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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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死簿
路上，朱九戒的電話響了幾次，他都沒有接。
轉眼間，朱九戒來到了楊縣長家。
楊縣長家的門開著，柳芊芊就站在門口。她看到朱九戒飛身跳上樓梯，趕緊說︰“朱大哥，恩恩呢？”
朱九戒身子一落，看看懷中的恩恩。
柳芊芊一喜︰“恩恩，我的寶貝。”
說著，柳芊芊要去接恩恩。朱九戒身子一旋，進了屋子，然後說︰“芊芊，恩恩受了傷，你先別動她，讓我給她療傷吧。”
朱九戒雖然如此說著，心裏實在一點底都沒有，因為小小的孩子，背心挨了一匕首，如何受得了。
“什麽，恩恩受傷了？”柳芊芊跟著跑了過來。楊縣長等人也圍了過來。
朱九戒將恩恩放在沙發上，讓她趴好。柳芊芊摸了摸恩恩的背心，叫道︰“恩恩。”一下子就昏死過去。
半晌，柳芊芊醒來，見朱九戒正盤膝坐在沙發上，手掌離恩恩的背心一尺左右，還在持續發功。
柳芊芊抱住朱九戒的腰，哭道︰“朱大哥，你一定要救活恩恩，芊芊求你了。”
朱九戒嘆道︰“芊芊，恩恩年齡太小了，這一刀正好從背後插入她的心臟，我……我盡力吧。”
就在這時，常月回來了。
常月一進屋，便看到了恩恩，一呆︰“怎麽會這樣？”
朱九戒九陽神功發威，雖然愈合了恩恩的傷勢，但是卻無法使她恢覆心跳。
朱九戒收功站起，臉色沈沈的。
常月看看柳芊芊，又看看楊太太。
剛剛，楊太太已經和楊洋抱頭哭過了。楊太太非常喜歡她的外孫女，每周末都要接恩恩來住。她後悔死了，剛才要不是自己提議讓王漢去接恩恩，恩恩也不會遭遇不幸。
朱九戒拍拍柳芊芊，什麽也沒說話，便朝外走。
常月問︰“戒哥，你去哪裏？”
朱九戒腳步一頓，說︰“地府。”
常月臉色一變︰“戒哥，你不能去啊。”
朱九戒回頭看看她，又看看眾人，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恩恩的魂魄收回來。”
柳芊芊默默地看看朱九戒，哽咽說︰“朱大哥，你別去了，這也許就是恩恩的命啊。”
朱九戒搖搖頭。
柳芊芊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朱九戒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不知為什麽，朱九戒就是不能看到柳芊芊傷心。他暗暗地說︰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恩恩的魂魄要回來。
想到這，朱九戒對常月說︰“常月，你替我照顧好芊芊，等我回來。”
說著，朱九戒甩門而去。
朱九戒來到鬼門關外，輕輕地叩門。
鬼差開門出來，說︰“朱醫師，是你？”
朱九戒說︰“是我，鬼差兄弟，我是來索要恩恩的魂魄的，你看到了嗎？”
“是那個小女孩嗎，她剛剛被牛頭馬面帶進去。”
朱九戒說︰“好，我去拿回來。”
說著，朱九戒閃身進了關卡。
鬼差晃身攔在朱九戒的面前，說︰“朱醫師，沒有閻老板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進入地府。”
朱九戒淡淡地說︰“我也不是第一次進入地府了，兄弟，你說我哪次經過閻老板同意了？”
“可是，閻老板會追究我的責任的。”
“你放心，見了他我會替你開脫的。”
“那也不行……”
“兄弟，你自己想一下，能攔住我嗎？你是想睡一覺呢，還是知趣一些。”
鬼差趕緊退後。
朱九戒飛身而去，轉眼間在奈何橋上追上了牛頭馬面。
恩恩的魂魄見到朱九戒，趕緊大叫︰“幹爸，快救我。”
朱九戒縱身一躍，落到牛頭馬面前面。
牛頭馬面認識朱九戒，臉色一變︰“朱醫師，你想幹什麽？”
“二位，你也聽到了，這孩子叫我幹爸，我來幹什麽你們還不知道嗎？”
“朱醫師，你這是和地府作對？”
