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7章

關燈
及笄禮是一件很莊重且繁瑣的事情, 不僅需要父母在場,還要有正賓,有司和讚者等, 及笄禮對於女子來說, 就跟男子的冠禮一樣重要,規矩肯定不能少。

哪怕許舒靜如此跳脫閑不住,也得乖乖地按照規矩走。

不過溫續文不參與這些,他只管在前院迎客, 以及幫許士政招待客人。

趙同然親自來許府, 擺明了是給許士政面子, 同知和通判是知府的左膀右臂, 朝廷會派來什麽性格的同知暫且不知, 趙同然此舉無疑是想拉進和許士政的關系。

趙同然這麽給面子, 其他要在知府手下討生活的官員自然不敢落後。

這次來的客人中, 溫續文還看到一個眼熟的人——鄭統領。

就是那位帶兵剿滅陽山盜匪的鄭統領, 他年齡不大,看著才三十出頭,或許是因為習武, 身材很高大,看著就不好惹。

溫續文本以為元隆禮牢牢把控著興元府,鄭統領一定是他的人,現在看來, 並非如此。

鄭雲羽是個武人,不習慣文人那一套, 其他人談笑他插不上嘴, 來了後, 就一個勁兒地喝酒。

“小生溫續文, 之前一直想感謝鄭統領,苦無沒有機會,今日得見,定要敬鄭統領一杯。”

鄭雲羽剛喝了一杯酒,就見一個小白臉走到他面前,習武之人最是看不慣這種小白臉,總覺得他稍微用點力就能拍死他,太脆了。

不過鄭雲羽並非魯莽沒腦子的武夫,要不然怎麽能成為興元府的府兵統領,和元隆禮虛與委蛇多年,卻全身而退呢。

鄭雲羽認識溫續文,新任通判的姑爺,剛才在門口迎客便是他。

哪怕心裏看不上這等小胳膊小腿的小白臉,鄭雲羽仍舊爽朗一笑,幹了一杯酒,道:“溫公子的酒我老鄭喝了,不過,公子所提感謝是為何事?”

溫續文把酒斟滿,道:“當初鄭縣被陽山盜匪騷擾,苦不堪言,若非鄭統領帶著府兵剿滅盜匪,鄭縣不知還要被盜匪困擾多久。”

“說起此事,老鄭我應該要謝謝溫公子才是,若非溫公子找出盜匪的內應,盜匪又豈會如此容易被剿滅。”

雖然鄭雲羽的官職比許士政好,可許士政現在儼然是趙同然的心腹,鄭雲羽自是比不得,這才願意恭維溫續文幾句。

溫續文搖頭,謙虛道:“鄭統領說笑了,小生那不過是一些小聰明,盜匪被剿滅鄭統領當居首功。”

溫續文很清楚王家內應最大的作用是給盜匪提供假情報,騙他們劫了元家的商隊,從而讓元隆禮一怒之下派兵剿滅盜匪。

而成功剿滅盜匪,卻是鄭雲羽帶領府兵的功勞。

這般相互恭維幾句,兩人的關系倒是拉進不少。

溫續文只覺得鄭雲羽能在元隆禮和關通判都被罷官後全身而退,定有過人之處,與他交好總比交惡強,而且與他交好,許士政在府衙也能舒服些。

而鄭雲羽本是看在許士政的面子上和溫續文說幾句話,可聊起來才發現,溫續文身上倒是沒有讀書人的迂腐氣,而且城府不淺,說話很謹慎,想從他身上套話,可能性不大。

趙同然看到溫續文靠近鄭雲羽,笑道:“士政,你這姑爺挺孝順的。”

許士政也看到了,他自然明白溫續文的心思,含笑道:“續文雖只是下官的半子,卻總念著替老夫分憂。”

