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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經歷太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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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山,山頂,一對人並肩坐在長椅觀賞落日餘暉。落日的餘暉染紅了雲霞,形成了一片晚霞。

晚霞美得令人心醉。

醉人的霞光映在白繾綣的笑臉,白繾綣開心笑道,“常聽人說‘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明天一定會是好天氣。”

應離望著白繾綣的笑臉怦然心動。

晚霞漸漸消失。

夜幕降臨。

白繾綣想起梁千凝的話對應離道,“天快黑了我們下山吧!”

應離握住白繾綣的手脫口一句,“不急。”

白繾綣不由臉紅心跳。

應離道,“最美不過日出日落月亮星辰,難得有時間一起出來,我們看完月亮星星再下山回去吧!”

望著應離星辰一般的雙眸,星辰一般的雙眸閃動真誠的眸光,白繾綣無法拒絕,點頭答應說了聲,“好。”

入夜,日落西山,月亮由西緩緩升起,初時月牙,漸漸形成一輪滿月,滿月當空,漫天星辰圍繞,星光璀璨。

忽然天降流星。

流星如雨劃破天空。

白繾綣驚喜歡呼,“流星雨!”

應離亦驚喜,“新聞沒有報道會有流星雨,我們一定是第一個看到流星雨的人。”

此時此刻,白繾綣心情激動,“不知道千凝會不會看到,這麽美的流星雨錯過可惜了。”

應離想了想,“梁小姐是玄門中人,玄門中人常常夜觀天象,應該會看到吧!”

“我要許個願望。”白繾綣閉上雙眼,兩手抱拳默默心中許願,許完願望睜開雙眼,笑道一句,“我許完願了。”

應離好奇,“你許了什麽願望?”

白繾綣不說,“許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應離霎時覺得白繾綣好可愛,笑了笑,與白繾綣相望一眼共同觀賞這一場美麗浪漫的流星雨。

在美麗浪漫的流星雨下,應離輕輕吻了白繾綣的粉唇,兩人吻到情動相擁。

別墅泳池旁,站在泳池旁望見漫天流星雨的石弘銘、梁千凝卻是皺起眉頭,心中滿是憂慮。

石弘銘嘆,“星隕如雨,災劫將臨。”

梁千凝亦嘆,“看來,我們又有的忙了。”

石弘銘轉頭看向梁千凝,“你有沒有想過不做這一行,做個普通人安穩過一生?”

梁千凝聞言轉頭看向石弘銘,“做普通女人也不見得會安穩一生,以我的生辰八字,若在普通人家必是平庸之輩,早早嫁人,生兒育女,每日柴米油鹽困在家庭是非,如此一生,我倒慶幸自己不是普通女人,道術傍身,可以捉鬼為生賺很多錢。”

“你真的沒有想過以後?”

“記得你在國外,我問你,網上盛傳2012年12月21日將是世界末日,你有什麽看法?你說以你的看法,過去發生過什麽、未來什麽時候末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珍惜過好現在每一天。”

“那你記不記得我出國臨走前對你說,有一句話想對你說,不過我想等我回國的時候對你說?”

“我記得。”

“本來,我回來就想對你說,不過、我覺得有些話還是放在心裏比較合適,至少,現在對你說不合適。”滿天星雨下,石弘銘望著梁千凝,抿嘴一笑,問句,“有沒有興趣嘗嘗的我的廚藝?”

梁千凝笑道,“好啊!”

石弘銘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食材,用心煮了一餐,煮好,同梁千凝坐在餐桌,梁千凝動筷品嘗,石弘銘期待梁千凝的評價,嘗過之後,梁千凝笑道一句,“比我徒弟煮的好吃很多。”

石弘銘笑問,“你徒弟煮東西很差嗎?”

“他總是奇思妙想自創菜系。”梁千凝笑了笑問石弘銘,“你吃過‘紫氣東來’嗎?”

石弘銘一笑搖頭,“沒有。”

“就是紫甘藍、紫薯同冬瓜煮成一鍋湯。”梁千凝形容,“煮出來的湯是藍色的,冒著泡,濃稠一碗,說不出的怪味道,喝完我整個人上吐下瀉。”

接道一句,“還有一次他煮‘見手排骨湯’端給我喝,喝完我的眼前就出現一群穿紅著綠手拉手轉來轉去的小人中毒進了醫院,我清醒的時候發現病房到處都是紫符,醫生說我中毒的時候大喊‘何方妖怪’,撒符,口中念念有詞,幾個護士合力才按住我。”

石弘銘好奇,“‘見手排骨湯’是什麽?”

梁千凝喝一口紅酒道,“就是一種名叫‘見手青’的蘑菇同排骨一起煮出來的湯。”

石弘銘搖頭輕嘆,“以後還是不要讓你徒弟下廚了。”

梁千凝一笑,“如果不是知道他蠢,我真的以為他是想毒害我這個師父好繼承我的掌門之位。”

“說到掌門之位,你師伯還是不肯承認你這個掌門嗎?”

