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八章：不得與阿離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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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如今已及笄，阿娘盤算著該給你指門婚事了！”
她的阿九，一轉眼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柳蕓娘每每一思及此，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楚。
“阿娘，你怎的也……”提及婚事，阿九有些不悅，她不過剛及笄，女子十八、九嫁人的也多的是，何必如此著急。
她可還有一堆的生意等著忙呢。
“女子到了年紀自然是要嫁人的，你莫要如此抗拒！”柳蕓娘笑嘻嘻的刮了記她的鼻子，“我看秋水小子便是不錯，打小便中意你，家中亦是越發的富貴，重要的是……阿娘瞧他日後絕計不會欺負你！”
阿九微擰著眉：“阿娘不是不曉得阿九對秋水哥無意！”
“那便阿離吧！”
阿九心下‘突’的一跳：“阿娘怎的也提阿離？我與阿離打小一塊兒長大，一直以兄妹相稱，兄妹之間如何能成親？”
柳蕓娘亦不道破，反問道：“那若是秋水與阿離讓你擇其一，你願嫁誰？”
嫁誰？
鐘秋水自然不行，她早已確定自個兒對他沒那心思。
至於阿離……
嫁阿離？
想起阿離那英氣勃發的臉，想起他那不善言詞，卻無時無刻不順著自個兒，寵著自個兒的模樣，想起他有力的手臂將自個兒圈在身前，策馬馳騁……
阿九突然間覺得自個兒心跳有些快，思緒也有些淩亂，不得了的是，連面頰也好似有些發燙了。
這是怎的一回事兒？
“阿娘，今後休要再提這樣不倫不類之事！我便是一輩子不出嫁，也不能嫁與阿離，在所有人眼中，阿九與阿離便是兄妹！”
沒錯，一直是兄妹！
是以才能這般肆無忌憚同乘一騎，一刻都不曾分開。
一道碩長身影原本停步在屋外，耳尖的聽到裏頭少女的話，面色陡然沈下，轉身離去。
“誒，阿離，這早食怎的沒吃？沒端去給阿九了嗎？”
李玉鳳看著阿離沈著臉自面前走過，心下一陣狐疑。
關於婚事，柳蕓娘提過一嘴之後，便未曾再提，阿九每日忙碌的奔走在商鋪之間，漸漸將這事拋至於腦後。
直到一日與米老爺談完了生意之後，無意間提及米家小小姐如今仍未婚配。
“阿離如今已有十九，該當考慮娶妻之事了吧！”米大佑徑直問向端坐一旁面色微沈的阿離。
阿離聽罷，難得的略略點頭。
娶妻之事，他一直都在考慮，狼娘當初打發他下山便是尋找媳婦的，只是當初阿九甚小。
“哦！”米大佑哈哈大笑，“小女瑞兒與阿離小爺算起來也是舊識，如今她已及笄，也是該嫁人的時候了！”
關我何事？
阿離一臉事不關已。
阿九確是知道米老爺的意思，關於米家小小姐與阿離的婚事，已不只提過一回，阿九亦是覺得門當戶對，在這山河鎮，能配得上阿離的怕也只有米家小小姐了。
只是阿離卻從不應允。
見阿離久久不答，氣氛有些僵持，阿九出聲圓場道：“米老爺莫怪，阿離不善言詞，此事請容阿九私下問他！”
“好，好好！”
米老爺離開之後。
阿九拉著阿離到了後院池邊……
“阿離，你已十九了！”
“嗯！”阿離點頭。
“你可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為何意？”
“阿九可知？”
“唔，我自然知曉！”阿九煞有其事的點頭，“米家小小姐聰瑞機敏，模樣秀美，便是窈窕淑女，阿離是君子，可願逑之？”
阿離進上前一步，盯著阿九那帶笑的眼眸反問：“阿九可是淑女？”
“我、這我……”阿九嚇得一跳，被他的氣息噴得有些慌亂，連忙轉身平定心神，許久才回答道，“阿九是商女，並非淑女！”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為良家淑女。
她卻是個為生計奔走，甩頭露面的商女，雖受山河鎮一帶百姓愛戴，卻也不免落人口實，被一些深閨夫人指指點點，稱她不安於室，不守女德。
“那淑女與我何幹？”阿離說話幹脆，倒叫阿九一怔。
他……他這話是何意？
不知為何，自打阿娘問她是否願嫁阿離之後，她便有些不敢接觸阿離的眼睛，可在阿離不看自個兒的時候，又會忍不住去偷偷打量阿離。