“是嗎？那是你說的，就算作對吧，不過，只要你們把恩恩交給我，我也不為難你們，否則，你們就要吃點苦頭了。”
“朱醫師，閻老板平時很敬重你，還讓胖大和瘦二兩位使者幫助你，你居然這樣做，這不是讓閻老板寒心嗎？”
“我只想把恩恩帶回去，廢話少說，你們放人還是不放？”
牛頭看看馬面，馬面看看牛頭。
兩人知道，論打，他們遠遠不是朱九戒的對手，可是，要是拱手把人交給朱九戒，閻老板肯定會怪罪的。怎麽辦？
“朱醫師，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別忙著帶人走，你去大殿和閻老板打聲招呼吧，如果閻老板同意，你就回來帶人。”
“打招呼何必去大殿，在這裏就行。”
說著，朱九戒提氣大喊︰“閻老板，恩恩的魂魄我帶走了，請不要難為牛頭馬面。”
說著，朱九戒伸手便去抓恩恩的胳膊。
突然，空中有人喝道︰“朱醫師，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夠朋友了吧。”
朱九戒聽聲音，知道是閻老板到了，只好退後幾步，擡頭看去。
閻羅王飄然落下，冷冷地看著朱九戒︰“朱醫師，普天之下，你是唯一敢硬闖地府的人。”
朱九戒說︰“不，我看過《西游記》，孫悟空曾經大鬧地府，閻老板，請別逼我像孫悟空那樣，揮了你的生死簿。”
“孫悟空，哈哈，朱醫師，你說的那是神話故事，根本就沒有這一號人。”
“我不管有沒有，今天你讓我帶走恩恩便罷，否則，你我只好一見高下了。”
“朱醫師，你有把握勝過我嗎？”
“沒喲，不過，恩恩是我的幹兒子，為了我，我不想放棄。”
閻羅王搖搖頭︰“朱醫師，其實我也不是為難你，我看過恩恩的生死簿，他的壽限到了，天意如此。”
“什麽？”朱九戒楞了。
“這是天意，我也不能幫你，朱醫師，回去吧，向恩恩的家人解釋一下。”
“不，我不相信，閻老板，你可別騙我。”
“我知道你不會信，你看這是什麽？”
說著，閻羅王從懷中掏出一本金光閃爍的冊子。冊子是絹布的，上面鑲嵌著三個金字︰生死簿。
朱九戒一把抓了過來，然後一頁頁掀著，終於找到了恩恩的名字。朱九戒一看就呆了，的確，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恩恩的壽限之日，正是今天。
朱九戒的心越來越沈，他將生死簿交給閻羅王，然後默默地往回走。
傍晚左右，朱九戒回到了楊家。
門一開，朱九戒走了進來。
柳芊芊一見朱九戒就沖了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問︰“朱大哥，恩恩呢？”
朱九戒擡頭看看她，又掃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恩恩，輕嘆一聲，慢慢地走到恩恩面前，望著才三歲的恩恩，眼圈濕潤了。
常月拉了拉他的手︰“難道你沒去地府？”
朱九戒搖搖頭？
“你和閻老板打了起來，沒打過他？”
朱九戒又搖搖頭。
“戒哥，是不是閻老板不肯歸還恩恩的魂魄？”
朱九戒還是搖搖頭。
“那是為什麽啊？”
朱九戒看看楊太太、楊縣長、楊洋姐妹，嘆道︰“我查了恩恩的生死簿，他的壽限只有三歲。”
“什麽？”楊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恩恩的身子說︰“我的乖恩恩，都是姥姥害了你啊。”
常月說︰“不是的，阿姨，你別自責，戒哥說了，這是恩恩的天數。”
柳芊芊搖著頭，一直搖著頭︰“不，我不信，恩恩不會夭折的，決不會夭折的。”
突然，柳芊芊抓住朱九戒的胳膊︰“朱大哥，你帶我去，我要去地府。”
“你……你去地府幹什麽？”朱九戒一愕。
柳芊芊說︰“我要去見閻羅王，我去求他。”
“你求也沒用的，這是天數，閻老板也無法改變。”
“不，一定能改變的，我是恩恩的媽媽，我可以把我餘下來的壽限全部加在恩恩身上。”
朱九戒呆了。
柳芊芊說這句話說，聲音異常的平靜，但是，任何人都能聽出，她的話字字千金。
這就是媽媽的心，也許只有媽媽，才能為了兒女犧牲一切，包括生命。