“士政能得這樣的姑爺,本官可是羨慕得緊,要是家裏那混賬能......算了,今兒是個好日子,不說這些晦氣的事,鄭雲羽是個有原則的人,能力也不錯,本官之前已經冷了他一段時日,你家的姑爺既然給了這個臺階,本官便順勢與他談談。”

“大人英明,續文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不管如何,你家姑爺也是幫了本官一個忙,士政可要替本官好好謝謝他。”

趙同然沒有給溫續文實質的好處,因為好處許家已經得到了。

溫續文才和鄭雲羽交好,鄭雲羽隨後便得到了趙同然的看重,他必定會把這份恩情記在許士政身上。

許士政才升任通判不過一月,想要馬上融入府衙的官員中不太現實,可有了鄭雲羽這個手握實權的人幫忙,許士政想融入進去會順利很多,處理公務也會順手些。

......

許舒靜及笄禮進行到下午才結束,溫續文陪著喝了不少酒,有些頭暈,也幸虧這具身體酒量不錯,要不然擱他前世的酒量,早就醉了。

陪許士政送走客人,溫續文才回到後宅,這時候許舒靜正癱在座椅上,嘴角還嘟囔道:“累死了,累死了。”

溫續文走到許舒妤身邊,關心道:“娘子累不累,要不要去歇息一會兒?”

雖是許舒靜的及笄禮,許舒妤卻一直在忙活,指揮下人布置地方,準備該準備的東西,尤其是及笄禮需要的東西,許舒妤怕出錯,檢查了四五遍,身體上的勞累還好,主要是心累。

許舒妤搖頭,柔聲道:“多謝相公關心,舒妤並不累。”

男人和女人天生擅長的東西就不一樣,就像男人的體力明明強於女子,可逛街最先受不住的卻是男人。

後宅的事也一樣。

許舒妤十三四歲起就協助李氏管理後宅,主持中饋之事她都是一點點學的,今日的事雖然隆重,可需要註意的點無非那幾樣,許舒妤做過多次,很是得心應手,便不會太累。

許舒靜見到溫續文,頓時滿血覆活,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道:“姐夫,我的禮物!”

溫續文笑著看她,“今日收了那麽多禮物還不滿足?”

許舒靜瞪眼,“姐夫你別想逃過去,雖然姐姐已經送了禮物,可那和姐夫沒關系。”

“娘子,你聽聽,小妹打的好算盤,我們夫妻一體,她竟然想收兩份禮物。”

許舒妤揚唇笑了笑,想著今日是許舒靜的生辰,便道:“既然相公答應了靜兒,便把禮物拿出來吧。”

“好吧,看在我娘子的份上,讓你占回便宜......何順,把二小姐的禮物拿出來。”

何順馬上拿出一個比巴掌大些的長木盒子。

溫續文示意他將盒子遞給許舒靜,道:“這就是姐夫給你準備的禮物,快看看吧。”

許舒靜興沖沖地打開盒子,頓時一陣金光閃閃,定睛一看,盒子裏的禮物露出全貌。

裏面是一個算盤,一個由金子做成的金算盤!

溫續文繼續說道:“小妹算盤打著這麽好,姐夫就送你一個金算盤,怎麽樣,是不是很喜歡?”

“我喜歡......個頭啊!”

許舒靜氣得追著溫續文打,一邊追,一邊大叫,“我這輩子就一次及笄禮,姐夫就送我這個,太壞了。”

溫續文圍著房間跑,嘴裏振振有詞道:“這禮物多好,不僅好看,還實用,最關鍵的是以後要是遇到歹人,一算盤上去,他要是不倒,姐夫親自帶你去金玉樓討個說法。”

溫續文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許舒靜更氣了,一陣惱火,“姐夫慣會狡辯,你今天別想跑,”說著就加快了速度。

見許舒靜來真的,溫續文心裏一跳,調轉方向沖著許舒妤跑去,一溜煙跑到她身後,“娘子救命。”

