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阿離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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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嬸娘橫了她一眼，暗指她不懂得在人前說話：“你阿姐帶回的果子是小阿九采的，要賞也得賞給小阿九，你阿姐為小姐尋果子是份內之事，老爺自會另外有賞！”
然而，鐘巧兒卻不依，看了眼臟兮兮又土氣的阿九一眼，不服道：“那一籃果子最多二百文銅子兒，阿娘你給了錢早早打發了她便是了，五十兩的賞銀自然是阿姐的！若是沒有阿姐，說不準這籃果子還無人要呢。”
“胡說！”姚嬸娘低斥。
阿九聽了也是不服道：“ 巧兒姐確實說錯了！我一進鎮便聽說了瓜果會的事兒，鎮上三家富戶懸賞五十兩銀的事兒傳得人盡皆知，原本我是要去王員外家找劉管家的，卻正巧遇上了朵兒姐，便跟了過來，阿九的果子雖然未必能得賞銀，卻絕對不至於到無人要的地步。”
鐘巧兒被她這一翻話說得面紅耳赤，正欲反駁，門外鐘朵兒走了進來。
“阿娘，巧兒！”鐘朵兒先是禮數周全的沖姚嬸娘及鐘巧兒打了聲招呼，這才走向阿九，牽過她的手道，“小阿九，你的果子讓戚家拿到了筆大生意，老爺讓我帶你過去領賞！”
阿九心底一喜，立即跟上。
立在金雕玉琢，雕梁畫棟的花廳內，阿九覺得自個兒的兩處膝蓋顫微微的，被這些個穿金戴銀，身著綢緞的貴人們這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心頭著實‘突突突’的跳，險些站不住腳。
阿九擡起眼，悄悄的打眼瞄著在場的兩男兩女。
坐在首位正中間那位一臉威嚴，皮膚稍黃，又留著一小茬胡子的中年男子，必定是山河鎮的首富，也是十裏八鄉最為敬重的戚老爺——戚地主了。坐在他右手邊，錦衣華服，看著年歲大些，卻依舊端莊美麗的婦人，必定是傳說中那位日日禮佛，一心向善的戚夫人。
至於從在下首那一男一女，女的面如桃李，一張臉粉雕玉琢，男的俊朗出眾，相貌當當，這兩位必定是戚小姐及戚少爺。
想起這戚少爺，阿九擡起眼又沖他多看了一眼。
他就是在上一世裏，得了怪病，被聶如月用靈珠產下的靈果救起的戚元傑，之後他為報救命之恩娶了聶如月，這一世，她未將靈珠讓給聶如月，不知他又將會娶何人。
“你便是那獻了果子的農戶，不想竟這般年幼，多大年紀了？”戚夫人笑盈盈的先出口問道。
阿九立即回話：“十歲！”
“才十歲！”戚夫人喟嘆了一聲，“你這果子可是自個兒種的？”
“是阿弟爬到最高的野果樹上采下的！”阿九據實回答。
得到這個答案，戚夫人有些意外的看向一旁的丈夫。
戚文忠眉宇一挑：“居然是采的！你可知今日在瓜果會上拔得頭籌的果農可與我戚家簽下長約，每日供應戚家果鋪！”
阿九搖頭：“不知！”
“那像今日這樣品相的野果子，你還能供應多久？”戚老爺又問。
阿九想了想，答道：“這些果子是阿九與家弟在林間野樹枝頭采得，一擔果子剔除了破的、次的，也只剩這一籃子好的，今日這般好的果子阿九不敢保證能有多少，只是戚老爺若是能收，阿九會盡量再去采摘，只是不敢保證還能有多少！”
阿九年歲尚小，長得又柔柔弱弱，應話對答卻是半點也不含糊，令在場的戚家人皆是一驚，不由讓人想繼續聽下去。
“罷了，你即不是果農，我戚家與你也無法合作！”戚文忠不由有些失望，揚聲喚了聲，“管家，把賞銀給她便送她離開吧！”
阿九接過戚家管家遞上的五十兩銀子，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
她真的拿到了這賞銀了？
足足五十兩，是真的嗎？
阿九許久未回過神。
“走吧！”戚管家出聲提醒。
阿九一面往懷裏擱銀子，一面跟著管家離開，未曾註意到懷裏柳蕓娘給的那塊帕子掉了出來。
阿九出了戚家之後，便立即去了與阿離分開的地方尋阿離，然而，那裏卻早已沒了人。
她問了兩邊路旁的小攤販，個個都沖著她搖頭，只有那買蒸糕的攤販好心的與她說：“喲，你說的可是那個肩上挑著兩個擔子的少年？他可真是力大無窮！一只手便擋下了那頭發了狂的公牛，不過也受了點皮肉傷，這會兒估計被好心人帶去醫館了吧。”
