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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腳的瞬間踉踉蹌蹌的往後倒,恰巧避過了何永文的右腳,順著身體後仰的弧度,滑坐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幸好在摔到的瞬間,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才免遭一難,只是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疼。

“卡卡卡卡!!!!!”李子健連忙叫停,所有人看著右腳伸在半空來不及收回的何永文,沈默不語。

本想趁機將季白絆倒的何永文,被這場變故嚇懵了,楞楞的看在倒在樓梯上的疼的齜牙咧嘴的季白,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麽。

151.這就是你的態度?

“傻站著幹嘛,趕緊去看看怎麽回事啊!”

李子鍵一出聲,所有人慌忙湧了上去,將摔倒在地的季白小心翼翼扶了起來,,何永文的助理在人群外面尖叫著喊了起來:“怎麽回事?!還有自導自演陷害我家何哥的啊?這事故意的吧,想趁機將我們何哥趕走?!”

何永文在劇組裏面的人員並不好,跟圍在季白身邊的一群人相比,顯得有些磕磣,被攙扶起身之後的季白全身上下酸疼不已,尤其是後背火辣辣的疼。張雲川從人群裏擠了進來,替季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關切地追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哪裏受傷?”

很是淡定的瞄了一眼何永文胡攪蠻纏的助理,季白沖著工作人員笑了笑,“我沒事,可能是坐久了腿麻了,跟何哥沒關系。”

季白越是這樣說,所有人就越是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面對陰險毒辣的何永文,為了劇組的和諧,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大霧)。面對如此忍辱負重的季白,對他的隱忍感到心疼,多好的一個青年,怎麽盡是遇上這麽一個爛人。

“有沒有關系,我有眼睛看,不需要你多嘴。”李子健黑著臉冷哼。

坐在監視器前面的李子健走了過來,掀開季白寬松的上衣一瞅,背上紅彤彤的一片,尤其是手肘處充血的肌膚,在白皙皮膚的印襯下更顯得恐怖。

不少見到季白傷勢的工作人員倒抽了一口冷氣,要不是季白在緊要關頭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也不曉得會不會摔成腦震蕩。

何永文的助理正在叫囂著,咄咄逼人的擠了進來,看到季白背上跟手肘處的傷口,氣焰萎了不少,可一想到不是何永文的錯,立馬就恢覆了常態,只是有些慌亂的眼神出賣了他。

“他都說了這事他自己摔的,跟我們何哥有什麽關系,你們不要願望好人。”

所有人對他的話嗤之以鼻,真以為他們沒有看到何永文伸出來使壞的那條腿,如此沒有陰險小人,活該他做萬年配角,死都不紅。

“何永文!這就是你的態度?!”

李子健在圈裏是出了名的清高,最恨就是有人借著他的作品狹私報覆、破壞他的作品不止,還想趁機毀了這麽一個有靈氣的青年。李子健也是從大風大浪裏過來的,見到這樣的場面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曉得季白哪裏讓他看不順眼了,從進駐劇組開始,就對他百般刁難,端著前輩的臭架子。

“片場不是你耍橫的地方,開拍之前我沒跟你說過不要鬧事嗎?你這是不把我看在眼裏,把我說的話當屁似的放了是吧?!”

何永文哪敢不把李子健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看到季白那張精致的臉,他腦子一熱下意識的就做了。再說了,他不是沒有絆到麽,偏偏圈劇組的人全部都圍著季白轉,這樣的場面看著他怒火中燒,“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他,是他自己摔得,跟我有什麽關系!”

不就是一個新晉的最佳新人麽,也就是網上那群被季白的臉迷得五迷三道的小姑娘才會相信他的,什麽演技什麽歌喉,一個個都把他捧到天上去了。他只不過是氣不順,出手給他一個小教訓而已,他不是沒碰到他麽?一個兩個的全他女馬眼瞎啊?!

