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命中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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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府 翩然居——
“姨娘，她、她好像要醒了！”
“哇哇哇……”
“醒了便醒了，大驚小怪作甚！瞧，都瞧著咱們衡兒了！”
“奴婢該死，姨娘恕罪！”
耳邊除了主仆的兩道聲音，還有一道娃娃哭鬧聲，阿九在一股清香中醒來，入眼處是一片紫羅蘭紗帳，阿九撐著身子起身，便見隔著屏風處隱約有幾道身影。
“請問，我…這是在哪？”阿九出聲詢問。
曹婉兒將懷中的娃兒交遞到一旁的奶娘手中，跟著繞過屏風走向床塌：“在我這兒呢！”說著，便伸手探了記阿九的額，不經有些意外，“淋了這樣一場大雨，又受了這些外傷，竟沒有發熱，也未染上咳疾，倒真是一副好身子！只是我瞧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想來被人搶了采買生意之後，家中著實過得清苦。來，將這碗燕窩粥喝了吧！”
說著，示意一旁的丫鬟小綠遞上。
小綠嘆了口氣，將手中早已備好的燕粥遞到阿九面前，嘴下不必嫉妒道：“也不知你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咱們家姨娘總是對你另眼相待，這上等的燕窩，姨娘可省下自個兒嘴邊的滋養給你呢！”
“多嘴！”曹婉兒出聲訓斥。
小綠立即閉嘴，將碗塞到阿九手中，跟著退下。
阿九聽了這樣一翻話，哪裏還吃得下，立即將碗推還給曹婉兒，跟著下了床塌朝她施了個全禮：“阿九多謝曹姨娘搭救之恩，這燕窩粥名貴阿九愧不敢當，曹姨娘之恩阿九來日必當報告，只是眼下家中尚有諸多事務，還請姨娘讓小綠阿姐領我出府！”
曹婉兒抿唇一笑：“你方才可是有事求見那齊管事？”
“是！”阿九據實以告。
“你即覺得那齊管事能幫得了你，卻為何不試著來求一求我？”曹婉兒出聲詢問。
求她？
阿九微微一怔，猛然被人點醒了一般，立即說道：“姨娘若肯幫我，阿九自當感激萬分，只是阿九不能答應姨娘做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姨娘要求阿九替你害人，還請恕阿九不能從命。”
“眼下你自個兒都快自身難保了，還要護著你那作惡多端的堂姐不成？”
“姨娘誤會，阿九想守護的一直只有阿娘和阿離而已，至於旁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阿九也絕不懈怠，只是阿九不能知法犯法，引火燒身，害已害親！姨娘可當阿九是在明哲保身。”
“明哲保身？”曹婉兒微微一記錯愕，跟著朗笑出聲，“呵呵呵……好，明哲保身，我明白了！也罷，誰讓我第一回見你，便覺得與你投緣，你還缺多少銀子，想本姨娘如何幫你，說吧！”
阿九猛然錯愕，不敢相信面前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曹婉兒，竟這般好說話，一時間不敢斷定她是否另有企圖。
可即便是這樣，楊大叔等著她施救，只剩一日，死馬也得當著活馬醫了。
阿九開口說出了自個兒計劃：“縣令大人要求三日內湊出一千兩銀，阿九眼下手中只有三百兩，還差七百兩銀，阿九想著縣令大人有諸多姨娘，每位姨娘手頭定有不少銀子，若是能借來周轉，阿九願在一個月之內還以雙倍！”
“雙倍？”曹婉兒意外於她這般大方的出手，“你確定能還以雙倍？”
“是！”阿九硬著頭皮應下。
曹婉兒微瞇著眼打量著面前這看似連飯都吃不飽的小小女娃，此刻竟大言不慚的說月餘之後便能發了大財？
“你可曉得若是還不上銀子，會有何等後果？”曹婉兒問，卻未等阿九回答便先一步說道，“若是你還不上銀子，替你擔保的我也會遭到連累，即時若是眾姐妹一狀告到夫人那兒，夫人又向老爺稟報，我便只得將你給牽扯出來，即時我不會替你說話，而會首當其沖的說你招搖撞騙，而我是被你所蒙蔽了！”
阿九點頭：“阿九明白！”
“即便如此，我也未必能順利脫身，說不準即時那聶如月還會因我幫了你而在老爺耳邊吹枕頭風，說不準一個氣悶便會將我與長林的事給捅出去……”
阿九聽得心驚，若是如此，曹婉兒和聶長林……甚至於那剛出世不足半歲的小娃兒便都要統統沒命了：“是阿九思慮不周，阿九不能將姨娘拖下水！此事便當阿九沒有提過，還請姨娘送阿九出府。”
曹婉兒卻又是一笑，面上緊張的神情變得讓人捉摸不定：“可我偏偏還是想幫你！畢竟……眾家姐妹的手頭上，確實有那麽一點寬裕的銀子，零零總總湊到一起，沒有七百兩，也定能湊個三、五百兩出來！即時我便給她們兩成的利息，其餘的八成全數收入囊中，豈不大賺一筆！”
“這……”阿九聽著有些不妥。
“我需要一日時間奔走，你且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小綠，送她出府，記得莫要讓花間居的人瞧見！”
“是！”
小綠領命，拽著阿九的手臂便往外走去。
直到阿九被小綠塞了把傘送出府外，腦子還有些運轉不靈，方才曹姨娘說的話皆是真的嗎？她真的會為自個兒奔走借銀？真的會替她湊足三、五百兩？
那與一千兩的目標便更進了一步。
