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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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親王府上，閣樓內，青煙裊裊中，何問語嚶了一聲，下意識揉著自己的後脖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周圍的環境，她腦子有些發懵。明明記得自己在洞穴裏，看著顧子安離開了，她下意識的就要追過去。忽然她感覺後脖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這是哪裏？何問語心裏嘀咕著，慢慢的坐起來。外面的人似乎發現何問語醒了，兩個侍女度步走了進來，優雅的上前掀開簾子。
那兩侍女不僅長得一模一樣，還非常的漂亮，姿態更是絕美，特別是對著何問語不露齒微笑，迷得何問語看直了眼睛。
“小姐醒了？”侍女的音色甜膩，語腔囁糯，聽的人腿都軟了。
何問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外衣都脫了，只剩下白色的內衣。一抹臉頰，發現人皮面具也不見了。心中一驚，何問語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東方秀清，覺得這裏應該是東方秀清的地方，但又不能肯定。見侍女進來了，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笑著問道；“請問二位姑娘，這裏是哪裏？”
“小姐不必擔心，你就安心待在這裏”，青色紗衣的侍女卷起簾子。
“等主人回來了，您自然就知道這是哪裏”，緋色紗衣的侍女捧來衣物。
兩人似是有心靈感應，說話對接，卻不讓人感到突兀。
何問語又試探了幾句，兩人笑盈盈的說話，卻滴水不漏，不管何問語怎麽問，一句有用的信息都套不到。
最後何問語放棄了，轉而問道，“不知道兩位姑娘怎麽稱呼。”
“我們叫芍藥”，兩侍女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接著緋衣侍女指著青衣侍女道；“這是我的妹妹，白芍。”
反過來，青衣侍女指著緋衣侍女道；“這是我的姐姐，赤芍。”
然後兩人將衣服抖開，站在何問語面前，異口同聲的道；“姑娘請穿衣。”
聽這聲音，看他們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作態，像木偶一樣端著的動作，何問語感到頭皮發麻。尷著一張臉，何問語僵硬著身子在兩人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接著，兩人將何問語按在梳妝臺前，給何問語弄起了頭發。
從小到大，何問語都是男裝打扮，從來沒折騰過自己的頭發，突然像普通小姑娘那般一層一層的編起了鞭子，反而覺得渾身尷尬。她按住白芍的手，小聲的道；“不用多麻煩了，要不我穿男裝吧？”
“這怎麽行”，白芍笑著道。
“主人說了，讓我們一定要伺候好小姐呢”，赤芍將一朵暖黃色的絹花插在編好的發球上。
“我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芍說著將手抽出，笑瞇瞇的繼續給何問語弄頭發。
何問語；“……”
這還不算，接下來兩位姑娘不顧何問語的反對，又在何問語的臉上折騰了起來，擦脂膏，修臉，修眉，若不是何問語極力反對，那紅艷的胭脂粉酒直接摸在了何問語嘴巴上了。
“你們在給我弄這個，我就跳下去了”，何問語坐在二層閣樓的窗臺上，看著白芍手中的胭脂粉和赤芍手中的白色粉底，厲聲喝道。
見何問語如此，兩芍藥無辜的眨著眼睛，委屈的看著何問語。
那麽一瞬間，何問語心軟了，咬牙道；“接下來我都配合你們，但是不要再給我擦這些東西。”
“太好了”，兩芍藥歡歡喜喜的扔掉了粉盒，高興的將何問語拉下來，開心的道；“那麽我們下午就開始學習淑女課吧。”
何問語兩眼一黑，看著二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坑可能是早就挖好了的，專門在這裏等著她跳。
接下來幾天，對於何問語而言簡直是一場折磨，雖然天天有酒有肉，卻不得自由，兩只芍藥像幽靈一樣跟在她身邊，每天課程還排得滿滿的。何問語被壓抑得厲害，可她一反抗，芍藥們就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子，婆娑的樣子，讓何問語又一次次心軟。
何問語心中憋氣，很想將東方秀清拉出來罵一頓。雖然一直以來東方秀清沒有路面，侍女們也不曾和何問語透露半點消息，但何問語已經確信了，這裏就是東方秀清的府上。
心裏這麽想著，可當東方秀清出現在何問語面前時，看著東方秀清那張俊美溫潤的臉，何問語什麽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像小娘子一樣巴巴的喊了一句，“你回來了。”
東方秀清看到何問語也是一楞，穿上女裝的何問語，和前世的何十娘更加的像了，兩人身上都有淡淡的疏離，不屬於人間煙火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的眼神，一個生動溫潤，一個冷冽無情。
懷念的擡起手，東方秀清想將何問語鬢角的碎發撫到耳後，在半空中手微微一頓，指尖落在了右眼角紅色胎記處。
那日在黃昏中，這處胎記看不真切，此時看，那仿若是一個手指按上去的印記。東方秀清不由得想到這段時間查尋的前朝史料，竟然發現關於何十娘的所有功績都被抹去，軒轅皇後雖然叫何十娘，但那只是閨蜜，她的大名是前朝文帝親自冊封的，名鳳九歌。根據史書上的描敘，軒轅皇後端莊秀麗，對文帝一往情深，和他認識的何十娘無一相似之處。
更讓東方秀清心痛的是，邊關被屠殺的族人在歷史中全部消失了，仿若不曾來過。東方秀清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有錯，也不會懷疑墨鄖的力量，他覺得，可能是文帝抹除了關於何十娘的一切。
文帝為什麽要這麽做，東方秀清雖然不是文帝，心裏卻多少有些理解。他覺得，若他是文帝，他也會毀掉何十娘所在乎的一切。這個女人，太心狠了。他也想讓她痛一次。
