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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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想著許久沒聊家常，看看你們近況如何。”他一只腳踏上那椅子上，一只手撐在那個膝蓋上，手裏轉著佛珠。
慕容璋的佛珠，每一顆都是開過光的。他身為皇上，這幾年幹的虧心事也不少，這禮佛信佛自然是必不可少。
“你是太子，你先來。”他看著慕容青。
慕容青低頭，司徒鏡看他的樣子也有些著急，畢竟是自己的太子。
“回稟皇阿瑪......”
“只是家庭敘舊，不必如此拘束。”
“是。”他地頭回道，“皇阿瑪，兒臣近兩日日日都沈溺在書房之中，廢寢忘食，身為太子，不敢有一日懈怠。兒臣要讓皇阿瑪的江山傳到兒臣這裏，還能續盛世繁華。”
“嗯。”慕容璋應了一聲，聲音下沈，不知是表示知道了還是敷衍。
“還有什麽沒有。”慕容璋如此說道，打開茶杯喝了一口。
慕容青站在那裏有些惴惴不安，他擡眼看了一眼司徒鏡，希望自己的皇額娘能給自己一些建議。但司徒鏡此時就在慕容璋旁邊，能做些什麽？
他有些心虛的說道，“無...無別的了.....”
慕容璋看了他一眼，將茶杯放下，嘴裏嚼著茶葉。
“那朕怎麽聽說，太子妃沒了。”
慕容青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這件事，早知剛才就說了。
“皇....皇阿瑪...兒臣不是有意要瞞您的...只是......”
司徒鏡見慕容青面色不大好，說話也支支吾吾，便開口替他開脫，
“皇上，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都是幾年的夫妻了，這心裏難免有些難受，您就體諒一下吧。”
慕容青還知道順桿爬，頓時就抽了抽鼻子，
“皇阿瑪...兒臣..兒臣舍不得瞿兒.......”
瞿兒，這一口叫的可真好聽，人在世之時都從未叫過。估計劉曉瞿在地下，翻慕容青的白眼都能翻出來了。
“那太子妃為何要自殺？”慕容青早就已經下令讓所有人都嚴實口風，不得透露半點出去，對外都說劉曉瞿是自殺。
“皇阿瑪...瞿兒乃是這幾年都生不出世子，心裏有愧...兒臣已經說了很多，說即使沒有，她也是兒臣唯一的太子妃.....但瞿兒看到自己父親告老還鄉，覺得自己無子，娘家在朝廷又無靠，去之時還寫下了一封書信留給兒臣.......這心裏全是她的自責和愧對兒臣的話....兒臣看了...看了都心痛啊....”他說著說著還真的哭了起來，袖子不住的擦著自己的眼淚，讓慕容璋不得不信。
他哭的情真意切，這又是個人情感，若是再問，那慕容璋豈不是揭了慕容青的傷疤，見慕容青還真有那麽幾分情誼，慕容璋也就不再問了。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司徒鏡說，
“定是綰君回來了。”
綰君手裏端著托盤進來，將醒酒湯放在慕容青面前的小桌子上，
“酒也該醒了，坐吧。”
他擦了擦眼角的水，“謝皇阿瑪。”然後掀袍而坐，喝著醒酒湯。方才那麽一嚇再加上那麽多的問題，慕容青的酒早就已經醒了。
綰君退下了，將屋子的門也關了起來。
“湛兒，你是二哥，你繼續。”
慕容湛做到輪椅上，拱手說著，
“皇阿瑪，兒臣今日並未出門，前幾日風雪太大，這幾日又是雪地頗深，還要準備著今日的烝祭。兒臣比起其他的兄弟來講，也偷不得半日閑啊。”
在慕容湛這裏則是輕松愉快了許多，他畢竟不受慕容璋的寵愛。
“你近兩日可曾去看過你額娘曾妃？他可是常常同朕提起你。”
慕容湛眼簾一垂，“兒臣每每去額娘那裏，都能看出額娘看著兒臣的腿，眼中的那種隱忍還有悲切兒臣不敢去看額娘......”
