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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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知涯一聽，立即惱火：“大膽，我山河鎮境內，竟出如此刁民，聶阿九何在？”
“嗚嗚嗚嗚……”秋菊只顧淒淒楚楚的哭著。
阿九聽著縣令老爺點了自個兒名諱，挺起胸膛走上前，撩了記裙擺跪了下來：“民女便是聶阿九！”
“擡起頭來！”盧知涯微瞇著眼，打量著阿九這張瘦弱卻隱約透著一絲熟悉的臉，“聶阿九，你將一文錢的甘薯買至十文一斤，害得流民吃不起糧食，你可知罪？”
“稟大人，我朝國法一慣奉行買賣自由，阿九地裏種出的甘薯個頭足，滋味更比旁人地裏種出的更為甘甜可口一些，自然要比旁的高出一些價格，再則，阿九並非出售給流民，而是出售給願意買下的商戶，有人願買，阿九願賣，買賣雙方皆無異議，阿九實在不知罪在何處！”
盧知涯瞪大了眼，出聲怒斥：“大膽刁民，你竟敢……”
“說的好！”一旁婁縣令卻忍不住驚嘆出聲，喜形於色，隨即，又猛然發覺自個兒對阿九的欣賞表現得太過明顯，又立即收斂小聲斥責道，“強詞奪理，盧縣令身為你們這一言的父母官，訓斥幾句，便該當受著！”
“是！”阿九不再開口。
婁縣令看向一旁怒火中燒的盧縣令，又補了句道：“不過，也算言之有理！”
盧知涯面色微變，婁縣令伸手按壓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跟著目光一淩，投向跪在地下的秋菊：“大膽刁婦，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民…民婦秋、秋菊！”說罷，還向一旁盧知涯投了記眼神，“不知何罪，大老爺為何喚民婦‘刁婦’？民婦冤枉！”
盧知涯聽到‘秋菊’二字，立即定神看了一眼，認出確是那王芙蓉身旁的貼身丫鬟，不經暗自一笑，仿佛看到大筆銀財朝自個兒飛撲過來。
婁申初冷哼一聲：“你方才言詞鑿鑿，說你幼子被活活饑死，你卻未何未著素衣？再瞧瞧你自個兒，珠圓玉潤，唇紅齒白！除了這一身的破衣襤褸，哪有丁點兒飽受饑餓的模樣？若你真將自個兒幼子餓死，那指定是你自個兒吃了獨食！”
“大老爺明鑒，民婦怎可能棄幼子於不顧？只是，只是……”
此時，一名衙役上前在婁申初耳邊說了幾句話。
婁申初更是冷笑一聲，拿起驚堂木狠狠拍了一記：“大膽刁婦，方才我一路行來，並未瞧見有饑民餓死，暗查了幾個流民，皆說這段時日受山河鎮善人多番救濟，是以並未發生‘流民餓死’之事，你信口雌黃，可想過這‘誣陷’重罪是否承擔得起？來人，將這刁婦帶下去，隨後一同押入山河鎮大牢！”
“是！”
“大人饒命，盧大人！”秋菊求救的看向盧知涯。
盧知涯沖一旁的官差使了個眼神，隨即一臉若無其事的飲著茶水。
婁申初卻還在公事公辦，開始追究其餘鬧事者的罪責。
直到眾人一一伏首認罪，承認被秋菊等人挑唆，並未查明情況便以一腔憤怒前來鬧事，只是言詞間對阿九依舊憤憤。
“一文錢一斤的甘薯買成了十文一斤，這卻是事實！若是小的有罪，她亦是個刁民，大人也該治她的罪！”秋菊不甘心的大喊。
婁縣令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走上前去，親自扶起了跪地的阿九。
“你便是聶阿九，小小年紀，卻有這樣的心智謀略，又膽識過人，實屬難得！”
眾人皆是一臉錯愕。
趁著瘟疫發著‘危難財’的奸佞小人，竟得東儒縣出了名的清官縣令這樣誇讚，莫不是這縣令也與盧知涯一般，收受了賄賂，是非不分了？
在場流民皆是一片唏噓，心灰意冷。
就連一旁盧知涯亦是露出一臉驚訝：“婁縣令，你、你這是何意？”
婁縣令哈哈一笑，方才出言解釋道：“盧縣令可是忘了方才婁某一路上與你說的那位捐贈了五萬斤甘薯給我東儒縣，以解北芒城百姓糧食短缺之危的農戶？便是這位聶阿九是也！”
“便是她？”盧知涯吃驚。
“捐贈？”
“是呀，不是惡意擡高價錢出售了麽？怎的又成贈予了？莫不是文分未取？”
“喲喲，難怪十畝的甘薯挖得如此之快，白給的自然快了！”
“……”