提及師伯,梁千凝臉上逐漸沒了笑意,垂下眼眸,緩緩道,“我師伯說,除非我能找到《白澤圖》,不然、就不要回東洛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會找到的。”石弘銘拿起筷子夾菜夾到梁千凝碗裏,“多吃點,不要想那麽多不開心的事。”

“有些事想得多也沒有用。”梁千凝苦笑,“就如你幫我蔔算的卦象,苦尋偏難找,不尋自現身。”

“留在九城也好,有你舅父、舅母、表弟、表妹這些親人,還有我這個朋友陪在你身邊。”

“我舅父就算了,每次見到他我都會虧本倒貼,這次幫他準備朱砂桃枝、鎮屍符,用了我一整瓶金粉、五罐雞冠血、半斤朱砂、幾十張紫符紙。”

“鎮屍符?”

“九城出現了僵屍,相繼死了六個人,死者脖子的咬痕沾有金漆,我懷疑是07年我五位師叔沒能消滅逃走失蹤的千年‘金屍’。”說起僵屍,梁千凝愁嘆,“如果真的是千年‘金屍’九城難免一場劫難。”

千凝堂,北維平一個人悶著無聊,揮動鐵如意練招式。

練著練著覺得哪裏不對停下來。

望一眼墻壁上的鐘不由吃驚,“快十點了,繾綣有約會,師父一個出去怎麽還沒有回來?不會是想不開吧?”

想想搖頭,“怎麽說師父都是一派掌門,經常說‘自身正,不畏人言’,一定不會想不開的,對,一定不會想不開的。”

於是繼續練招式。

剛揮動一下,兜裏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北維平皺眉,“這麽晚了誰打給我?”拿出手機,一見是來電顯示是蘇明美,按下接聽,“這麽晚打給我什麽事?”

“維平,你快下樓出來看,好美的流星雨啊!”

“流星雨?”

“是啊!你快下樓出來看啊!”

“我看看。”

北維平按下掛斷手機揣進兜裏,鐵如意暫放在沙發出門下樓走到街邊仰首觀望,星星一動不動,“哪裏有流星雨啊?”

流星雨沒看到,一轉頭看到站在路燈下手拿啤酒罐一個人喝悶酒的老十,知道心情不好,走上前安慰,“十哥,一個人喝悶酒很傷身體的,別喝了。”

老十愁眉緊鎖咽下口中酒。

北維平嘆,“做兄弟的,真心話,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歡我師父,如果一開始知道你喜歡我師父,也不會做那麽多事撮合你和丁婉。”

老十苦澀一笑,“你師父回來了嗎?”

“還沒有,”北維平猜測,“可能、我師父、一個人、想靜靜吧!”

“‘靜靜’是誰?我為什麽要想‘靜靜’?”恰巧回來的梁千凝聽到,走到近前問北維平,“不是叫你好好看著千凝堂?”

“明美打電話告訴我有流星雨我沒有見過就出來看看,”北維平呆呆地看著梁千凝,“師父你沒事了?”

“有什麽事?”梁千凝打起精神,“別忘了,你師父我是一派掌門,堂堂煉赤派掌門怎麽會因為幾句造謠一蹶不振,沒有生意,就回去練功,我教你新的劍法。”

“可是、師父……”北維平看著目光望著梁千凝的老十,心念一動開溜,“師父這麽晚了明天再教吧!”

“哎你!”梁千凝不及北維平跑得快,北維平一轉眼就跑進了大廈,老十走近梁千凝,梁千凝頓時心亂,“很晚了。”

老十走近梁千凝,“越逃避越證明你心裏有我。”

聽此一言,梁千凝心裏起伏,望著老十深情的目光,與之對視,手不由得發抖,強撐鎮定,說了一句,“我師父過世,我繼任掌門那天開始我心裏就只有煉赤派。”

“千凝,”老十心受折磨,緊緊抱住梁千凝,“你說你不想我因為命格相克相沖遭遇不幸,殊不知,錯過你,對我來說才是一生最大的不幸,我相信老天安排你和我相遇,一起經歷這麽多事,命格相克相沖只是一種考驗,我經得起這種考驗,我相信老天不會把一切都定的那麽死板,不會不給你和我機會,我真的不想錯過你讓我說完那三個字好不好?”

“你不要說了!”梁千凝淚目,打斷老十的話,“我輸不起,從懂事起我就經歷失去,失去父母、失去師父,如今還有可能面臨失去朋友,我不想再經歷失去的痛苦。”說罷掙脫老十,轉身淚流滿面大步走進梧桐大廈。

老十心碎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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