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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打量著他,詢問道:“你今天要我配合你演戲,到底想幹嘛?!”

季文躍看著他,走到他離他還有兩步距離地方停下,“你什麽都不知道還敢配合我,不怕我真的是季東那邊的人?!”

似笑非笑的斜睨季文躍一眼,“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那個紋身,再說了按照嚴博的性子我們說的那些話,他壓根就不會相信。”把人家當傻子,還真以為人家是傻子,腦子秀逗了麽。

“我也沒想他們信。”

由始至終他要給季白傳遞的消息只有一個,他父親的死跟季東有直接關系,話裏漏洞百出,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能猜到裏面的彎彎繞繞。當初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本人,誰也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

下意識的撫上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季文躍的臉上浮現出緬懷的神情。

“......有了那道疤痕,更醜了。”

回過神來的季文躍幹咳一聲,也不在意於軒貶低自己,點了點頭,“你說醜就醜吧。”

於軒覺得自己瘋魔了,居然從那六個字裏面聽出了那麽點點委屈,冷哼道:“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計較你當年做的那些事,要是小白出了什麽事,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選擇跟他合作,是於軒最冒險的選擇。可是看到他滿身是傷的倒在他家門口乞求他幫忙的模樣,讓他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陪我走走,”季文躍笑了笑,不在意他的態度,“好久都沒有像這樣曬過太陽了。”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註定了要活在黑暗裏,頻於逃避保命,這一躲就是二十六年,而他也從一個青蔥少年變成了一個大叔。可是不管年紀怎麽變,他的模樣還是維持著二十六年前的模樣,要不是臉上的那道疤痕,簡直水嫩的都可以掐出水來。

想諷刺他的於軒,看到他那享受陽光的模樣,默默的將即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甕聲甕氣的提醒道:“我們該走了。”

季文躍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天上掛著的太陽,順從的拉了拉帽檐,“小白找了個好媳婦兒。”先不提這裏的居住環境怎麽樣,就光是他住的那個別墅裏就圍得跟鐵桶似的,嚴嚴實實。再者,季白身為公眾人物,無形之中給他的安保工作增加了難度,不能說順風順水,好歹是護住了他。

往停車場走去的兩人,不時有車從他們身邊開過,偶爾也有推著嬰兒車的老婦人經過。於軒一擡頭就看到一對牽著手的老人從對面走過來,盡管他們的頭發已經花白,腳步蹣跚,卻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八個字。

發現於軒有些發怔,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註意到了前面那對老夫妻,向著於軒的方向靠了靠,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季文躍張了張嘴,把視線從他身上收了回來,“走吧。”他們之間的隔閡太深,二十六年的空白讓他們的關系如履薄冰。

跟那對夫婦擦身而過後,於軒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見他們穿著普通,但卻給人一種知性的味道,“真好。如果那時......”

於軒頓了頓,閉上了嘴巴。

一旁的季文躍神色有些覆雜,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如果那時......這世界哪有那麽多的假設,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只是結果誰都沒有預料到罷了。

177.任凡的說辭

被季文躍他們那麽一鬧,季白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嚴博讓他請假待在家裏休息,卻被季白拒絕了。一整部戲拍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請假拖延劇組的進度,就算李導答應了,別的工作人員也不見得會對他沒意見,反正請假在家也是休息,更容易胡思亂想,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工作。

到達拍攝基地後,季白剛在臨時居住的酒店放下東西,還沒來得及去劇組報道,房門就被敲響了。

季白看著站在門外一臉欲言又止的任凡,禮貌性的問道:“任先生有什麽事嗎?!”

“思來想去,我覺得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你有時間嗎?”任凡笑著問道:“要是沒有時間的話,下次說也可以的。”

“正好我準備出去吃飯,你等我一下,”季白轉身回了房間,拿了錢包跟房卡,換好鞋子,關上門問,“任先生不介意我們邊吃邊談吧?!”他才不會蠢到邀請任凡盡自己的屋子,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耍什麽手段,要是被狗仔拍到他們什麽共處一室,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任凡看了一眼關上的門,狀似認真的想了想:“在影視基地北邊開了一家環境不錯的日料,我們去嘗嘗。”

季白沒有拒絕,哪怕自己壓根就不喜歡吃半生不熟的東西,跟張雲也打了聲招呼,坐上了任凡的保姆車,季白知道嚴五會跟上來也不怕任凡會對他做什麽。裝作無意的打量了一下任凡的保姆車,“任先生的車不錯。”就連他現在用的那輛保姆車都沒有他這輛好。

