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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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無言，紅桃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可我們是家生子，不聽王妃的，我們又能怎麽樣呢？”
紅桃苦笑了一聲，“別說你沒看見，王妃動手殺人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紅棗瑟縮了一下，努力鼓著勇氣咬牙，“我就不明白了，嫁給嚴大人那樣的人作妾，到底有哪裏不對！”
紅桃嘆了口氣，“這話除非你親自跟王妃說，否則，只怕嚴大人就算想要你，也會被王妃撅回去的。”
紅棗咬著牙齒，終於不再開口了。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好好收拾屋子吧，別讓人看見了。”
“……恩。”
嚴稱譽老神在在邁進了昏暗的內室，循著遠遠飄來的一絲茶香往裏走，直到楚湘湘的身影逐漸從昏暗裏顯現了出來。
嚴稱譽看著她專心致志地泡茶動作，不動聲色地挑眉，一揮衣擺坐到了她的面前。
楚湘湘泡好茶給人推了過去。
嚴稱譽端起茶抿了一口就放了下來。
楚湘湘微垂了下眼皮。
“可是這茶不合口味？”
嚴稱譽隨意擺擺手，“口味很合，就是太合了。”
楚湘湘笑了一下，“此話何意？”
嚴稱譽托著下巴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從呈禮那兒知道的我？”
楚湘湘冷下臉，“我以為你是打算來合作的。”
嚴稱譽笑了一聲，空曠的房間裏，聲音聽上去格外詭異。
“自然是要合作的，可我也該知道，你們的本錢有幾何。”
楚湘湘收斂了眼神，聲音有些幹澀。
“你是死間，是呈禮的師兄。”
“還有什麽嗎？”
“你想要毒經。”
“還有呢？”
“我可以幫你殺了夏淺月。”
“嗯哼？”
“還可以幫你推翻這個皇帝，你可以選擇一個合適的傀儡推他上位。”
“有點意思了。”
“那麽，你們想要我什麽呢？”
“殺了夏淺月。”
“還有嗎？”
“楚襄邑留給我大哥。”
“不可能，我以為你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們是不可能成事的。”
“那就換一個，去接觸拓跋慕臣。”
“哦？想讓他做傀儡？他可是個皇子啊。”
“我們有他的把柄。”
“你說說看。”
“你的誠意呢？”
幾番對峙，話題重新回到了原點。
嚴稱譽笑了一下，端起茶杯緩緩品味。
“這茶是新采摘的？”
楚湘湘微微頷首，“這一季新到的大紅袍，全部都是最精細的地方采摘而來。”
“果然不錯，你們府裏倒是藏龍臥虎啊。”
“我們府裏可是只有三個人在了。”
嚴稱譽轉著手上的茶杯笑道，“哦？我怎麽覺得，你們府裏正經有用的，只有一個人？”
楚湘湘擡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倒是難得的冷靜，“母親向來都是為了我們好的。”
嚴稱譽挑挑眉，“夫人從來都是最識時務的。”
楚湘湘不動聲色地撇撇嘴，“也是最會給自己留退路的。”
嚴稱譽放下手裏的茶杯笑，“話說回來，你們就這麽相信她？”
楚湘湘扯了扯嘴角，“母親跟我們是一家人。”
嚴稱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是如此，夫人為何不為令侯爺生個孩子？”
楚湘湘眼神不變，淡淡道，“這就是他們的事了，與我無關。”
“那什麽與你有關？”
“殺了夏淺月。”
“為呈禮報仇？”
“是。”
“若是如此，難道你不該尋我報仇？”
“現在還不是時機。”
“你倒是坦誠。”
“我以為你心裏明白，我們只不過是暫時同路而已。”
“那如果最後我贏了呢？”
“那就麻煩你發發善心，把我和呈禮同葬於一處。”
“倒真是情深意重啊。”
“多謝誇獎。”
嚴稱譽聳了聳肩，“那麽，最大的那個秘密，你今天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楚湘湘靜靜開口，“只要你先給我們看看你的本事，秘密自然會主動對你敞開。”
嚴稱譽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且慢，”楚湘湘從一旁拿起麝香給人推過去，“這是謝禮。”
