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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開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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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公諸於眾,這是他的私生活不想和工作混為一談。而且,李子健在圈內的人緣不錯,當眾打他臉,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季白不想混了嗎?!

他的名聲已經夠臭了,實在沒有必要給自己添上一筆,自找麻煩。

從床上把麥麥挖了起來,跟他玩了好一會兒,接受了嚴博的投餵之後,才撇下吵鬧不休的麥麥跟嚴博一起參加李導舉辦的慶功宴。

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囂暫告一段落,而在那富麗堂皇的酒店裏,觥籌交錯,形形色色的男女打扮的光鮮亮麗穿梭在人群中,表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其實內裏齷蹉的心思全數隱藏在那精致的假面中。

嚴博的到來,引起了一波小高潮。

走到公眾的眼皮底下,季白很自覺的跟嚴博拉開了距離,盡管嚴博十分的不滿意,可是出於對嚴博事業的考慮,季白只能硬下頭皮頂住了壓力。

“哈哈哈哈,歡迎歡迎,嚴總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我的慶功宴,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見季白帶著嚴博前來,李子健的一雙眼都笑成了瞇瞇眼,盡情享受著別人投射在他身上羨慕的眼光。

“不愧是我的男主角,連嚴總都能邀請到,小看了你。”說著,拍了拍季白的手,卻在下一秒被嚴博給拍開了。

被媳婦兒強硬隔開的嚴博本就不爽,沒想到李子健那麽沒有眼力見,上來就想動他媳婦兒,真把他當兔子看是吧。

嚴博從來都不會是兔子,而是商場上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白鯊。

感受到嚴博跟刀尖似的視線,李子健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搭在季白手臂上的手迅速收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哈哈哈,那個......”

接到李子健求救似的目光,季白無奈的督了嚴博一眼,“恭喜李導收視爆表,到時候記得給我補一個大紅包啊。”

電影下檔後就進入了結算階段,至於院下的在線資源跟李子健沒有太大的關系,按照一早簽署的合同,怎麽說李子健也能獲利幾千萬,還是稅後的。

被季白打趣的李子健哈哈大笑起來,“沒問題,到時候給你封個大大個的紅包,下一部戲我還找你當男主角。”

想到國家臺最近播放的暖心欄目,李子健在心底暗戳戳的計劃著要不要去找點關系把節目的代理權拿下來寫成劇本然後拍個電影什麽的,反正有季白在,資金肯定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裏,面對季白時,李子健的態度更加熱切。

被李子健熱枕的目光看的心裏有些發毛,眉頭驟然一皺,隨即又松開了,速度快的讓人感覺像是錯覺,“李導,制片好像在找你。”

“那行,回頭聊、回頭聊。”見嚴博的臉色不對,李子健感謝順坡下驢,“嚴總請隨意,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啊。”

離開嚴博氣勢範圍的李子健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為自己的抗壓能力點了個讚,居然能在黑臉的嚴博的壓迫下堅持了五分鐘,說出來都難以置信。

至於季白?!簡直就到了可以瞻仰的高度。

“人都被你嚇跑了,”季白挑了點自己想吃的在餐桌旁坐下,無奈的看著全程黑臉的嚴博。

“哼——”壓根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的嚴博,督了季白手裏的食物一眼,起身圍著自助餐桌給媳婦兒拿點好吃的。

嚴博一離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左映軒立馬竄了過來。

“我去,你居然能在嚴家二少爺身邊待那麽長時間,勇氣可嘉。”

“他有那麽可怕嗎?!”

聽到季白的反問,左映軒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可怕?!可怕都不足以形容嚴家二少爺的氣場好嗎,你瞅瞅場內那位藝人不想上前勾搭嚴二少爺,楞是沒那個膽子啊。光是他那雙銳利的眼神掃過來,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了好嗎,哪裏還能動彈。”

喝了一口酒,瞟了一眼尚在遠處的嚴博,“嚴二少的氣勢堪比生化武器,你沒瞅見李導那副汗津津的模樣,能夠扛五分鐘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吧。”

在人家的媳婦兒面前吐槽,真的好嗎?!