何永文對自己的舉動也沒什麽概念,在長達三十多級的樓梯處將人絆倒,他的氣是出了,可萬一季白真的摔出個好歹,就真的不是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可以解釋的了。一心想要為自己出氣的何永文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之氣會釀成什麽樣的後果。

見周人的人投來如出一轍的眼神,氣得半死,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為什麽就是沒人相信他。

“何永文,到底事情怎麽樣你心裏有數。”李子健懶得跟他說話,何永文的所作所為很明顯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限,要不是看在投資人的份上,他現在就能把他給換了,“我不管你跟季白有什麽私人恩怨,我的片場都不是你狹私報覆的地方,你要是想繼續拍戲就給我好好拍,不怕你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因李子健這話,何永文驚愕的說不出話來,臉上明晃晃的掛著詫異的表情。

他雖說不是什麽當紅小生,好歹也是也算是老戲骨,以往跟李子健合作時耍大牌也是比較寬容的。他遲到就把他的戲排到後面,要換住處也給他換,要換廚師也沒二話,長期以來的寬容已經讓何永文快要忘記李子健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嚴格。

不管以前怎麽作都好,李子健從來都不會當眾呵斥他,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李子健居然當眾下他面子。

成名以後,他多久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教訓過了?!何永文氣得全身發抖,可是又能怎樣?他對李子健的指責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撂擔子不幹?他不敢,為了拿到這個角色,他飛了不少的心思,再加上畢光榮這個討喜的角色對他的轉型很有益處,為了劇組的利益,李子健是不會主動提出解約的。

何永文看著季白,忽然覺得身為受害人的季白由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這次的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似的,從一開始主動闡述這事跟他沒有關系開始,沒訴苦沒叫屈,可偏偏就是這樣,讓劇組的人都站在了他那邊。

何永文忽然想到了自己所飾演的畢光榮這個角色。

就像是劇本裏闡述的人設一樣,這個看似老好人的畢光榮,才是扭轉一切的關鍵所在。如今,劇本裏的那個人,居然和眼前的季白不謀而合。

揮開攙扶自己的助理們,何永文咽了咽唾沫,沒來由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再開口時,聲音弱了不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出何永文的屈服,季白眼底的那一抹狡黠漸漸散開了去:“我知道何用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剛才也說了是我自己腿軟才摔倒的,真的跟何哥沒有關系。”

聽到季白的話,李子健下意識的瞅了他一眼,見他滿臉笑意的模樣,也曉得他實在為劇組考慮,心裏有一絲不舒服,到底沒再說什麽,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何永文憋屈的咽下了心中的不甘,“謝謝你的信任,剛才的事真是對不住了,下一場我會註意的。”

季白笑著點點頭,一副十分信任何永文的模樣,神態真誠的很,背過身讓張雲川攙扶著去擦藥時,抿住了嘴巴,強忍著淚意的模樣,讓原本就心疼他的工作人員心疼不已,不少感性的女同胞看到他這副模樣,紅了眼眶。

待季白上完藥回來補妝時,義憤填膺的化妝師看著季白這副模樣,小聲勸導著:“忍忍吧,他背後有投資人撐腰,跟他鬧僵了對你沒好處。”

聞言,季白點點頭,沖著她感激似的笑了笑,將對方心中那一丁點義憤轉化成了母愛,恨不得將季白摟進懷裏好好安慰一把。

“我們都站在你這邊,別怕!”

對於這事,季白心中是有思量的,與其讓何永文這可定時炸彈埋在自己身邊,還不如自己主動引爆,這樣還能減少不定性因素的發生。再者,他最近的負面新聞忒多了些,實在是不適宜再鬧一場了。

152.惡心的人

何永文能夠搭上投資人的路子,自然不能小瞧了他,光是輝煌的公關輿論也夠嗆,哪怕是為了那麽所謂投資人的臉面,輝煌也會將何永文保下來。網上本就因為他結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再遇上這遭事,那群水軍肯定會借機生事,哪怕身後有嚴博撐著,季白也不想多生事端。