許舒靜追過來,氣急敗壞地看著許舒妤身後的溫續文,跺跺腳,道:“姐姐,你別攔著我。”

說著就要動手把溫續文抓過來。

溫續文嚇得連忙從背後抱住許舒妤纖細的腰肢,兩人一起往旁邊挪了下,讓許舒靜的動作落空。

許舒妤身體一顫,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溫續文溫熱的胸膛,心裏不由得扶起一絲漣漪,正要開口讓許舒靜住手,許舒靜卻又再次動起手。

溫續文知道許舒靜不敢誤傷許舒妤,便把許舒妤當護身法寶,每次躲避許舒靜都帶著她一起。

溫續文忙得躲許舒靜,心裏沒來得及有什麽想法。

這可就苦了許舒妤,她何曾和男子保持這麽的親密動作,她勉強能維持面色淡然,耳垂卻是已經紅得似要滴血。

“靜兒,住手,”許舒妤連忙出聲阻止。

許舒靜下意識住手,隨後羞惱道:“姐姐,明明是姐夫不對。”

許舒妤沈著臉,“都已經及笄了,還這般打打鬧鬧,成何體統,去把《女誡》抄十遍。”

“姐姐~”許舒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快去。”

“哦,”許舒靜終於確定許舒妤不是在開玩笑,身上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垂頭喪氣地走了。

溫續文松了口氣,還好有許舒妤這個護身符,要不然他的面子真就丟完了。

嗯,雖然現在也沒剩多少!

“相公......可以放開了,”許舒妤沒了剛才的冷臉,低聲道。

溫續文一楞,才看到他和許舒妤的情況——他的手正緊緊抱著許舒妤的腰,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松開手,一連倒退了四五步。

“娘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溫續文連連擺手,急忙解釋道。

許舒妤心裏松了口氣,她真的不習慣和溫續文這麽親密接觸,聽到他的道歉,柔聲道:“相公不必解釋,都是靜兒太頑皮了。”

“對對對,小妹太放肆了,怎麽能打姐夫呢,”溫續文急需找人頂鍋,許舒靜不幸被選中,不過本來就和她脫不了幹系。

許舒妤溫婉一笑,“舒妤會管教靜兒,請相公放心。”

“放心,我肯定放心,”溫續文點頭,“那什麽,今日喝了不少酒,我有些頭疼,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許舒妤福禮,“相公慢走。”

溫續文離開正院,兩人的面色皆是一松。

他暗暗告誡自己,這是古代,女子把貞潔看得很重,今後萬萬不可如此魯莽。

......

次日用完早膳,許舒靜看溫續文的眼神還是氣呼呼的,十遍《女誡》啊,她可是抄到很晚。

許士政和李氏用完膳便離開了,許士政才到府衙,要做的事很多,每日都是早早離開,李氏比許士政還忙,臨近年關,她要安排下人準備過年的東西。

溫續文看著許舒靜,道:“小妹,姐夫真是為了你好,你今後管理那麽多鋪子,肯定少不了要算賬,這金算盤輕巧,攜帶方便,多實用啊。”

“輕巧?攜帶方便?”

“對啊,你看它只比巴掌大些,便是掛在腰間也是可以的,”溫續文當初讓金玉樓把它做得這麽小,就是這麽想的。

“是嗎?”許舒靜黑著臉冷哼,“玲兒,把算盤給姐夫,讓他掛在腰間試試。”

溫續文不明所以地接過盤算,僅一瞬便感覺到了重量,不算太重,卻絕對稱不上輕巧,而且這玩意兒掛在腰間,肯定會晃動,總會碰到腿,那感覺估計更不好了。

畢竟它可是號稱一算盤就能幹到歹人的存在。

溫續文訕笑兩聲,“失誤,失誤,我忘了金子挺重的。”

見許舒靜臉色還不對,溫續文連忙找補道:“雖然不能掛在腰間,但攜帶肯定是沒問題的,讓玲兒幫你拿著也是可以的,是不是,小妹?”