“是嗎?”任凡的笑容不達眼底,不過是一輛普通的保姆車,跟之前來接他的那輛價值千萬以上的私家車相比,差的不是一般的遠,“普普通通吧。”

“我那輛保姆車還沒你的好,”季白感慨又羨慕道,“就連車燈都比我的貴三倍,看來任先生在輝煌前途無量啊。”

“再好也比不上你,”任凡冷笑著,“呵,你可是季氏集團的太子爺,季東只是鳩占鵲巢罷了。”

季白的心裏咯噔一跳,裝作聽不懂他的話面帶疑惑的看著任凡,“什麽季氏集團?任先生說笑了,就算我是姓季不代表我就跟季氏集團有關系吧。”

任凡扯了扯有些僵硬的臉皮,緊拽著的拳頭青筋暴起,語氣裏帶著一絲的不懷好意:“小白,我跟你認識那麽多年,我沒有必要騙你。那是屬於你的東西,我不想你一輩子陷在娛樂圈這個泥潭裏面,所以有些事情,我才想要告訴你。”

看著季白的表情變得驚疑不定,任凡沒有再開口,等到停好車進了包廂裏面,他才露出溫和的笑容對季白道:“別怕,有我在,你肯定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點好餐後,季白才蹙著眉猶豫道:“我不懂,我一個孤兒怎麽會跟季氏集團牽扯上關系。這世上姓季的人很多,就算再怎麽樣,應該也牽連不到我身上才是。再者,為什麽有你在,我就能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眼前這位真的以為他是傻的,也不打聽一下何永文前段時間受的教訓,不僅失去了‘畢光榮’這個角色,還被所有導演所厭棄。

沒記錯的話,何永文的腿在手術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花了大筆錢治好了,還是落下了坡腳的毛病。他不曉得那位會不會依舊想跟他過不去,可是膽子小了不少,最起碼在明面上不敢找他麻煩。

如今,任凡頂替何永文的位置,來挑戰嚴博的底線,他的底氣究竟從哪裏來的?還嫌棄他之前的下場不夠慘烈麽?!

季白壓根就不喜歡吃什麽日料,看著眼前那些活生生的什麽蝦肉、魚片,沒有一點食欲,不過在任凡面前並沒有表露什麽,很好的維持了自己形象。

看著季白吃的津津有味,任凡看著季白道:“也許你不知道,季氏集團的現任總裁季東是你的大伯。”

季白驚訝的看著他,“大伯?!”

“當年你爸病逝,你母親也因此受到了打擊,精神變得有些不正常,等你大伯料理完你父親的後事時,你母親帶著你不見了,”任凡嘆了口氣,“這些事也是季總跟我說的,當時我還不相信,可是他拿出了你跟你父親也就是他弟弟的DNA鑒定資料,我才相信的。”

“你父親的死,讓季氏集團陷入混亂,幾個股東趁亂想要收購季氏集團,甚至還有人拿你跟你母親做文章,”任凡的聲音有些低啞,“無暇分身的季總,在穩定季氏集團之後,再也找不到你母親了,就連那個拿你母親做幌子的股東......”

“季總找了二十多年,原本以為再也找不到你,沒想到在電視上看到你跟你母親相似的容貌才起了疑心,派人來調查。之前也親自試探過你,可是你對季總沒有絲毫的印象。他知道你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到了孤兒院,對你的遭遇十分的心疼......”

季白一邊吃著飯團,一邊聽任凡講述他的淒慘身世以及季東對他的關心和愛護,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樣簡直就是聞著傷心見著流淚。在任凡講述的故事裏,季東活脫脫是一個鑲著金光的活菩薩,而他是菩薩多年尋找的苦命侄子,怎麽辛酸怎麽來,怎麽奔波怎麽來。

要是季東真如任凡說的那樣,他老早就被找到了弄死了,哪裏還有戲拍,跟嚴博一起結婚生子。

“小白,季總這些年真的不容易,為了找你們花了那麽多錢那麽多的精力,”任凡喝了一口玄米茶,勸誡道,“有時間就多跟季總聯系,他就你父親這麽一個弟弟,而你父親就你那麽一個兒子。”

