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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車禍入院

直到一周前,季白原本以為自己會過著普普通通的人生,一直到死也是普普通通的生活。偶爾在電視劇、電影裏面跑跑龍套,演演配角。有空的時候跟自己的經紀人加親親男盆友過著平淡的小日子。只是沒想到的是,在滿二十歲,剛拿到摩托車駕駛證的當天就發生意外。現實是,在公寓樓下試車的時候加油過猛撞到墻上,來了個車毀人暈。

意識渾渾噩噩的季白,感覺自己在一片虛無裏飄飄蕩蕩,四處一片漆黑,他摸索著、跌跌撞撞的飄著......不知道飄了多久,隱隱約約的聞到一絲淡淡的花香味,遠遠看見了一片花海。一陣風刮來,花瓣四處飄散。季白看著四散的花瓣,伸出了手......

花海的彼端有好幾個人正沖著他揮手“小白,來喔~來喔~”在一聲聲的呼喚下,季白望向了彼端,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船。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正站在船上,看著船往花海的彼端緩緩駛去。

那是已經離世的親人們。他這是死了麽?!那他的人生未免也太短暫了吧!他還沒來得及出名、沒來得及他的親親男盆友結婚、沒來得及好好享受這個世界,他就要這樣死了麽?!不,他才不要死!!!

正乘著船往花海彼端去的季白開始劇烈的掙紮著,試圖從船上下來,劇烈的晃動讓船開始左右搖晃起來,身體隨著船左右搖晃。無法保持平衡的他隨著船體的晃動,一不留神就掉進了水裏。沒頂的水讓他感到恐慌,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一絲嗆水的感覺,甚至於能在水裏自由的呼吸。等他從水裏游回岸邊的時候,擡頭就看見逝去的父親正沖著他笑瞇瞇的伸出剪刀手,懷裏還抱著一只奇怪的動物。

“喵~”它歪了歪頭,金色的瞳孔好奇的打量他。

那是只......貓?!只是,它擁有比一般的貓更為修長的身型,軀體也瘦,看起來不像是貓反而像豹子多一點。更為奇異的是,他的手看起來跟那只貓的爪子好像,一樣的毛茸茸,按一按肉墊還能伸出尖銳的爪子,一伸一縮肉嘟嘟的甚是可愛。等等......肉墊?!爪子?!他的手怎麽會變成貓爪子?這是他的幻覺吧,這肯定是他的幻覺!季白自我催眠道。只是為什麽他會在那只貓的瞳孔裏,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它!他怎麽會變成了跟父親懷裏一模一樣的動物?!

“喵~喵喵喵~”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喉嚨裏迸發出來的聲音變成了刺耳的貓叫聲,季白使勁的揮舞著自己變成貓爪子的手,試圖想要變回自己的模樣。

在水裏撲騰的季白不小心瞄到自己的貓臉,終於忍不住用肉嘟嘟的貓爪子給自己揮了一巴掌。他才不要變成貓,死也不要!他不是貓,不是貓,不是貓!

“不要~”季白猛地坐起身來。手忙腳亂的從被子裏掙脫出來沖向洗手間,在那偌大的鏡子裏看到自己熟悉的臉龐,還有修長的手指,松了口氣:“還好是夢!”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心臟撲通撲通的一陣亂跳。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確定沒有變成貓臉,捂著胸口,呼了口氣,感慨道:“幸好是夢。不過......這裏是哪裏?!”季白捧著暈乎乎的腦袋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看了看白花花的四面墻壁,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心裏不禁疑問道:他怎麽在醫院?!......哦,是了,他開摩托車的時候連人帶車撞到墻了。

得知他醒過來,護士領著主治醫生屁顛屁顛的進了病房。一陣兵荒馬亂的檢查之後,醫生給他下了定論:“除了有點腦震蕩,腦袋腫了一個大包之外,沒什麽大礙,今晚住院觀察一下,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實際上,季白對自己這次‘意外’感到一絲的好奇。據說,他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車都被撞得變了形,而他也只是撞暈了過去,身上除了腦袋撞腫了、有點腦震蕩之外別的地方一點傷都沒有。是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難道夢裏自己變成一只貓,是要告訴他,他像貓一樣有九條命?!