這一打量便更是不得了。
她竟覺得阿離十分的英俊，十分的有男兒氣概，十分的養眼好看，十分的……較之整個山河鎮，乃至大江南北所有接觸見過的兒郎都不如。
糟糕糟糕！
阿九只覺得自個兒面頰又開始發燙了，手腳一時間竟也跟著無措起來。
“那、那你不愛米家小小姐，可、可是心中有了別的中意姑娘？”阿九又問，畢竟阿離已十九了，可不能拖得過了二十。
他可不像寶山哥，有朵兒姐這青梅早早相許。
即時若同寶權哥似的，得娶秀娥阿姐那樣的……這、這、倒也不是說秀娥阿姐不好，可是阿離這樣英俊的外貌，她總是不甘心讓他隨便配個尋常女子的。
阿離盯著阿九，想起那日屋外聽著她說的話。
……即便不嫁人，也不能嫁阿離！
這話，著實將他一幹心思打碎。
阿離的心情在滿心懊惱中帶上了一絲灰暗，嘴裏僅吐出了一句話：“阿九不嫁，阿離便不娶！今後不必為此操心，回了米老爺便是。”
他沒有當即回絕，也只不願給人難堪，畢竟是合夥之人，他已年方十九，不再是莽撞兒郎，自然分得清輕重。
說罷，便折身離去了。
阿九卻因他這話，在原地滯留了良久。
她不嫁，他便不娶？
阿九有些不敢確定，阿離……真是在等自個兒嗎？
“阿九不可與阿離在一處！”
靈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拍著透明翅膀飛過來之後，又在阿九身旁化身為十三歲少女模樣，眸子底下靈氣湧動，輕逸非常。
靈珠的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隱約的醋意。
阿九面色一僵：“你、你胡說什麽？”
“我感應到阿九對阿離動了心！”靈珠嘟著嘴道。
“胡、胡說！”阿九死不承認。
靈珠卻不理會她的強辯，徑直警告道：“即便如此，阿九亦是不能同阿離在一處，否則阿離將一生處於危難！”
一生處於危難？！
靈珠的話，總是不會假的。
阿九的眼眸微微暗下，幽幽被喚起的一些小心思，瞬間被擊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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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九，一轉眼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柳蕓娘每每一思及此，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楚。
“阿娘，你怎的也……”提及婚事，阿九有些不悅，她不過剛及笄，女子十八、九嫁人的也多的是，何必如此著急。
她可還有一堆的生意等著忙呢。
“女子到了年紀自然是要嫁人的，你莫要如此抗拒！”柳蕓娘笑嘻嘻的刮了記她的鼻子，“我看秋水小子便是不錯，打小便中意你，家中亦是越發的富貴，重要的是……阿娘瞧他日後絕計不會欺負你！”
阿九微擰著眉：“阿娘不是不曉得阿九對秋水哥無意！”
“那便阿離吧！”
阿九心下‘突’的一跳：“阿娘怎的也提阿離？我與阿離打小一塊兒長大，一直以兄妹相稱，兄妹之間如何能成親？”
柳蕓娘亦不道破，反問道：“那若是秋水與阿離讓你擇其一，你願嫁誰？”
嫁誰？
鐘秋水自然不行，她早已確定自個兒對他沒那心思。
至於阿離……
嫁阿離？
想起阿離那英氣勃發的臉，想起他那不善言詞，卻無時無刻不順著自個兒，寵著自個兒的模樣，想起他有力的手臂將自個兒圈在身前，策馬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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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的一回事兒？
“阿娘，今後休要再提這樣不倫不類之事！我便是一輩子不出嫁，也不能嫁與阿離，在所有人眼中，阿九與阿離便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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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阿離，這早食怎的沒吃？沒端去給阿九了嗎？”