季白配合他的演出露出感動的表情,默默的咀嚼著嘴裏的飯。

囫圇吃了個半飽的季白,終於聽完了任凡講的故事,他看著任凡帶著憐憫的臉,感慨道:“沒想到我身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是孤兒,在這個世界上你還有親人,”任凡猶豫了一下說道:“而且季總多年沒有子嗣,季氏集團勢必會讓你繼承,能夠輕輕松松的坐擁上億資產,又何必需要那麽辛苦。”

“我知道了,”季白的神情有些感動,沖著他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以為季白把他的話都聽進去的任凡,跟著站起身來,帶著安慰的語氣說道:“小白,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願意幫助你。”如果他預料的沒錯的話,季白這次回去肯定會找人去查他所說的一切,他就不信了,有季氏集團這麽一塊大肥肉吊著,他會不咬上一口。

“謝謝。”季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匆匆出了餐廳,拐了個彎就上了嚴五的車。

上車之後的季白,掏出手機給嚴博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和任凡見面的事情後,從口袋裏面掏出錄音筆遞給嚴五。

“裏面有任凡錄音,”季白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嚴五接過音頻,安息害了播放鍵,“任凡這個人,心計雖然難登大堂,可是處理不好,只怕是有麻煩。”這個故事講的既悲情又生動,既淒慘又勵志,要不是他知道一部分真相,怕是會被他這個故事所誤導,不把講故事的能力放到演戲上,真是可惜了。

音頻播放接過後,季白也到了酒店,嚴五收起錄音筆,開口道:“季少要是沒吃飽的話,我給你買點吃的。”

“嗯。”季白下意識的摸了摸癟進去的肚子,剛才光顧著看任凡的表演了都沒吃什麽東西,這會兒嚴五提起來還真的有點餓了。

178.吃壞肚子?!

很快,季白的晚飯送過來了。

不意外的看到嚴博提出保溫桶出現在房間門口,季白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看來任凡被季東收買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主動送上門,話說我有那麽蠢嗎?”

嚴博面無表情的扒拉著碗裏的飯菜,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

“不過任凡的手段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弱智,”季白喝了口湯,諷刺道:“又不是恢弘的古裝大戲,盡使些女人的把戲。”

任凡上不得臺面這個認知,嚴博從跟他交手時就清楚了,那樣的人成不了大氣。可是時常出來蹦跶,也難免讓人心煩。

“好好吃飯。”嚴博給他夾了一塊肉遞到他嘴邊,示意他安靜的吃飯。

咬下筷子上的肉,季白細細的咀嚼著,“麥麥呢?”見嚴博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季白果斷的換了話題,

“在家。”

季白挑了挑眉,看著孩子他爹,“你把他留在家裏,不鬧?!”

不鬧?!怎麽可能不鬧。嚴博冷哼一聲,不做任何的回應。

吃完飯,嚴博一本正經的說道:“天這麽晚了,坐飛機不安全。”

季白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八點不到,很晚嗎?

他默默收回視線,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想要留宿的要求,“不晚。”

或許是因為季白的眼神太過認真,認真到讓他如果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媳婦兒就會難過的哭泣似的。看著一臉認真的季白,嚴博怎麽都說不出要留宿的話來。

把他帶來的保溫桶清洗之後,塞進他手裏,“早點回去,麥麥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黃伯年紀大了再怎麽照顧麥麥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麥麥聽話時還好,但鬧起來就連他都被折騰的不輕,更別提現在麥麥小朋友翻身翻得那麽溜。

即將被媳婦兒趕出房門的嚴博黑著張臉,他已經很久沒有抱著媳婦兒睡覺了,好不容易過來找他,結果還要被趕回去看孩子,如何能忍。

“過來。”將保溫桶擱在床頭,嚴博招了招手,讓他過去。

季白擦著手曲著一條腿跪上床,“怎麽了?!”

攥著媳婦兒下巴,嚴博獰笑著,翻身將他壓倒在床上,“跟老子裝傻?”

