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兄弟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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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有脾性，更何況是有真本事的，如果是以往，慕容湛當然願意多花費些時間，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宮裏禦醫為他診斷過，他的腿已經有萎縮跡象，再這麽下去，恐怕就要真的廢了。
慕容湛聽完，嗤笑出聲，“有點脾性，不過……”他聲音稍頓，“如果你拒絕，那就把命也留下吧。”
空中陡然響起利劍的嗡鳴聲，幾乎是同時，南宮心月身上汗毛倒立，再垂眸去看，那柄劍距離自己喉頭只有分毫距離，隨時能取走她性命。
寒意侵襲，先前襲擊她的人，再度出現。
南宮心月手悄悄背到身後，指尖閃現出鋒芒，她只是來治病的，不是來送命，“王爺殺了我，不怕這腿再沒有機會醫好？”
“沒法為我所用，留著也沒用。”慕容湛道，“留下來替我醫治，事成後必有重謝，不成，就留下命。”
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答應下來，可南宮心月不想這麽快就服軟，如果現在就低頭，以後更容易被拿捏住。
雙方陷入僵持，時間變得異常難捱。
“王爺，太子駕到。”打破僵局的，是外面突然響起的稟報聲。
太子？最近皇帝壽誕，他應該在宮裏忙碌才是，這時候來幹什麽，心思電轉間，慕容湛示意暗七收劍，方才洩露出來的淩厲盡數收斂，變得孱弱。
南宮心月聞言繡下的手瞬間死死攥緊。
慕容青！
十年前那一夜的事立時重現在眼前，讓她恨意高漲。
暗七拉開門，回身推著慕容湛出門，下人見狀，忙過來接手，他得空就扭頭示意南宮心月跟上，事情還沒完，事情還沒談妥，自然是帶在身邊才安心。
南宮心月深呼一口氣，她不能沖動，也不能退避，無從選擇，只能跟上去。
跟著兩人走到正廳，外面守著從宮內帶出來的禁軍，慕容青坐在主位啜飲著下人奉上的茶水。
聽到動靜，擡眸一看忙放下茶盞，笑道，“七皇弟，多日未見，可曾安好？”
慕容湛疲懶應答，“左右那樣，勞煩皇兄掛心。”
慕容青聞言，招來隨從，“近日本宮意外獲得幾枚藥丸，聽說對你腿疾有效，早惦記著要送來，今日得空，總算是送到你手。”
隨從打開藥盒，托舉到慕容湛面前，但見裏面以絲綢為底，躺著六枚黃豆大小的藥丸。
慕容湛親手收下藥盒，笑道，“那就多謝皇兄了。”
他既收下，慕容青此行目的已經完成，便起身道別，慕容湛令管家相送，自己在大廳目送其離開。
南宮心月不動聲色道，“原以為王爺是沒了其他法子治腿才找到我頭上，不成想太子殿下替王爺憂心的很，送來如此珍貴的藥。”
慕容湛維持著姿勢沒動，卻是冷哼一聲。
“王爺好像不大領情。”
慕容湛嗤笑一聲，“是好東西，本王怎麽會不領情。”
他在好東西三個字上放重了聲音。
南宮心月眼神一閃，“怎麽，怕下了其他東西？”
這話落下，慕容湛的臉色突然沈下，久處上位的威壓流露出來，“放肆，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皇兄？意欲栽贓陷害當朝慕容青，你可知，此乃死罪。”
南宮心月沒有被嚇到，腦海裏種種念頭接連閃過，最終，她直視慕容湛雙眼，“王爺，世人皆知，您雖身有疾卻有顆玲瓏心，兵法謀略樣樣精通，雖說您因此沒有被皇上忽視。可想來，這些才華，也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王爺也應該明白，所以才不敢吃不是嗎。”
慕容湛目光裏帶著審度甚至挑釁，“若我說是，那你敢吃？”
