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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季白咬著唇,聲音有些哽咽。

“嗯,真的是很美的聲音,現在他還小,等他再長大一些,你就能聽得更真切。”於軒憐愛的望著儀器上的一團黑影,讚同的點點頭,“再過幾個月,你把手放在小腹上都能感受到這個小家夥動來動去。”

季白認真的看著,點點頭。

“就今天看來,這個強壯的小家夥估計會很鬧騰,到時候胎動的頻率會高一點。”唐漢國忍不住打趣道。

“沒關系。”季白笑著,望著儀器上的圖像,滿目柔情。

許是因為他們兩人的目光太過於戲謔,季白的臉頰有些泛紅,輕咳一聲,擡眼望向嚴博,沖著他伸出手。

上前握著他的手,坐在床沿。

“你聽,那是我們孩子的聲音。”

“嗯。”

他滿心期待的看著嚴博,胸腔裏滿滿都是感動,“好聽嗎?”

“嗯。”

握著嚴博的手,季白耳邊聽著那 一聲聲悅耳的跳動聲,不知不覺陷入了沈睡。

.......

嚴博將季白送到華納娛樂的樓下,眉頭緊皺,“老子真的想拆了這棟樓。”女馬的,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季白都不願意乖乖呆在家裏休養,還跑出來錄什麽主題曲。

從他媳婦兒懷孕開始,他啰嗦的都快趕上老頭老太太了。

“人家又沒有得罪你,幹嘛要拆人家的辦公樓。”季白接過嚴博遞過來的小包,無奈地望著他。

“cao!”嚴博的氣不是一半的不順。

季白很是無奈,嚴博的嘴什麽時候能收斂一些,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畢竟有了孩子,是不是該讓他把這個壞習慣給改了?要不然孩子有樣學樣,年紀小小的就滿嘴跑火車什麽的,不好,不好。

但是,嚴博會聽麽?

肯定不會,因為孩子的事情他本來就夠暴躁了,如若在這個時候跟他說那樣的話,肯定會當場發飆的,想到這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最終還是厭了下去。

算了,慢慢來吧,總會改掉的。

“我準備遲到了,先走了。”華納大門口站著的張雲川來回張望著,楞是沒有發現季白的身影,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整個人焦躁不已。

嚴博一臉不情願,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測測的黑氣,蹭蹭蹭的直往外冒。

季白的手搭在車門上,無奈的看著渾身冒黑氣的嚴博,期身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等行程結束後,我保證天天呆在你的眼皮底下轉悠。”

眼看著嚴博的臉色好轉了一些,“等工作結束之後,我保證在華納等你來接我。”

嚴博反客為主,壓著他坐回副駕駛,把季白摁在位置上狠狠的親了一頓,直到他的嘴唇嬌潤欲滴,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神情不忿,“女馬的,老子就不應該答應你出來做什麽狗屁演員。”

季白很是無語,說的什麽渾話,他可不想因為嫁了個有錢人就忘記自己的初衷,再怎麽樣他都是要工作的,無關錢、無關感情。

跟嚴博在車上掰掰扯扯了將近五分鐘,季白終於下了車,但是也很光榮的讓制作人等了五分鐘,他遲到了。

剛走出電梯,李秀就急急忙忙地沖過來,季白擡眼看了一下,正好看見李秀有些慌張的地望著他,身上還背著個雙肩包,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膩人的香水味。

那股香水味一直往他鼻子裏面鉆,沖擊著他的嗅覺。

“......季......季哥......”

看著季白的臉色都變了,李秀有點不安的看著他,完全沒有預想到再次見面時是這樣的一個場面。

季白微不可查得點點頭,咬著唇,屏住呼吸,轉身快步走向洗手間,抱著馬桶稀裏嘩啦的把胃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他最近的胃口不怎麽好,胃裏的這點點東西還是嚴博哄著才吃進去的,結果被香水一熏徹底的吐了個精光。

要是讓嚴博那個護犢子似的知道了,季白不曉得李秀這輩子會不會對香水產成心裏陰影,也幸好李秀運氣好,沒有讓他看到這一幕。

季白很是佩服自己,居然能一邊吐一邊在這裏想些有的沒的。

李秀看著季白沖進洗手間,還沒來得及走遠,裏面就傳來一陣陣嘔吐聲,徹底把李秀給整蒙了。季哥是被她給醜吐了?!