“醫館？多謝大哥！”阿九想起阿離有可能被帶去了周大夫的仁壽堂，便直直的往那方向奔去。
到了仁壽堂，周大夫正在予人看病，阿九不敢上前打撓，便走向一旁煎藥的藥童，那藥童看起來手忙腳亂的，應當是個新來的。
“小哥，你這黃芪拿多了，上頭寫著三克，你多了一倍！”
“咦，你居然瞧得懂師傅開的藥方？”小藥童露出一臉驚奇。
阿九搖頭：“只是這味藥而已，周大夫曾與我阿娘開過，我便記下了！”
“哦，多謝！”小藥童被阿九一提醒，立即更加仔細的看著藥方。
“小哥，我想打聽個人！他叫阿離，與我一般年紀，長得高高的瘦瘦的，身子很結實，他還挑著個格外長的扁擔。”阿九指手劃腳的形容，末了又加了一句，“對了，他還尚未學會說話。”
“阿離沒來這裏！”周大夫將病人送走便走到了阿九跟前，告訴她阿離的情況，“他剛剛為救人徒手攔下了一只發了狂的公牛，手臂上被刮出了一條血痕，我已為他上了藥處理，情況不算嚴重，他的那些野果野菜被一個路過的富貴公子買下，他給人送到府上去，這回兒估計回到原處去等你了！”
“阿離居然曉得救人了！”阿九心底一喜，又心疼他讓自個兒受了傷。
周大夫點頭：“快去尋他吧，再等下去他該著急了！”
“嗯！”阿九點頭，立即離開了仁壽堂。
……
“小爺，你若願意加入咱們的捕快隊伍，每月的月銀是半兩銀子！你力大無敵，若是抓些小賊，立了大功，縣老爺又會有所獎賞。與其當個販夫走卒，這樣來錢豈不更容易些，悄悄告訴你，若是真當了捕快，下館子可就不必掏腰包了！”
“小爺，來給咱米家當護院如何？月銀一兩銀子，若是幹得好了升得了頭領，月銀便是二兩！”
“小爺，你力大無窮，不該窩在小山村之中，白白埋沒了本領！”
“小爺，來我鏢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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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鐘巧兒卻不依，看了眼臟兮兮又土氣的阿九一眼，不服道：“那一籃果子最多二百文銅子兒，阿娘你給了錢早早打發了她便是了，五十兩的賞銀自然是阿姐的！若是沒有阿姐，說不準這籃果子還無人要呢。”
“胡說！”姚嬸娘低斥。
阿九聽了也是不服道：“ 巧兒姐確實說錯了！我一進鎮便聽說了瓜果會的事兒，鎮上三家富戶懸賞五十兩銀的事兒傳得人盡皆知，原本我是要去王員外家找劉管家的，卻正巧遇上了朵兒姐，便跟了過來，阿九的果子雖然未必能得賞銀，卻絕對不至於到無人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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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心底一喜，立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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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擡起眼，悄悄的打眼瞄著在場的兩男兩女。
坐在首位正中間那位一臉威嚴，皮膚稍黃，又留著一小茬胡子的中年男子，必定是山河鎮的首富，也是十裏八鄉最為敬重的戚老爺——戚地主了。坐在他右手邊，錦衣華服，看著年歲大些，卻依舊端莊美麗的婦人，必定是傳說中那位日日禮佛，一心向善的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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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戚少爺，阿九擡起眼又沖他多看了一眼。