許舒靜嘟嘴,不理他。

她期待了很久的禮物,結果就是這麽一個金算盤,氣哪是這麽容易消的。

許舒妤輕柔道:“靜兒,這份禮物相公是上了心的,雖然不太符合你的心意,可總不能因此否定相公費的心思,對不對?”

男人的想法總是千奇百怪,能買對一次合乎女子心思的禮物已經是謝天謝地。

說實話,看到許舒靜的金算盤,許舒妤不止一次慶幸自己喜歡下棋,要不然她不敢想象溫續文會送她什麽。

許舒靜聽言,再看看一臉認真的溫續文,只能無奈地接受溫續文其實並不是太會選禮物的事實,暖玉棋盤那次,可能真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

“算了,看在姐姐的面上,我暫且原諒姐夫了,不過姐夫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我們當初說過要去盛京開正同書局分店的事,姐夫可還記得?”

“記得,怎麽了?”

“姐夫馬上要去盛京,那分店什麽時候可以開?”

溫續文微微皺眉,疑惑道:“這個不應該是小妹安排嗎,姐夫又不懂這些。”

“本來是想等姐夫在盛京站穩腳跟再開分店,可姐夫去了盛京後應該會整日呆在國子監,站穩腳跟無從談起,我想了想,就不等那麽久了,待姐夫去盛京幾個月後,便開始安排正同書局的事,可好?”

溫續文不懂這些,開店的時機許舒靜肯定比他懂,點點頭,“小妹決定就好......小妹要說得便是此事?”

“是啊,開店的事到時肯定要麻煩姐夫,當然要提前說清楚。”

畢竟書局也有他的股份,溫續文笑道:“小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就是。”

許舒靜終於不再沈著臉,隱晦地看了許舒妤一眼,得意道:“我會說的。”

......

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許士政剛放假,就被李氏抓了壯丁,讓他和溫續文去寫春聯,家裏有兩個讀書人,李氏便沒有讓人買.春聯,把這個任務交給翁婿二人。

這個任務量可不小,許府是個三進的大宅子,府裏的小院不少,這些院門口可都是要貼春聯的。

而且除了院門口,房門口也要貼,這樣算下來,幾十副春聯都是少的,溫續文總覺得許士政是不是又得罪了李氏,他只是被殃及無辜。

許士政和溫續文對視一眼,都有些頭疼,溫續文低聲道:“岳父,娘子的書法其實不錯。”

許士政眼睛一亮,“是極,妤兒的字幼時還是老夫教的,她的簪花小楷寫得極為好看。”

“還有小妹......”

還未說完就被許士政打斷,“靜兒就算了。”

許士政的表情一言難盡,溫續文雖然沒見過許舒靜的字,大概也猜到了。

身為女主,書法竟然不好?

現在想想,琴棋書畫四藝中,溫續文已經知道許舒靜不通棋藝,現在書法也不好,那只剩下琴和畫。

說實話,就許舒靜的性格,不像是能穩下性子彈琴作畫的人。

莫非小妹僅憑那點商業天賦便殺出重圍,成為女主?

有點厲害啊!

許舒靜被pass掉,許舒妤則被抓了壯丁。

許舒妤到了書房,還不知什麽事,眼神詢問許士政和溫續文。

許士政拉女兒過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開不了這個口,眼神示意溫續文說。

溫續文臉皮厚,不覺得找媳婦兒幫忙有什麽不好的,開口道:“娘子,岳母讓我和岳父寫春聯,娘子也知道要寫的實在太多了,便想著娘子字跡很好看,可以幫幫忙。”

