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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逃脫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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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攤開手解釋道:“若不是一直躲藏,你又為何非得不按照你二哥的安排,跟那些保護你的人走一起,非得和我們一起前來大燕呢?你不過是心裏清楚,那些人並不一定能保護住你的安危,跟隨著我和君墨,他們是身處朝廷的人,認識君墨的身份,自然不敢對你下手。”

隨後,她緩緩的吸了口氣,放眼朝一旁看去:“因此我們在途中遇到劫匪的時候,你只想打探他們的目的,在了解到他們的目的是我而不是你的時候,你心裏徹底放心了。”

閣樓外,是一片和朗天氣。

老天似乎並不太眷戀著皇宮內的陰晴不定,一直放著和顏悅色,對待天下人。

西予聆隨著蕭然的洞悉,神情似乎變得更為謹慎了。

蕭然嘴角輕輕一勾,繼續說了起來:“從那時候,你開始判斷,那些人已經得知了你和我還有君墨的關系不一般,因此以為自己在燕京城內,他們亦不敢在派人前來找你了。卻不想……紫妍郡主靠著德王的勢力,已經胡作非為到了這般地步。”

蕭然說著,眼神由窗外的陽光,越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到了西予聆的身上。

西予聆抿了抿嘴,見蕭然這般氣勢洶湧,只怕也不是胡言亂語,所有的言辭都有理有據。

她倒是豁然得很,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你說得不錯,我確實隱瞞了這件事情,但是我不說,是有原因的。”

蕭然見西予聆一點兒也不詫異,只淡淡雙手環於胸前,仰頭傲然問:“說吧,什麽原因?”

西予聆低頭沈吟片刻,隨後擡起頭來暗暗道:“昨日我與紫妍郡主見過面了,往年我們也時常打鬧,但從未像今年這般大動幹戈的,一開始我想,興許是因為最近西涼國與大燕國處境尷尬的問題。”

“所以我與二哥商量好,決定由我借此機會和你們一起前來大燕,也順便和紫妍郡主接觸。直到昨日,我親自問過了她,紫妍郡主……根本就沒有派人來殺我。”

“而且,桐花臺被南疆毒蠍咬了之後,她父親馬上就讓江湖神醫幫他解了毒,從未昏迷過。”西予聆說著,神情嚴肅的看著蕭然。

蕭然疑惑不已,這西予聆非但不向自己掩飾或者解釋任何東西,反倒是開始轉移話題,幫自己分析利弊了。

“什麽意思?”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西予聆,生怕她趁自己不註意跑掉。

雖然在蕭然眼中,西予聆也不可能是隱藏足夠深的高人。

西予聆咬了咬牙,篤定的道:“殺我的人,是德王府派來的人,但卻只是假借紫妍郡主的名義。桐花臺紫妍郡主被毒一事,那幕後利用這股波瀾興風作浪的,不出意外正是德王府的人。”

蕭然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西予聆只坦然承認自己一直被人追殺了,那麽她之前的判斷都可以證實。

只是西予聆倒是主動和她交換起線索來了,蕭然不禁懷疑的看著西予聆,總覺得她對自己的了解不像之前表現的那麽微薄。

果不其然,西予聆淡淡一笑,說道:“蕭然,那些人,從你這裏劫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蕭然瞇了瞇眼睛,面色遲疑,

西予聆撇開頭去,長出一口氣道:“你沒有必要瞞著我了,本來我是按我二哥的囑咐,但是你會站在南疆那邊來對付我們西涼,才讓我隱瞞此事的。但經過這段時間,我徹底看清了,蕭然,你是一個正直的姑娘。”

西予聆說著,很認真的看向蕭然。

蕭然的心中可算是因為西予聆的解釋安然一些,但卻忽的有些怪異的感覺:“什麽正直不正直的,你二哥,能好到哪裏去?”