再說了,這事本來就與他沒關系,只是在他想害他時,恰巧先摔倒罷了。在他解釋完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委曲求全,經此一事原本就不喜何永文的工作人員肯定向著他,畢竟何永文也算是蓄意謀害不是。

經此一事後,何永文對待他的態度客氣了不少,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許多,還有好幾次拿出自己的冰飲請季白喝。當然,這僅僅是表面上的和諧,季白好幾次都能從他的眼神裏找出隱藏在心底的陰鷙。

季白算是看出來了,何永文這人是典型的小人,陰險毒辣。只是這次劇組的人都站在他這邊讓他有所忌憚,暫時不敢對他下手,等他找到合適的機會肯定會伺機報覆回來的。若果今天不是恰巧自己摔下去,他怕是要在醫院裏面躺一段時間。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了,拍攝仍要繼續。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李導決定先把季白拎出來單獨拍,正好他受了傷,也不需要做什麽特效。

全身酸疼的季白忍著疼,在張雲川擔憂的目光下,開始了新一輪的拍攝。

妹妹的死對火焰的打擊很大,他不辭而別決議加入殺手組織,經歷了一輪又一輪更為殘酷的訓練,火焰浴火重生,就連殺手組織的領導都在誇讚他的天賦。

訓練歸來的火焰,在接手十幾起的暗殺時間中無一失手,得到了zf部門的高度重視,斌根據他的身型及作案手法,取名為火玫瑰。。

在季白的理解裏,火玫瑰這個角色壞得很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並不是純粹的窮兇極惡的人,屬於一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表面上優雅理智、溫和從容,其實將主角一步步引入圈套,最後在一次暗殺時間後,被組織上的人出賣,險些喪命。

為了覆仇,火焰幹脆假死脫身,開始調查當年的真相,勢必要將殺害他妹妹的兇手繩之於法。

在調查的過程中,遇到了同樣調查兇殺案的菜鳥警官畢光榮,在火焰的刻意引導下,畢光榮發現了當年‘自殺’事件的重重疑點,並告知了火焰。怒火滔天的火焰按捺下心中那股蠢蠢欲動的殺意,假意與畢光榮合作,實則引導他調查當年的真兇。

在兩人磕磕絆絆的緝兇之旅中,火焰認識了畢光榮的女朋友嚴倩妮。調查方向一直被誤導的畢光榮頻頻受挫很是沮喪,在其女友的關懷下恢覆了元氣,卻在無意中透露出火焰對時間超乎平常的關心,引起了嚴倩妮的關註。

在嚴倩妮的有意引導下,畢光榮很快就收集到了兇手貪贓枉法、收取賄賂、草菅人命的證據,在警方準備實施逮捕計劃前夕,火焰先一步將其殺害。而就在手刃仇人的同時,嚴倩妮當場就將火焰逮住,扯下那象征火玫瑰的面具,露出火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畢光榮一臉震驚。

哪怕清楚這是個局,火焰還是一腳踏了進來,在雙方對峙的過程中,闡述了自己坎坷的身世,引起了畢光榮的惻隱之心。可惜,嚴倩妮咄咄逼人,絲毫不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在火焰轉身的離開的瞬間,直接下令開槍射殺。

嚴倩妮因火焰的死得以升職,畢光榮第一次認清楚她的為人,對她的不擇手段感到不恥,當即跟她分道揚鑣,帶著火焰的骨灰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數年後,火焰重出江湖,已經升職為警司的嚴倩妮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在站在窗前陷入沈思......

