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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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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見過王爺。”

溫續文剛走到勤政殿門口, 花總管的徒弟小林子就笑著給他行禮。

這段時日溫續文經常來,和明政殿的幾個太監都熟悉了些。

溫續文溫和地笑笑,“免禮吧。”

說完便走進殿內。

身後的幾個太監互相對視幾眼, 沒有多言,心裏卻是明白, 這位安王目前聖眷正濃, 說是禦前第一紅人都不為過, 輕易得罪不得。

溫續文直奔暖閣, 他這幾天每日都是這個時辰過來,豐靖帝索性就在暖閣等他。

兩人坐在榻上對弈, 豐靖帝道:“已經清閑了半個月,為何還不去兵馬司上任, 莫非不喜歡這個差事?”

溫續文搖頭,“皇伯父特意給侄兒設了總指揮一職, 侄兒豈會不識好歹, 之所以現在還未去上任, 是因為侄兒打算過幾日回興元府一趟。”

豐靖帝調查過溫續文,自然知道他從小到大生活在什麽地方,也知他娘子目前就在興元府。

豐靖帝把玩手中的棋子,若無其事地調笑道:“怎麽, 想衣錦還鄉?”

哪怕不提安王的身份,就他目前正四品的官階,就值得他衣錦還鄉。

“皇伯父說笑了, 溫家畢竟養育了侄兒十多年,哪怕做了許多錯事, 侄兒總要回去看看他們, 同時將此事做個了斷。”

溫續文苦想了好幾日回興元府的借口, 早就被他遺忘在角落的溫大成夫婦就這麽被他想起來。

聽言,豐靖帝眼神一冷,“看他們做什麽,若非有這養育之恩,就憑他們對你的所作所為,朕非誅溫家九族不可。”

剛調查到溫續文的過去時,豐靖帝真有殺了溫大成夫婦的心。

“皇伯父有所不知,那溫家現在住的莊子還是侄兒岳母的,之前侄兒囊中羞澀沒辦法,可現在侄兒已經恢覆身份,哪能還占許家的便宜。”

聽到這話,豐靖帝讚許般點點頭,“你是朕的侄兒,皇親貴胄,自然不能占百姓的便宜,是應該把那個莊子買下來。”

溫續文輕扯嘴角,感嘆道:“自從和皇伯父相認後,侄兒一直在想,若非有岳父幫侄兒引薦老師,此生侄兒怕是都沒機會和皇伯父相認。”

就像原主,許士政雖然同樣推薦了他進國子監,卻沒有跟他提宋修德,沒有宋修德的指點,原主到最後只是考中二甲進士。

在原本的世界中,原主並不知道溫大成夫婦並非他的生身父母,雖然靠著自己左右逢源的本事也算混得風生水起,卻是到死都沒有資格參加早朝,自然見不到豐靖帝,身世更是無從談起。

豐靖帝聽言卻是輕斥,“說什麽喪氣話,朕是天子,得上天眷顧,什麽事辦不到,我們叔侄命中就該重逢。”

說是這麽說,其實豐靖帝心裏也清楚,若是沒有宋修德,他唯一認出溫續文的機會就是殿試。

可若是沒有提前提醒,豐靖帝怎麽可能會註意到三百考生都長什麽樣子。

這般想想,豐靖帝對許家的印象稍微好了些,不管怎麽說,在溫續文最苦的那段日子,是許家在幫他,更是讓他們叔侄得以相認。

因此豐靖帝話音一轉,“不過,許家到底是你的岳家,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也不能虧待他們......你那岳父能力和品性還算不錯,便封他做個知府吧。”

溫續文下意識問道:“哪裏的知府?”

豐靖帝掀起眼皮,“怎麽,你有想法?”

溫續文心裏一凜,下意識想解釋,卻又想起宋修德說得面對豐靖帝時盡量坦誠。

溫續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皇伯父也知道侄兒雖然在養父母家過得並不好,岳父岳母卻是對侄兒很好,衣食住行都照顧得很周到,二老沒有兒子養老,若是能離盛京近些,侄兒也好報答岳父岳母。”

豐靖帝聽到這話,沈默片刻,面上緩緩露出笑容,道:“不愧是二弟的兒子,你和你父王一樣心地善良,知恩圖報,這是好事,皇伯父自然要成全你,既然如此,便讓他擔任順天府丞。”

順天府丞可是正四品,知府也才從四品,可以說,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許士政就完成了從正六品到正四品的四級連跳,

溫續文心中大喜,連忙站起身,拱手道:“侄兒多謝皇伯父。”

豐靖帝擺手,“不必多禮,你在外流落多年,卻依舊品性良善,朕很欣慰,你既然要回興元府,給你岳父的聖旨便由你去宣。”