扭頭從光亮的瓷磚裏面打量著自己的容貌,沒問題啊,雖說不是傾國傾城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季哥居然看她看吐了?!

“季哥,你沒事吧?!”張雲川看到季白趴在馬桶上吐了個天昏地暗,焦急地詢問。

季白擺擺手,按下了沖水鍵,踩著虛軟無力的步伐,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走吧,別讓幾位老師等候太久了。”說著,從張雲川拎著的小包裏面掏出一瓶水,狠狠地灌下一大口,才舒服了不少。

這一次的主題曲錄制,依舊是季白來挑大梁,電影《邊陲小鎮》的主題曲原定的演唱者因為零時被曝出醜聞被方永安強勢的替換了下來,就連之前錄制完成的母帶都給毀了,直接點名讓季白來擔任這個重責。

合作的依舊是那兩位老師,對季白的嗓音很了解,也曉得他的短板在哪裏,因此這次的合作很是順利。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季白居然罕見的遲到了,還沒來得及責問,一進門就看到季白蒼白的臉色,所有質問的話都默默的咽了下去。

“怎麽臉色那麽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馬闖關切的詢問道。

“要不這次的錄制改期?”傅先皺眉。

面對兩位老師的關心,季白露出一抹蒼白的微笑,“沒什麽,腸胃有些不好,我緩緩就行。實在是很抱歉,讓兩位老師等了那麽久。”

擺擺手,不再糾結季白的遲到的問題,“你先坐會兒,待會兒我們開始錄制,剛好我跟他有點細節的問題需要討論,不著急。”說著,便拉著馬闖坐在一旁修改圖譜。

季白哪裏不知道他的好心,奈何今日不可與往日而語,在面對他們的關心,季白只能微笑著去接受他們的好意。

而倍受打擊的李秀,整個人癟癟的,站的位置離季白老遠。

88.吳璐離開

“季白不能留!”季東陰沈著臉,看著電視上巧笑嫣然的季白,內心裏的擔憂從未停歇過。

坐在他對面的人垂著眼瞼,整個人像是蜷縮在沙發上,甕聲甕氣地問:“下定決心了?”

“呵——”季東諷刺一笑,“決心?要不是族裏的那幾個老家夥趁我不留意把人送走了,你 以為他還能活到今天?!”

那人沒有擡眼,只是安靜地坐著,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差點以為坐在沙發上的只是一具屍體,“親生弟弟都能下毒手,何況是一個孩子。”

“少廢話,開個價,要多少才肯出手?”季東的臉色微變,要不是他的人都近不了季白的身,他何必來這裏受此屈辱。

“一千萬?”

那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走吧。”

“錢不夠我可以再加,只要你肯出手,事成之後再加百分之五十。”季東的眼眸裏劃過一絲狠戾,對他的貪得無厭十分厭惡,卻又無可奈何。

那人輕笑出聲,“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荔城嚴家要保的人誰敢動。”說完,揮了揮手讓人將忿忿不平的季東給轟出去。

坐在沙發上的那人擡起頭來,滿臉都是烈火燒灼後的痕跡,已經分不清五官,臉上還掛著幾塊碎肉,看上去恐怖之極。

“老頭......”

擡了擡手,阻止了屬下的話,“不用再說了,嚴家跟我有些淵源,他們要保的人,我不會動。”至於什麽時候那個叫季白的家夥被拋棄,他再來考慮要不要做這個生意,畢竟季東的狼心狗肺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連自己親生弟弟都能下手,還能指望他有人性這個本質!

