目前解藥暫時無解,若是那味奇藥真有奇效,那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嘖,殿下,你今日是糊塗了不成?活死人,肉白骨,你竟然還真信了這樣的鬼話?”君惜舞一臉驚奇地先是將逸璟墨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將視線在逸璟墨與文繼謙之間來回掃視。

此時,文繼謙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陰沈了,果然,初見這人時就覺得她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一晚便按捺不住,想要挑撥他與雲且的關系了。他這般想著,心中怒氣越來越甚,豈不知,君惜舞對他的感官也沒好到哪去。

“惜舞。”逸璟墨看著兩人瞬間變得水火不容的場面,頭疼地喚了一聲,“東卿既然已經說過是傳聞不可信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殿下,東卿以為,在下與尹姑娘之間有些誤會,不知可否請殿下先行回避,讓在下向尹姑娘解釋個清楚。”文繼謙不愧是少年登科,又用短短三年時間坐上文相之位的人。即使在盛怒之下,也能按捺得住,甚至,還有理智將可能的原因推測了出來。

君惜舞聞言,也將理智收了回來,這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話相對來說,確實是太過於放肆了。不過,看來這文相是想將事情攤開來講,因此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於是,在逸璟墨眼裏,君惜舞很是意外地附和了文繼謙的話:“是啊,殿下,你先出去賞賞月景。”

逸璟墨很是擔憂地看了兩人一眼,但在兩人淡淡的笑容下,還是踏出了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彎彎的月亮,已經掛上樹梢了,君惜舞終於尋了過來:“殿下久等了,文相果然不是尋常人,那奇藥在下以為可以一試!”

“哦?此言當真?不過,這藥是否要讓三位禦醫過目?”逸璟墨見她似乎有恢覆了往日的神采,不由得也綻出一抹笑意。待聽清她話之後,整個人更是驚喜地問道。

君惜舞聞言皺了皺眉頭,猶豫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慢慢地浮現出了疑惑之色,才咬牙開口道:“殿下,此次,在下並不想交於三位大人過目。”

“這是為何?”逸璟墨面露詫異。

“實不相瞞,這味藥恐怕真是如傳聞那般,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下只是擔憂罷了。”君惜舞含含糊糊地解釋道,但她知道,逸璟墨一定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果然,逸璟墨聞言,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如此也好,畢竟,前幾日那件事,尚有疑惑存留。”

兩人皆是不約而同地選擇忘記了房中的針鋒相對,對望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窺到了一絲冷意。

與逸璟墨道別之後,君惜舞又躺回到了床上。本以為放下了一樁心事,應該很快就能睡著的。沒想到輾轉半天,意識還是清醒的很。回憶起方才同逸璟墨的對話,君惜舞眼中閃過一絲覆雜。

前幾日的事情,自然是關於第二次解藥的。明明剛用下去,是有效果的,不過幾個時辰便化作了毒藥。而解藥當時為了顧及三位禦醫的面子,用的亦是四人的名義。

但,最後,承擔責任的就只剩下了她,更讓人煩悶的是,第二日她便被三位禦醫勒令不許再次參與解藥的研制。這怎麽看,怎麽能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至於後面那三位禦醫私下向自己道歉一事,君惜舞下意識地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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