主治醫生在他的病歷卡上添了幾筆。末了,還感慨萬千的告訴他:“少年仔,不要想不開,開摩托車自殺這樣的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人生是多麽的美好,有什麽想不開的呢!?再者說了,你好歹也算是個公眾人物,雖然不怎麽出名,你也要註意一點影響。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可以來我們醫院的心理科看看,那個心理科室的教授跟我還有幾分交情......”

季白抹了一把汗,一次次想張開嘴反駁,一次次被打斷,幹脆就不說話了。

主治醫生看到垂頭喪氣的季白,好笑的搖了搖頭,“啊,對了昨晚有個自稱是你經紀人的男人過來看你,我想著你還沒醒就回絕了他的探視,如果他真的是你經紀人也差不多來看你了”

一聽到這話,季白的雙眼都亮了。“謝謝你,醫生!再見,醫生”揮揮手,毫無形象的抱著被子滾來滾去。看到這樣的場面,主治醫生很識趣的離開,順手把房門也關上了

身為經紀人的任凡是忙碌的,不僅要為演員聯系活動還要照顧演員的公眾形象,雖說季白現在只是個小粉紅,好歹也是參演過幾部大劇作......額,雖然都是劇情沒過半就死透了的那種,怎麽說也是有一定的群眾基礎......的吧。在娛樂圈混了那麽多年,季白不是沒實力,只是身為他男朋友的任凡。沒錯,任凡不僅僅是他的經紀人還是他的親親男友,當初任凡很反感他當演員。一則是因為季白是真的喜歡演戲,二則是因為他有能紅的潛質,所以任凡又不得不為了自己的腰包為季白爭取機會,但是又控制著不讓季白紅。

對此,季白是不在意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又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紅不紅對他來說不那麽重要,雖然不能拿到小金人有點遺憾,但是人生遺憾的事情又不止一兩件,他也就不去想那些問題,順其自然就好。

說難聽點,季白這個人就是缺心眼,但是一旦認定的事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就像當初他決定跟任凡在一起,不管圈內多少人反對,他還是跟他在一起。

季白覺得人是會變的,不管以前任凡是怎麽樣的人,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還是互相的信任與契合。這麽多年了,他跟任凡相處的還算不錯,三年的磨合期足以讓他看清楚任凡是個怎樣的男人,值不值得他托付終生。#####啦啦啦~~蠢作者開文啦!

因為第一次寫這樣的題材,全文無邏輯,考究黨勿噴!

麽麽噠~

2.探視與局

“小白,你怎麽樣了?!”正幻想著跟他結婚之後的小日子,任凡就推門進來了。

看到任凡,季白坐了起來,笑瞇瞇的應道:“挺好的,就是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哎,你有沒有問醫生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

任凡放下手裏的公文包,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沒事就行,我明天就替你辦理出院手續。然後我陪你去參加一個飯局”

對任凡幾乎命令式的語氣,季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可能他最近太累了,畢竟他手底下不止他一個藝人,好像公司也分了兩三個新人在他手下,叫什麽名字來著....譚蕭?!譚曉?!

任凡對季白的走神很不滿,他的時間很寶貴,不想再這種小事上面浪費時間“你聽到我話了沒?!”

“什麽飯局?!不去,你知道我什麽脾氣,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季白也來氣了,剛見面就用這樣的語氣跟表情,什麽意思?!

“小白,這個飯局對我來說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去的。”任凡有點不耐煩了,但是為了飯局又不得不低聲下氣的順著季白。

“不去!不去,你知道我什麽脾氣,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季白拒不配合的態度讓任凡很是火大,隱忍著繼續詢問,“季白,這個飯局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得到了季白冷眼的任凡,憋著氣,胸膛起起伏伏,忽地聽見自己的手機響起,“你是越來越聽不進我的話了,你還沒紅呢,就開始耍大牌?”說著,就拎著公文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季白瞪眼,頓時無語了。

第二天一大早,任凡兩手空空的來了。季白揉了揉雜亂的頭發,從病床上爬起來,嘆了口氣:“一大早的,幹什麽啊?”季白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昨晚的病號飯實在是難以下咽,結果沒吃幾口就休息了。睡著的時候還沒什麽,這一起來肚子都餓了。

他看了看一副大爺模樣的任凡,嘆了口氣。這人從認識到現在,一點都沒變,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何況是照顧他。

指了指任凡歪掉的領帶,季白主動幫他整理好。完了,抓了抓淩亂的頭發,說道,“你去給我買份早餐,我收拾收拾。”許是看到季白衣服邋邋遢遢的樣子,任凡什麽話也沒說,點了點頭出門給他買早餐去了。