屬下點點頭,閉口不言。

被轟出門的季東,扭頭望了望大門緊閉的別墅,咬牙切齒地說:“走!”他就不信了,只要他肯出價錢,就沒有人接他的生意。

讓季東真正不放心的是,不曉得季白什麽時候就會想起一切,毀了他那麽多年的努力,他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在他不留神之際就把他炸的屍骨無存,這讓他怎麽可能放心的下。因此,季白必須消失,他必須將這個不安定的因素消滅。

“放出消息,就說我......”

季東一字一句的說著,秘書的嘴巴閉的死緊,在聽完季東說的話後,下去安排了。

而另一邊的吳璐在鬧了一通後,漸漸安靜了下來,“爸、媽,我想出國。”

吳父嘆了口氣,他擔憂的事情終究成為了事實,他們吳家跟嚴家本就地位懸殊,說句難聽的就算是兩家人走的再近,也掩蓋不了吳家是暴發戶這個事實,底蘊和氣度跟嚴家完全沒有可比性。在得知吳璐喜歡上嚴博的那一瞬間,他的擔憂比欣喜要多得多,而現在他的擔憂終於成為了現實,吳璐鬧了那麽久,終究還是無法跟嚴博在一起。

從小就很有主張的嚴博,個性和性格都十分的明顯,他想要得到的一定要得到,他不要的不管怎麽強迫都不會接受。哪怕伊蕓再怎麽喜歡吳璐,始終都沒有辦法改變事實。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只要你不後悔就行。”吳父攔住了想要勸解吳璐的吳母,沖她搖了搖頭,“你也長大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父苦笑著望著她,留在國內留在荔城,吳璐總是會遇到他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國外調整一下心態,順便開拓一下眼界,別老是圍著別人的丈夫瞎轉悠,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吳璐是他們的心尖肉,也是他們的全部,在女兒遭受了情傷之後,卻要離開他們獨自一人去國外生活,這讓他們怎麽能放心她一個人出去。

“我只是出去讀兩年書,讀完我就回來,不會留在那邊生活的,你們不用那麽擔心。”吳璐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堅定的說到。

吳父嘆了口氣,女孩子出去見識見識拓寬眼界不是一件壞事,理智上他是不應該攔著她,但是在情感上卻是不舍,還有忍不住的擔心。

“爸媽,只是兩年而已,兩年很快就過去的,我長那麽大了能好好照顧自己的......”

吳父也不曉得吳璐除了離嚴博遠遠之外,他還能為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麽。

留在荔城,憑著他們跟嚴家的關系時常能見面,避都避不開,他們不可能為了兒女的感情而反目成仇,更何況這事本就是吳璐一廂情願。現在她鬧也鬧過了,瘋也瘋過了,始終都無法得到嚴博的心,這事鬧成今日這個地步,說句在理的話,那都是吳璐的自找的。哪怕理智上清楚,可還是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的除了吳父之外,吳璐更是如此。她不曉得除了離嚴博遠一些之外,還能做些什麽。她無法面對嚴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也無法控制自己不會做出那些瘋狂的事情來。

她很不甘心,可是有什麽辦法?

從年幼開始到如今長大成人,愛了他那麽多年,他是她的全部也是她整個青春時期的奢望,二十多年的愛戀,居然被一個男人搶走了,看著他們恩恩愛愛在一起,除了滿心的傷痛之外,也找不到什麽美好的回憶了。

恨?拿什麽去恨,嚴博從來都沒有承諾過什麽,從一開始就言明他根本就沒有愛過她、甚至是喜歡過她,說起恨來,她有什麽立場去恨。

怨?他從來都沒有應承過什麽,哪怕是來自父母雙方的壓力也從未給過她希望,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她有什麽資格去怨。

對嚴博的不恨、不怨的話,可是內心裏那一股不甘和痛苦又是怎麽來的呢?