穿著皮衣皮褲的季白,右手反握著匕首,看著地上躺著的的屍體,臉上浮現一抹邪魅的笑,望著屍體就像望著一具完美的藝術品。

欣賞完自己的傑作,在屍體的胸口處擱置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在警察到來之際翩然而去。

擔心媳婦兒的嚴博,特意讓嚴五在暗中保護他,沒想到剛從會議室出來的他就接到嚴五的小報告,說季白滾下了樓梯,不曉得是否是劇情需要,畢竟他隱在暗處,不好上前詢問。

沒急著給季白打電話,反而坐在電腦前,打開網頁登上了微博,熱門關註上最新的幾條消息赫然是《火玫瑰》劇組的。

嚴博暗戳戳的關註了好幾位曾經發過季白動態的賬號,剛關註沒幾秒,那位P的連她媽都不認得的化妝師最新的微博刷了出來:“呵呵......這年代什麽人都有,還真以為自己背後有人就可以在劇組肆意妄為。摸摸,沒關系的,我們都知道你受了委屈,劇組的人都站在你這邊的,至於某些人,權當他不存在。”

這個微博靠著季白的消息圈了不少季白的粉絲,近期也發了不少季白的照片,但涉及到劇組的一些隱私從來都是避忌不談的,能讓這位化妝師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某些人到底有多讓人厭惡。

這條微博一出,底下立刻就炸了窩,紛紛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管底下的粉絲如何追問,那位化妝師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心疼小白,不過沒關系,以後的路還長著。”

看到這裏,嚴博擰起了眉,正想追問什麽的時候卻發現微博已經被刪除了,進而更新了一條:“我們能做的只有默默支持他,而非一時頭腦沖動讓他的名聲受損。”

當即,嚴博給季白打了電話。

季白正在拍攝,接電話的人是張雲川。為了季白的身體,李秀這段時間都會在酒店的廚房裏把飯做好給季白從過去,高茜雲不放心,硬是讓張雲川二十四小時跟著他,拍攝的時間還長,季白有什麽事情他們也能搭把手。

看到季白背上跟手肘上的傷痕,張雲川別提有多生氣了,只是這段時間被高茜雲調教的次數多了,也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對著何永文那季哥狗腿助理最多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再多的矛盾他也不敢鬧到明面上來,免得讓季白難做。

不能鬧事又不能發洩情緒,也不能在私底下掐架,張雲川都快憋得發瘋了,嚴博這個電話簡直就是及時雨,壓根就不用他追問什麽,張雲川就跟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全部給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嚴博臉色黑到發紫,眉頭都擰成了麻繩,一想到季白摔下樓梯的模樣,心中的怒氣在胸腔裏醞釀著,憋得肺都要炸了。

囑咐張雲川照顧好季白,嚴博也沒心思上班了,電腦的屏幕上全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看著劇組的人隱諱的表達自己對季白的同情,可想而知何永文這人對季白做的事情有多惡心。

雖說他不曾涉獵娛樂圈,但是對那個圈子的認知比一般人要深得多,一個沒名氣沒根基的小藝人忽然崛起,不少眼紅的人都在找機會試圖給季白教訓,就算他極力護著,或多或少也會中招。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那麽快。

嚴博陰測測的給遠在異國他鄉的大哥打了個電話。

何永文......

壓根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嚴博,此時此刻卻深深的將這三個字刻在了腦子裏。

153.誰跟你是同道中人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餘成推門進來,推了推眼睛瞧見嚴博陰測測的臉色,十分淡定的說道:“boss,季東先生來訪!”

嚴博在聽到季東這個名字時,瞬間轉換了表情,板著張臉。他和餘成早有默契,能讓他嚴陣以待的,也就只有季東這只老狐貍。

瞇了瞇眼,嚴博按捺住焦躁的心,從容不怕的點了點頭,“帶到會客室,我稍後就過去。”

季東並沒有等太久,嚴博就推門進來了,相比起剛來到荔城,季東的臉色看起來要紅潤不少,在對待嚴博的態度上也發生了一絲的變化。

“許久不見,季總看起來頗有種春風得意啊。”

“哪裏,再怎麽也比不上嚴總你年少有為。”季東謙虛的沖著嚴博擺了擺手,可神情卻不像是那麽回事。畢竟能在中信地產這條地產大鱷手裏搶下一塊大肥肉,季氏的實力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嚴博在季東的對面坐下,像是沒有聽懂他話裏嘲諷的意味,淡淡的開口,“不曉得季總過來找我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季東不著急回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嚴博,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才輕笑道:“高大、帥氣,最重要還是年輕又多金,舉手投足之間能看出良好的教養,怪不得能讓我們季家的小輩如此的迷戀。”

季東不得不承認,嚴博真的是一支優秀的潛力股,換做是他年輕時也忍不住羨慕這樣的天之驕子。

“然後呢?”