旁觀流民交頭接耳，不明所以。
“沒錯！“婁縣令卻是一臉欣慰的看著阿九，欣賞著她一派與身俱來的正氣，“阿九姑娘，上回來東儒縣的那位小壯士何在？”
“阿離！”阿九轉頭，喚著不遠處的阿離。
阿離正擋在藥園子旁，聽得阿九叫喚，立即飛身一記，進入人群，足下輕點幾顆頭顱，穩穩落在婁申初面前。
“對對對，就是這位小壯士！”婁縣令激動的神情逸於言表，隨即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沖著跟前所有流民開口說道，“本官雖不知未察明幕後之人為何，為何煽動流民來此鬧事，將解北芒城百姓糧食之危的大恩人當成了大惡人！然，阿九姑娘及時贈出五萬餘斤甘薯給我東儒縣卻是事實，本官也已向知府大人請功，知府大人親自下令褒獎阿九姑娘，並筆提了匾額令本官帶來……”
說到這兒，一塊蓋著紅綢緞的匾額由兩名官兵擡著，送到了阿九跟前。
“阿九姑娘，這是知府杭大人親筆所提，揭開看看吧！”婁申初示意阿九。
阿九錯愕，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有些緩不過來，面前這塊匾額，就是能證明她清白的……
刷！
阿九伸手扯開了紅綢緞，‘一品農戶’四個大字印入眾人眼簾……紅底黑字，裝裱樸素，卻蘊含正義。
“一品農戶，好，好！阿九確實當得我山窪子村這‘一品農戶’之稱！”人群中的鐘阿善上前一步，率先喝了采，隨即又走到兩位縣令跟前，作揖施了個禮，
“你是何人？”婁縣令問。
“學生山窪子村裏正鐘阿善！”
婁縣令來了興致：“哦，那你且說說，為何說這聶阿九當得起這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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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秋菊只顧淒淒楚楚的哭著。
阿九聽著縣令老爺點了自個兒名諱，挺起胸膛走上前，撩了記裙擺跪了下來：“民女便是聶阿九！”
“擡起頭來！”盧知涯微瞇著眼，打量著阿九這張瘦弱卻隱約透著一絲熟悉的臉，“聶阿九，你將一文錢的甘薯買至十文一斤，害得流民吃不起糧食，你可知罪？”
“稟大人，我朝國法一慣奉行買賣自由，阿九地裏種出的甘薯個頭足，滋味更比旁人地裏種出的更為甘甜可口一些，自然要比旁的高出一些價格，再則，阿九並非出售給流民，而是出售給願意買下的商戶，有人願買，阿九願賣，買賣雙方皆無異議，阿九實在不知罪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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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一旁婁縣令卻忍不住驚嘆出聲，喜形於色，隨即，又猛然發覺自個兒對阿九的欣賞表現得太過明顯，又立即收斂小聲斥責道，“強詞奪理，盧縣令身為你們這一言的父母官，訓斥幾句，便該當受著！”
“是！”阿九不再開口。
婁縣令看向一旁怒火中燒的盧縣令，又補了句道：“不過，也算言之有理！”
盧知涯面色微變，婁縣令伸手按壓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跟著目光一淩，投向跪在地下的秋菊：“大膽刁婦，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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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申初冷哼一聲：“你方才言詞鑿鑿，說你幼子被活活饑死，你卻未何未著素衣？再瞧瞧你自個兒，珠圓玉潤，唇紅齒白！除了這一身的破衣襤褸，哪有丁點兒飽受饑餓的模樣？若你真將自個兒幼子餓死，那指定是你自個兒吃了獨食！”
“大老爺明鑒，民婦怎可能棄幼子於不顧？只是，只是……”
此時，一名衙役上前在婁申初耳邊說了幾句話。