嚴稱譽挑眉，“她還沒懷孕呢。”
“那就讓她永不能懷孕吧。”
嚴稱譽笑了一聲，倒也聽言收好了麝香，“最毒婦人心。”
“無毒不丈夫。”
楚湘湘坦然回敬。
“對了，”楚湘湘擡頭看著他，“那府裏，你可能動得了多少人？”
嚴稱譽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懶洋洋笑，“我可以動夏淺月。”
楚湘湘眼神微變，“比如說？”
“比如說，你知道她身邊有幾個皇帝給她的侍女吧？”
楚湘湘皺皺眉，“不怕打草驚蛇麽？”
嚴稱譽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十九的女人，心裏會想什麽嗎？”
楚湘湘撇撇嘴，“我自是沒你懂。”
嚴稱譽煞有介事地點頭，“還有，夏淺月不讓她的侍女作妾。”
楚湘湘被逗樂了，許久沒有正常笑過的臉上也帶出了淺淺的酒窩。
“難不成她還想著讓侍女做正頭娘子？”
“誰知道呢，反正我說要她的侍女的時候，她就是這麽說的。”
楚湘湘眼神裏開始帶出了憐憫，“倒是如此，難怪她不得人心了。”
“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啊。”
楚湘湘點點頭，“可夏淺月本身的本事……？”
嚴稱譽微笑起來，“前段時間，她的身體還沒好，於是她閑著沒事，開始教她的貼身侍女學習醫術了。”
楚湘湘也笑了起來，倒是格外難得的真心笑意。
“自作孽，不可活啊。”
話題告一段落，嚴稱譽已經帶著麝香和幾個靈芝離開了，楚湘湘卻還是坐在原地沒動。
楚臨風從黑暗裏走出來，看著嚴稱譽離開的方向。
“湘湘你說，他知道我剛剛的存在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臨風笑了一下，“倒也是，就是沒想到，那夏淺月居然能蠢到這種地步，貼身侍女都不了解。”
楚湘湘眼神不變，“在她眼裏，只怕只有她自己和楚襄邑才是人吧。”
楚臨風點點頭笑，“這也是我們的機會了，希望嚴稱譽可以好好把握吧。對了，你說他能成功嗎？”
“若是不成功，放棄他也未嘗不可。”
“也是，不過是一個選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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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桃苦笑了一聲，“別說你沒看見，王妃動手殺人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紅棗瑟縮了一下，努力鼓著勇氣咬牙，“我就不明白了，嫁給嚴大人那樣的人作妾，到底有哪裏不對！”
紅桃嘆了口氣，“這話除非你親自跟王妃說，否則，只怕嚴大人就算想要你，也會被王妃撅回去的。”
紅棗咬著牙齒，終於不再開口了。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好好收拾屋子吧，別讓人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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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稱譽老神在在邁進了昏暗的內室，循著遠遠飄來的一絲茶香往裏走，直到楚湘湘的身影逐漸從昏暗裏顯現了出來。
嚴稱譽看著她專心致志地泡茶動作，不動聲色地挑眉，一揮衣擺坐到了她的面前。
楚湘湘泡好茶給人推了過去。
嚴稱譽端起茶抿了一口就放了下來。
楚湘湘微垂了下眼皮。
“可是這茶不合口味？”
嚴稱譽隨意擺擺手，“口味很合，就是太合了。”
楚湘湘笑了一下，“此話何意？”
嚴稱譽托著下巴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從呈禮那兒知道的我？”
楚湘湘冷下臉，“我以為你是打算來合作的。”
嚴稱譽笑了一聲，空曠的房間裏，聲音聽上去格外詭異。
“自然是要合作的，可我也該知道，你們的本錢有幾何。”
楚湘湘收斂了眼神，聲音有些幹澀。
“你是死間，是呈禮的師兄。”
“還有什麽嗎？”
“你想要毒經。”
“還有呢？”
“我可以幫你殺了夏淺月。”
“嗯哼？”
“還可以幫你推翻這個皇帝，你可以選擇一個合適的傀儡推他上位。”
“有點意思了。”
“那麽，你們想要我什麽呢？”
“殺了夏淺月。”