季東笑笑,面對嚴博冷淡的態度也不惱怒,他今天來找嚴博,自然是有深意的。相比起季白在公眾面前的影響力,他在意的還是季白在嚴博心裏的地位,只要嚴博護著他一天,要想除掉季白的可能性就會少上一分,稍有不慎,他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他翻盤。

他要想除掉季白,首先就是要讓嚴博徹底厭棄他,只有這樣他才能以最穩妥也是最快捷的方式免除自己的後顧之憂。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嚴博可不是一條蛇,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季東不會那麽輕易出手。

季東的笑容有些發僵,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憤怒,他對嚴博的容忍度快要達到極限,奈何這個人油鹽不進。季東只能忍耐著自己的火氣跟嚴博交談,然而談的越深,他就是看不懂嚴博的臉上的表情。

早已習慣這類型交際的嚴博,內心十分焦躁,談的越久就越是不耐煩,直到從季東嘴裏聽到無比熟悉的三個字。

“何永文?”嚴博擡眼望去,“沒想到季總也包養小明星,看不出來啊。”

季東有些氣憤,說了那麽久他就只對他是否包養小明星感興趣,難道和他合作的商業價值就沒有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來的重要?!季東很懷疑他是如何將中信經營到今日這個地位的?

喝了口茶,季東笑了笑,“怎麽?難道我倆不是同道中人?”

嚴博不語,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怎麽?難道嚴總認識小何?”

“聽說過,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季東挑了挑眉,驚愕的詢問道:“......什麽?!”

嚴博再也坐不住了,與其在這裏跟心懷叵測的老狐貍聊天還不如去劇組瞅瞅季白的傷勢,話不投機半句多,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季總是聰明人,知道我說什麽......”嚴博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季總對我媳婦兒使過的手段,我都記著呢。”

季東手上捧著的杯子差點沒摔,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驚慌迅速劃過,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嚴博擡腳就往外走,完全沒有給機會他說話。看著嚴博離去的背影,季東沈默不語,望著手裏的杯子怔怔出神。

媳婦兒?!......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麽?如果季白真的跟嚴博是那種關系,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可惡,要是他能接手何必弄得他腹背受敵、如此狼狽......

下戲的季白剛坐下,張雲川就湊了過來說是嚴博給他打電話了,看到他有些心虛的表情就知曉劇組發生的事情肯定一五一十全部都跟嚴博說了。

果不其然,像是算好時間似的,嚴博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哪兒呢?”

季白抿著唇無奈的淺笑,“在劇組呢,剛剛下戲。”

“嗯。”嚴博應了一聲。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鳴笛聲,季白心裏有些感動,“我沒事,別聽雲川瞎說。”

“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

“......”季白楞了楞,揮手讓張雲川跟導演請假,“麥麥呢?沒吵著你吧?”早上出門時,麥麥正在院子裏曬太陽,見他出門還以為是要抱他,眼巴巴的瞅著,眼珠子都沒舍得轉一下,結果倒好,他走的急,只是親了親他的小胖臉就出門了,也不曉得麥麥哭了沒。

“哼。”一說到麥麥。就別想在嚴博臉上看到什麽好臉色。

季白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了,他的戲也拍的差不多了,就算李導說要重拍他也沒有力氣去折騰了。現在隨便動一動,渾身都疼得厲害,能把剛才的演完已經是很堅持了。

既然嚴博過來接他,也沒有必要讓司機跟著折騰,得知李導放人,季白幹脆就讓他們放假,自己坐著嚴博的車回去。

“到了。”

遵從季白的意思將車子停在了較為偏僻的地方,一個漂亮的飄逸,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位置上。看著那抹削瘦的身影快步向他走來,唇邊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季白沖著劇組的人揮別,拐角出來就瞧見那輛熟悉的車,掛斷了電話,朝著車子走了過去。等季白坐上去時,嚴博欺身過去,不分由說的在媳婦兒的薄唇上啃了一口,“回家!”