沒有人給她答案,對嚴博的感情已然深入骨髓,她沒有辦法理清那些纏纏繞繞成一團的愁緒。她腦子裏唯一清楚知道的是,就算嚴博選擇了別人,她也沒有辦法容忍自己做出那些瘋狂的、愚蠢至極的舉動來傷害他,哪怕是那人也不行。

他的前半生波折坎坷,一身的心傷、一身的悲痛,成為上流圈子的笑柄,哪怕事業有成達到了別人無法比擬的高度,仍舊淪為別人的笑柄,她怎麽忍心讓這個她愛過的男人的心傷再狠狠的劃上一刀。

他是那樣的張揚也是如此的內斂,選擇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無疑是最合適的,但其中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和勇氣,是她無法想象的。哪怕她鬧翻了天,無不可能會和那個男人分開,正如那天那個男人在她面前說的那一番話。

她不顧一切地毀掉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大的她沒有辦法去接受未來那個不確定的因素。就算分開他們,又有什麽意義呢?嚴博不會喜歡她,這個是現實,她只是個小女人,只是想讓他過得幸福罷了。

那天回來之後,她想了很久,每晚都難以入睡,什麽樣的想法都在腦子裏轉悠了無數遍,每一種可能每一種下場,不顧一切之後的下場。可是之後呢?將他的生活攪的一團亂,徹底將他毀掉,然後呢?

逞一時之快的她,換來的怕是他無盡的厭惡和憎恨吧,被一個自己愛著的人所厭惡和憎恨,除了那種悔恨和自我的折磨外,她什麽都得不到。

89.親媽粉

吳璐自認為是個小人,她也有私心,哪怕得不到嚴博也希望自己能在嚴博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好像她還是當初初日見面時那個天真可愛的領家女孩,而不是被他所厭惡憎恨的對象,更不想以後對老死不相往來,盡管在她跟那人交談過後,連去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天的他,眼神冷的像是她墜入冰窟窿似的滿身的熱血凍得冰涼。

強扭的瓜不甜,哪怕她再愛他,可他不愛她,又能如何呢?

她不是那種既然她得不到別人都別想得到的人,不管她怎麽努力都無法得到,那就放手吧,自己也能讓自己好過一些,也不需要去打攪他們兩個的生活。這樣,算不算的上是一種自我安慰?

這樣無私的偉大的想法居然能出現在她的腦子裏,也真是稀奇,她苦笑著,選擇離他遠遠地,趕緊讓自己離開,免得控制不住反悔,把腦子裏這股偉大無私的想法給剔除。這樣的想法,估計只有傻逼才能想出來吧,某種程度而言,她的這種想法確實是愚蠢的。

得不到總是最好的,那都是屁話。為了嚴博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讓自己的父母傷心,甚至為了躲避這個男人選擇出國留學,把父母甩在家裏,甚至還冠冕堂皇的說出留學深造這樣傻逼的理由出來,果然是蠢死了。

她的父親已經知曉了其中的緣由吧,可過錯都是她身上,也只能含淚答應她的要求。離開,或許是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等嚴博抽出身來想要收拾吳璐時,被告知人已經飛國外進修去時,冷哼了一聲,放棄了對她的追究。

悉心照顧季白的嚴博在連續三個月沒有冒頭的下場是,伊蕓這個當媽的親自上公司逮人。

“老板,您母親來了。”餘成清咳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神情來起來不那麽幸災樂禍一點。

原本打算去接季白的嚴博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死緊,“就說我有事出去了,沒在。”

“兔崽子,你有什麽事情比你媽我還重要。”還沒等餘成開口,伊蕓就沖了進來,劈頭就來了一句。嘴裏說著責罵的話,但關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嚴博,就差沒有將他身上的衣服扒拉下來,仔仔細細的查看。

瘦了,那個狐貍精到底是怎麽做別人的老婆的,“兔崽子,躲了你媽我三個多月,我不上門上你,你是不是打算不認你這個媽。”

“只要你不要開口閉口就說離婚的事。”那樣的話,或許他會有時間回去看看他們兩位老人家。Emmm......等他媳婦兒生完昨晚月子之後。

伊蕓怒火中燒,“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媽的沒有?!”