慕容璋點點頭，司徒鏡安慰道，
“人之常情啊，這要是換了你，你也會為你額娘擔心。若是你再不去看看你額娘，說不定她為你牽腸掛肚，寢不能寐，食不能安呢。”
“多謝皇阿瑪皇額娘教誨，明日出宮之前，兒臣定去看額娘。”
慕容璋和司徒鏡都點了點頭。
“湛兒啊，雖說你常年腿疾，不能騎馬射箭，但也能提筆寫書。朕對你是最放心的。”因為他不問政事，不爭皇位。
“湛兒，上回不是聽說你在青兒的太子府裏尋得了一個良醫，這幾月你住在青兒那，見你這樣，那良醫的醫術可好？”
司徒鏡問道，方才慕容璋並未想起，此時他也看著慕容湛，看他怎麽說。
“皇額娘，您就別說了，那良醫雖好，可是兒臣的腿不爭氣啊。那大夫說，兒臣的腿前一次能治好，多虧了溫泉還有上天的眷顧，這一次兒臣的腿疾比原先加重了，更加難治。因為舊時的腿疾還未完全修養好，又加上了新的腿疾。要想像之前那般，可要多費點功夫，還不定能治好。”
他看起來雖然無事，但眼裏卻是對這腿的絕望，讓人看了都不忍心再說。
說到這裏，慕容青忽地想起了南宮心月，他起身拱手作揖道，
“皇阿瑪，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慕容璋看著他。
“兒臣懇求皇阿瑪能批給兒臣一個新的太子妃。”
司徒鏡扶額，這個太子可真不讓自己省心，明明當時說的好好的，他還痛哭流涕的說自己怎麽這麽和劉曉瞿好，下一秒就立刻變臉說要重新立一個太子妃，他是不是傻的？
“你方才不是說對太子妃不舍，怎麽現在又急著要重新立一個太子妃。”他的聲音莊重低沈，加之又看著慕容青，使他有些慌張。
“兒臣....確實是對瞿兒不舍...但兒臣也懂得凡事都要向前看的道理。”
“當兒臣知道瞿兒走了的消息，兒臣是不信的，但看到了瞿兒的屍體，兒臣的心都是崩潰的。當時，兒臣的日月都被瞿兒一同帶走，兒臣整日渾渾噩噩不知朝夕。但是一個人的出現救了兒臣，若不是她，兒臣現在已經同瞿兒一起去了。兒臣真心感激這位女子，希望能立她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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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子，你先來。”他看著慕容青。
慕容青低頭，司徒鏡看他的樣子也有些著急，畢竟是自己的太子。
“回稟皇阿瑪......”
“只是家庭敘舊，不必如此拘束。”
“是。”他地頭回道，“皇阿瑪，兒臣近兩日日日都沈溺在書房之中，廢寢忘食，身為太子，不敢有一日懈怠。兒臣要讓皇阿瑪的江山傳到兒臣這裏，還能續盛世繁華。”
“嗯。”慕容璋應了一聲，聲音下沈，不知是表示知道了還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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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虛的說道，“無...無別的了.....”
慕容璋看了他一眼，將茶杯放下，嘴裏嚼著茶葉。
“那朕怎麽聽說，太子妃沒了。”
慕容青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這件事，早知剛才就說了。
“皇....皇阿瑪...兒臣不是有意要瞞您的...只是......”
司徒鏡見慕容青面色不大好，說話也支支吾吾，便開口替他開脫，
“皇上，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都是幾年的夫妻了，這心裏難免有些難受，您就體諒一下吧。”
慕容青還知道順桿爬，頓時就抽了抽鼻子，
“皇阿瑪...兒臣..兒臣舍不得瞿兒.......”