被壓倒在床上那個的季白呼吸一頓,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跟嚴博那炙熱的目光對視著,渾身開始發燙。

“......你還要回家照顧麥麥......”季白抿著唇角,有些艱難的張嘴告訴壓在他身上的嚴博,他的責任有多重大。

“管他的麥麥還是麥香,都統統見鬼去吧,老子餓了多久你不曉得?!”嚴博啞著嗓子低吼道。

氣息噴灑在耳際讓他渾身控制不住的戰栗,從進劇組開始,嚴博就過上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帶孩子。哪怕季白時不時回家,想做點什麽的時候都會被小兔崽子給破壞了,一想到這裏,臉都青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嚴博怎麽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他。

現在最讓季白擔心的,不是麥麥會不會鬧,而是他明早還能不能爬起來去拍戲。

“媳婦兒,你準備好了麽?”伏低身體的嚴博,一張嘴就能嗅到一股熟悉的煙草味。

季白別開眼,一點都不敢跟眼前這位憋得太狠的男人說話,顫抖著的身體出賣了他。強勢的侵略氣息漸漸蔓延到他的每一個細胞,炙熱的溫度席卷了他的神智,只能任由他拉著他跌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深淵......

時針指向九點,嚴六站起身來想要去隔壁提醒老板時間到了,走沒兩步就被閉眼假寐的嚴五給喊住了。

“要是還想見到明早的太陽,我勸你最好就是等老板出來。”

好不容易可以吃上肉,現下去打擾老板,這不是在茅廁裏點燈籠找shi麽。

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去提醒老板的嚴六,果斷坐回沙發上去,等著老板寵幸歸來的召喚。

在清醒昏厥中反反覆覆的季白,在一片混沌的思緒中,像劫後餘生似的感慨著終於結束了。在一旁窸窸窣窣穿戴衣服的嚴博,瞧了一眼時間,不得不提前終止這場盛宴,欲求不滿的在季白臉上親了親,啞聲說道,“睡吧。”

渾渾噩噩的季白抵不過周公的召喚,陷入了沈睡。

在進入劇組後的三個月來,季白第一次無故缺席......

“季白呢?”李導披星戴月的堅守在劇組的第一崗位,到拍攝現場時,幾乎所有的演員都到了,唯獨沒有季白。

他可從來都沒有這麽沒交沒代過,哪怕有急事也會提前跟他打好招呼,所有的演員裏面他對季白是最為放心的。體諒他經常往返家裏,李導也沒太過壓迫,昨天也跟他提過,今天的戲份很重需要早點到場,就連一向喜歡遲到早退的任凡也早早來了,怎麽一向守時的季白反而沒來呢?

很有眼力見的場務給張雲也打了電話,剛響了兩聲,張雲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哎呦,海哥,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季哥吃了點不幹凈的東西這會兒正拉肚子呢,我估摸著要晚點才能過去,麻煩海哥你跟導演說一聲。”

叫海哥的場務,蹙著眉關切的詢問道,“嚴不嚴重?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不算眼中,吃了點藥,算是止住了。再觀察一會兒,要是沒問題就去劇組報道。導演那邊就麻煩海哥你說說,回頭請你吃飯。”張雲也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病號,擔憂的心情溢於言表。

“小事,”場務掛斷電話後,走到李導身邊小聲說道:“季白吃壞肚子了,要晚點過來。”

聽到場務的話,李子健的眉頭擰的死緊,怎麽好好的會拉肚子,不是吃的一樣的東西麽?不對,昨天季白沒在劇組吃飯。“季白昨晚出去吃了?”

“有人看見任凡帶著他去的。”場務說話的技巧十分高明,沒說是跟任凡一起去吃,也沒說是他帶著任凡去吃,而是任凡帶著他去的。那麽季白吃壞肚子很大程度上,責任都在任凡身上,當然身為‘受害人’的季白本人也需要承擔一小部分責任的。

而‘受害人’季白本人,白著張臉坐在沙發上捧著熱水,慘兮兮的喝著白開水就白粥,眼底下青黑一片。

“不就是拉個肚子嗎,幹嘛搞得那麽大陣勢。”他拉肚子很大程度上是吃了半生不熟的那些日料,而且早不鬧肚子晚不鬧肚子,偏偏要等嚴博折騰完自己之後鬧。幾乎一晚上就在衛生間裏睡的季白,成功在臉上留下了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張雲也瞪大了眼睛,“什麽叫大陣勢,你都在衛生間裏面呆了一晚上了,要不是我提前過來找你,我都不曉得你鬧肚子這回事。”

一想到季白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就氣得嘴唇微顫,雙眼都紅了,語無倫次的指責道:“......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就這麽不把我當自己人......要是想我走,你直接開口我絕對不會賴著不走......壓根就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

純粹不想折騰人的季白看著張雲也那張委委屈屈的臉,嘆息道:“我沒不把你們當自己人,只是太晚了不想折騰你們。”