餘成見場面有些不對,連忙退出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免得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你不要胡攪蠻纏,我真的有事。”說好了要去接季白的,現在都過了三分鐘了,他真的沒時間在這裏跟她閑扯。

“我胡攪蠻纏?!”伊蕓一聽這話,怒了。

“是誰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你的?是誰含辛茹苦不分晝夜把你養活的那麽大?好了,長大了就開始嫌棄我這個當媽的了。早知道我會生出你這個不孝子,當初我就應該一把將你掐死,免得今天在這裏受你的氣......”

“......兔崽子,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媽我老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娘當初揍你屁股時,你才一丁點大......”

眼看著時間漸漸流逝,嚴博頭疼地望著伊蕓,果斷的將講的滔滔不絕的伊蕓扔下,去接他那個金貴的媳婦兒了。距離應承季白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希望他過去時,季白還沒有結束,免得讓他在外面等。

“......嘎——嚴博,你這個兔崽子!!!”

氣得跳腳的伊蕓不管怎麽怒吼都沒有辦法換回嚴博,只能憋著氣在他的辦公室裏坐著,她就不信了,嚴博不回來辦公。

幸運的是,嚴博趕到時季白還在錄制,結束時,一臉疲憊地從錄音室出來,擡頭就看到嚴博陰沈沈的臉,“你來啦。”

“累了吧。”嚴博看著季白蒼白的臉色,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心疼。從見到他的那一秒開始他就後悔了,為什麽要放他出來工作,剛才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就一個上午的時間整個人就脫了形。

“還好。”摸了摸還有些惡心的胃部,直接轉移了話題,“你怎麽跑上來了?!”

他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從嚴博的表情裏看出別的情緒,總歸是生氣的,尤其是嚴博能從他蒼白的臉色裏看出些什麽,只希望他不曉得他因聞到香水味而吐得稀裏嘩啦這件事。

傅先跟馬闖就站在離季白不遠的地方,看到大名鼎鼎的嚴家二少爺,也沒生氣,只是盡量減少他們的存在感。

“等不及上前看看。”嚴博瞟了他身後的兩人一眼,“走吧,你該吃飯了。”隨後,接過張雲川遞過來的小包,從裏面掏出一頂帽子,戴在季白的頭上,像是變戲法一般摸出了一個口罩,徹底的將季白的臉蓋了個嚴嚴實實。

“......”馬闖、傅先。

就這樣拉著季白走了?那後續的事情怎麽辦?

還未等他們開口,嚴博陰冷的眼神就掃了過去,傅先跟馬闖的後頸上的汗毛紛紛豎立起來,楞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反倒是張雲川苦惱的看了季白一眼,“季哥早上吐了好久,也不曉得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確定不需要上醫院看看?”

“!!!”季白。

什麽是豬隊友?!這就是!

原本還打算瞞著的季白,望著嚴博徹底黑掉的臉,無奈地望了張雲川一眼,拉了拉嚴博的衣袖,淡淡地說道,“我餓了。”

短短的三個字,硬生生地將嚴博的怒火給撲滅了,“季白,能耐了啊。”都學會瞞著他了是吧,回去之後他會讓他知道瞞著自己老公的下場是什麽。

嚴博盯著季白,越看越洩氣。

他想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在季白面前他會一再妥協,同樣是男人,季白撒嬌的功力卻非一般人能比的,望向他那無辜的小眼神時,他內心裏的一簇火‘呲呲’兩聲,就滅掉了。

和傅先跟馬闖告別之後,另類裝扮的嚴博領著季白往大門口走去。原先戴在季白頭上的帽子以及口罩, 全部轉移到了嚴博頭上,礙於季白的淫威,嚴博妥協了。

一出華納的大門,季白一下子就被不知何時守在門外的粉絲團給團團包圍了,在看到粉絲的那一刻,季白蒼白的臉上迅速掛上溫和的笑容,應對著粉絲們熱情的呼喊,護著自己的小腹時不時彎腰感謝粉絲的喜愛。