看著一團糟的病房,季白頭疼的撓了撓頭,頭發更加亂了、內心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認命收拾起來。凡是任凡呆過的地方必如狂風暴雨肆虐過一般的淩亂,季白嘆了口氣:“誰讓你看上他呢,季白你就認命吧。他這破習慣沒法改了。”

自嘲了幾句,利落的收拾好東西,順便把自己收拾的無比帥氣,季白滿意的點點頭。“這麽帥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只貓呢,果然是幻覺。嗯.....晚點把要用證件都收拾好,順便去登記好了.....不知道任凡知道之後會不會嚇一大跳.....嘿嘿嘿嘿”

正傻笑的季白被任凡推門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拍了拍狂跳不已的胸口,“被你嚇了一跳。”

“快吃吧,我先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任凡瞧了一眼吃的香甜的季白,眼神劃過一絲狠戾,見季白不應他,也不在意。

季白吸溜著碗裏的白粥,瞟了一眼離開的任凡,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手裏的勺子久久沒有放下,有些食不下咽。最後,季白還是磨磨唧唧的喝完了那碗粥。

“待會兒去美容院收拾一下,跟我去個地方。”打定主意要將季白帶到會所的任凡,自作主張替季白推了幾個宣傳,就連他受傷入院的事情都沒有替他打理,任由事件在網上發酵。

蹙眉,“宣傳?”還沒到點吧,他記得那是下午的工作啊,提前了?

“是是是,就是宣傳,趕緊吧,祖宗。”

等季白從美容院人模狗樣的出來,看見任凡腳底下已經堆滿了煙頭,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季白好笑的看著他,“不就是個宣傳嘛,至於這麽愁眉苦臉嗎。”

許是看見季白已經出來了,任凡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湧入食道,眼神裏透出一股掙紮,最後放佛下定了決心,將煙頭擲於腳下,碾壓幾下,看著漸滅的火星,莫名的覺得痛快。

“宣傳活動結束之後,你的去一趟公司,談一下合約的問題。”任凡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倒後鏡偷瞄季白。現在的他比起3年前,成熟了不少。相比起以前的稚嫩,現在的季白更吸引人的目光,要不是為了他,季白早就紅了,哪裏還是今日的小粉紅。

當初自己的一句‘不喜歡自己喜歡的拋頭露面’季白硬是跑了3年的龍套,季白的犧牲他看在眼裏,但是……他拼了那麽多年為的就是榮華富貴,既然季白為他犧牲了那麽多也不差這點了,只要他坐上了總監的位置,肯定會好好補償他的。

這樣想著,任凡的心越發的堅定了。

車子在會所前緩緩的停下,季白擡眼看了看金碧輝煌的‘悅豪’兩字,心底浮起了一絲的不安,“你帶我來這兒宣傳?你逗我呢?”有人會在這麽金碧輝煌的會所裏面宣傳的麽,這事欺負他見識少?

“想什麽呢,帶你來吃飯,晚點送你去。”頂著季白懷疑的目光,率先進了會所。

猶豫了一會兒,基於對任凡的信任,季白暗自抿抿唇,跟在任凡的身後進去了。

“李總,這麽巧!”聽到‘李總’兩個字,季白心裏‘咯噔’嚇了一跳。見到李總真容的時候,整個臉都是黑的。

這個所謂的李總,不就是公司的李副總麽。仗著自己的老爸是公司的股東,只是掛了個副總的名義,偏偏還不讓叫副總,其次老是對公司的藝人動手動腳,聽說還糟蹋了不少藝人,要不是季白耍了點小聰明,遭殃的人裏面還會算上一個他。

任凡帶他‘恰巧’碰見這個所謂的李總是什麽意思。、?

當即,季白看著任凡,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小白,快坐!哎呀,我等你賞臉吃頓飯可等了好久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遇見你,擇日不如撞日,幹脆就今天把飯吃了。”這邊,李總色瞇瞇的湊上前了,發黃的牙齒伴隨著話音,讓他異常的惡心。

3.暴揍

“哪裏的話,您是大忙人,跟您老人家吃個飯是我的‘福氣’怎麽能說是我賞臉呢,應該是您老賞臉讓我請您吃頓飯。”季白怒視著有些心虛的任凡,咬牙切齒的說著,身體不自覺的後腿了幾步,離他遠點。