婁申初更是冷笑一聲，拿起驚堂木狠狠拍了一記：“大膽刁婦，方才我一路行來，並未瞧見有饑民餓死，暗查了幾個流民，皆說這段時日受山河鎮善人多番救濟，是以並未發生‘流民餓死’之事，你信口雌黃，可想過這‘誣陷’重罪是否承擔得起？來人，將這刁婦帶下去，隨後一同押入山河鎮大牢！”
“是！”
“大人饒命，盧大人！”秋菊求救的看向盧知涯。
盧知涯沖一旁的官差使了個眼神，隨即一臉若無其事的飲著茶水。
婁申初卻還在公事公辦，開始追究其餘鬧事者的罪責。
直到眾人一一伏首認罪，承認被秋菊等人挑唆，並未查明情況便以一腔憤怒前來鬧事，只是言詞間對阿九依舊憤憤。
“一文錢一斤的甘薯買成了十文一斤，這卻是事實！若是小的有罪，她亦是個刁民，大人也該治她的罪！”秋菊不甘心的大喊。
婁縣令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走上前去，親自扶起了跪地的阿九。
“你便是聶阿九，小小年紀，卻有這樣的心智謀略，又膽識過人，實屬難得！”
眾人皆是一臉錯愕。
趁著瘟疫發著‘危難財’的奸佞小人，竟得東儒縣出了名的清官縣令這樣誇讚，莫不是這縣令也與盧知涯一般，收受了賄賂，是非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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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旁盧知涯亦是露出一臉驚訝：“婁縣令，你、你這是何意？”
婁縣令哈哈一笑，方才出言解釋道：“盧縣令可是忘了方才婁某一路上與你說的那位捐贈了五萬斤甘薯給我東儒縣，以解北芒城百姓糧食短缺之危的農戶？便是這位聶阿九是也！”
“便是她？”盧知涯吃驚。
“捐贈？”
“是呀，不是惡意擡高價錢出售了麽？怎的又成贈予了？莫不是文分未取？”
“喲喲，難怪十畝的甘薯挖得如此之快，白給的自然快了！”
“……”
旁觀流民交頭接耳，不明所以。
“沒錯！“婁縣令卻是一臉欣慰的看著阿九，欣賞著她一派與身俱來的正氣，“阿九姑娘，上回來東儒縣的那位小壯士何在？”
“阿離！”阿九轉頭，喚著不遠處的阿離。
阿離正擋在藥園子旁，聽得阿九叫喚，立即飛身一記，進入人群，足下輕點幾顆頭顱，穩穩落在婁申初面前。
“對對對，就是這位小壯士！”婁縣令激動的神情逸於言表，隨即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沖著跟前所有流民開口說道，“本官雖不知未察明幕後之人為何，為何煽動流民來此鬧事，將解北芒城百姓糧食之危的大恩人當成了大惡人！然，阿九姑娘及時贈出五萬餘斤甘薯給我東儒縣卻是事實，本官也已向知府大人請功，知府大人親自下令褒獎阿九姑娘，並筆提了匾額令本官帶來……”
說到這兒，一塊蓋著紅綢緞的匾額由兩名官兵擡著，送到了阿九跟前。
“阿九姑娘，這是知府杭大人親筆所提，揭開看看吧！”婁申初示意阿九。
阿九錯愕，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有些緩不過來，面前這塊匾額，就是能證明她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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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伸手扯開了紅綢緞，‘一品農戶’四個大字印入眾人眼簾……紅底黑字，裝裱樸素，卻蘊含正義。
“一品農戶，好，好！阿九確實當得我山窪子村這‘一品農戶’之稱！”人群中的鐘阿善上前一步，率先喝了采，隨即又走到兩位縣令跟前，作揖施了個禮，
“你是何人？”婁縣令問。
“學生山窪子村裏正鐘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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