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曾經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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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劉曉瞿已經放下了手。
“知道為何太子不愛你嗎？”她看著劉曉瞿。
此時的劉曉瞿，眼睛有點出神，帶著幾分悲戚。
“知道，”她輕聲說，“因為我還不夠美麗，容顏不能永駐。”
南宮心月有點驚訝，“都這個時候了，你知道原因的，還是不肯說出來嗎？”
劉曉瞿低下頭，有些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
“若是我說了，與那些舞女有什麽分別？”
“你難道只是因為要和她們沒有區別才這麽說嗎？”
“當然不是。”她說話，頓了一頓，“你知道，從前太子，很愛我。”
南宮心月打斷她，“他真的有愛過你嗎？”
“愛過！”她的嘶吼的說，聲音中有些嘶啞。
“難道，王爺愛的是你嗎？你來就是為了跟我炫耀這些嗎？我本以為你和亂舞璃那些人不一樣，現在看來，是我看走眼！”她咬著牙說出來。
“王爺為何娶你，你自己心裏有數。”
“哼，”她冷哼一聲，不知道是哼自己還是哼南宮心月，“不就是因為，我是丞相的女兒嗎？那又怎樣，那皇後不也是貴族女子。”
“先不說你和太子，難道你真的以為皇上和皇後有所謂的感情嗎？”
劉曉瞿似乎沒聽清楚她說什麽，眼神恍惚，
“那年是廟會，人潮人海，到處都是行人，花燈，還有賣藝的人。我和簡時偷跑出來，一路上看盡了這世間的繁華，看到了先前在府上從未看過的東西。我和簡時，出門坐轎，在家彈琴，未兩個人在街上逛過。那一天，我坐在水邊放花燈，簡時去給我買廟會上的點心。那個時候，我的容顏也是遭到很多男人觀看的。花燈浮在水面上，我用手撥弄了兩下，那花燈便快的離去了。”
她輕聲的笑了一下，沈浸在自己的回憶裏，笑的那麽好看，如這時天邊的雲霞一般，絢麗，多彩。那神情慢慢沈下去。
“我坐在水邊，看著蜿蜒的河上的花燈如天上的星空般，明亮，璀璨。突然有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坐在我的旁邊，他是我看見的除了我家以外的第一個好看的男子，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不願挪開眼睛。那個時候，”
她嗤笑一聲，想到了幸福的事情，在冷宮中昏暗的光中，如一多嬌然盛開的月季，開在蕭索的地方。
“那個時候，我還撐著頭，眼睛笑的彎彎的說，你真好看。他也嗤笑一聲，撐著頭跟我說，你真好看。我們兩個人都笑了。後來我知道，原來他是太子。於是那幾天，我幾乎天天進宮，常常看見他在禦花園裏捧書誦讀。我不願去打擾他，總是在不遠處的月季花叢中靜靜的看著他。那天，他放下書，慢慢的走的我的身邊來，他的眼裏好像有那天的花燈河，亮盞盞的，帶著我在禦花園裏走了一圈。第二天就有聘禮下到我們家。”
她說的時候，手在胸口，右手摩擦著左手手腕上的玉鐲。
“這玉鐲便是大婚當天他戴到我手上的，他說這是皇後給的，是他們家世代傳下來的。我戴著這個鐲子，就再沒摘下來。”
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氣氛終是凝重了下來，
“可是啊，他喜歡的女人真多啊。妾沒有多少，但有舞女在。他今天住在溪房，明天住在舞女的房間，後天住在書房。”
“他整日與別的女子歡愛，”她忽地笑了，笑中還帶著淚。
“但他就是不來我這。他可以待在一個女子身邊一月，卻不願待在我這兒一天。”
她的眼神突然落在南宮心月身上，
“你見過四更的月亮嗎？你見過五更的第一抹霞光嗎？我見過。”
南宮心月想了想，她好像確實是沒有的，那個是，她總是已經睡下了。
“可是我縮在床上的一角，裹著被子，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門，一個晚上。卻總是不見人來推門。”