“哈哈哈,季白,你是個好苗子。可惜,一直沒紅。”李總看到季白回避的動作,兇狠的目光一閃而過,肥胖的身體穩穩的靠在椅子上,一副‘沒我你不行’的模樣。

李總跟任凡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季白,既然那麽巧跟李總碰到了,那就坐下來一起吃個飯,相聚就是緣。”

季白看到任凡回避自己的目光,心瞬間涼了半截,李總一直覬覦他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任凡他這是故意帶他來見李總的,他這麽做到底想做什麽。“李總說笑了,紅不紅那是我的事,就不比讓李總擔心了。”

“季白,有骨氣。咱們今天不談公司,就純粹的想請你吃個飯,公事不上桌。小任啊,讓服務員上菜吧”李總瞇了瞇眼,臉上浮現了一抹奇異的笑容。

季白望了一眼任凡,見他回避的態度,知道自己今天這頓飯是無論如何都要吃,索性找個位置坐下來,看看這個李總想玩什麽花樣。

美味的菜肴陸陸續續的端上來,季白覺得如果不是有那麽一張豬臉,肯定會很享受這裏的氛圍。

“小白,來,給李總敬杯酒。”任凡遞給了季白一杯紅酒,眼神閃爍了一下。

就這麽看著任凡端著酒杯,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我剛出院不宜飲酒,要不這杯酒你替我陪李總喝。”

“那不行,李總是要你敬。”李總看到任凡掙紮的模樣,咳了一聲。主動端起酒杯,沖著任凡示意了一下。

季白仔細打量了任凡半晌,端起酒杯沖李總坐著的方向,“非常感謝李總請我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吃飯,不勝榮幸!請!”

猩紅的美酒順著喉嚨劃入食道,一點一滴都沒有殘留在酒杯裏。咽下最後一口美酒,季白輕笑出聲“飯也吃了,酒也敬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著,便要往外走。

“怕是,你今天走不出這件會所了”李總放下酒杯,冷哼。

“李總這話是什麽意思?!”季白板起臉,問道。

“待會兒不就知道我這話是什麽意思咯。”沖著任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任凡,你做了什麽?!”季白怒道。再怎麽遲鈍都能發現任凡的反常,急於對他的信任才踏入這間會所,沒想到居然是任凡把他給賣了,他們可是情侶啊。

“做了什麽?我忍你夠久了,從出道到現在,你事事自作主張有詢問過我的意見嗎?在我困難時你有伸出手幫過我嗎?整天滿口的仁義道德,我受過了,我告訴你季白,今天這床你不陪也得陪!”為了得到那個位置,他付出的太多、犧牲的太多,現在就差臨門一腳怎能功虧一簣。

“所以那都是真的了?”

李總冷笑著看著這場鬧劇,尤其是季白那張緋紅的臉蛋,讓他賞心悅目,聽他沒頭沒腦問,諷刺道,“你還真把任凡當好人,他手底下新收的那個叫什麽譚曉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就你還傻不拉嘰的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

季白沖著任凡綻開一抹溫柔的笑容,操起桌面上的紅酒,掄了一個很帥氣的投擲姿勢,毫不猶豫地將紅酒杯砸到任凡的腦袋上。與此同時快步上前,直接抓住任凡的衣領,將他從位置上拖出來丟在了地上。

任凡被砸的頭昏眼花,等他看清楚季白臉上的笑容時,惶恐地掙紮著,不停大叫:“你聽我解釋!!!我解釋!!!”

季白一腳踹在他胸口:“解釋什麽?”就憑他今天的做法,他就不會輕饒他。

任凡險些被踹的噴出一口老血,擡頭接觸到季白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後背一陣激靈,他試圖爬起來,“我我我我我......”

季白一腳踩在他背上,手裏還拎著紅酒瓶,“你怎麽?”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然而這樣的季白才是最可怕的,季白真正的情緒表露出來時,都是這般的面無表情,“任凡,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傻子看了?你想跟我說什麽?告訴我這只是個宣傳?宣傳什麽?宣傳我被經紀人如何送上潛規則?”