279.死磕

“有那麽可怕嗎?!”

左映軒驚愕地望著淡然自處的季白,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商場上的大白鯊耶,能用可怕這個詞語來形容嚴二少爺怕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見對嚴博的另類誇讚,季白要顯得興致勃勃一些,臉上也不自覺的也帶上了笑容接連追問了幾個問題。

“為什麽你們都不懷疑嚴博跟我的關系呢?!”明明他們的舉止很親密的說。

聽到這問句,左映軒望著季白的眼神跟望著神經病病人似的,“你在開什麽國際玩笑,你能跟嚴博有什麽關系,你能看上他什麽?!”

“???”

“你傻啊,嚴博那方面不行那都是大家公認的秘密了,可以說他就是和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生怕別人聽見他在說嚴博壞話似的,眼珠子到處亂轉,“你又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何必跟嚴二少扯上關系,更何況你都結婚了跟他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嚴季白二夫人震驚地望著左映軒,不曉得該不該向他解釋嚴博行不行這個問題。就嚴博在私底下表現出來的那股子彪悍,怎麽會傳出那些沒有事實根據的流言。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什麽啊誤會,是真的。我聽說之前有好幾個藝人就長得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那種的大美女,在他面前光溜溜的舞騷弄姿楞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頗為可惜的闡述著,神情裏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羨慕,“女人不喜歡,那就男的上。各種各樣的手段輪番上陣,楞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後來有人瞧見他去看男科,還真以為他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呢。”

你說歸說,但語氣跟神情裏面的羨慕嫉妒是怎麽回事?羨慕嚴博坐懷不亂?!

“搞不好嚴博只是沒有遇上對的那個人,”想起嚴博那對幽深的眸子,季白的臉上迅速浮現一抹緋紅,“再說了,你那副羨慕嫉妒的語氣跟表情算是怎麽回事。”

遠遠見嚴博端著餐盤走過來,左映軒立馬坐正身體,嚴肅地反駁道,“什麽羨慕嫉妒?沒有這回事......嚴總,幸會,我是左映軒。”

“嗯。”冷淡的應了一聲,將餐盤放在季白面前,“多吃點。”

坐在一旁的左映軒全程目睹了嚴二少如何投餵季白,兩人周圍泛著粉紅色的泡泡,但凡長點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他們兩個的關系不一般,只是沒有人會往他們兩個是夫夫上面去聯想。唯一的念頭就是:我去,季白為了紅居然勾搭上了嚴二少爺,也不曉得用了什麽狐媚手段。

不管季白用了什麽方法勾搭上了嚴博,對於李子健來說,有了嚴博這座靠山,他下一部戲的資金就不需要發愁了。有了票房保證,李子健如今要追求的是那個導演界至高無上的獎項,為了沖擊那個獎,李子健付出了很多,如今就差臨門一腳了。

而這最重要的臨門一腳,他在季白身上看到了希望。

演技,季白有;資金,嚴博有;劇本,他有。至於季白那快要被黑出翔的名聲,李子健一點都不在乎,是非曲直都會有公論,空口白牙毀掉一個人那都是狗仔跟噴子慣用的伎倆。李子健不會傻到把一個優秀的演員往外推,更何況這個演員還能自帶資金跟流量。

想到這裏,李子健的心裏一陣火熱,不管不顧的拉著制片人嘀咕了起來,望著季白的視線越來越火熱,想讓人忽視都難。

如坐針氈的季白食不下咽,扔下手裏的叉子,擦了擦嘴巴,“我們走吧。”

“哎~這麽快就走來,我還有好多事想要問你呢。”左映軒楞了楞,見嚴博走在他身旁,不敢上前去攔人。

擺了擺手,季白跟李子健打過招呼之後,提前離場。

中信的周年慶,嚴博很大方的給全體員工放了七天假,財大氣粗的將員工塞到飛機上全部打包送到了國外度假,至於什麽年會等全體員工旅游回來後再擇期舉行。餘成全權代表了他去張羅行程,而他這個真正管事的人反倒留守在荔城了。

望了老長時間等到這次旅游的員工哪裏管老板參不參加,接到通知後,立馬回家打包行李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旅游去了。

站在候機室張望了好長時間,都聽到登記提示的餘成,看著全體員工都到了,楞是沒有把那冷漠覇酷拽的老板盼來。直到上了飛機,餘成都不敢相信,嚴博就這樣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他身上,“我好想把老板給滅了怎麽辦?!”