“嗯,剛跟導演請假了,下午沒戲。”正確一點的說法是,李導怕季白的身體有什麽不適硬扛著,連忙放人,還親切的追問需不需要派人送季白去醫院。好在,季白再三保證自己會去醫院看傷勢,李導這才願意放人,還特意給他放了幾天假。

“就下午?”嚴博撩開季白的衣服,瞧見他背上紅的發紫的痕跡,蹙起了眉。

“不是,具體也沒說幾天,”季白搖了搖頭,只是他想著盡快將這部戲拍完,多點時間陪著麥麥。以前沒有孩子時,還想著工作、事業,有了孩子以後,他的生活重心慢慢轉移到了家庭上,“只是我想快點將這部戲演完,回家陪你陪麥麥。”

嚴博點點頭,越過半個身體替他系上安全帶,出發回家。

七八月份的荔城悶得可怕,從醫院裏出來的季白渾身是汗,汗水裏還夾雜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把他熏得腦子發昏。剛進家門,就瞧見在花園裏面坐在的祖孫倆,伊蕓懷裏的小家夥眼巴巴的看著大門,那專註的小模樣,別提多逗了。

“好了,好了,不看了,爸爸這不是回來了麽。”看著嚴博兩口氣進門,伊蕓連忙拍了拍懷裏的小孫孫,

看見越來越近的爸爸,麥麥的小眼睛裏全是高興的光芒,小嘴巴一咧,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張開兩條肉呼呼的小胳膊,要抱。

看著這鬼靈精似的麥麥,伊蕓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一臉驕傲的說:“不說,誰會相信我們麥麥是個三個月不到的孩子,就這股聰明勁兒。”

嚷嚷著的伊蕓,臉上的驕傲溢於言表。

154.占有欲

身上黏膩的汗意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季白十分的不適,可是見到麥麥扭動著小身體往這邊撲來,連忙走過去,正想彎腰將麥麥抱起來,卻被嚴博先一步抱在懷裏。

被嚴博抱在懷裏的麥麥,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可憐巴巴的望著季白,扭來扭去就是想讓季白抱。

“媽的,你忘了你身上的傷是吧。”

季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自己理虧,只能眼饞的看著在嚴博懷裏的兒子,“我先去洗個澡。”說著,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這下,麥麥不樂意了。繃著一張小臉,不讓奶奶抱,也不待見自己親爹,扯開嗓子就嗷。

聽見兒子哭聲的季白哪裏還走得了,連忙轉身去抱,哪裏還顧得上身上是不是受了傷。

被爸爸抱在懷裏的麥麥,簡直高興壞了,像一條肉呼呼的小蟲子,扭來扭去,咯咯咯的笑著,哪裏還有剛才嗷哭的勁兒,白嫩的臉上就掛著兩顆金豆子。

“高興了?不當小老頭了?”伊蕓站起身來,看著在爸爸懷裏鬧騰的小家夥,忍不住的樂。

拍了拍兒子露在外面的小屁股,“看來沒少鬧。”

“那可不,你們兩個一出門,他那張小臉就繃上了,還不願意進屋,一進屋就鬧,非要在這裏帶著,眼巴巴的守著,連覺都不願意睡。看見你進門,就高興了。”伊蕓無奈的瞧了瞧正對著她的光溜溜的小屁股,眼裏全是寵溺的笑意。