“小白,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麽叫潛規則,我們這是各有所需。”李總笑瞇瞇的捧著酒杯,全程圍觀了季白如何揍人的場面。

無視李總的話,季白擡起腳就踹,手裏的紅酒瓶也沒閑著,扣住任凡的下巴就往裏灌,把他嗆得不行,眼看著季白掄起拳頭就要往下揍,嚇得肝膽俱裂,連連求饒。“小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一邊滿地打滾試圖躲過季白的拳打腳踢。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咬著牙,拳打腳踢,避開要害如數落在任凡身上,眼看著任凡這個曾經和他親密無間的男人,狼狽的滿地打滾就差沒有跪地求饒,心中百感交集。

隨後,有一股燥熱從內心深處噴湧而出,季白的臉瞬間黑了。他沒想到任凡居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給他下藥,到底是瞎了眼,瞧上這麽一個貨色。這麽多年,他為了任凡付出了太多,幾乎全無保留,給他買車買房買奢侈品,動輒上百萬眼睛都沒眨過,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咬緊牙關,努力壓制著身體裏那股異常的燥熱,汗水不停的從皮膚裏滲出來。千萬句話最後無奈的匯成了一句“......任凡,你就是個窩囊廢!”

任凡呆呆看著汗水淋漓的季白,連哀叫的聲音都中斷了,寂靜的包間裏充徹著季白的粗喘聲。

“開胃小菜結束了,現在重頭戲該上演了。”李總那刺耳的輕笑聲,刺激著季白的耳膜。

垂著頭,緩慢地露出一抹笑容,任凡深吸了一口氣,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的那一張笑臉,不顧自己的傷勢,連連後退道:“我我我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任凡瘋狂的搖頭,試圖擺脫自己的嫌疑,可是在季白心理他已經是罪犯,不管任凡如何狡辯都沒有辦法擺脫。

心,瞬間涼了。理智,瞬間崩潰。

4.異香

“任凡,你這個混蛋!!!”揮拳狠狠將任凡打到在地。

被揍怕的任凡蜷縮在地上,簌簌發抖。

季白拎著紅酒瓶,直起身,扭頭望向那個所謂的李總,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季白,你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就在那個李總想要沖上來的瞬間,拎起紅酒瓶,當頭就給他來了那麽一下。伴隨著李總吃痛的聲音,迅速扯下桌布將它摔在李總身上,桌面上的盤子兵零乓啷,伴隨著餐盤碎裂的聲音,腳下不停,季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逃!

身體由內而外的燥熱,幹涸的喉嚨,慌亂無力的步伐,讓季白前所未有的狼狽。他怎麽也想不到任凡會這樣對自己,如果不喜歡他,可以跟他說分手,何苦自找最受,還用上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他。他的付出,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下場麽?!

淚腺分泌出來的生理鹽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滑落,汗水伴隨著淚水糊了一臉,原本整齊的發型也因為奔跑會變得淩亂不堪。

季白不知道自己該跑去哪裏,從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灼熱的溫度足以讓他融化,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來下場不是自己可以承擔的起的。他不想讓自己淪落到那樣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逃,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

不知道跑了多久,鼻尖隱隱傳來一股濃烈的香味,還沒等大腦發出指令,身體自發的尋找香味的來源......

嚴博作為嚴家的二少,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活了三十二年,事事順心,唯有一件事情一直堵在他心裏,時刻提醒著他身為男人的失敗。對,沒錯,就是失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嚴博就發現自己對所有的女人或者男人沒有一點點的性趣,哪怕是那種魔鬼身材級別、九頭身比例的男女,都勾不起他一丁點的谷欠望。

一度懷疑自己生理出現問題的嚴家二少,將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去醫院徹底的檢查了一遍,除了不舉之外,身體沒有一點點的不適。拿到報告沈寂了好幾天的嚴家二少,在自家大哥的慫恿下,去看了心理醫生。奈何結果還是跟醫院檢查出來的包括一模一樣,熄了想要成為雄偉男人的心思,準備將自己畢生的精力投進事業裏發光發熱。

“嚴先生?”

“嗯。”被自家大哥忽悠來的嚴家二少,叼著煙懶懶的應了一聲,不疾不徐的走著,燈光下,嚴博粗曠的五官顯得有些深沈。跟在服務員的身後,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安靜的就只聽到腳步聲。

若有若無的香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刺激著他的嗅覺,更讓他的下身蠢蠢欲動,驚愕於它的反應,嚴博在拐角的地方用指尖把煙蒂掐滅,彈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決定查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嚴博,不曾想,剛從拐角處走出來,就被人撞了一下,整個人都被壓在冰冷的墻上。

“熱......好熱......救我,請你......救救我。”