“另外,你的安王府還沒有護衛,朕從宮中禁衛中派給你五十人,今後你們便是你的人,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顯然,雖然溫續文沒有衣錦還鄉的想法,豐靖帝卻是想給他做足面子。

溫續文謝恩,聲音哽咽道:“侄兒雖不曾見過父王母妃,可能得皇伯父這般愛重,實乃侄兒之幸。”

豐靖帝聽言,心中憐愛更深,擡手拍拍他的肩膀,“朕是你的皇伯父,永遠都站在你身後,別讓自己受委屈,要記住,現在的你,是豐朝皇室,朕親封的安王。”

豐靖帝這番話無異於免死金牌,只要溫續文不作死,他就可以在盛京橫著走。

溫續文心中大喜,果然裝乖賣慘是有用的。

從豐靖帝這裏過了明路,溫續文終於可以準備回興元府了,一離開皇宮,他就讓何順收拾行李。

同時那五十禁衛也跟著他離開,現如今他們已經是安王府的護衛。

溫續文想和許舒妤一起搬進安王府,她不在,溫續文還住在原來的住處。

回到家,溫續文看著面前的五十人,“你們誰是統領?”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年輕男子出列,“回王爺,屬下李江承。”

溫續文頷首,“你今後就是王府的侍衛統領,待我們從興元府回來,王府招收護衛,以及訓練護衛等事,都由你負責。”

“是,屬下定不負王爺所托。”

李江承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般運數,在皇宮,像他這樣的禁衛數不勝數,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被豐靖帝看中。

現在被豐靖帝賞賜給溫續文,李江承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在王府不僅自由,地位也高,比在皇宮好太多了。

李江承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辦好王爺的差事。

簡單說了幾句話,溫續文便揮手讓他們退下自行去警戒。

好巧不巧,這時候智兒跑進來,正好和這一群護衛碰上,李江承看到智兒,心裏一凜,“王爺,此人是?”

看著乖乖走到自己身後站著的張智,溫續文笑道:“這是本王的貼身護衛張智,他心智並不健全,你們不用理會他。”

李江承領命退下去,面色凝重,若他方才沒感受錯,那人應該殺過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李江承自覺沒把握贏過他。

本來以為他是王爺身邊的第一人,現在看來,是他低估王爺了。

今後,要更加努力表現才是。

溫續文卻是沒想到智兒的出現會對李江承造成這麽大的沖擊。

在他心裏,智兒只適合當親衛,王府的護衛還得李江承負責。

溫續文的行李不算多,很快就收拾妥當,次日他分別去皇宮和宋府告別,然後他便帶著何順,智兒和那五十護衛離開盛京。

他如今出行的馬車是內務府昨日送來的,按照親王的規格制作的,車身還有安王府的標識。

他坐著這輛馬車出城門時,守城門的士兵都不曾阻攔,直接放行。

興元府

李司祈怕見不到老爺子最後一面,在路上都不敢多停留,日夜不停地趕路,終於在五月下旬回到興元府。

也是巧了,今日許士政一家都在李府,見到李司祈回來,眾人都很驚喜,知道他擔心李老爺子,便讓他先去見老爺子,等他出來,眾人才開始閑聊。

率先開口的是李夫人,“司祈,你科舉考得如何,可曾高中?”

李司祈點頭,“兒子僥幸中了探花。”

“探花!”

眾人聽言皆是一喜,尤其是李成業夫婦,他們世代經商,祖上的進士都沒有出幾個,現如今出了一個探花,如果能不高興。

聽到這話,李氏心裏更加好奇溫續文考得如何,連忙問道:“司祈,那續文呢?”

許舒妤擡眼看向李司祈,顯然和李氏一樣,她也迫切想要知道結果。

李司祈眼神卻是變得有些覆雜,“續文他......高中狀元。”

此言一出,許士政和李氏皆是很高興,溫續文是他們的女婿,人又孝順,他中了狀元,他們與有榮焉。

只有許舒妤心思細膩,看出李司祈的不對勁,心裏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抿嘴問道:“表哥,可是發生了什麽?”

李司祈沒打算隱瞞,點點頭,“授官的時候,皇上突然說續文是他失散多年的侄子,下旨封續文為安王。”

當初他來得匆忙,關於溫續文的身世到現在也沒搞得太明白,但溫續文被封為安王是事實,想來他實則出身皇室是假不了的。

話音剛落,場面瞬間一靜,方才的笑聲全部消失。

許士政眉頭微皺,李氏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覆雜。

李夫人率先驚訝出聲,“也就是說表姑爺現在是王爺了?”