“餘助啊,你這是想要謀逆啊。”財務總監打趣道。

“少看點狗血宮廷大劇,有空多看看書。”

財務總監沒搭理他那茬,笑瞇瞇的看著他,“情感上我是支持你謀反的,但理智告訴我你的道行還差的遠。”

餘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屁的謀逆、屁的謀反,無非就是想陪媳婦兒所以不願意摻和這些麻煩事,所以把他推出來擋槍。餘成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錯事,故而這輩子要忍受嚴博的磋磨。

“你今天怎麽沒去上班?!”

季白坐在他們父子倆面前,有些驚訝地望著嚴博,在擡頭瞧了瞧時間,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平時這個點嚴博應該坐在辦公室裏面工作了啊。

“公司年會,員工都出國旅游去了。”身為掌權人的他,自然而然留下來陪媳婦兒熱炕頭,順便坐鎮公司。

“全部?!”

“嗯。”

季白羨慕的說道,“你們公司的福利待遇真好。”他要不要參照中信的福利待遇,讓‘守望者’也弄個什麽周年慶,然後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呢?!

想到自己囊中羞澀,季白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你也可以來我這兒上班,”嚴博挑了挑眉,“我這兒有一個職位特別適合你。”

“什麽?!”

“總經理夫人,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飯什麽的。”說著,聳了聳眉。

惱羞成怒的季白瞪了某人一眼,嗔怒道,“既然你放假了,以後家裏的家務活你包了。”

對於自家媳婦兒嗔怒的模樣,嚴博聳聳肩,裝作沒瞧見,心裏其實早就樂開了花。

媳婦兒惱羞成怒的模樣,真美!

吃了早飯,一如既往地先抱著媳婦兒讓他睡個回籠覺,自個兒帶著麥麥,卷著袖子,在黃伯揪心不已的視線底下,粗手粗腳的開始洗碗。

水龍頭的水一直嘩啦啦的流著,碗在水槽裏面發出一陣陣脆響,看的黃伯心驚膽戰。嚴家二少爺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幹過家務活,居然一上來就要挑戰那麽高難度的洗碗,季白是一點都不擔心嚴博把碗都砸了?!

對嚴博抱著蜜汁信心的季白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層面,等晚飯時間瞧見陌生的餐盤時,才曉得三大五粗的嚴家二少爺,把碗筷全砸了,唯有麥麥那個不銹鋼碗幸免於難。

不出黃伯的意料之外,沒一會兒廚房裏面就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地上一大灘水漬,水槽周圍一片混亂,甚至碗筷的殘骸都清晰可見,光是這幅陣仗比他們做滿漢全席還要誇張。

黃伯連忙上前,阻止了嚴博的行為,“你還是放著讓傭人來吧。”

嚴博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打算繼續跟這堆碗筷死磕到底。

280.一針見血

“......所以您的意思是,不要讓他幹家務活了?!”