瞿兒，這一口叫的可真好聽，人在世之時都從未叫過。估計劉曉瞿在地下，翻慕容青的白眼都能翻出來了。
“那太子妃為何要自殺？”慕容青早就已經下令讓所有人都嚴實口風，不得透露半點出去，對外都說劉曉瞿是自殺。
“皇阿瑪...瞿兒乃是這幾年都生不出世子，心裏有愧...兒臣已經說了很多，說即使沒有，她也是兒臣唯一的太子妃.....但瞿兒看到自己父親告老還鄉，覺得自己無子，娘家在朝廷又無靠，去之時還寫下了一封書信留給兒臣.......這心裏全是她的自責和愧對兒臣的話....兒臣看了...看了都心痛啊....”他說著說著還真的哭了起來，袖子不住的擦著自己的眼淚，讓慕容璋不得不信。
他哭的情真意切，這又是個人情感，若是再問，那慕容璋豈不是揭了慕容青的傷疤，見慕容青還真有那麽幾分情誼，慕容璋也就不再問了。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司徒鏡說，
“定是綰君回來了。”
綰君手裏端著托盤進來，將醒酒湯放在慕容青面前的小桌子上，
“酒也該醒了，坐吧。”
他擦了擦眼角的水，“謝皇阿瑪。”然後掀袍而坐，喝著醒酒湯。方才那麽一嚇再加上那麽多的問題，慕容青的酒早就已經醒了。
綰君退下了，將屋子的門也關了起來。
“湛兒，你是二哥，你繼續。”
慕容湛做到輪椅上，拱手說著，
“皇阿瑪，兒臣今日並未出門，前幾日風雪太大，這幾日又是雪地頗深，還要準備著今日的烝祭。兒臣比起其他的兄弟來講，也偷不得半日閑啊。”
在慕容湛這裏則是輕松愉快了許多，他畢竟不受慕容璋的寵愛。
“你近兩日可曾去看過你額娘曾妃？他可是常常同朕提起你。”
慕容湛眼簾一垂，“兒臣每每去額娘那裏，都能看出額娘看著兒臣的腿，眼中的那種隱忍還有悲切兒臣不敢去看額娘......”
慕容璋點點頭，司徒鏡安慰道，
“人之常情啊，這要是換了你，你也會為你額娘擔心。若是你再不去看看你額娘，說不定她為你牽腸掛肚，寢不能寐，食不能安呢。”
“多謝皇阿瑪皇額娘教誨，明日出宮之前，兒臣定去看額娘。”
慕容璋和司徒鏡都點了點頭。
“湛兒啊，雖說你常年腿疾，不能騎馬射箭，但也能提筆寫書。朕對你是最放心的。”因為他不問政事，不爭皇位。
“湛兒，上回不是聽說你在青兒的太子府裏尋得了一個良醫，這幾月你住在青兒那，見你這樣，那良醫的醫術可好？”
司徒鏡問道，方才慕容璋並未想起，此時他也看著慕容湛，看他怎麽說。
“皇額娘，您就別說了，那良醫雖好，可是兒臣的腿不爭氣啊。那大夫說，兒臣的腿前一次能治好，多虧了溫泉還有上天的眷顧，這一次兒臣的腿疾比原先加重了，更加難治。因為舊時的腿疾還未完全修養好，又加上了新的腿疾。要想像之前那般，可要多費點功夫，還不定能治好。”
他看起來雖然無事，但眼裏卻是對這腿的絕望，讓人看了都不忍心再說。
說到這裏，慕容青忽地想起了南宮心月，他起身拱手作揖道，
“皇阿瑪，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慕容璋看著他。
“兒臣懇求皇阿瑪能批給兒臣一個新的太子妃。”
司徒鏡扶額，這個太子可真不讓自己省心，明明當時說的好好的，他還痛哭流涕的說自己怎麽這麽和劉曉瞿好，下一秒就立刻變臉說要重新立一個太子妃，他是不是傻的？
“你方才不是說對太子妃不舍，怎麽現在又急著要重新立一個太子妃。”他的聲音莊重低沈，加之又看著慕容青，使他有些慌張。
“兒臣....確實是對瞿兒不舍...但兒臣也懂得凡事都要向前看的道理。”
“當兒臣知道瞿兒走了的消息，兒臣是不信的，但看到了瞿兒的屍體，兒臣的心都是崩潰的。當時，兒臣的日月都被瞿兒一同帶走，兒臣整日渾渾噩噩不知朝夕。但是一個人的出現救了兒臣，若不是她，兒臣現在已經同瞿兒一起去了。兒臣真心感激這位女子，希望能立她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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