“......真的?!”變成兔子眼的張雲也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接過李秀手裏的藥一咽而下的季白,點了點頭,“真的,沒有不把你們當自己人,也沒有要趕走你們。大半夜的這附近的藥店都沒開門,跟你們說了也於事無補啊。”

179.堅持拍戲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琳瑯滿目的暧昧痕跡他不好將它們袒露在他倆面前,只能在夜深人靜的衛生間裏面,一邊拉肚子一邊毀屍滅跡。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想倒回去睡會兒,結果被提前來找人的張雲也和李秀撞了個正著,才有了剛才發生的那些事。

“季哥,今天的戲份不輕,你的身體......”李秀微微蹙著眉,擔憂的望著季白。

腿腳發軟的季白捂著有些發疼的腦袋,嘆息道:“行了,不糾結這些了。趕緊去劇組報道吧,該怎麽安排那是導演的事情。”

他就不該縱容嚴博的肆意妄為,更不該跟著任凡出去吃什麽該死的日料!

被季白惦記的嚴博本人,昨晚好不容易把哭累的小兔崽子給哄睡了,等他處理完公事躺著瞇會兒時,他媽就抱著她的寶貝金孫孫進來了,手腳麻利的將人塞進他的被窩裏面。

“......媽,這是我房間。”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哪有當媽的趁著兒子睡著了肆無忌憚的跑進來的,幸好媳婦兒不在。

迷迷瞪瞪被餵飽的麥麥,嗅著熟悉的氣息,砸吧了兩下小嘴,睡得更熟了,完全沒有被周圍吵雜的環境所影響。

“你又幹了什麽好事兒了?”伊蕓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忍不住訓斥道。

不用問,看他裸露在外的彪悍的痕跡就曉得她的混賬兒子幹了什麽好事,她還沒天真到認為不關他的事兒。她可聽季白說過了,最近的戲份很重,幾乎沒時間回家,臨出發還給她打電話,要她過來幫忙照看一下麥麥。結果倒好,她兒子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扯後腿。

嚴博挑了挑眉,“您不都看見了麽?”

“你這個混賬,有你這麽折騰人的麽?你不曉得季白最近多辛苦?”聽到他的語氣,伊蕓頓時就來火了,也不看看他媳婦兒是什麽狀態,經得起他百般折騰麽?

“那是我夫夫之間的事。”嚴博說。

“你就作吧,”伊蕓瞪著他,“我看你就是太清閑了,我就不該答應小白幫你看孩子。”就讓他這個當爹的好好操勞操勞,就連黃伯他們也不能幫他,免得他整天去找季白。

拍戲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兒,熬夜、高強度工作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忙起來未必能顧得上吃飯。本來生孩子就是一件很傷身體的事兒,好不容易調養好些,又忙著工作,哪能由著這個混賬東西那麽折騰。

伊蕓氣呼呼的轉身,走出去之前瞪了他一眼,“別怪當媽的沒警告你,要是在外面拈花惹草、胡搞瞎搞,惹得小白傷心,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嚴博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也不曉得她從哪裏得出來的理論,在遇到媳婦兒之前,他是連硬都硬不起來‘慫貨’,遇到媳婦兒那一刻開始,他才有了身為男人的底氣。結婚前沒有胡搞瞎搞過,婚後更加不會有。

到底是誰造他的謠,被他媳婦兒聽到了那還得了?

媳婦兒前媳婦兒後的嚴博不曉得季白被他折騰的腳軟,面對今天艱巨的任務,還真是有點發怵。

李子健瞟了一眼他蒼白的臉色,在監督工作人員布置場景的空隙,走到他身旁,詢問道:“今天的戲份很重,你扛不扛得住?!”

吸溜著白粥的季白,有些心虛的回避了李導的眼神,苦笑道:“我盡量,扛不住我會說的。”李導是導演,不是慈善家,不可能為了他拖延進度,拍攝拖一天,後期制作的時間就越緊湊,還有宣傳期什麽的,時間都是緊巴巴的。

“聽說你昨天跟任凡去吃飯了?”

季白楞了楞,不曉得為什麽李子健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對,北邊新開的一間日料。”

“你能吃日料?”

“......還行。”

怒其不爭的李子健就差沒上手去戳他的腦子,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表面上看著精明,其實你就是個傻白甜。任凡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還上趕著被算計,你腦子是不是被小雞給踩了?!”