面對黃伯隱諱的提醒,季白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精致的碗,堅定的搖了搖頭。

家務還是要做的,誰天生生下來就會做事啊不都是靠後天的訓練學習學會的啊,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重新換一批碗罷了。他不想讓麥麥變成那種嬌養長大的孩子,所以教育從嚴博的身體力行開始,再說了,他就算再窮也不會掏不出買碗的錢。

季白打定主意要給麥麥上人生教育課,黃伯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吩咐人把廚房常用的那些易碎品換成了結實的環保用品,很快,黃伯就會為了自己這個明智的決定而點讚。

等嚴博從浴室裏面出來時,廚房被打掃的幹幹凈凈,就連碗筷的那些殘骸都被傭人收拾幹凈了,而季白正夾著電話跟麥麥一起剝豆子。

“電影?!暫時沒有考慮。”

電話是高茜雲打過來的,自從她懷孕之後,季白幹脆就不接工作,因而他們幾個人都處在了閑置的狀態,冷不丁的接到高茜雲的電話他還是很意外,在追問她身體狀況時,沒想到會聽到接演電影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敲定具體的故事情節,只是李導那邊親自給我打電話,一定要你當男主角。”

“李導?!”邊說邊沖麥麥豎起大拇指的季白,看了一眼在他一旁落座的嚴博,“之前的慶功宴沒有聽他說新劇本的事啊。”而且,就算有新的劇本,季白也沒有打算接,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小崽子,誰都不會放心他到處亂跑的。

“具體的還在洽談,只是先定下你的角色而已,畢竟李導的劇本很難得,有機會的話可以沖擊一下金棕獎的最佳男主角。”高茜雲也曉得季白的身體狀況,不會盲目的給季白安排工作,能夠提出來的都是經過多方考慮之後才開口的。

“那成,具體的等劇本出來之後再詳談。”

“嗯,我知道了。”高茜雲應了一聲,督了坐在自己沒多遠的司空弘,“對了,你什麽時候有空出來坐坐,吃個飯?”

“吃飯?!”季白不明所以的反問。

嚴博聽到這兩個字,眼皮動了一下,繼續給兒子添亂。

“對啊,我這不是第一次懷嘛,有些事情想咨詢一下你,但是在電話上面也說不清楚,所有約你出來坐坐,取取經。”高茜雲笑了笑,“我怎麽著也算是高齡產婦了吧,尤其我這個高齡產婦還是第一次當媽。”

“我知道了,你把時間跟地點發我手機上。”

掛斷電話後沒多久,高茜雲發來了時間跟地點,還再三強調季白一定要出現不能放鴿子,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既視感。

相比起季白的鎮定自若,嚴博的眼底卻閃爍著不明的光芒,能夠通過高茜雲來約季白的除了死皮賴臉的留在荔城的司空弘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看破不說破的嚴博,收斂了外洩的情緒,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司空弘的事也是時候解決了。

假期第二天,一家三口浩浩蕩蕩的趕到了一品軒,跟隨服務員的身後走進包廂,不意外的瞧見死皮賴臉的某人。

“......所以今天是鴻門宴?!”

從他們進門開始,司空弘的目光就再也沒有辦法送麥麥身上移開,面對季白的質疑也沒有多在意。嚴博那張臉怎麽瞧都讓人心生厭惡,反倒是縮小版的麥麥,在他眼裏什麽都是好的,一看就是他們司空家的種。

“什麽鴻門宴,就是自家人坐著一起吃個飯。”高茜雲有些尷尬的笑笑,心裏卻摸不透季白是什麽意思,畢竟他們一家子人她一個外人杵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待會兒趁著去點菜的時候,偷偷溜掉,免得裏外不是人。

打定主意要離開的高茜雲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招呼著季白等人坐下,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繞開了桌子,“我去給你們點餐,你們聊!”

菜其實來之前已經預定好了,高茜雲說要去點餐只是借口,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隨著高茜雲的離開,包廂裏面陷入了詭異的氣氛裏面。

懵懂的麥麥打量了司空弘一會兒,沒什麽興趣的別過頭,掰著季白的手指頭就想往嘴裏塞,最近他後面的那幾顆開始冒頭,牙齦癢的狠,見著什麽東西都想咬幾口。

他特地上網查了一下,說什麽上側切牙、下側切牙什麽犬牙、尖牙什麽的,太多專業術語看的他眼暈,看到最後眼裏就只有一個重點,沒關系,這是正常的發育狀況。

揪心的傻爸爸還是帶著麥麥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牙齒,見醫生說的跟他網上查到的幾乎一致,這才放下心來。