“我敢！可王爺想要我試藥，是不是應該付出點什麽呢。”
靜默一刻，慕容湛許諾道，“如果你應承下來，往後在本王能力範圍內，會盡可能幫助你。”
“既然王爺心誠，我再拒絕就是不識相，我的要求很簡單，其一，我在王府裏要有足夠的自由，是完全的自由。”南宮心月應道，畢竟她最終目的也是要進入王府替慕容湛醫治的，前面三番兩次拒絕，是為自己爭取主動地位，如果此時再拒絕，那就是徹底沒可能了。
慕容湛沒有多做猶豫，當即開口答應，“好！暗七，把藥遞給這位先生。”
稱呼一換，表示了自己態度，暗七領命，端著藥盒走到近前，“先生，請。”
南宮心月拿起一顆藥，放到鼻下聞了聞，這藥做的精致，竟然沒有藥味流露出來，自然也就無從辨別是否有異，不過她帶有解毒丸，任是藥裏面下了十八種毒藥她也能服下解毒丸拖得數月研制對應解藥。是以無懼的將藥服下。
剛入腹，毫無異樣，想來藥效發作也沒這麽快，南宮心月便提出替慕容湛查看腿疾，畢竟找到原因，才好作出應對。
再者，她也是為以防萬一，倘若藥真的有問題，在他的身邊才能最大程度保證自己性命。
慕容湛答應下來，領著她回到房間，南宮心月替他從頭到腳檢查過，臉色有些凝重。
她早前聽說過，七王爺的腿是被打斷的，可眼下查探下來，這裏面竟然還有毒的存在。
“王……”剛想說話，眼前忽然一黑。
隱約間，只感受到自己重重跌倒在地，心口霎時如同火燎，再接著，意識徹底消失。
藥有問題，還是想置人於死地。
慕容湛坐在床前，聽著宮裏來的禦醫稟報無能為力，心裏有種理應如此的想法，這些年來，就算他已經成為宮裏的透明人，也依舊各種算計接踵而來。
令他意外的是，這次下手的，居然做的這麽淺顯，明知他不會輕易服下這藥，還要設計嫁禍慕容青。
是別有深意，還是太過愚蠢？
暗七送走禦醫，回到他身邊，“王爺，接下來該怎麽辦？”
“去把回春丸拿來。”慕容湛吩咐。
“王爺！”暗七驚道，“他的藥方雖然有用，但也不能肯定醫治好，如此決定，是否太過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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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湛聽完，嗤笑出聲，“有點脾性，不過……”他聲音稍頓，“如果你拒絕，那就把命也留下吧。”
空中陡然響起利劍的嗡鳴聲，幾乎是同時，南宮心月身上汗毛倒立，再垂眸去看，那柄劍距離自己喉頭只有分毫距離，隨時能取走她性命。
寒意侵襲，先前襲擊她的人，再度出現。
南宮心月手悄悄背到身後，指尖閃現出鋒芒，她只是來治病的，不是來送命，“王爺殺了我，不怕這腿再沒有機會醫好？”
“沒法為我所用，留著也沒用。”慕容湛道，“留下來替我醫治，事成後必有重謝，不成，就留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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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最近皇帝壽誕，他應該在宮裏忙碌才是，這時候來幹什麽，心思電轉間，慕容湛示意暗七收劍，方才洩露出來的淩厲盡數收斂，變得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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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一夜的事立時重現在眼前，讓她恨意高漲。
暗七拉開門，回身推著慕容湛出門，下人見狀，忙過來接手，他得空就扭頭示意南宮心月跟上，事情還沒完，事情還沒談妥，自然是帶在身邊才安心。