甜膩的香氣瞬間從他的四肢百骸傳進他的中樞神經,原來那股讓他蠢蠢欲動的香氣,居然是懷裏的人散發出來的。低頭在他的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那個不曾動搖過的部位迅速膨脹,將並不寬松的褲子撐起了一個大包。

“......好香。”

冷不丁的被舔了一口下巴,嚴博這才看清楚自己懷裏的居然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長得還不賴的男人。看他緋紅一片的臉頰,還有滿頭的大汗,看樣子是像是被人下了藥,只是這個男人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嚴先生......”服務員看著那人拼命往他身上擠,恨不得長在他身上時,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

嚴博揮了揮手,讓服務員退下,拍了拍懷裏那人的背,將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你誰?!”實在想不出來的嚴博,幹脆就出聲詢問。

嚴博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懷裏的男人被下了藥,神志不清,雖說對於能勾起他谷欠望的人很在意,但也不能在這個檔口,“需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先生?”

迷糊中的季白理智全無,本能的抱著香味的發源地,來回舔舐著,等於在隨時炸裂的柴火上澆油,充耳不聞,滿腦子都被嚴博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哪裏還有心思去聽他說話。

被蹭出火來的嚴博,瞧了眼在自己懷裏十分不安分的某人,低沈的笑聲落在他耳邊,“這可是你招惹我的。”既然惹了,就要考慮到後果。

嚴博扛著季白步履匆匆,面無表情的將人扛到了會所的住宿區,他在這裏有固定的房間,沒有必要舍近求遠。

把季白折騰暈的嚴博,心滿意足的舔了舔季白紅腫水嫩的唇瓣,從床上坐起來,露出結實漂亮的胸膛,操起一旁明明滅滅的手機,“什麽事?”

“操!你小子還知道接電話,老子真以為你死在哪個角落裏了,你不是說過來的嗎,怎麽這點你還沒到,死哪兒去了?”電話那頭的嚴巖揮開端到嘴邊的酒杯,不冷不熱的瞧了一眼陪坐的男人,快步走出去。

嚴博瞟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人,語氣輕柔,“有事,你玩吧,就這樣。”

被掛斷電話的嚴巖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什麽時候他那個冷酷無情的親弟弟用那樣的聲音跟他說過話了,“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不多會兒,就收到嚴博發來的信息,嚴巖瞅了瞅也沒看出什麽,“小兔崽子,長這麽大就沒少讓我操心。”

折騰了大半天的季白從昏睡中醒來,無聲地睜著眼睛,他這是被鬼壓床了嗎?怎麽渾身沒力氣,手腳酸疼地都動不了。

“醒了嗎?來,喝點水。”嚴博掀開被子下地,給季白倒了杯溫開水。

順著聲音,季白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遛鳥,呆呆的伸出手,“謝......咳......”嗓子怎麽沙啞到這種程度,太難受了。

“我幫你吧,”將水杯暫時放到桌子上,一手攬著季白的肩膀另一只手塞了個枕頭在他腰後。

靠近了就能聞到他身上隱隱傳來讓他暈眩的香氣,也不知道他碰到了什麽地方,季白吸了口冷氣,回過神來,“撕~輕點。”腰以下的部位好像不是長在他身上一樣,都沒有知覺了。

嚴博把人攬在懷裏餵了水,季白眼睛裏漸漸地不再迷蒙,開始有清醒的先兆。捏了捏脖子,後知後覺地問,“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他的記憶就留在揍了任凡一頓,砸破了那個李總的腦袋之後,其餘的就是一片空白。

5.糊裏糊塗的變成有夫之夫

“你被下藥了,”嚴博重新給季白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見季白不喝反倒咕嚕嚕進了他的肚子,“下面的事情你應該也猜到了。”

季白不自然的挪開自己的眼睛,“猜到了?我何止猜到了,我現在恨不得把你活剝了呢。”

“怎麽?”嚴博從衣櫃裏面抽出浴袍穿上,見季白話裏話外都透露出那種意思,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的意外跟有趣。

“怎麽?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怎麽。”看著面無表情的嚴博,心裏有些發怵,季白虛張聲勢的沖著嚴博勾了勾手指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鬼使神差般的湊前去,嬌艷的唇瓣就在眼前,嚴博下意識的慢慢湊近,想要一親芳澤。季白笑的更有深意,趁著嚴博精神恍惚之際,張口就咬。

“嘶~你屬狗啊!”微微一擡頭,季白的嘴巴正好啃到了他下巴的位置,一下子就磕出血來了。

季白笑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不,我屬虎。”

“好吧,虎崽子,我們現在來討論一下怎麽處理這事。”

“呵~”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小處男之身就這麽莫名奇妙、糊裏糊塗的沒了,還討論處理?沒把他揍一頓已經很客氣了好不,居然還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

“親也親過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嚴博雙手環抱在胸前,“在奪走我處子之身後,你想始亂終棄?別忘了,昨晚是你強拉著我上床的,你這會兒是不認賬?”