“聖旨已下,想必已經傳遍朝野。”

李夫人拉著李氏,笑道:“我早就知道小姑是有福氣的,現如今表姑爺身份這般高貴,看來妹婿又要動動了。”

在李夫人看來,溫續文如今貴為王爺,怎麽可能不提拔自己老丈人。

李氏聽言,勉強笑笑,沒有接話。

......

許府前廳

眾人從李府回來便聚在此處,不曾說一句話。

片刻後,還是李氏先開口,“妤兒,續文的身世他可曾向你透露?”

許舒妤搖頭,“女兒來之前,相公對他的身世還一無所知。”

“那送來的信中呢?”

“娘,表哥也說了,相公封王是在授官那日,現在不過一月,信怎麽會這麽快送到?”

“續文這麽聰明,肯定會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世。”

李氏又不傻,許舒妤的話明顯是在替溫續文說話。

許舒妤抿嘴,“娘,相公做事向來穩重,沒有十成把握的事他不會做,他的身世涉及皇室,此事一日不曾昭告天下,便充滿變數,相公沒寫信告知,肯定是不想我們空歡喜一場。”

許舒妤和溫續文在一起這麽久,最是了解他,一點也不意外溫續文沒有寫信說他的身世。

李氏又何嘗不知,只是她到底不敢低估人心,她雖然看好溫續文,可他的身份變化太大了,從一介白衣一躍成為王爺,他能不能保持本心,李氏沒有把握。

許士政沈默了許久,這時才開口道:“暫且不說此事了,等續文來了再說。”

他這才明白趙同然之前和他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說實話,許士政對溫續文要信任很多,他哪怕會變,也不會是現在,既然他在信中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李氏雖然總是埋怨許士政,但在大事上都是聽他的,現在聽許士政這麽說,李氏便不再說什麽。

玉清院

許舒妤姐妹一同回來,許舒靜看著今天一直沈默的許舒靜,淡淡道:“說吧,你何時得知相公的身世?”

許舒靜臉色微變,勉強笑道:“姐姐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靜兒,那日你和我說相公的事,就是在試探吧?”

許舒妤心思細膩,今日許舒靜異常的沈默就讓她有些疑惑,得知溫續文的身世後她第一時間就想到許舒靜那日的話。

許舒靜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突然提起溫續文的身世本就不正常,只是當時許舒妤沒有註意到。

許舒靜聽言,便知瞞不過許舒妤,坐在她身邊,撅嘴道:“就是我問姐姐姐夫身世的那日。”

“誰告訴你的?”這才是許舒妤好奇的地方。

能知道溫續文的身世,必定是盛京中人,而從盛京送信到興元府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月,那時候溫續文還未封王,那給許舒靜寫信的人是如何得知的?

許舒靜臉色有些不自然,“就......一個朋友。”

許舒妤盯著她的眼睛,“什麽朋友?”

許舒靜移開視線,扭過頭去,顯然是不打算說。

許舒妤嘆氣,摸摸她的腦袋,靜兒也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許舒妤見她不願說,便不再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保守秘密的權利,她雖然是許舒靜的姐姐,卻不想太過逼她。

“你那個朋友除了相公的身世,還跟你說什麽?”

許舒靜見許舒妤沒有再問,心裏松了口氣,依戀地靠進她懷裏。

“他說姐夫是皇上唯一的弟弟睿王的獨子,皇上很喜歡姐夫,但皇上對姐姐並不滿意,如果姐夫有二心,姐姐可能會和姐夫分開。”

其實,信中說得是許舒妤很可能降為妾,但許舒靜哪裏說得出這種話,便換了一種說法。

在她看來,許舒妤如果真要由妻降為妾,那還不如和溫續文分開呢。

聽到豐靖帝不滿意她,許舒妤其實並不意外,皇室更加在乎門第,吳王和楚王的皇子妃哪一個不是身份高貴。

她,不過是一個六品通判的女兒,算得了什麽。

哪怕她是宋修德的義女,在豐靖帝心裏怕是也算不上什麽。

豐靖帝找了溫續文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他自然想把最好的女子許配給他。

盡管如此,許舒妤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她只是在想,溫續文好不容易找到父母,卻得知他們早已去世,他該有多傷心。

想到他傷心難過的時候,她沒有陪在他身邊,她便覺得心疼。

現在她特別想見到溫續文,想抱抱他,想親親他,更想告訴他: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只可惜,這些現在都無法做到。

許舒妤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

許舒靜卻是以為許舒妤為豐靖帝不喜歡她傷心,她坐直身體,故意惡狠狠道:“姐姐別擔心,如果姐夫真變了,我就找人揍他,把他打成豬頭。”

許舒妤聽言笑了,捏捏她的臉蛋,“相公身邊有智兒,誰能揍得了他?”