李玉鳳看著阿離沈著臉自面前走過，心下一陣狐疑。
關於婚事，柳蕓娘提過一嘴之後，便未曾再提，阿九每日忙碌的奔走在商鋪之間，漸漸將這事拋至於腦後。
直到一日與米老爺談完了生意之後，無意間提及米家小小姐如今仍未婚配。
“阿離如今已有十九，該當考慮娶妻之事了吧！”米大佑徑直問向端坐一旁面色微沈的阿離。
阿離聽罷，難得的略略點頭。
娶妻之事，他一直都在考慮，狼娘當初打發他下山便是尋找媳婦的，只是當初阿九甚小。
“哦！”米大佑哈哈大笑，“小女瑞兒與阿離小爺算起來也是舊識，如今她已及笄，也是該嫁人的時候了！”
關我何事？
阿離一臉事不關已。
阿九確是知道米老爺的意思，關於米家小小姐與阿離的婚事，已不只提過一回，阿九亦是覺得門當戶對，在這山河鎮，能配得上阿離的怕也只有米家小小姐了。
只是阿離卻從不應允。
見阿離久久不答，氣氛有些僵持，阿九出聲圓場道：“米老爺莫怪，阿離不善言詞，此事請容阿九私下問他！”
“好，好好！”
米老爺離開之後。
阿九拉著阿離到了後院池邊……
“阿離，你已十九了！”
“嗯！”阿離點頭。
“你可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為何意？”
“阿九可知？”
“唔，我自然知曉！”阿九煞有其事的點頭，“米家小小姐聰瑞機敏，模樣秀美，便是窈窕淑女，阿離是君子，可願逑之？”
阿離進上前一步，盯著阿九那帶笑的眼眸反問：“阿九可是淑女？”
“我、這我……”阿九嚇得一跳，被他的氣息噴得有些慌亂，連忙轉身平定心神，許久才回答道，“阿九是商女，並非淑女！”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為良家淑女。
她卻是個為生計奔走，甩頭露面的商女，雖受山河鎮一帶百姓愛戴，卻也不免落人口實，被一些深閨夫人指指點點，稱她不安於室，不守女德。
“那淑女與我何幹？”阿離說話幹脆，倒叫阿九一怔。
他……他這話是何意？
不知為何，自打阿娘問她是否願嫁阿離之後，她便有些不敢接觸阿離的眼睛，可在阿離不看自個兒的時候，又會忍不住去偷偷打量阿離。
這一打量便更是不得了。
她竟覺得阿離十分的英俊，十分的有男兒氣概，十分的養眼好看，十分的……較之整個山河鎮，乃至大江南北所有接觸見過的兒郎都不如。
糟糕糟糕！
阿九只覺得自個兒面頰又開始發燙了，手腳一時間竟也跟著無措起來。
“那、那你不愛米家小小姐，可、可是心中有了別的中意姑娘？”阿九又問，畢竟阿離已十九了，可不能拖得過了二十。
他可不像寶山哥，有朵兒姐這青梅早早相許。
即時若同寶權哥似的，得娶秀娥阿姐那樣的……這、這、倒也不是說秀娥阿姐不好，可是阿離這樣英俊的外貌，她總是不甘心讓他隨便配個尋常女子的。
阿離盯著阿九，想起那日屋外聽著她說的話。
……即便不嫁人，也不能嫁阿離！
這話，著實將他一幹心思打碎。
阿離的心情在滿心懊惱中帶上了一絲灰暗，嘴裏僅吐出了一句話：“阿九不嫁，阿離便不娶！今後不必為此操心，回了米老爺便是。”
他沒有當即回絕，也只不願給人難堪，畢竟是合夥之人，他已年方十九，不再是莽撞兒郎，自然分得清輕重。
說罷，便折身離去了。
阿九卻因他這話，在原地滯留了良久。
她不嫁，他便不娶？
阿九有些不敢確定，阿離……真是在等自個兒嗎？
“阿九不可與阿離在一處！”
靈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拍著透明翅膀飛過來之後，又在阿九身旁化身為十三歲少女模樣，眸子底下靈氣湧動，輕逸非常。
靈珠的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隱約的醋意。
阿九面色一僵：“你、你胡說什麽？”
“我感應到阿九對阿離動了心！”靈珠嘟著嘴道。
“胡、胡說！”阿九死不承認。
靈珠卻不理會她的強辯，徑直警告道：“即便如此，阿九亦是不能同阿離在一處，否則阿離將一生處於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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