他就是在上一世裏，得了怪病，被聶如月用靈珠產下的靈果救起的戚元傑，之後他為報救命之恩娶了聶如月，這一世，她未將靈珠讓給聶如月，不知他又將會娶何人。
“你便是那獻了果子的農戶，不想竟這般年幼，多大年紀了？”戚夫人笑盈盈的先出口問道。
阿九立即回話：“十歲！”
“才十歲！”戚夫人喟嘆了一聲，“你這果子可是自個兒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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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文忠眉宇一挑：“居然是采的！你可知今日在瓜果會上拔得頭籌的果農可與我戚家簽下長約，每日供應戚家果鋪！”
阿九搖頭：“不知！”
“那像今日這樣品相的野果子，你還能供應多久？”戚老爺又問。
阿九想了想，答道：“這些果子是阿九與家弟在林間野樹枝頭采得，一擔果子剔除了破的、次的，也只剩這一籃子好的，今日這般好的果子阿九不敢保證能有多少，只是戚老爺若是能收，阿九會盡量再去采摘，只是不敢保證還能有多少！”
阿九年歲尚小，長得又柔柔弱弱，應話對答卻是半點也不含糊，令在場的戚家人皆是一驚，不由讓人想繼續聽下去。
“罷了，你即不是果農，我戚家與你也無法合作！”戚文忠不由有些失望，揚聲喚了聲，“管家，把賞銀給她便送她離開吧！”
阿九接過戚家管家遞上的五十兩銀子，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
她真的拿到了這賞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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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一面往懷裏擱銀子，一面跟著管家離開，未曾註意到懷裏柳蕓娘給的那塊帕子掉了出來。
阿九出了戚家之後，便立即去了與阿離分開的地方尋阿離，然而，那裏卻早已沒了人。
她問了兩邊路旁的小攤販，個個都沖著她搖頭，只有那買蒸糕的攤販好心的與她說：“喲，你說的可是那個肩上挑著兩個擔子的少年？他可真是力大無窮！一只手便擋下了那頭發了狂的公牛，不過也受了點皮肉傷，這會兒估計被好心人帶去醫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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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多謝！”小藥童被阿九一提醒，立即更加仔細的看著藥方。
“小哥，我想打聽個人！他叫阿離，與我一般年紀，長得高高的瘦瘦的，身子很結實，他還挑著個格外長的扁擔。”阿九指手劃腳的形容，末了又加了一句，“對了，他還尚未學會說話。”
“阿離沒來這裏！”周大夫將病人送走便走到了阿九跟前，告訴她阿離的情況，“他剛剛為救人徒手攔下了一只發了狂的公牛，手臂上被刮出了一條血痕，我已為他上了藥處理，情況不算嚴重，他的那些野果野菜被一個路過的富貴公子買下，他給人送到府上去，這回兒估計回到原處去等你了！”
“阿離居然曉得救人了！”阿九心底一喜，又心疼他讓自個兒受了傷。
周大夫點頭：“快去尋他吧，再等下去他該著急了！”
“嗯！”阿九點頭，立即離開了仁壽堂。
……
“小爺，你若願意加入咱們的捕快隊伍，每月的月銀是半兩銀子！你力大無敵，若是抓些小賊，立了大功，縣老爺又會有所獎賞。與其當個販夫走卒，這樣來錢豈不更容易些，悄悄告訴你，若是真當了捕快，下館子可就不必掏腰包了！”
“小爺，來給咱米家當護院如何？月銀一兩銀子，若是幹得好了升得了頭領，月銀便是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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