一個處子之身把季白嚇得不行,“你?還處子之身,別逗了行不行。”隨後小小聲的嘀咕道,“說得好像只有你是第一次那樣,要不要臉。”

聽到季白嘀咕的聲音,嚴博的心情變得十分美好,“既然這樣,我們去登記結婚吧。”

“什......什麽?”

“怎麽?你不想負責?”

“負責?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就睡了一晚嗎,至於到那個地步?”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家庭背景、家庭成員都不了解,跟一個陌生人結婚,擺明了就是要坑自己不是。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換衣服,我們去登記。”

“誰答應了!!!什麽叫愉快的決定了,你不要自作主張!”嘶喊著那破嗓子,張牙舞爪的用生命在拒絕嚴博的提議。

“怎麽?你想始亂終棄?”

“呸~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還始亂終棄,語文學不好就不要出來丟人,誰跟你始亂終棄了。誰說要跟你結婚了,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這話,少自作多情。”

嚴博冷著張臉,定定地看著略顯慌亂的季白,“你怕了!”

許是嚴博的語氣太過於篤定,又或許是受了什麽刺激,季白頭腦發熱,不管不顧地吼了句,“誰怕了?誰怕了?”

“那你就是答應了?”

“結!現在就去民政局,誰怕誰啊!”氣糊塗的季白,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聲音沙啞動作緩慢而遲鈍。剛起來的季白都快要嘔死了,每一個動作都拉扯到酸疼的肌肉,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哢哢作響。

最後,全身酸疼不已的季白被人提溜著去了民政局。

在夏國,領結婚證只需要本人攜帶有效的身份證證件再填上資料就可以辦理,季白與嚴博的登記速度不可謂不快。

還沒等季白反應過來,他就拿著新鮮出爐的紅本本,暈乎乎的從公證處出來了。季白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翻開紅本本,這才知道他身邊這個長得高大帥氣的男人名叫嚴博,今年已經32歲了,比他大了整整6歲,其餘的......一無所知。“我就是個神經病!”這麽荒唐的跟一個睡了他的男人結婚了,而且還是匆匆登記結婚的那種,他......肯定是瘋了。

在任凡身上得不到的婚姻,居然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實現了。不過這個叫嚴博的男人比任凡要好得多,不得不承認,嚴博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黃金倒三角的身材,再配上那張別具特色的臉,就算是在演藝圈看慣了帥哥的季白也有些看呆了,當然對於季白來說,他身上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香氣,才是最致命的。

“想什麽呢?”嚴博翻出結婚證的正面,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傳到家人所在的群裏,嗒嗒嗒的敲完字,也不管群裏是怎麽一副混亂的場面,將手機直接揣進褲兜裏,伸手將季白摟緊,說道:“我讓人送戒指過來,你將就的帶著,不喜歡的話回頭我們再去挑。”

季白吶吶的點頭,“好。”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說什麽。

“我們現在是夫夫關系了,什麽時候抽個時間去見公婆?”

一句‘夫夫關系’讓季白不自覺得紅了臉頰,“是去見岳父岳母吧,也是醜婿終須見家翁,擇日不如撞日?”

“只要你願意我都可以,”嚴博跟季白從民政局出來,忍不住捏了捏他白皙的臉蛋,“在此之前,我想聽你喊我一聲老公。”

扯出笑容的季白,將嚴博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拍開,“你是不是嫌棄你臉上的牙印不夠多,不怕丟臉的話我也不介意印多幾枚。”一副你在說話,我就把你就地正法的表情,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年紀大了,還是收斂點好。”低沈悅耳的嗓子在他耳邊響起,季白揮了揮爪子,隔開了他與嚴博之間的距離。

季白扯出笑容,下意識的揉了揉酸疼的腰,咬著牙說道,“你也知道自己年紀大,腰不好就不要勉強,畢竟勉強是沒性福的。”

“腰不好?”嚴博嗤笑。

季白跟嚴博有一搭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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