對蕭然來說,西陵池那種人,才是最不正直的那種人。

對於蕭然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各為自己,沒有誰的立場是絕對正確的。

就像她為了覆仇可以殺害無辜的人,她從不覺得自己絕對正確,卻依然要堅持去做。

“他莫不是腦子犯病了?怎的會想到還提防著我呢?”蕭然忽的皺緊眉頭,很是疑惑的看向西予聆。

西予聆無奈搖了搖頭,擡眉解釋道:“蕭然你自己的目的確實是不會威脅到西涼,但是此次定王,可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讓你幫忙奪政權,卻沒料到定王會一起前來。若是定王對大燕足夠忠心,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出去,西涼可就要遭滅國之災了。”西予聆說著,很是嚴肅般的點了點頭。

好像是慶幸事情並沒有往這方面發展,而她的神色裏,微微有些隱隱憂慮之色。

蕭然沒有細究,只是緩緩長出一口氣,無奈感慨:“先遭殃的,那也該是我吧。”

這時候,西予聆忽然嘴角莫名一勾,上揚出醉人的弧度:“說來,這一次西涼還很要感謝你們,對於逃脫南疆掌控來說,割讓土地和撤除防兵簡直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逃脫南疆的掌控?”蕭然有些詫異。

根據薩意的描述,南疆和西涼不該存在不一般的關系才是。

但西予聆卻沈下眉來,冷冷解釋:“在西涼的時候,二哥曾告訴過你們,司徒馬是大皇子派到我身邊監視我的人,其實並不然。”

“他其實,是南疆那邊潛伏在西涼的臥底,掌控了一大半的政權,多虧了這一次你們能夠前來,才讓他望而生畏的逃離。”

蕭然震驚不已,緩緩朝後挪了挪腳步。

她低頭沈思,薩意果然還瞞著她什麽東西,卻也終歸在預料之中了。

“難怪……難怪君墨和紫羽兩人聯手都未能擒住他。”蕭然沒有多言,只後知後覺的感慨。

但西予聆這番話,卻忽的讓她打通了思路一般,後背發涼。

她想起前段時間怪異的事情接二連三,所有的線索都串聯在一起了一般:“所以正因為司徒馬逃走,我們的行蹤才一直暴露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西予聆皺了皺眉,似乎並不讚同蕭然所說:“那些劫匪是德王府的人,至於德王府和南疆有沒有關聯,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她嘟囔著,此刻確是已對蕭然坦白,不再有任何隱瞞了。

但蕭然卻暗暗低頭,神情嚴肅,呢喃道:“這麽說來,天啟山的林修,還是君墨所說的江湖上對我的虎視眈眈,都是來自司徒馬。”

西予聆虛著眼神看著她,心裏很沒底的樣子。

蕭然卻暗下決心:“不得不去一趟南疆了……”

窗外傳來幾聲鳥鳴,不知是哪棵樹上的樹葉輕輕飄落下來幾片,隨柔風揚起。

德王府內,仆人們被遣散。

君墨和一個年過五十,發絲間已有白發的男人對坐品茶,他的神色不怒而威,正是這德王府的主人。

“定王,真是好久未能與你促膝長談了,此次皇上大壽竟是出了這麽一檔子事,還真是令人惋惜。”德王的聲音渾厚,氣勢絲毫不輸昭慶帝。

君墨喝了口氣,神情漠然。

忽的,他似漏出一股笑意:“惋惜?”

德王隱隱有些預感,皺了皺眉。

君墨冷笑道:“只怕現在德王正暗自竊喜,自己的計劃已然成功了一大半了吧?”

德王詫異起來,眼神遲疑的打量著君墨。

但只是片刻後,他立馬呵呵大笑,放下茶杯:“定王可真會說笑,這些日子家女被那南疆毒蠍所迷,我擔憂她出什麽隱疾,便日日夜夜陪著她,又害怕有人暗中對她下手,絲毫不敢離開半步,怎的一上來就直指本王?”

“莫不是打算將二皇子勾結南疆一事這樣的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他說著,笑容漸漸平息下來,眼神也變得極為犀利。

似乎只短短片刻的眼神交流,就已經和君墨進行過激烈的思想碰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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