本來這些話不該他來說的,可季白很合他的眼緣,在一定程度中他也不介意幫扶一把,甚至出言指點一二。可偏偏這個不爭氣的家夥,上趕著被人耍,真是氣死人。

“......”抱著其他目的跟任凡吃飯的季白,默默咽下解釋的話。

場景漸漸布置完成,李子健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也沒多說什麽,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趕緊收拾一下,準備上戲。”

季白點點頭,看著李子健背著手回到自己的專屬座位上去。

垂下眼的季白,安靜地勾了勾嘴角。李子健之所以會那麽寬容,無非是因為他身上可供榨取的價值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季白是有能力的藝人,現在跟他交好未來等他大紅大紫時,求他辦事要來的容易。

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難。

一旁的左映軒見李導主動跟季白說話,也沒敢上前湊熱鬧,安靜的坐著,等著開拍。

場記板緩緩切開,他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自己過於柔和的面部表情,沈痛的目光落在季白身上,清楚的感受到他也在迅速調整自身狀態。

“開始——”

話音未落,兩人纏鬥在一起,季白握緊了手裏的槍,一邊躲避一邊扣動扳機。有些狼狽的躲避子彈的左映軒,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堪堪躲過。

下一秒,季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了。

冷峻而又妖艷的面容在他瞳孔裏放大,近的能看出臉上妝容的痕跡,淡淡的妝容讓他看起來脫離了日常的溫和變成了滿身煞氣的男人,精致到極點的妖孽,一線之隔,就成了撩人心弦的存在。

左映軒呼吸一窒,腦海裏瞬間閃過那張精致的臉,眉頭微微蹙起。

季白的接近只是那麽一瞬,根據劇情的需要他們會不斷的分開、糾纏,槍械的打鬥戲份並不多,主要還是以肉搏為主,哪怕所有的動作都是提前設置好的,實際拍攝時,很多時候還是要靠自我發揮。

李子健盯著監視器裏面兩個扭打成一團的兩人,眼神裏迅速閃過一絲詫異。

其實說實話,得知季白身體不適,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場戲需要一個早上才能過的準備。不為別的,很多老戲骨都未必能掌握打戲,強求一個身體不適的人要如何如何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他雖然嚴格到了苛刻的地步,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也明白今天戲份的重要,才會主動詢問季白的身體狀況。在他看來,季白足夠優秀,沒有必要為了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增加心裏負擔。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季白給他的驚喜,遠比他以為的要多的多的多。

旁邊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很顯然季白的穩定發揮讓他們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要不是鑒於是在拍攝期間大家都不敢出聲說話,肯定驚嘆連連、稱讚連連。

盯著場景內的目光,大多在無意識之中帶上了欽佩。

在他們看來,能夠克服身體不適,完美的將劇本裏的人物呈現出來的藝人都是值得欽佩的。打戲可不是那麽好拍的,尤其是在李導近乎嚴苛的要求下,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鏡頭裏看起來熱血沸騰,現實中能躲就躲。像季白這樣的有天賦、肯吃苦、肯努力的藝人,不管到哪個劇組都該受人尊敬的。

180.戲裏

恍惚中,左映軒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跟季白對戲時的情景,偌大的探照燈下只有他們兩人相對而視,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們二人。氣場在相互碰撞中的產生激烈的火花,如同一場掙權奪位的廝殺,血流成河。

精致的雌雄莫辨的季白,此刻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忽略的強大氣勢,如同開了刃的絕世名器,隱隱被壓制的左映軒,不得不在這種氣勢的籠罩下用更強的其實試圖壓倒對方。

一觸即離,兩個人的動作從不拖泥帶水,十分幹凈漂亮、火玫瑰穿著標志性的皮衣皮褲,紅色的薄唇在他的膚色的印襯下顯得妖艷異常。與畢光榮擦身而過時,仿佛像是一個絕世美人在撩撥正直的小警察,前提這個美人的性別是女的話。

畢光榮皺起自己的眉頭,很看不慣對方陰柔的氣質,揚聲大喊:“你這個人妖,你到底把火焰怎麽了?”

火焰聽到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嘴角狠狠一抽,也不曉得是該生氣還是該感動,目光驟然變得覆雜起來:“你叫我什麽?!”

畢光榮不會吵架,哪怕是從警校出來的優秀畢業生,罵人的話說來說去就是那麽幾句,見火玫瑰居然在意這句話,很耿直的重覆了三遍:“人妖!人妖!人妖!”