“啊啊啊啊啊!!!兒子你好棒!!!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一定會紅的!!!”吵雜的聲音裏傳來這道格外犀利的聲線,季白微微一楞,順著聲線扭頭望去,瞬間對上了聲線的主人。

對方看上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裙裝,清爽的馬尾辮,面對季白時的笑容裏充滿著激動和寵溺,是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但是,兒子......

他今年都二十六了,出道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親媽粉,尤其是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稱呼成兒子?他現在的心情有些奇妙,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遇上這種可愛的親媽粉。

那位自認為是親媽的粉絲的一聲鼓勵似乎給了其他人勇氣,女粉絲門蜂擁而上,把手裏的袋子拼命朝著季白遞:“兒子,你要好好吃飯!!!”“兒子,你太瘦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兒子你都有黑眼圈了,記得好好休息!”“兒子註意休息,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

90.刁難

呆楞中的季白,下意識避開了親媽粉遞過來的袋子,事實上身為孤兒的自己沒有被任何人叫過兒子,這種感覺有點陌生,讓他的耳際迅速緋紅起來,就連偽裝的機會都沒有,更是少有的緊張起來,連連擺手,拒絕粉絲的禮物。

他曉得粉絲是真的喜愛他,可粉絲的禮物他不能收,一旦開了頭,日後應援的現場粉絲送的禮物只會越來越貴重。無論對哪個圈子而言,都不會是什麽好事情,攀比對粉絲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容易給經濟實力一般般的粉絲帶來負擔,而對於外界來說,肆意接受粉絲的禮物對他來說,很容易冠上貪婪的名頭。

季白不想給自己填麻煩,更加不想粉絲為了應援而承受不該承受的負擔。

在門口站定沖著粉絲群鞠了一躬,這才在嚴博的護送下離開了華納。

前來應援的大多都對季白的性格有所了解,在微博上看到季白的華納錄制後離的近的粉絲迅速趕到了現場,情緒亢奮到不行。等到季白削瘦的身影徹底從自己的視野裏面消失之後,圍觀的群眾這才松了口氣,隨後三五成群地低聲尖叫著在原地蹦噠。

“啊啊啊啊季白好帥啊!!!”

“笑容好蘇好蘇好蘇啊啊啊啊啊!!!”

“我兒子蘇炸了。”

“真人比電視上的還要帥有沒有?!”

“我們剛才對視了對視了對視了對視了,我到現在還好激動啊。”

“嗷嗷嗷嗷,季白真的好乖啊,不接受我們的禮物還給我們鞠躬,嗷嗷嗷啊,心疼我兒子的腰啊。”

“嗚嗚嗚嗚,手機像素太差勁了,哪位大神來挽救一下我。”

等激動的情緒漸漸換下來後,粉絲們才能從剛才和季白的短暫相遇裏挖掘到更多的萌點和小細節,本來就抱著試不試的心態來圍堵季白的,沒想到微博上說的都是真的,嗷嗷嗷啊,能夠見到季白本人真的好幸運。

華納所在的大廈不是什麽開放性的建築,除了華納占據的最高的那幾層外,樓下全都是一些高檔的什麽健身房、俱樂部什麽的,全部都需要會員卡才能進入。一般的人大多都是在樓下仰望他們的高度,由此可以證明能站在這邊跟季白近距離接觸的粉絲,無一不是經濟實力雄厚。就連手裏把玩的都是高清的攝像機,還是那種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高端貨。

“我兒子身邊的保鏢身材好讚。”

回放過程中,犯著花癡的粉絲來來回回的看著那不長的視頻,其中一人指著畫面上的嚴博驚訝的說道。

畫面上那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從頭到尾都護在季白身邊的男人,對方出色的氣質也絲毫不遜色於被他護的嚴嚴實實的季白。剛才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季白身上,以至於忽略了站在季白身旁的他。

“真的好帥哦,那男的是誰啊?”