南宮心月深呼一口氣，她不能沖動，也不能退避，無從選擇，只能跟上去。
跟著兩人走到正廳，外面守著從宮內帶出來的禁軍，慕容青坐在主位啜飲著下人奉上的茶水。
聽到動靜，擡眸一看忙放下茶盞，笑道，“七皇弟，多日未見，可曾安好？”
慕容湛疲懶應答，“左右那樣，勞煩皇兄掛心。”
慕容青聞言，招來隨從，“近日本宮意外獲得幾枚藥丸，聽說對你腿疾有效，早惦記著要送來，今日得空，總算是送到你手。”
隨從打開藥盒，托舉到慕容湛面前，但見裏面以絲綢為底，躺著六枚黃豆大小的藥丸。
慕容湛親手收下藥盒，笑道，“那就多謝皇兄了。”
他既收下，慕容青此行目的已經完成，便起身道別，慕容湛令管家相送，自己在大廳目送其離開。
南宮心月不動聲色道，“原以為王爺是沒了其他法子治腿才找到我頭上，不成想太子殿下替王爺憂心的很，送來如此珍貴的藥。”
慕容湛維持著姿勢沒動，卻是冷哼一聲。
“王爺好像不大領情。”
慕容湛嗤笑一聲，“是好東西，本王怎麽會不領情。”
他在好東西三個字上放重了聲音。
南宮心月眼神一閃，“怎麽，怕下了其他東西？”
這話落下，慕容湛的臉色突然沈下，久處上位的威壓流露出來，“放肆，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皇兄？意欲栽贓陷害當朝慕容青，你可知，此乃死罪。”
南宮心月沒有被嚇到，腦海裏種種念頭接連閃過，最終，她直視慕容湛雙眼，“王爺，世人皆知，您雖身有疾卻有顆玲瓏心，兵法謀略樣樣精通，雖說您因此沒有被皇上忽視。可想來，這些才華，也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王爺也應該明白，所以才不敢吃不是嗎。”
慕容湛目光裏帶著審度甚至挑釁，“若我說是，那你敢吃？”
“我敢！可王爺想要我試藥，是不是應該付出點什麽呢。”
靜默一刻，慕容湛許諾道，“如果你應承下來，往後在本王能力範圍內，會盡可能幫助你。”
“既然王爺心誠，我再拒絕就是不識相，我的要求很簡單，其一，我在王府裏要有足夠的自由，是完全的自由。”南宮心月應道，畢竟她最終目的也是要進入王府替慕容湛醫治的，前面三番兩次拒絕，是為自己爭取主動地位，如果此時再拒絕，那就是徹底沒可能了。
慕容湛沒有多做猶豫，當即開口答應，“好！暗七，把藥遞給這位先生。”
稱呼一換，表示了自己態度，暗七領命，端著藥盒走到近前，“先生，請。”
南宮心月拿起一顆藥，放到鼻下聞了聞，這藥做的精致，竟然沒有藥味流露出來，自然也就無從辨別是否有異，不過她帶有解毒丸，任是藥裏面下了十八種毒藥她也能服下解毒丸拖得數月研制對應解藥。是以無懼的將藥服下。
剛入腹，毫無異樣，想來藥效發作也沒這麽快，南宮心月便提出替慕容湛查看腿疾，畢竟找到原因，才好作出應對。
再者，她也是為以防萬一，倘若藥真的有問題，在他的身邊才能最大程度保證自己性命。
慕容湛答應下來，領著她回到房間，南宮心月替他從頭到腳檢查過，臉色有些凝重。
她早前聽說過，七王爺的腿是被打斷的，可眼下查探下來，這裏面竟然還有毒的存在。
“王……”剛想說話，眼前忽然一黑。
隱約間，只感受到自己重重跌倒在地，心口霎時如同火燎，再接著，意識徹底消失。
藥有問題，還是想置人於死地。
慕容湛坐在床前，聽著宮裏來的禦醫稟報無能為力，心裏有種理應如此的想法，這些年來，就算他已經成為宮裏的透明人，也依舊各種算計接踵而來。
令他意外的是，這次下手的，居然做的這麽淺顯，明知他不會輕易服下這藥，還要設計嫁禍慕容青。
是別有深意，還是太過愚蠢？
暗七送走禦醫，回到他身邊，“王爺，接下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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