嚴博站在媳婦兒身後,小心的護著,趴在媳婦兒肩上露出一顆小腦袋的麥麥抽檢自家親爹,那張小臉瞬間就繃上了。

挑了挑眉,毫不示弱的懟回去,父子倆就這麽隔著自己稀罕的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那您在這裏坐了一天?”季白詢問。

“可不,這個小家夥死活都不願意進屋裏。你爸抱著他還沒邁進門口就開始鬧,實在沒辦法只能在院子裏等著。太陽太大,好說歹說哄了半天才勉強願意在玄關守著,太陽一偏又鬧著要出來了。”伊蕓邊說邊誇,“現在的小孩子就是聰明,像我們家麥麥,這麽小一點,什麽都知道了,是吧,麥麥——”

對於兒子的倔強勁兒深有體會的季白有些汗顏,這個小家夥別看年紀小小,但勁頭十足,果然不只是長相跟身材,就連性子都跟他爹一模一樣,將爺爺奶奶折騰的不輕。

“小白回來了?”正說的熱鬧,嚴廣航就拿著奶瓶出來了,見季白抱著孫子笑呵呵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看著懷裏天真無邪的麥麥,季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兩位長輩年紀都那麽大了,現在還要為了麥麥的事情操勞,“嗯。爸,媽辛苦您們了。”

“有什麽辛苦的,能照顧麥麥這個小家夥我和你媽別提多高興了。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呢,盼了那麽多年失望了那麽多年,本來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小博有個美滿的婚姻、幸福的家庭,你的出現不僅拯救了他也拯救了我們。”說著,就把奶瓶塞進麥麥的手裏,季白轉換了一下姿勢,讓麥麥喝得更舒服一些。

嚴廣航說著,還不忘用閑著的手去揉了揉麥麥的小腦袋,“......感謝你選擇了小博,感謝你為嚴家生下了麥麥。”

“爸......”季白的眼眶有些濕潤,不僅僅是為了嚴廣航這番話,更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同感到高興。

看著季白通紅的眼眶,伊蕓哪裏還敢讓他們再說,見麥麥咕嚕嚕的將奶喝完了,連忙招呼著季白進屋,“外面熱,快進屋裏吧,今天戲拍的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還好。”整理了一下自己外洩的情緒,季白笑了笑。

嚴博聞言,翻了個白眼,什麽叫還好,後背都紅紅紫紫一大片了,這也叫還好,不硬撐會死?!嚴博跟麥麥瞪著眼,在心底吐槽著,到底什麽都沒說。

“那就好,有什麽事情你盡管找你大哥,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氣。”

季白抱著麥麥走在伊蕓身旁,笑瞇瞇的應著。身後緊跟著嚴博,還有跟親爹互瞪的麥麥,兩人互瞪的相當起勁,直到進了屋,季白把麥麥放在沙發上餵奶時,互瞪的兩人才停止了這場幼稚的游戲。

晚飯過後,季白哄著兒子睡覺,嚴廣航跟伊蕓也回了嚴宅。

待哄睡了麥麥,還沒來得及將門關上,身後就撞到了一堵炙熱的墻,下一刻整個人拔地而起,差點驚呼出聲的季白,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反手抓住身後的男人,“嚴博——”

“媽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嚴博直接將他抱上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將他翻了個身一把撕下他穿著的浴袍,露出斑駁的後背。

“嘶——別鬧......”扯動背部肌肉的季白,全身酸疼不已,只是礙於嚴博的動作無法動彈。

嚴博不理他,直接把人壓在床上,胡亂、粗魯的親吻著。下巴處的胡渣磨礪著受傷的地方,更是痛癢難耐,良久,嚴博的唇離開了他的背部,黯啞著嗓子詢問道,“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忘了我的性子!”