“沒見過他啊,是不是新請的保鏢?”

不怪粉絲認不出嚴博,實在是因為嚴博行事太過於低調,也不喜歡參加什麽采訪、商務晚宴什麽,哪怕是不能推卸的宴會,也絕不允許記者將他的相片公諸於眾。就算是‘被包養’事件裏,朱月倩想要借著嚴博上位,出現在畫面上的嚴博的臉也是模糊不清的,可以說完全沒有辨識度。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認出嚴博,只是因為太像以至於她們都不願意相信季白會跟嚴家那個惡名昭彰的二少爺。像季白這樣清貴的人物怎麽會跟嚴博在一起?絕對是她們的幻覺,搞不好是那個保鏢的身材跟那個臭名昭彰的嚴家二少爺相似呢。

許是跟嚴博長得相似吧,不不不,肯定不是嚴博,絕對不是嚴博。

鑒於嚴博的威名,哪怕是認出了那人是嚴博,大都很理智的將腦子裏生成的可能給否掉,正如俗語裏常說的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可偏偏這些少數人不相信他們所猜測的可能。

車門緊閉之後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嚴博摟著季白關切的詢問道:“剛才那麽多人,有沒有撞到?”

季白的耳邊還環繞著粉絲的尖叫聲,可是心情卻有點微妙的虛榮。他搖了搖頭,捂著自己的小腹,卻意外的摸到口袋裏有一個小物件。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一看,是一個小掛件,人物形象還是衣訣翩飄的白傾衣。

人物掛件的腳底下還刻著季白的名字,歪歪斜斜的,看起來十分有愛。也不曉得是誰送的,也還不回去了。倒是一旁的嚴博很是淡定的從他的手裏接過那個手辦,看著季白那張小的分明的臉,在季白詫異的目光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那個好像是粉絲送給他的吧,嚴博這是什麽意思?!占為己有?!

“我問你話呢。”

季白無奈地看著一臉耍賴的嚴博,“我沒事,有你護著沒出什麽問題。”

嚴博攔著季白的腰,緊了緊,語氣輕柔:“沒事就好,我們去吃飯。”

“不去你公司吃?!”平時不都是在他公司吃完,順便休息的麽?!

嚴博神色十分自然,“你最近吃藥膳也該吃膩味了,我帶你去吃粵菜。”力求不讓伊蕓遇見季白,免得發生什麽沖動,讓季白還有他肚子裏的那個小兔崽子發生什麽問題。

“......好。”季白想到了什麽,雙眼微微瞇著,打量了嚴博好幾眼,就在他差點扛不住投降之際,總算是應承了他的話。

摘掉傻不拉嘰的帽子,嚴博就差沒有伸手去擦額頭上的冷汗。

季白見嚴博有些心虛,也不明說,只是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挑了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靠在嚴博的身上,因剛才那一場粉絲送行情緒還是有點亢奮,沒有絲毫的睡意。

吃飯期間,嚴博的手機響過好幾次,都被他掐斷了。打電話那人似乎十分有耐性,不管嚴博怎麽掐,下一秒還是會繼續打過來,耐性十足。

季白的唇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你確定不接電話?!”

嚴博吃飯的速度不減,在聽到季白的問話時,目光深邃地望了他一眼:“......哦。”

哦是什麽意思?接還是不接?

嚴博用行動告訴季白,他的答案。在手機鈴聲響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印入眼簾的是,盛怒中的伊蕓。

她手裏還拿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而嚴博的手機正放在離季白不遠的地方狂響,而手機的主人正耐性地哄著季白多吃一點。

這下就捅了馬蜂窩了,被嚴博扔在辦公室裏大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反倒是在這裏跟季白那個男狐貍精一起卿卿我我的你一口我一口,敢情季白就是比她這個當媽的好是吧,真是豈有此理,白養了這個兔崽子三十多年,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掐死,免得今日被他氣的半死。

“你怎麽來了?!”