“麥麥不咬,爸爸手臟。”說著,從包裏抽出一包撕開的手指餅,硬巴巴的拿來給麥麥磨牙正好。

拿到餅幹的麥麥迫不及待的塞進自己嘴裏,用力咬著,沒一會兒手指上就沾滿了口水和餅幹屑。

司空弘看的津津有味,巴不得將麥麥抱過來,實際上他下意識就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讓我抱抱。”

嚴博聞言,冷嘲似的說道,“呵,你今天約我們來就是為了抱孩子?!”

他要的是速戰速決不想跟他有任何過多的交集,他不否認司空弘跟他媳婦兒的血緣關系,可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讓他接觸孩子。

“......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你們心裏應該有數,”司空弘楞了楞,有些遺憾地望了麥麥一眼,他這個做舅公的還沒有抱過曾外甥呢,“我的目的也很簡單,我希望季白可以認祖歸宗。”

司空家就只有他很芙蕖兩個,如今芙蕖就只剩下季白這麽一個血脈,他這個做舅舅的不能任由他流落在外。就算他跟嚴博結婚已成定局,好歹他們兩人吵架的時候還有他這個娘家人可以依靠。

“如果我不呢?!”季白頭也不擡的說道。

“說真的,認祖歸宗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麽壞處,我也沒有阻止過你跟嚴博在一起,當然我也沒有立場阻止,”司空弘攤了攤手,頗有自知之明的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只是不希望芙蕖的孩子流落在外,也不希望你成為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有家!”嚴博瞪了他一眼,彰顯自己的所有權。

一旁的季白拍了拍嚴博的手,算是安撫,但眼神裏迅速劃過一抹深思。

某種程度而言,司空弘說的是實話,盡管這樣的實話會令嚴博不高興,但確實是事實。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是怎麽刁難小白的,不就是看他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又是孤兒又是演員,覺得他沒出息能出名都是靠的你們嚴家的勢力。”

理所當然的想法,讓伊蕓對季白十分看不上,這也是為什麽嚴博要帶著季白出來生活的原因。至於嚴廣航,看在季白為嚴博剩下繼承人的份上不會對他有過多的意見也不會對他施與援手。因而,季白在嚴家的地方十分尷尬,如今到了不到比不得己不回嚴家老宅的地步。

“......”嚴博。

一針見血。

“那是我們的家事。”嚴博硬氣道。

這下輪到司空弘諷刺他了,“家事?!我們司空家在國內確實是沒有你們嚴家勢大,但我們家的人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

說到這裏,司空弘的氣勢驟然爆發出來,哪裏還有剛進門時那溫和有禮的模樣。

281.稱呼

被嚇了一跳的麥麥咬著餅幹,無辜地望著司空弘,一副儼然被嚇傻的模樣。

“哎喲,舅公嚇到你了是不是?!”瞧見麥麥的傻樣,司空弘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氣勢,一臉疼愛地望著季白懷裏的小豆丁。

這畫面轉變的夠快!

哪怕畫風轉變的再快,剛才的那一番話確實搔到了嚴博的癢處,他的父母不待見季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有他在的時候還好至少面子上過得去,可他不在場呢?!

伊蕓的態度已經告訴他答案。

再怎麽不喜歡自己的媽,那也是他的親生母親,血緣上的聯系是斷不了的。他也很希望自己的媳婦兒能被家裏人接納,至少在他無法顧及到媳婦兒的安全時,他們想到的是保護而非落井下石。

“我不否認,你說的都是事實。”嚴博的臉色有些陰沈沈的,如同他現在的心情。

司空弘勾了勾嘴角,一雙眼睛緊盯著季白,“那你的意思呢?!”

