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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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安點了點頭，看到何問語桌子上擺著的兩張剛畫完墨跡還沒幹的平安福，就伸手準備拿起來看看。
他其實並未在意，但是，當他拿起平安福的時候，眼尾註意到何問語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很不想他碰。
顧子安心下一沈，很不開心，本來不想把這平安福怎麽樣的，現在直接將兩個平安福撈了起來，面上笑著道；“看來養你不是白養的，還知道幹些事情。平安福畫得不錯，我就先收著了。”
這根本就不是給顧子安的平安福啊，時給魏京華和東方秀清畫的。何問語急急的想張口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察覺到人家錯的也沒錯。他現在在顧家，吃著顧家的口糧，給主人家做點事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啊。
心裏不願意，何問語嘴上無法說違心的話，他只能點了點頭，說道；“侯爺喜歡就好。”
就算這句話何問語說的時候語氣淡淡的，沒有一點心甘情願的樣子，可顧子安心還是忍不住一蕩。
說起來，這幾天他天天忙著宮裏的事情，除了問過趙四何問語的病情，就再沒來看過何問語。雖然沒來見何問語，但顧子安心裏還是惦記著這個人。想到上次何問語拒絕了魏京華，仍然留在顧家，顧子安心開始變得暖暖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溫柔，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笑著問何問語；“這段時間，我天天都需要進宮。你一個人在家，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何問語想了想，其實挺想這個地方擺攤算卦的。他這一行，乃天命所受。不靠這個吃飯，但為了積德行善，還是要出去為那些有緣分的人指引道路。算算時間，這個月何問語的十五個卦還沒放出去。
只是這些事情，是何問語的私事，沒必要和顧子安說。
見何問語沈默，顧子安才說道：“我看你也沒什麽事情做，不如就履行諾言，將我的那幅畫還給我。”
“什麽畫？”何問語不解的問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前幾天將我的畫掉進水裏的事情？”顧子安瞇起了眼睛，笑得危險又戲謔。
“我去買”，何問語心虛的低下頭。
“你去買？”顧子安輕蔑一笑，“你有錢嗎？”
那幅畫雖然是模仿，但看畫者的筆力，這幅畫拿出去賣價錢也不低。何問語自覺不算窮人，他若是想弄到錢，其實很容易。但顧子安不知道他的這些能力，以為他很窮。何問語呢，又不想在顧子安面前暴露太多的信息，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於是，何問語又沈默了、
“這樣吧”，顧子安無聊的說道；“我看你這老頭，畫符咒畫得挺好的，鑒賞能力也不錯。”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子安意有所指的看了何問語一眼。意思很明顯，暗指的就是東方秀清的那幅畫。
“不如就將那幅畫畫出來吧。”
何問語擡起頭，迷茫的看著顧子安。這句話時什麽意思，就算他符咒畫得好，那不等於他會畫畫啊。他從來沒學過畫畫，怎麽可能畫得出來？
“我不會畫畫”，何問語拒絕道。
“不會畫，可以學”，顧子安這個人，決定的事情從來不允許別人拒絕。他掃了何問語一眼，視線落在了何問語黑黝黝的手指上，“我看你的手，指節纖細修長，看起來也挺靈活的。學起東西來，應該不難。”
何問語將手指往衣服裏縮了縮，他現在有些後悔了，不該將自己易容成一個老頭，破綻太多了，偽裝得了這個偽裝不了那個。因為心虛，何問語不敢再和顧子安談論這個，乖乖的低下頭表示服從。
很難見到何問語如此服從的樣子，要知道何問語來顧家後，碰到他不能拒絕又不想做的事情，雖然不說話，可身上那股傲然隱忍的氣質讓人想忽視都難。今天如此乖巧，倒是難得一見。
顧子安看著何問語，笑著打趣道；“怎麽今天這麽聽話？”
何問語真的時拿這個人沒辦法， 你違逆他，他會生氣。你順從他，他又不相信。做人啊，怎麽就這麽難呢？
“自然是聽從主人吩咐”，何問語難得恭恭敬敬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從明天早晨開始，到我書房來。我親自教你，直到你能將軒轅皇後圖畫好為止。”
這一下，何問語什麽話也不說了，完全被嚇到了。
顧子安親自教他？那是怎麽樣的一種折磨啊。何問語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這個人借著教導之明對自己是怎樣的冷嘲熱諷外加各種打擊。
然而顧子安話一句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是不可能的了。何問語喪氣極了，而顧子安特別的惡趣味，見何問語如此神態，反而樂得哈哈大笑。
這個人……何問語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麽了。
一個月後，何問語裹著厚厚的棉服縮在家裏不敢出門。魏京華也很久沒來找他玩了，聽說是因為太冷了，被公主束縛在家裏不準出門。何問語坐在顧子安的書桌旁，抱著火爐不撒手。
帝都其實比梁都要暖和，但人都有惰性，以前大冬天的出去撿柴火都沒覺得有什麽，如今到了顧家，現在讓他出一趟門，他都嫌冷不願意離開火盆。
顧子安進門的時候，就見何問語坐在火爐邊，正在烤著紅薯。
那紅薯兩邊烤得皮兒都軟了，正釋放著甜膩酥軟的香氣。要說烤紅薯這種食物，也只有那些貧窮的農民拿來充饑，顧子安這樣的富家大少，別說吃了，就是見也沒怎麽見過。
“這是什麽？怎麽這麽香”，顧子安脫下氈帽和披風，拍了拍身上的雪，跟著坐在了何問語的身邊。他看著那紅薯很是好奇，矜持著沒有伸手去拿。