柳芊芊搖著朱九戒的手說︰“朱大哥，你快帶我去啊。”
朱九戒搖搖頭︰“不，芊芊，我不能答應。”
柳芊芊看看朱九戒，突然雙膝跪倒，低聲說︰“朱大哥，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麽，可是，為了恩恩，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否則，我就永遠也不會起來。”
常月和楊洋、楊詩雅忙過來拉她。
楊詩雅說︰“姐姐，你這是幹什麽啊，恩恩已經死了，這是她的命啊。”
“都別拉我。”柳芊芊大喝一聲。
楊詩雅等人松開手，退開幾步。
楊太太說︰“芊芊，你這是何苦，難道你替恩恩死了，媽媽就好受嗎？”
柳芊芊回過頭來，看看楊太太，說︰“媽，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孝，我還沒有盡到孝心就要走了，可是，你還有楊洋，甚至還有詩雅，可恩恩呢，她沒有兄弟，沒有姐妹，而且，我已經在世上待了二十幾年，關長雲去世後，我就覺得活著沒什麽意思，這樣正好，我也算解脫了。”
“傻孩子。”楊太太走了過來，抱住她說︰“你怎麽能這樣說，恩恩死了，是她命薄，你本來有大好的人生，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媽，恩恩太可憐了，他這麽小就沒有了爸爸，我怎能……怎能再讓她在陰間孤苦。”
“她去了陰間也好，正可以和她爸爸相見。”
“不，我不許她死，我要她活過來。”
說著，柳芊芊擡頭看著朱九戒，雖然不再說話，目光中卻滿是央求之意。
朱九戒匆匆別過目光，不忍去看她。
柳芊芊將頭一低，咬著嘴唇說︰“那好，你不答應，我就跪死在這裏。”
楊縣長說︰“芊芊，你起來，聽爸爸的。”
柳芊芊搖搖頭。
楊縣長一張嘴，正要說什麽，柳芊芊朝後一揚手。
楊縣長嘆息一聲。
朱九戒閉上眼楮，決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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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戒身子一落，看看懷中的恩恩。
柳芊芊一喜︰“恩恩，我的寶貝。”
說著，柳芊芊要去接恩恩。朱九戒身子一旋，進了屋子，然後說︰“芊芊，恩恩受了傷，你先別動她，讓我給她療傷吧。”
朱九戒雖然如此說著，心裏實在一點底都沒有，因為小小的孩子，背心挨了一匕首，如何受得了。
“什麽，恩恩受傷了？”柳芊芊跟著跑了過來。楊縣長等人也圍了過來。
朱九戒將恩恩放在沙發上，讓她趴好。柳芊芊摸了摸恩恩的背心，叫道︰“恩恩。”一下子就昏死過去。
半晌，柳芊芊醒來，見朱九戒正盤膝坐在沙發上，手掌離恩恩的背心一尺左右，還在持續發功。
柳芊芊抱住朱九戒的腰，哭道︰“朱大哥，你一定要救活恩恩，芊芊求你了。”
朱九戒嘆道︰“芊芊，恩恩年齡太小了，這一刀正好從背後插入她的心臟，我……我盡力吧。”
就在這時，常月回來了。
常月一進屋，便看到了恩恩，一呆︰“怎麽會這樣？”
朱九戒九陽神功發威，雖然愈合了恩恩的傷勢，但是卻無法使她恢覆心跳。
朱九戒收功站起，臉色沈沈的。
常月看看柳芊芊，又看看楊太太。
剛剛，楊太太已經和楊洋抱頭哭過了。楊太太非常喜歡她的外孫女，每周末都要接恩恩來住。她後悔死了，剛才要不是自己提議讓王漢去接恩恩，恩恩也不會遭遇不幸。
朱九戒拍拍柳芊芊，什麽也沒說話，便朝外走。
常月問︰“戒哥，你去哪裏？”
朱九戒腳步一頓，說︰“地府。”
常月臉色一變︰“戒哥，你不能去啊。”
朱九戒回頭看看她，又看看眾人，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恩恩的魂魄收回來。”
柳芊芊默默地看看朱九戒，哽咽說︰“朱大哥，你別去了，這也許就是恩恩的命啊。”