嚴博的意見怎麽樣從來都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當事人的意見才是最重要也是最為關鍵的。

別看季白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但從他的那雙眼睛裏司空弘似乎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不甘平凡,正如他如今在娛樂圈的發展,也正如他在嚴家的地位。

為母則強,這四個字不管放在誰身上同樣適用,盡管季白是個男的。

他可以不在乎外面的人怎麽看他,不在乎伊蕓如何待他也不在乎嚴家的傭人用什麽樣的眼光看他,可換成麥麥卻不行。身為嚴博的繼承人,哪怕麥麥姓季也改變不了他身上流著嚴博的血這個事實。

任何人都不能因為他的身份而輕慢他的孩子,哪怕是嚴家人都不行。

包廂裏面是良久的沈默,除了窩在爸爸懷裏專心致志啃餅幹的麥麥外,在場的成年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沈思。

就在氣氛快要凝結而窒息時,包廂的門被叩響了,隨即是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肴流水般上了桌,當然大部分都是根據孕夫的口味點的菜。

“先吃飯吧,有什麽事吃飽了再說。”司空弘不舍得季白跟麥麥餓肚子,打破了這一室的沈寂。

不等司空弘說完,嚴博已經動手給季白布菜了,毫不客氣絲毫沒有餐桌禮儀的將菜端到了季白面前,還很貼心的給他倒了被溫開水。

看著一大桌子好吃的飯菜,而自己只能啃著硬巴巴毫無味道的餅幹,麥麥表示很郁悶,剛想扯麻麻的衣服要吃的,卻被他爹先一步抱了起來塞進嬰兒凳裏面,隨手塞了一根新的餅幹給他。

“......”麥麥。

這下,麥麥就更加郁悶了。

好幾次拉扯他爹無果的麥麥,急了。

“麻麻......”

“麻麻......”

最先聽到麥麥叫喚的是時刻關註他的司空弘,第一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緊接著的第二聲第三聲,讓司空弘大感意外。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麥麥身上。

不是第一次聽到‘麻麻’這個字眼的季白實在是沒有辦法習慣,尤其是在公眾場合裏猝不及防的聽到這一聲聲的交換。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抽搐,什麽時候才能改正這稱呼......

“麻麻......”嚷嚷著扭過身去張開手要抱。

季白無奈的伸手將嬰兒凳裏的兒子抱出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再一次鄭重其事的糾正兒子的稱呼,“麥麥,是爸爸,不是媽媽。”

一到爸爸懷裏的麥麥,將手裏拿著的餅幹隨手就丟了,揪著季白身上的衣服爬了起來,一雙小腳穩穩的站在爸爸的腿上,指著盤子裏的肉丸,“麻麻......”

再次將兒子抱起來坐下,嚴肅認真的糾正兒子的稱呼:“麥麥,是爸爸不會媽媽,爸爸。”

被揪下來的麥麥,相當的不安分,總是想站起來伸手去抓盤子裏的菜,奈何人小力小被爸爸壓著肩膀掙脫不開,幹脆就打滾撒潑似的在爸爸懷裏一個勁兒的鬧騰。

“麻麻......”

麥麥毫不配合的稱呼讓嚴博忍俊不禁,生怕惹怒媳婦兒似的憋著笑。

而身為舅公的司空弘對麥麥天真無邪的稱呼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郁悶,反而看著季白那張窘迫不已的臉,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季白不死心,幹脆連飯都不吃了繼續給兒子糾正稱呼,誓要將媽媽改成爸爸,可偏偏麥麥像是在跟他作對似的,不管他什麽說怎麽教怎麽哄,就是不該,一個勁兒的叫著麻麻麻麻的。

看了好一會兒的嚴博,悶笑著從媳婦兒的懷裏將兒子拎了過來,獎勵似的在他那張肉嘟嘟的臉上啃了一口,誇讚道,“幹得好,兒子!”

看著‘助紂為虐’的嚴博,季白心裏一陣無力。

有了這麽一個‘助紂為虐’的爹,也不曉得這個稱呼會被麥麥這個小家夥惦記多久,在家裏也就算了,這都在外面、在公眾場合裏被兒子叫著‘麻麻’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他可沒有忘記被麥麥第一次叫麻麻時,黃伯那張色彩繽紛的臉。

這下被他爹抱在懷裏麥麥有些焦急,望著色香味俱全的菜,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憋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嘴,“......拔拔......”