火焰瞇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纖細的手指撫上唇角,露出一個嫵媚眾生般的笑容:“真是難為未來的督察了,來來去去就那麽兩個字。”

被嘲笑的畢光榮瞪著眼,狀似兇狠:“少廢話,你到底把他怎麽了?”

火焰冷笑一聲,沒有回答,腳下用力整個人朝著畢光榮沖去。

擔心火焰安危的畢光榮,在沒有得到答覆之前,只能狼狽的四處躲避他的攻擊:“你這個死人妖,你把火焰怎麽樣了?”

火玫瑰的眼神十分覆雜,微翹的眼角橫波流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攻勢越發猛烈:“你猜我把他藏在這間房子的什麽地方了?!”

畢光榮狼狽的躲避著,礙於他越發猛烈的攻勢,只能疲於奔跑躲藏。

看著墻上的時鐘,火焰望了一眼畢光榮藏身的地方,迅速消失。

今晚,他就要為妹妹報仇,手刃仇人了。不管前面布置了什麽天羅地網等著他,他都不會退縮,機會只有一次,被他逃走了以後再想找到他就沒那麽容易了。哪怕他清楚的知道,那是警方故意布置的局,他都義無反顧的踩下去。

沒有聽到任何響動的畢光榮從藏身的地方探出頭來,再三確認火玫瑰已經離開,急急忙忙尋找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四處翻找的畢光榮發現了房間裏的密室,所有的真相在他面前揭開了那層神秘的面紗,打著紅色號的照片,琳瑯滿目的槍械,還有一個被裱好框的照片。

許是經常被人摩挲的原因,木框的兩側已然褪色,照片上的兩人面容青澀,卻讓人無法忽略他們臉上對生活的那種向往和熱愛。

“火焰與火玫攝於XXX年,火玫......火玫瑰......火焰。”環顧四周的畢光榮內心裏漸漸浮起了一個可怖的預感,而這個預感不會是他想要見到的結果。

抓著相框的畢光榮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去,上了警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褲兜裏面掏出手機詢問關於多年前那件無疾而終的案件。

化身為火玫瑰的火焰在與警方糾纏的過程中,已是傷痕累累,要不是報仇的念頭一直苦苦支撐著他,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火焰,你束手就擒吧。”嚴倩妮冷著臉,黑黝黝的槍口指著他,厲聲喊道:“今天你休想從這裏逃出去。”

不意外她能拆穿自己身份的火焰,唇角微微彎起一個沒有溫度的笑,“束手就擒?嚴警官,你是太小看我,還是太看得起你們這群雜魚。”

“要想我束手就擒也不是不可以,”火焰頓了頓,舔了舔紅艷的嘴唇,獰笑道:“只要你把他的狗命給我留下,什麽都可以談。”

說完,不等他們反應擡手就沖著人群開了一槍,子彈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飛那人而去。

面對死神的威脅,那人哪裏還能保持鎮定,下意識的拽了身邊的警察擋在自己面前,聽到子彈穿過肌肉的聲音,雙腿忽然軟的跟面條似的,別說是逃了就連走都走不動了。

貪生怕死之徒全然不知自己剛才的做法惹惱了保護他的那群人,故作震驚的叫囂著,其實那顫抖的瞳孔暴露了他的內心,“一群沒用的廢物,老子花那麽多錢養你們,到頭來一點用處都沒有,廢物全都是廢物。”

嚴倩妮都快被這頭豬給氣死,一擊不成的火焰在開出一槍後躲了起來,她敢打包票火焰一定在找機會伺機行動。可偏偏這頭豬還在這關鍵時刻拖後腿,要不是他火焰早就被她逮住了,哪裏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他倒好,貪生怕死,拉著弟兄擋了槍還在嫌棄他們沒用,“夠了,如果你想讓火焰在你腦袋裏面開朵花,你就繼續吵。”

嚴倩妮的話成功的讓他閉上了嘴巴,氣氛瞬間沈悶了下來。無辜替人擋災的那名人民公仆艱難的挪動,靠在墻上喘息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帶著怨恨及不甘。

“呵......什麽公仆,說到底就是為有權有勢的人服務,”火焰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有些飄忽,“不管他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礙於他的身份跟地位,你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將事情虛無化,保住那些人面獸心的畜生。”

從成為火玫瑰以來,火焰還是第一次出現那麽大的情緒波動,“我妹妹才17歲啊,就這樣活生生的被他折磨致死。而我什麽都做不到,甚至連一句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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