伊蕓掐掉了正在撥打的電話,隱忍著胸腔裏面的那一團熊熊烈火,一步步往嚴博走去,但憤怒的目光始終都落在季白身上,“要不是小琛告訴我你在這邊吃飯,我還不曉得我生出來的兒子居然會那麽狠心地將自己的母親扔在辦公室裏面不聞不問呢。”

要是因為公事也就算了,可偏偏卻是因為季白,她最不待見的季白。

91.條件

“你要是餓了就去找你丈夫,在我這兒鬧什麽?!”

“鬧?!”伊蕓都快被氣瘋了,話裏話外都是在膈應她這個當媽的。她做那麽多不都是為了他好麽,他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能指責她的所作所為。

伊蕓向來都是心高氣傲,從懂事到結婚再到現在,嚴一航從來都是順著她的,可以說她在嚴家說一不二,如今嚴博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學會了逆她的意,真的氣的肝疼。在沒有季白之前,哪怕嚴博再怎麽執拗,對她的決定還是順從的,沒想到從季白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全部都變了。

“你現在是為了一個男狐貍精而選擇拋棄你的母親嗎?!”伊蕓質問道。

嚴博皺眉,望著無理取鬧的伊蕓,挪動了一下椅子,將季白圈在自己的保護範圍,放下筷子,有些擔憂地看著臉色發白的季白,“不舒服?!”

“......”這個時候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受到無辜牽連無時無刻不在背黑鍋的季白,很是無辜,嚴博要怎麽樣那都是他的事情,為什麽把這些事都算在他頭上,哪怕嚴博是他的丈夫,但到底他個人的行為不受他控制吧。再者,她做母親的時刻記掛著要如何拆散他們兩個,那又算什麽?

“請您說話註意一點,”季白的臉色瞬間冷了一下,“到底是誰的錯,您自己心裏有數。”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識相的趕緊離開我兒子。”

季白輕笑出聲,“離開你兒子?呵——可以啊,讓你兒子凈身出戶,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

這話成功引起了伊蕓的恨意,就連嚴博也是不讚同地望著他,右手下意識地拽緊了季白的手,生怕下一刻他被他母親說服了,要離開他。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別說是離開了,連念頭都不能有。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上了嚴博的錢才跟他一起的。”

什麽真愛,什麽棄錢財如糞土,那都是哄三歲小孩子的,她伊蕓是什麽人,什麽樣的角色沒見過,打從跟季白見第一面開始,她就很不喜歡季白。一股子窮酸味,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除了那張臉,她是真的看不出季白有哪一塊閃光點值得嚴博喜歡。

“......就你這樣的人還想讓我兒子凈身出戶?你是不是拍電視劇拍傻了腦子有問題,嚴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很快就能體會......”

嚴博皺眉,訓斥道:“媽,你鬧夠了沒。”

眼看著季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嚴博的心跟著揪了起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媽會對季白那麽抗拒,一點都不像以前的她,不是說只要是他喜歡的不管是男是女,他們都能接受麽,如今算是自打嘴巴?

伊蕓這個人,一直都不是什麽好脾氣,哪怕是這些年被嚴廣航寵著收斂了不少,可不代表她的脾氣變好了。尤其是嚴博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胡鬧,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著她的面護著季白之後,伊蕓怒了。

快步走上前,硬拽著嚴博將他拉前走了幾步,推搡期間動手踹了嚴博一腳,尖銳的高跟鞋跟踹向嚴博時,身體的肌肉瞬間緊繃。

伊蕓很生氣,正準備多踹幾下,卻想到這人是自己的兒子,硬生生的停下了。

“你就那麽護著他?”

嚴博不語,但態度十分的堅決。

“好,好,很好。”伊蕓被氣笑了,人人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結果她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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