她此時貼著墻站，光只能照到她的嘴邊，看著她的臉，顯得那麽不真實。
“你現在有了身孕，是不是太子的孩子我不知道，也無從考究。只是，你比我好，比我幸運，比我有能力。”她擡起頭來看診南宮心月，她對南宮心月的眼神永遠沒有那麽淩厲，即使是在那天在殿上她控告南宮心月的時候，也只是惡狠狠的不甘心而已。
也許她在心底就沒有把南宮心月當成是她的對手和敵人，只是把她看做是一個幸運的自己。
“你能拉住太子的心，我不行。也許是你漂亮吧，也許是你舞跳的好吧，也許是你即使知道自己要敗，還要掙紮。而我，在大婚第二日後，除了能鬧，能哭以外，就是沈默，外加上無窮無盡的等待。”
她吃從袖子裏拿出一串佛珠，那是她日夜放在手上念著南屋阿彌陀佛的佛珠。劉曉瞿用指尖輕輕勾著佛珠，然後一縮手，那佛珠便掉在地上。
“你以為我吃齋念佛真的是因為信佛禮佛嗎？不過是給自己沒有盡頭的日子一點安慰罷了。”
她雙手摸著自己的雙臂，看起來那麽弱小，那麽冷。
“知道嗎，我從未懷過孩子，從來沒有。”她的眼眶早就已經紅潤，但淚還遲遲沒有流下來。在這深宮中早已流盡了罷。
“我愛他，愛到即使是你還有那個亂舞璃懷了孩子，我也是不想傷害到他的孩子一分一毫。”
南宮心月冷冷的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弄那麽一出。”
“什麽？”
“那天小順子和惜清那一出。”
“我正想說呢，”她緩了緩身子說，“若不是你送來的大禮，我也沒想過會在你懷孕期間對你動手。”
“大禮？”南宮心月根本不知道她在講什麽。
“還裝呢？這裏只有我們兩個，就說實話吧。就是你送來的死蛇。”
死蛇！
南宮心月暗自驚了一下，她從未送過什麽死蛇給劉曉瞿啊。
她從墻上站起來，“那條蛇真的把我嚇到了。我原本想把你弄下去後，就佯裝自己懷孕了，然後看著你，讓你在野外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當成我自己的。可是沒想到啊，”她搖了搖頭，“萬萬沒想到，七王爺會出來給你作證，還有那個小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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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何太子不愛你嗎？”她看著劉曉瞿。
此時的劉曉瞿，眼睛有點出神，帶著幾分悲戚。
“知道，”她輕聲說，“因為我還不夠美麗，容顏不能永駐。”
南宮心月有點驚訝，“都這個時候了，你知道原因的，還是不肯說出來嗎？”
劉曉瞿低下頭，有些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
“若是我說了，與那些舞女有什麽分別？”
“你難道只是因為要和她們沒有區別才這麽說嗎？”
“當然不是。”她說話，頓了一頓，“你知道，從前太子，很愛我。”
南宮心月打斷她，“他真的有愛過你嗎？”
“愛過！”她的嘶吼的說，聲音中有些嘶啞。
“難道，王爺愛的是你嗎？你來就是為了跟我炫耀這些嗎？我本以為你和亂舞璃那些人不一樣，現在看來，是我看走眼！”她咬著牙說出來。
“王爺為何娶你，你自己心裏有數。”
“哼，”她冷哼一聲，不知道是哼自己還是哼南宮心月，“不就是因為，我是丞相的女兒嗎？那又怎樣，那皇後不也是貴族女子。”
“先不說你和太子，難道你真的以為皇上和皇後有所謂的感情嗎？”
劉曉瞿似乎沒聽清楚她說什麽，眼神恍惚，
“那年是廟會，人潮人海，到處都是行人，花燈，還有賣藝的人。我和簡時偷跑出來，一路上看盡了這世間的繁華，看到了先前在府上從未看過的東西。我和簡時，出門坐轎，在家彈琴，未兩個人在街上逛過。那一天，我坐在水邊放花燈，簡時去給我買廟會上的點心。那個時候，我的容顏也是遭到很多男人觀看的。花燈浮在水面上，我用手撥弄了兩下，那花燈便快的離去了。”
她輕聲的笑了一下，沈浸在自己的回憶裏，笑的那麽好看，如這時天邊的雲霞一般，絢麗，多彩。那神情慢慢沈下去。