東方秀清的眼神忽然變得陰冷，爆發出來冷冽的氣勢如鋒芒一樣刺得何問語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喊道；“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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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圍的環境，她腦子有些發懵。明明記得自己在洞穴裏，看著顧子安離開了，她下意識的就要追過去。忽然她感覺後脖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這是哪裏？何問語心裏嘀咕著，慢慢的坐起來。外面的人似乎發現何問語醒了，兩個侍女度步走了進來，優雅的上前掀開簾子。
那兩侍女不僅長得一模一樣，還非常的漂亮，姿態更是絕美，特別是對著何問語不露齒微笑，迷得何問語看直了眼睛。
“小姐醒了？”侍女的音色甜膩，語腔囁糯，聽的人腿都軟了。
何問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外衣都脫了，只剩下白色的內衣。一抹臉頰，發現人皮面具也不見了。心中一驚，何問語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東方秀清，覺得這裏應該是東方秀清的地方，但又不能肯定。見侍女進來了，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笑著問道；“請問二位姑娘，這裏是哪裏？”
“小姐不必擔心，你就安心待在這裏”，青色紗衣的侍女卷起簾子。
“等主人回來了，您自然就知道這是哪裏”，緋色紗衣的侍女捧來衣物。
兩人似是有心靈感應，說話對接，卻不讓人感到突兀。
何問語又試探了幾句，兩人笑盈盈的說話，卻滴水不漏，不管何問語怎麽問，一句有用的信息都套不到。
最後何問語放棄了，轉而問道，“不知道兩位姑娘怎麽稱呼。”
“我們叫芍藥”，兩侍女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接著緋衣侍女指著青衣侍女道；“這是我的妹妹，白芍。”
反過來，青衣侍女指著緋衣侍女道；“這是我的姐姐，赤芍。”
然後兩人將衣服抖開，站在何問語面前，異口同聲的道；“姑娘請穿衣。”
聽這聲音，看他們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作態，像木偶一樣端著的動作，何問語感到頭皮發麻。尷著一張臉，何問語僵硬著身子在兩人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接著，兩人將何問語按在梳妝臺前，給何問語弄起了頭發。
從小到大，何問語都是男裝打扮，從來沒折騰過自己的頭發，突然像普通小姑娘那般一層一層的編起了鞭子，反而覺得渾身尷尬。她按住白芍的手，小聲的道；“不用多麻煩了，要不我穿男裝吧？”
“這怎麽行”，白芍笑著道。
“主人說了，讓我們一定要伺候好小姐呢”，赤芍將一朵暖黃色的絹花插在編好的發球上。
“我們一定要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芍說著將手抽出，笑瞇瞇的繼續給何問語弄頭發。
何問語；“……”
這還不算，接下來兩位姑娘不顧何問語的反對，又在何問語的臉上折騰了起來，擦脂膏，修臉，修眉，若不是何問語極力反對，那紅艷的胭脂粉酒直接摸在了何問語嘴巴上了。
“你們在給我弄這個，我就跳下去了”，何問語坐在二層閣樓的窗臺上，看著白芍手中的胭脂粉和赤芍手中的白色粉底，厲聲喝道。
見何問語如此，兩芍藥無辜的眨著眼睛，委屈的看著何問語。
那麽一瞬間，何問語心軟了，咬牙道；“接下來我都配合你們，但是不要再給我擦這些東西。”
“太好了”，兩芍藥歡歡喜喜的扔掉了粉盒，高興的將何問語拉下來，開心的道；“那麽我們下午就開始學習淑女課吧。”
何問語兩眼一黑，看著二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坑可能是早就挖好了的，專門在這裏等著她跳。
接下來幾天，對於何問語而言簡直是一場折磨，雖然天天有酒有肉，卻不得自由，兩只芍藥像幽靈一樣跟在她身邊，每天課程還排得滿滿的。何問語被壓抑得厲害，可她一反抗，芍藥們就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子，婆娑的樣子，讓何問語又一次次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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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這麽想著，可當東方秀清出現在何問語面前時，看著東方秀清那張俊美溫潤的臉，何問語什麽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像小娘子一樣巴巴的喊了一句，“你回來了。”
東方秀清看到何問語也是一楞，穿上女裝的何問語，和前世的何十娘更加的像了，兩人身上都有淡淡的疏離，不屬於人間煙火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的眼神，一個生動溫潤，一個冷冽無情。
懷念的擡起手，東方秀清想將何問語鬢角的碎發撫到耳後，在半空中手微微一頓，指尖落在了右眼角紅色胎記處。
那日在黃昏中，這處胎記看不真切，此時看，那仿若是一個手指按上去的印記。東方秀清不由得想到這段時間查尋的前朝史料，竟然發現關於何十娘的所有功績都被抹去，軒轅皇後雖然叫何十娘，但那只是閨蜜，她的大名是前朝文帝親自冊封的，名鳳九歌。根據史書上的描敘，軒轅皇後端莊秀麗，對文帝一往情深，和他認識的何十娘無一相似之處。
更讓東方秀清心痛的是，邊關被屠殺的族人在歷史中全部消失了，仿若不曾來過。東方秀清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有錯，也不會懷疑墨鄖的力量，他覺得，可能是文帝抹除了關於何十娘的一切。
文帝為什麽要這麽做，東方秀清雖然不是文帝，心裏卻多少有些理解。他覺得，若他是文帝，他也會毀掉何十娘所在乎的一切。這個女人，太心狠了。他也想讓她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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