阿九打著傘往雨中走去，此刻，她身上的衣裳是幹的，想來應當是方才昏迷之際，曹婉兒命人給自個兒換的，這曹姨娘，雖瞧著生性放蕩不羈，嫵媚風流，卻一次次的幫了自個兒，阿九覺得無論她為人如何，都是自個兒的貴人。
……
“阿九姑娘！”
阿九正要往鎮外行去，便聽有人喚著自個兒，她回轉身去，看著那打著傘朝自個兒行來的，正是戚夫人身邊的翠柳丫鬟。
翠柳先一步開口了：“阿九姑娘，著實讓我好等，這是夫人吩咐了讓我交給你的！夫人曉得你眼下急需用銀，只是府中帳房鑰匙一向由老爺親自保管，夫人手頭花銷支出處處受制，只能擠出這一百兩來，阿九姑娘且先拿著用吧！”
戚夫人給的一百兩！
拿一百兩來安撫她，是怕她待火桔果成熟不給戚少爺治病嗎？
阿九苦笑：“請姐姐替阿九謝過戚夫人，待靈藥成熟，阿九定會第一時辰拿過來給戚少爺服用！”
“那便勞煩阿九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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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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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這是在哪？”阿九出聲詢問。
曹婉兒將懷中的娃兒交遞到一旁的奶娘手中，跟著繞過屏風走向床塌：“在我這兒呢！”說著，便伸手探了記阿九的額，不經有些意外，“淋了這樣一場大雨，又受了這些外傷，竟沒有發熱，也未染上咳疾，倒真是一副好身子！只是我瞧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想來被人搶了采買生意之後，家中著實過得清苦。來，將這碗燕窩粥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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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你自個兒都快自身難保了，還要護著你那作惡多端的堂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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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猛然錯愕，不敢相信面前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曹婉兒，竟這般好說話，一時間不敢斷定她是否另有企圖。
可即便是這樣，楊大叔等著她施救，只剩一日，死馬也得當著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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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倍？”曹婉兒意外於她這般大方的出手，“你確定能還以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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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點頭：“阿九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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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日時間奔走，你且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小綠，送她出府，記得莫要讓花間居的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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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姑娘！”
阿九正要往鎮外行去，便聽有人喚著自個兒，她回轉身去，看著那打著傘朝自個兒行來的，正是戚夫人身邊的翠柳丫鬟。
翠柳先一步開口了：“阿九姑娘，著實讓我好等，這是夫人吩咐了讓我交給你的！夫人曉得你眼下急需用銀，只是府中帳房鑰匙一向由老爺親自保管，夫人手頭花銷支出處處受制，只能擠出這一百兩來，阿九姑娘且先拿著用吧！”
戚夫人給的一百兩！
拿一百兩來安撫她，是怕她待火桔果成熟不給戚少爺治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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