被壓著的季白淺淺的喘息著,目光有些渙散,在嚴博的鼻息噴灑在他耳際時,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

“季白,作為我媳婦兒,你可以肆無忌憚的表示一下你的脆弱,”嚴博從床頭處摸出一支乳白色的藥膏,擠出一坨藥膏在手掌心挼搓,覆在季白斑駁的背上細細的按壓、揉捏,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出現了細密的汗,“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假裝堅強。”

季白聽到這話,身體一陣顫動,等嚴博的手離開他的背部後,才緩緩開口:“如果可以......我希望把你藏起來......永遠......”

“藏起來?”嚴博擠藥膏的手停頓了下來,挑了挑眉。

季白有些費力的擡起身,扭過頭去看他,沒有言語,可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是希望如果可以,他想將嚴博這個他愛著的男人藏起來。

“季白,我很高興你能展示出對我的占有欲,當然次數能再多一點就好了。”嚴博勾起了唇角,在季白的背上,留下了一個並不算明顯的印子。

替季白上好藥的嚴博,將人翻了個身,季白順勢攬住嚴博的頭,手掌摩挲著粗硬的胡渣,就像嚴博所說的,他確實也該適當的表達一下自己對他的在意和占有欲,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變得患得患失?

能將季白放在心裏的嚴博,雖說有些霸道專制,但也不會罔顧他的意願,就好比在麥麥的事情上,霸道專制的嚴博一再退讓。

因傷休假的季白在嚴博懷裏睡得香甜,半夜被尿憋醒,還沒睜眼摸向一旁變得有些冰涼的被窩,微微蹙起眉坐起身來。

隔門亮著橘黃色的燈光,不亮但在季白眼裏卻是十分的溫暖。

赤著腳往麥麥的小房間走去,透過門縫看著嚴博笨拙的給麥麥沖奶粉,滿滿的一勺子在倒進奶瓶之前便撒了一大半,弄得手上、奶瓶上、桌子上都是。好在他還懂得用自己的手腕試溫度,覺著合適才將粗粗擦過一遍的奶瓶塞進麥麥嘴裏,季白註意到麥麥穿著的尿布歪歪斜斜的,好在是罩住了小鳥。

155.捕風捉影

看來,嚴博這段時間的照顧讓麥麥接受了這個備受膈應的親爹。

靜悄悄的離開,解決了生理需求之後,季白就瞧見嚴博倚在門框處,雙手環抱在胸前,直勾勾的望著他。

季白微微一怔,幹脆先去看了看兒子,順手替他調整了一下尿布的位置,見他睡得憨憨的,所有的煩惱全部都不見了,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悄悄的出了門。

嚴博摟著季白,壓著他繼續睡。

嗅著嚴博身上的氣息,季白的腦子又開始昏昏沈沈起來,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深睡。

原本闔上眼的嚴博,正定定的看著睡熟中的季白,心滿意足的親了親他濕潤的唇瓣,緊了緊手臂,重新閉上了眼睛。

“還睡?”嚴博揉了揉季白的發頂,好笑的看著賴床的媳婦兒。

蹭著柔軟的枕頭,季白嘟囔著,“......困。”

意識告訴自己是要起來的,可是身體太過於疲憊,床鋪像是一塊磁鐵,把他緊緊的捆綁在床上,無法動彈。

嚴博何曾見過他如此耍賴的模樣,輕笑著將自己的手伸到他的脖頸處,掌心所在的皮膚下,是溫熱的,不輕不重的摩挲著。

“我醒了。”被帶著涼意的手掌撫在他的脖頸處,立馬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嚴博好笑的看著他瞇著雙眼,迷迷瞪瞪的去洗漱。生怕季白撞到頭的他,連忙上前將人領進了洗手間,沾濕了毛巾捂在他臉上,讓他徹底清醒清醒。

“你比麥麥還懶,”見季白睜開眼,嚴博戲謔著把手裏的毛巾遞給他,“麥麥都吃完早飯了,他爸還在賴床。”

季白羞紅了臉,瞪了他一眼,奪過他手裏的毛巾,發洩似的搓了把臉,“媽來了?!”

“嗯,還把麥麥餵飽了。”

季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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