許舒靜卻是堅定地點頭,“會有人的。”

雖然那家夥總是冷著臉,還總惹她生氣,可她就是莫名相信他能做到。

許舒妤看著她的表情,目光一凝,她活潑跳脫的妹妹,似乎要開竅了?

明明一直希望她能早日定親,可真到了這一天,許舒妤心裏卻也沒有多高興。

許舒妤苦笑,想必她當日出嫁,娘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

溫續文為了盡快見到許舒妤,在路上沒有過多停留,和李司祈一樣,日夜兼程,他是五月初從盛京啟程,等他看到興元府的城門,已經是六月初十。

守城門的士兵看到馬車旁全副武裝的李江承等人,身體瞬間變得緊繃,上前攔住馬車,“你們是何人?”

李江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將來之前內務府才做好的王府令牌扔給他。

豐朝各個爵位的令牌都是有規格的,守門的士兵雖然是第一次見王府令牌,卻是認識的。

雖然不知道朝廷何時多了一個安王,但令牌不是假的,他們也沒有質疑的資格,連忙將令牌雙手奉回,同時跪下行禮,“卑職拜見王爺。”

溫續文這才開口,“免禮,本王只是來此探親,轉告趙大人無需張揚。”

“是,卑職遵命。”

李江承將令牌收回懷裏,看也不看他們,揮手讓何順駕車進城。

帶著這麽多護衛,溫續文壓根就沒打算隱瞞身份,只是他並不想應付府衙那幫人,反正許士政馬上就要離開興元府了。

有何順駕車,根本不需要指路,很快就到了許府門前。

門房看到李江承等人一懵,直到見何順從車上跳下來,才意識到是溫續文回來了,連忙去府裏報信。

溫續文下了馬車,剩下的那個門房忙道:“小的歡迎姑爺回府。”

溫續文頷首,“江承陪本王進府,其餘人先候在門外。”

本王?

門房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這個時間,許士政還在府衙,府裏只有李氏母女三人,門房報告時,母女三人正在核對賬簿,聽到溫續文回來了,三人馬上站起身。

許舒妤心臟仿佛停跳一瞬,緊接著便是巨大的喜悅,快步走出房間。

李氏和許舒靜跟在她身後。

很快,溫續文便看到正迎面趕來的許舒妤,下意識揚起嘴角,張開雙手,“娘子,我回來了。”

許舒妤眼中滿是重逢的喜悅,她眼中除了溫續文根本看不到其他人,腳步不停地撲到溫續文懷裏。

時隔半年,再次嗅到那熟悉的清冽氣息,許舒妤心裏一陣滿足。

看到這一幕,何順拉著智兒轉過身去,李江承在宮中任職,最是明白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早在溫續文張開雙手的時候,他就低頭轉身了。

而同樣趕來卻被溫續文忽視得徹底的李氏和許舒靜相互對視一眼,許舒靜低聲問:“娘,我們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

她的擔心都可以餵狗了,姐夫一見到姐姐還是這樣。

李氏白了許舒靜一眼,拉著她離開了,沒點眼力勁兒,人家夫妻好不容易重逢,當然要好好親熱一番。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許舒妤率先回神,她從溫續文懷中退出來,沒有說話,只是拉著溫續文往玉清院走。

溫續文任由她拉著,熾熱的目光一直看著她,半刻都不曾離開。

半年不見,娘子好像更漂亮了,身上還是那麽香,那麽讓他迷戀。

溫續文眼神變得愈發幽深。

他的目光太過強烈,許舒妤想不註意到都難,身體漸漸發軟。

回玉清院的這段路,兩人都覺得漫長。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許舒妤一刻也堅持不下去,直接癱軟在溫續文的懷裏。

溫續文抱住許舒妤,走到椅子上坐下,讓許舒妤坐在腿上,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叼住他思念許久的朱唇。

許舒妤靠在溫續文懷裏,雙手摟緊他的脖子,兩人的嘴唇剛剛貼在一起,她便主動放開牙關。

沒一會兒,靜謐的房間裏便響起兩人的急促又暧昧的喘息聲。

沈浸在親吻中的兩人,絲毫沒有發現房門被悄悄關上了。

何順覺得他真是太貼心,不僅要守門,還要幫忙關門。

看著旁邊有多次共同守門之誼的秀兒,何順低聲道:“秀兒,這段日子,沒有什麽不長眼的打擾夫人吧?”

秀兒搖頭,“沒有。”

許士政是正六品通判,又是趙同然的心腹,怎麽可能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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