許舒妤了解李氏,知道她估計只是想折騰許士政一下,明日肯定就會免了他們的任務。

可她不好說出李氏的打算,只得點頭應下來。

有了許舒妤幫忙,他們的速度就會快很多,三人寫字的速度都不慢,三個人三種字跡。

許士政寫的是柳體,他也參加過科舉,自然也會館閣體,不過只有處理公務時,他才會用館閣體,他本人更喜歡柳體。

就像溫續文,他幾個月前便開始練顏體,他的館閣體已經寫得極好,不需要他再費心思練,就把心思放在顏體。

只是他顏體還未練出成果,因此他寫春聯用的依舊是館閣體。

許舒妤的簪花小楷比起許士政和溫續文的字,要明顯柔美很多,也是真的好看。

每次看,溫續文都覺得賞心悅目。

一個時辰後,三人停筆休息,寫得時間太長,手腕都受不了。

許士政揮手道:“此事不急,今日暫且作罷,明日再寫。”

離過年還有幾日,確實用不著著急。

溫續文兩人和許士政告辭,待走出小院,溫續文低聲道:“娘子,岳父是不是又得罪岳母了?”

許舒妤看了他一眼,無奈笑道:“爹沒有給娘買禮物。”

溫續文一噎,不再多說。

說起來這事還是溫續文的鍋,他昨日送了許舒妤一只簪子當做新年禮物。

許士政這輩子給李氏就沒買過幾次禮物,以前沒有溫續文還好,現在有了溫續文做對比,李氏心裏就不平衡了,然後許士政就遭殃了。

溫續文想了想,道:“娘子,要不我以後送你禮物悄悄的送......嗯,不讓小妹看到。”

溫續文昨日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面送,只是碰巧被許舒靜看到了,然後,許府上下就都知道了。

許舒妤嘴角上揚,被溫續文的語氣逗笑了。

溫續文雖然選禮物的審美時好時壞,可他的心意總是沒錯的。

次日,如許舒妤猜的那樣,李氏的氣消了,就免了他們春聯的任務。

豐靖四十年十二月三十

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溫續文和許家人一起在正堂守歲,晚膳已經用過,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

屋裏燒著炭盆,很暖和,溫續文穿著錦袍有些熱,許士政正拉著他下棋。

對於許士政不知道自己下棋很差這一點,溫續文很苦惱,畢竟是老丈人,他不好贏得太過分,而且還要想辦法讓許士政贏。

這就導致,每次和許士政下完棋,他都很自閉。

在下了兩盤後,溫續文實在受不了了,拉許舒靜擋槍,“岳父,小妹總看我們下棋,未免太無趣了。”

許士政瞥了許舒靜一眼,道:“誰讓她當初不好好學,妤兒她們都是老夫親自教的,妤兒已經青出於藍,可靜兒到現在連圍棋的規則都沒完全記下。”

“親自教的?”溫續文瞪大眼睛,看向許舒妤。

臭棋簍子能教出棋藝這麽好的?

他眼中的詫異太過明顯,許舒妤猜到他的心思,嘴角勾唇,眼底滿是笑意。

溫續文見此,也笑了,沖她眨眨眼睛,看來娘子和他都認為這是個奇跡。

許舒妤耳垂紅了紅,垂下眼簾,嘴角的弧度卻是又擴大了些。

許舒靜卻被溫續文氣到了,“我只是不想學而已,姐夫有意見?”

溫續文連忙搖頭,他還指望許舒靜救他脫離苦海呢,這時候不好懟她,笑道:“怎麽會,小妹這麽聰明。肯定是圍棋太枯燥,引不起小妹的興趣,這樣,姐夫教你一種簡單又有趣的玩法。”

兩刻鐘後

溫續文雙眼無神地看著一心連自己的棋子,死活註意不到他棋子快連成一線的許舒靜,只覺生無可戀。

五子棋能玩得這麽爛的人,他真是第一次見。

每次都跳坑,一點記性都不漲,這種場景溫續文覺得似曾相識。

扭頭看了看許士政,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有其父必有其女的理論,應證在了許舒靜身上。

從此,許舒靜和許士政一樣,上了溫續文的下棋黑名單。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