“......”

那一瞬間,嚴博的腦子裏好像有什麽炸開了,楞了好半晌才轉動著僵硬的脖子低下頭去看懷裏的麥麥,目光有些發直,顯然是被驚著了。

“......拔拔......啊!”叫著嚴博,麥麥胖嘟嘟的手指指著桌子上的飯菜,咿咿呀呀的嚷著,很明顯這是在找爸爸要好吃的。

被驚著的嚴博抹了把臉,表情有些詭異,看著懷裏的兒子,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拔拔......”

難得的給嚴博好臉色看的麥麥,也不在乎多叫幾聲,只要有東西吃他都可以配合,至於為什麽?看他那雙小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面前那盤清蒸的牛肉丸子就知道答案了,某種程度而言,為了吃,他可以暫時選擇屈服的。

雲裏霧裏的嚴博伸出筷子戳了一個肉丸子挪到了麥麥面前,清了清嗓子,“再叫一聲爸爸。”

美食就在眼前,麥麥的口水都滴了出來,撲騰著想要伸手去抓,嚴博的手一手,撲了個空,著急不已,扭頭去看捉弄自己的爸爸,焦急地喊道,“拔拔,拔拔......”

聽見如同這天籟的聲音,嚴博忽然升起了逗弄的心思,將人掉了個頭,對著媳婦兒,讓他再喊一聲媽媽。

“拔拔......”

沒有得到丸子,再一轉身就瞧見季白,麥麥委屈極了,張開胳膊就想撲騰到媽媽懷裏,可惜抱著他的爸爸沒有撒手,只能白費力氣。

嚴博沒撒手,季白也沒有伸手去接。

司空弘放下手裏的筷子,沒有出聲,興致勃勃的等著看麥麥的反應,看看這個潛在的小吃貨會不會屈服於美食的淫威之下,聽他爹的話再叫一聲媽媽。

身為當事人的麥麥,等著一雙大眼睛,委屈的都可快哭了。

他那可惡的爹不撒手,那邊的媽媽也不伸手抱,吃的就在眼裏沒抓著,委屈的不行,看著季白喊道,“麻麻......麻麻。”

那要哭不哭的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季白一陣心疼,也不曉得改氣還是該笑,最後還是任命地將嚴博懷裏的兒子抱了過來。

“叫爸爸。”完了,還是忍不住給兒子糾正稱呼。

到了媽媽懷裏的麥麥,直接把頭埋在季白懷裏不起來了,撅著小屁股對著他爹。

麥麥這個反應,讓司空弘爆笑起來。

282.委屈你了

“哎喲,麥麥實在是太逗了,小吃貨就是小吃貨......哈哈哈哈哈......”

看著躲進媳婦兒懷裏的兒子,嚴博張嘴就把筷子上的丸子給吃了,隨後拿了一個新碗夾了一個放在碗裏,細心的搗碎了遞到媳婦兒面前,示意媳婦兒給兒子餵肉。

再怎麽膈應麥麥,嚴博的心裏還是疼他的。

搖搖頭,將埋在自己懷裏的兒子揪了出來,調轉了方向,捧著碗將裏面的丸子碾碎。

緊盯著肉的麥麥口水都流下來了,滴滴答答的,兩條眉頭皺得跟毛毛蟲似的,直到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肉,那張小臉才舒展開來,樂得跟花兒一樣。

看得司空弘又是一陣大笑。

包廂裏凝滯的氣氛因著麥麥有所緩解,孩子果然是家庭的調節劑,這頓飯吃得也算是賓主盡歡。

臨散席前,司空弘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掏出了兩個厚厚的紅封塞進季白的手裏,捏了捏麥麥那張肥嘟嘟的臉,“這是麥麥滿月很百日的紅封,當時我沒在場,現在補上。”