“我坐在水邊，看著蜿蜒的河上的花燈如天上的星空般，明亮，璀璨。突然有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坐在我的旁邊，他是我看見的除了我家以外的第一個好看的男子，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不願挪開眼睛。那個時候，”
她嗤笑一聲，想到了幸福的事情，在冷宮中昏暗的光中，如一多嬌然盛開的月季，開在蕭索的地方。
“那個時候，我還撐著頭，眼睛笑的彎彎的說，你真好看。他也嗤笑一聲，撐著頭跟我說，你真好看。我們兩個人都笑了。後來我知道，原來他是太子。於是那幾天，我幾乎天天進宮，常常看見他在禦花園裏捧書誦讀。我不願去打擾他，總是在不遠處的月季花叢中靜靜的看著他。那天，他放下書，慢慢的走的我的身邊來，他的眼裏好像有那天的花燈河，亮盞盞的，帶著我在禦花園裏走了一圈。第二天就有聘禮下到我們家。”
她說的時候，手在胸口，右手摩擦著左手手腕上的玉鐲。
“這玉鐲便是大婚當天他戴到我手上的，他說這是皇後給的，是他們家世代傳下來的。我戴著這個鐲子，就再沒摘下來。”
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氣氛終是凝重了下來，
“可是啊，他喜歡的女人真多啊。妾沒有多少，但有舞女在。他今天住在溪房，明天住在舞女的房間，後天住在書房。”
“他整日與別的女子歡愛，”她忽地笑了，笑中還帶著淚。
“但他就是不來我這。他可以待在一個女子身邊一月，卻不願待在我這兒一天。”
她的眼神突然落在南宮心月身上，
“你見過四更的月亮嗎？你見過五更的第一抹霞光嗎？我見過。”
南宮心月想了想，她好像確實是沒有的，那個是，她總是已經睡下了。
“可是我縮在床上的一角，裹著被子，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門，一個晚上。卻總是不見人來推門。”
她此時貼著墻站，光只能照到她的嘴邊，看著她的臉，顯得那麽不真實。
“你現在有了身孕，是不是太子的孩子我不知道，也無從考究。只是，你比我好，比我幸運，比我有能力。”她擡起頭來看診南宮心月，她對南宮心月的眼神永遠沒有那麽淩厲，即使是在那天在殿上她控告南宮心月的時候，也只是惡狠狠的不甘心而已。
也許她在心底就沒有把南宮心月當成是她的對手和敵人，只是把她看做是一個幸運的自己。
“你能拉住太子的心，我不行。也許是你漂亮吧，也許是你舞跳的好吧，也許是你即使知道自己要敗，還要掙紮。而我，在大婚第二日後，除了能鬧，能哭以外，就是沈默，外加上無窮無盡的等待。”
她吃從袖子裏拿出一串佛珠，那是她日夜放在手上念著南屋阿彌陀佛的佛珠。劉曉瞿用指尖輕輕勾著佛珠，然後一縮手，那佛珠便掉在地上。
“你以為我吃齋念佛真的是因為信佛禮佛嗎？不過是給自己沒有盡頭的日子一點安慰罷了。”
她雙手摸著自己的雙臂，看起來那麽弱小，那麽冷。
“知道嗎，我從未懷過孩子，從來沒有。”她的眼眶早就已經紅潤，但淚還遲遲沒有流下來。在這深宮中早已流盡了罷。
“我愛他，愛到即使是你還有那個亂舞璃懷了孩子，我也是不想傷害到他的孩子一分一毫。”
南宮心月冷冷的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弄那麽一出。”
“什麽？”
“那天小順子和惜清那一出。”
“我正想說呢，”她緩了緩身子說，“若不是你送來的大禮，我也沒想過會在你懷孕期間對你動手。”
“大禮？”南宮心月根本不知道她在講什麽。
“還裝呢？這裏只有我們兩個，就說實話吧。就是你送來的死蛇。”
死蛇！
南宮心月暗自驚了一下，她從未送過什麽死蛇給劉曉瞿啊。
她從墻上站起來，“那條蛇真的把我嚇到了。我原本想把你弄下去後，就佯裝自己懷孕了，然後看著你，讓你在野外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當成我自己的。可是沒想到啊，”她搖了搖頭，“萬萬沒想到，七王爺會出來給你作證，還有那個小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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