朱九戒搖搖頭。
柳芊芊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朱九戒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不知為什麽，朱九戒就是不能看到柳芊芊傷心。他暗暗地說︰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恩恩的魂魄要回來。
想到這，朱九戒對常月說︰“常月，你替我照顧好芊芊，等我回來。”
說著，朱九戒甩門而去。
朱九戒來到鬼門關外，輕輕地叩門。
鬼差開門出來，說︰“朱醫師，是你？”
朱九戒說︰“是我，鬼差兄弟，我是來索要恩恩的魂魄的，你看到了嗎？”
“是那個小女孩嗎，她剛剛被牛頭馬面帶進去。”
朱九戒說︰“好，我去拿回來。”
說著，朱九戒閃身進了關卡。
鬼差晃身攔在朱九戒的面前，說︰“朱醫師，沒有閻老板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進入地府。”
朱九戒淡淡地說︰“我也不是第一次進入地府了，兄弟，你說我哪次經過閻老板同意了？”
“可是，閻老板會追究我的責任的。”
“你放心，見了他我會替你開脫的。”
“那也不行……”
“兄弟，你自己想一下，能攔住我嗎？你是想睡一覺呢，還是知趣一些。”
鬼差趕緊退後。
朱九戒飛身而去，轉眼間在奈何橋上追上了牛頭馬面。
恩恩的魂魄見到朱九戒，趕緊大叫︰“幹爸，快救我。”
朱九戒縱身一躍，落到牛頭馬面前面。
牛頭馬面認識朱九戒，臉色一變︰“朱醫師，你想幹什麽？”
“二位，你也聽到了，這孩子叫我幹爸，我來幹什麽你們還不知道嗎？”
“朱醫師，你這是和地府作對？”
“是嗎？那是你說的，就算作對吧，不過，只要你們把恩恩交給我，我也不為難你們，否則，你們就要吃點苦頭了。”
“朱醫師，閻老板平時很敬重你，還讓胖大和瘦二兩位使者幫助你，你居然這樣做，這不是讓閻老板寒心嗎？”
“我只想把恩恩帶回去，廢話少說，你們放人還是不放？”
牛頭看看馬面，馬面看看牛頭。
兩人知道，論打，他們遠遠不是朱九戒的對手，可是，要是拱手把人交給朱九戒，閻老板肯定會怪罪的。怎麽辦？
“朱醫師，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別忙著帶人走，你去大殿和閻老板打聲招呼吧，如果閻老板同意，你就回來帶人。”
“打招呼何必去大殿，在這裏就行。”
說著，朱九戒提氣大喊︰“閻老板，恩恩的魂魄我帶走了，請不要難為牛頭馬面。”
說著，朱九戒伸手便去抓恩恩的胳膊。
突然，空中有人喝道︰“朱醫師，你這樣做未免太不夠朋友了吧。”
朱九戒聽聲音，知道是閻老板到了，只好退後幾步，擡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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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戒說︰“不，我看過《西游記》，孫悟空曾經大鬧地府，閻老板，請別逼我像孫悟空那樣，揮了你的生死簿。”
“孫悟空，哈哈，朱醫師，你說的那是神話故事，根本就沒有這一號人。”
“我不管有沒有，今天你讓我帶走恩恩便罷，否則，你我只好一見高下了。”
“朱醫師，你有把握勝過我嗎？”
“沒喲，不過，恩恩是我的幹兒子，為了我，我不想放棄。”
閻羅王搖搖頭︰“朱醫師，其實我也不是為難你，我看過恩恩的生死簿，他的壽限到了，天意如此。”
“什麽？”朱九戒楞了。
“這是天意，我也不能幫你，朱醫師，回去吧，向恩恩的家人解釋一下。”
“不，我不相信，閻老板，你可別騙我。”
“我知道你不會信，你看這是什麽？”
說著，閻羅王從懷中掏出一本金光閃爍的冊子。冊子是絹布的，上面鑲嵌著三個金字︰生死簿。