也不曉得是不是司空弘的話起到了作用,季白並沒有過多的抗拒他的接近,只是很不習慣忽然冒出來的舅舅。

吃過飯又拿到紅封的麥麥,穿著虎頭鞋,在包廂裏面四處亂竄、東摸西蹭,嚴博借故要帶著麥麥去解決生理需求,其實是想把空間留給季白和司空弘。

剛才的那一番話,嚴博不得不承認,認祖歸宗對季白來說確實是有利而無一害的可行辦法。平白多了一個舅舅疼,他媳婦兒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他,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對他對季白並沒有什麽損失。

至於什麽產業什麽份額,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又不是沒有能力養活媳婦兒孩子不貪圖他那點,當然司空弘要是給他媳婦兒,他也不好說什麽。

隨著嚴博和麥麥的暫時離開,包廂裏面只剩下季白和司空弘面面相覷。

良久,司空弘嘆息似的說道,“......你跟你母親長得很像。”完全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像不是正常的嗎?!”要不然季東為什麽會那麽死纏爛打的咬著他不放,無非就是他這張臉跟他母親長得一模一樣勾起了他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

司空弘笑笑並沒有反駁,透過季白的那張臉看著記憶深處那張艷麗到極致的臉,慢慢的跟眼前這樣精致如畫的臉孔重合在了一起。

“......可我不是她。”不會懦弱到任人欺辱也不會懦弱到任人宰割。

但凡她當初能夠強勢一點,聰明一點,她也不會淪落到香消玉殞的地步。面對威脅,除了妥協難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是啊,你不是她。”他這個外甥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勢,只是被嚴博的籠罩下沒有人發現季白的強,離了嚴博的他,在那一刻氣勢瞬間就強盛了起來。

扮豬吃老虎,從來都不是誰的專利,顯然他這個外甥做的很好。換一種說法就是,嚴博將他保護的很好,不需要他去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這一點嚴博確實比季南做的要好。

想起季南,司空弘一陣氣悶。要不是他人已經跟芙蕖長眠於底下,肯定要揪出來狠狠的將他暴打一頓,才能稍微洩一下心頭之憤。

“......我們司空家的班底都在國外,國內的根基不深,當年沒能及時阻止也是因為如此,”司空弘整個人有些萎靡,“舅舅我沒有孩子,這輩子也不打算要孩子,所以司空家的一切在我百年之後都會交給你。”

“可能你不想要,可是你身上留著司空家的血這一點是無法抹掉的,有了這一層身份,我晾嚴博的父母也不敢對你做什麽,門當戶對從古到今都是上流社會的通病。”

什麽上流社會,自詡高人一等,無非就是有了經濟實力得到了更好的教育資源有了更好的教育素養,到實際上呢?可能為了家族的資產搶了個頭破血流、罔顧親情,比一般的普通人還不如,雖說他們沒有錢也沒有得到更好的教育。

世事無絕對,可能他的看法太過於片面,但在他的心裏很多時候都慶幸自己能夠繼承父輩強盛的集團,比一般人過得輕松些,最起碼無需在錢財上發愁。

“確實,你說的這些話我都無法反駁。”為了孩子,季白不能不考慮一切不可知的因素。

“我知道你還很不習慣我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舅舅,不過沒關系,時間還長我們慢慢接觸,讓我了解你,也讓你了解我。”司空弘笑笑,欣喜於季白態度的軟化,沒有急切的要求季白跟著他回去。他的這種做法,成功贏得了季白的好感,哪怕只有一點點。

面對他的妥協,季白點點頭,算是應承了他的話。

沒一會兒,嚴博變帶著昏昏欲睡的麥麥回來了。

見麥麥困了,司空弘也很識趣先一步告辭,只是臨走前沖著嚴博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雖然他的人品不好,但是他的專業從來都是首屈一指的。”

嚴博了然的點點頭。

抱著麥麥的季白扭過頭去看他們,什麽人品?什麽專業?!他們在說什麽?

從媳婦兒懷裏接過陷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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