“還有嗎？”
“楚襄邑留給我大哥。”
“不可能，我以為你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們是不可能成事的。”
“那就換一個，去接觸拓跋慕臣。”
“哦？想讓他做傀儡？他可是個皇子啊。”
“我們有他的把柄。”
“你說說看。”
“你的誠意呢？”
幾番對峙，話題重新回到了原點。
嚴稱譽笑了一下，端起茶杯緩緩品味。
“這茶是新采摘的？”
楚湘湘微微頷首，“這一季新到的大紅袍，全部都是最精細的地方采摘而來。”
“果然不錯，你們府裏倒是藏龍臥虎啊。”
“我們府裏可是只有三個人在了。”
嚴稱譽轉著手上的茶杯笑道，“哦？我怎麽覺得，你們府裏正經有用的，只有一個人？”
楚湘湘擡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倒是難得的冷靜，“母親向來都是為了我們好的。”
嚴稱譽挑挑眉，“夫人從來都是最識時務的。”
楚湘湘不動聲色地撇撇嘴，“也是最會給自己留退路的。”
嚴稱譽放下手裏的茶杯笑，“話說回來，你們就這麽相信她？”
楚湘湘扯了扯嘴角，“母親跟我們是一家人。”
嚴稱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是如此，夫人為何不為令侯爺生個孩子？”
楚湘湘眼神不變，淡淡道，“這就是他們的事了，與我無關。”
“那什麽與你有關？”
“殺了夏淺月。”
“為呈禮報仇？”
“是。”
“若是如此，難道你不該尋我報仇？”
“現在還不是時機。”
“你倒是坦誠。”
“我以為你心裏明白，我們只不過是暫時同路而已。”
“那如果最後我贏了呢？”
“那就麻煩你發發善心，把我和呈禮同葬於一處。”
“倒真是情深意重啊。”
“多謝誇獎。”
嚴稱譽聳了聳肩，“那麽，最大的那個秘密，你今天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楚湘湘靜靜開口，“只要你先給我們看看你的本事，秘密自然會主動對你敞開。”
嚴稱譽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且慢，”楚湘湘從一旁拿起麝香給人推過去，“這是謝禮。”
嚴稱譽挑眉，“她還沒懷孕呢。”
“那就讓她永不能懷孕吧。”
嚴稱譽笑了一聲，倒也聽言收好了麝香，“最毒婦人心。”
“無毒不丈夫。”
楚湘湘坦然回敬。
“對了，”楚湘湘擡頭看著他，“那府裏，你可能動得了多少人？”
嚴稱譽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懶洋洋笑，“我可以動夏淺月。”
楚湘湘眼神微變，“比如說？”
“比如說，你知道她身邊有幾個皇帝給她的侍女吧？”
楚湘湘皺皺眉，“不怕打草驚蛇麽？”
嚴稱譽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十九的女人，心裏會想什麽嗎？”
楚湘湘撇撇嘴，“我自是沒你懂。”
嚴稱譽煞有介事地點頭，“還有，夏淺月不讓她的侍女作妾。”
楚湘湘被逗樂了，許久沒有正常笑過的臉上也帶出了淺淺的酒窩。
“難不成她還想著讓侍女做正頭娘子？”
“誰知道呢，反正我說要她的侍女的時候，她就是這麽說的。”
楚湘湘眼神裏開始帶出了憐憫，“倒是如此，難怪她不得人心了。”
“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啊。”
楚湘湘點點頭，“可夏淺月本身的本事……？”
嚴稱譽微笑起來，“前段時間，她的身體還沒好，於是她閑著沒事，開始教她的貼身侍女學習醫術了。”
楚湘湘也笑了起來，倒是格外難得的真心笑意。
“自作孽，不可活啊。”
話題告一段落，嚴稱譽已經帶著麝香和幾個靈芝離開了，楚湘湘卻還是坐在原地沒動。
楚臨風從黑暗裏走出來，看著嚴稱譽離開的方向。
“湘湘你說，他知道我剛剛的存在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臨風笑了一下，“倒也是，就是沒想到，那夏淺月居然能蠢到這種地步，貼身侍女都不了解。”
楚湘湘眼神不變，“在她眼裏，只怕只有她自己和楚襄邑才是人吧。”
楚臨風點點頭笑，“這也是我們的機會了，希望嚴稱譽可以好好把握吧。對了，你說他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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