朱九戒一把抓了過來，然後一頁頁掀著，終於找到了恩恩的名字。朱九戒一看就呆了，的確，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恩恩的壽限之日，正是今天。
朱九戒的心越來越沈，他將生死簿交給閻羅王，然後默默地往回走。
傍晚左右，朱九戒回到了楊家。
門一開，朱九戒走了進來。
柳芊芊一見朱九戒就沖了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問︰“朱大哥，恩恩呢？”
朱九戒擡頭看看她，又掃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恩恩，輕嘆一聲，慢慢地走到恩恩面前，望著才三歲的恩恩，眼圈濕潤了。
常月拉了拉他的手︰“難道你沒去地府？”
朱九戒搖搖頭？
“你和閻老板打了起來，沒打過他？”
朱九戒又搖搖頭。
“戒哥，是不是閻老板不肯歸還恩恩的魂魄？”
朱九戒還是搖搖頭。
“那是為什麽啊？”
朱九戒看看楊太太、楊縣長、楊洋姐妹，嘆道︰“我查了恩恩的生死簿，他的壽限只有三歲。”
“什麽？”楊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恩恩的身子說︰“我的乖恩恩，都是姥姥害了你啊。”
常月說︰“不是的，阿姨，你別自責，戒哥說了，這是恩恩的天數。”
柳芊芊搖著頭，一直搖著頭︰“不，我不信，恩恩不會夭折的，決不會夭折的。”
突然，柳芊芊抓住朱九戒的胳膊︰“朱大哥，你帶我去，我要去地府。”
“你……你去地府幹什麽？”朱九戒一愕。
柳芊芊說︰“我要去見閻羅王，我去求他。”
“你求也沒用的，這是天數，閻老板也無法改變。”
“不，一定能改變的，我是恩恩的媽媽，我可以把我餘下來的壽限全部加在恩恩身上。”
朱九戒呆了。
柳芊芊說這句話說，聲音異常的平靜，但是，任何人都能聽出，她的話字字千金。
這就是媽媽的心，也許只有媽媽，才能為了兒女犧牲一切，包括生命。
柳芊芊搖著朱九戒的手說︰“朱大哥，你快帶我去啊。”
朱九戒搖搖頭︰“不，芊芊，我不能答應。”
柳芊芊看看朱九戒，突然雙膝跪倒，低聲說︰“朱大哥，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麽，可是，為了恩恩，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否則，我就永遠也不會起來。”
常月和楊洋、楊詩雅忙過來拉她。
楊詩雅說︰“姐姐，你這是幹什麽啊，恩恩已經死了，這是她的命啊。”
“都別拉我。”柳芊芊大喝一聲。
楊詩雅等人松開手，退開幾步。
楊太太說︰“芊芊，你這是何苦，難道你替恩恩死了，媽媽就好受嗎？”
柳芊芊回過頭來，看看楊太太，說︰“媽，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孝，我還沒有盡到孝心就要走了，可是，你還有楊洋，甚至還有詩雅，可恩恩呢，她沒有兄弟，沒有姐妹，而且，我已經在世上待了二十幾年，關長雲去世後，我就覺得活著沒什麽意思，這樣正好，我也算解脫了。”
“傻孩子。”楊太太走了過來，抱住她說︰“你怎麽能這樣說，恩恩死了，是她命薄，你本來有大好的人生，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媽，恩恩太可憐了，他這麽小就沒有了爸爸，我怎能……怎能再讓她在陰間孤苦。”
“她去了陰間也好，正可以和她爸爸相見。”
“不，我不許她死，我要她活過來。”
說著，柳芊芊擡頭看著朱九戒，雖然不再說話，目光中卻滿是央求之意。
朱九戒匆匆別過目光，不忍去看她。
柳芊芊將頭一低，咬著嘴唇說︰“那好，你不答應，我就跪死在這裏。”
楊縣長說︰“芊芊，你起來，聽爸爸的。”
柳芊芊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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