相處也有好幾個月了，何問語對這位大少爺那是越來越了解。他起身去拿了兩張紙，將熟了的紅薯包好，剝去外面的皮，然後遞給顧子安，還下意識的小聲囑咐道：“小心有些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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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並未在意，但是，當他拿起平安福的時候，眼尾註意到何問語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很不想他碰。
顧子安心下一沈，很不開心，本來不想把這平安福怎麽樣的，現在直接將兩個平安福撈了起來，面上笑著道；“看來養你不是白養的，還知道幹些事情。平安福畫得不錯，我就先收著了。”
這根本就不是給顧子安的平安福啊，時給魏京華和東方秀清畫的。何問語急急的想張口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察覺到人家錯的也沒錯。他現在在顧家，吃著顧家的口糧，給主人家做點事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啊。
心裏不願意，何問語嘴上無法說違心的話，他只能點了點頭，說道；“侯爺喜歡就好。”
就算這句話何問語說的時候語氣淡淡的，沒有一點心甘情願的樣子，可顧子安心還是忍不住一蕩。
說起來，這幾天他天天忙著宮裏的事情，除了問過趙四何問語的病情，就再沒來看過何問語。雖然沒來見何問語，但顧子安心裏還是惦記著這個人。想到上次何問語拒絕了魏京華，仍然留在顧家，顧子安心開始變得暖暖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溫柔，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笑著問何問語；“這段時間，我天天都需要進宮。你一個人在家，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何問語想了想，其實挺想這個地方擺攤算卦的。他這一行，乃天命所受。不靠這個吃飯，但為了積德行善，還是要出去為那些有緣分的人指引道路。算算時間，這個月何問語的十五個卦還沒放出去。
只是這些事情，是何問語的私事，沒必要和顧子安說。
見何問語沈默，顧子安才說道：“我看你也沒什麽事情做，不如就履行諾言，將我的那幅畫還給我。”
“什麽畫？”何問語不解的問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前幾天將我的畫掉進水裏的事情？”顧子安瞇起了眼睛，笑得危險又戲謔。
“我去買”，何問語心虛的低下頭。
“你去買？”顧子安輕蔑一笑，“你有錢嗎？”
那幅畫雖然是模仿，但看畫者的筆力，這幅畫拿出去賣價錢也不低。何問語自覺不算窮人，他若是想弄到錢，其實很容易。但顧子安不知道他的這些能力，以為他很窮。何問語呢，又不想在顧子安面前暴露太多的信息，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於是，何問語又沈默了、
“這樣吧”，顧子安無聊的說道；“我看你這老頭，畫符咒畫得挺好的，鑒賞能力也不錯。”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子安意有所指的看了何問語一眼。意思很明顯，暗指的就是東方秀清的那幅畫。
“不如就將那幅畫畫出來吧。”
何問語擡起頭，迷茫的看著顧子安。這句話時什麽意思，就算他符咒畫得好，那不等於他會畫畫啊。他從來沒學過畫畫，怎麽可能畫得出來？
“我不會畫畫”，何問語拒絕道。
“不會畫，可以學”，顧子安這個人，決定的事情從來不允許別人拒絕。他掃了何問語一眼，視線落在了何問語黑黝黝的手指上，“我看你的手，指節纖細修長，看起來也挺靈活的。學起東西來，應該不難。”
何問語將手指往衣服裏縮了縮，他現在有些後悔了，不該將自己易容成一個老頭，破綻太多了，偽裝得了這個偽裝不了那個。因為心虛，何問語不敢再和顧子安談論這個，乖乖的低下頭表示服從。
很難見到何問語如此服從的樣子，要知道何問語來顧家後，碰到他不能拒絕又不想做的事情，雖然不說話，可身上那股傲然隱忍的氣質讓人想忽視都難。今天如此乖巧，倒是難得一見。
顧子安看著何問語，笑著打趣道；“怎麽今天這麽聽話？”
何問語真的時拿這個人沒辦法， 你違逆他，他會生氣。你順從他，他又不相信。做人啊，怎麽就這麽難呢？
“自然是聽從主人吩咐”，何問語難得恭恭敬敬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從明天早晨開始，到我書房來。我親自教你，直到你能將軒轅皇後圖畫好為止。”
這一下，何問語什麽話也不說了，完全被嚇到了。
顧子安親自教他？那是怎麽樣的一種折磨啊。何問語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接下來這個人借著教導之明對自己是怎樣的冷嘲熱諷外加各種打擊。
然而顧子安話一句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是不可能的了。何問語喪氣極了，而顧子安特別的惡趣味，見何問語如此神態，反而樂得哈哈大笑。
這個人……何問語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麽了。
一個月後，何問語裹著厚厚的棉服縮在家裏不敢出門。魏京華也很久沒來找他玩了，聽說是因為太冷了，被公主束縛在家裏不準出門。何問語坐在顧子安的書桌旁，抱著火爐不撒手。
帝都其實比梁都要暖和，但人都有惰性，以前大冬天的出去撿柴火都沒覺得有什麽，如今到了顧家，現在讓他出一趟門，他都嫌冷不願意離開火盆。
顧子安進門的時候，就見何問語坐在火爐邊，正在烤著紅薯。
那紅薯兩邊烤得皮兒都軟了，正釋放著甜膩酥軟的香氣。要說烤紅薯這種食物，也只有那些貧窮的農民拿來充饑，顧子安這樣的富家大少，別說吃了，就是見也沒怎麽見過。
“這是什麽？怎麽這麽香”，顧子安脫下氈帽和披風，拍了拍身上的雪，跟著坐在了何問語的身邊。他看著那紅薯很是好奇，矜持著沒有伸手去拿。
相處也有好幾個月了，何問語對這位大少爺那是越來越了解。他起身去拿了兩張紙，將熟了的紅薯包好，剝去外面的皮，然後遞給顧子安，還下意識的小聲囑咐道：“小心有些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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