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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以身替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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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爺這樣,再多的怨怪也說不出口,只怪上天無情!天意弄人,好好的將一對神仙眷侶拆開!

慕容天靜靜的坐在那,突然問道:“子沖,看見吟霜,你怎麽不像以前那樣嘮叨、責怪我?”

幹硬的饅頭,堵在子沖的心口,他使勁拍拍心口,喘口氣:“我知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少爺寧肯自己死,也不會讓沈姑娘受到半點的傷害,一切都是天意。少爺,請您原諒子沖以前的口無遮攔,要是提審我,我肯定沒有您跟沈姑娘的骨氣,所以子沖不保證會不會胡說?如果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請少爺您一定要原諒我!”

“好,我保證。其實我很想聽見你責怪我,埋怨我說當初不肯聽你半句,若是肯聽半句,那說不準吟霜跟我的命運都會因此改變,說不準此刻,我們的孩子已經會滿地爬。”

慕容天悲涼的聲音裏,透著無盡的哀傷!

讓子沖的眼淚,無言的從眼角滑落,他轉過頭用手背,抹去流出來的眼淚,盡管是在黑漆漆的監室,他還是下意識的怕慕容天看見。

子沖出去已經好幾個時辰,慕容天煎熬的盤腿而坐,盡量穩住心心緒,子沖說了什麽對他不打緊,就是怕會連累二殿下,這子虛烏有的事不就是沖著他來的,他跟吟霜不過是這件事裏,最重要的一顆棋子罷了。

鐵門終於打開,獄卒把渾身是血的子沖給扔了進來,鐵門關上的剎那。

子沖望著慕容天笑了,得意的笑了,笑出了聲,笑的一陣陣的咳嗽。

慕容天攙著他走到一邊靠著墻半躺著,子沖拉著他的手,好容易才忍住笑,為自己挺過剛才那些終生難忘的疼痛:“少爺,我沒說,我沒有管不住嘴,可是我沒有胡說,沈姑娘真的是天底下最堅強勇敢的姑娘。我都受不了大叫起來,她無論如何就是吭都不吭一聲,那嚴寬還是什麽的?臉都給她氣綠了。沈姑娘說讓你不要為她擔心,也不要為了她承認這莫須有的事,否則她即使茍活也不會原諒你。”

慕容天的心更加矛盾沈重,吟霜越是堅強,那她受的苦越多,想著她身體上的那些痛,他反而寧願她不要那麽堅強,可是他不就是喜歡那樣的她嗎?

嚴寬看見他,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問詢幾句,見他沒有招供的意思,也不為難他。

隨著提審的次數增多,子沖的身體愈漸衰弱,盡管他每次回來都裝作很有精神的樣子,他也不怎麽提吟霜受審的事,甚至是故意的回避。

慕容天心裏明白子沖的意思,或許是吟霜的意思,心裏的擔憂反而日益增加,即使不問看子沖就知道,何況吟霜的口供遠比子沖的重要得多。

來到這裏,既看不見外面的天色,也感覺不到外面的溫度,有的只是在你稍事休息之後再次受刑的痛感。

犯人不知道時間,久了就會心存惶惑,疑慮,心焦,加之身體又受到慘絕人寰的摧殘,雙重打擊下犯人的意志很快就會被打垮。

嚴寬知道酷刑跟時間對慕容天根本起不了作用,再說也有上頭的命令,只好使用攻心計,打擊他的軟肋,所以不停的同時提審子沖跟沈吟霜,通過子沖讓慕容天得知沈吟霜的情形,希望藉此打開缺口。

可是眼見著時間流逝,一月有餘,沈吟霜已經命在旦夕、千瘡百孔,慕容天依舊沒有一點松動的跡象,心裏暗暗著急。

劉澈那邊也是一點不見異動,整天安心的在屋裏看書畫畫彈琴,一次都沒向門口的侍衛,提出哪怕是出來走走的小要求。

困在這裏這麽久,不能為洗清的自己做半點事,任人宰割,這還是劉澈嗎?

門口有守衛,窗戶是釘死的,想要通過飯菜傳遞點消息都沒可能,每天拿來的東西,每一樣都要反覆搜查。

怎麽辦?真的要坐在這裏等死嗎?時間越長,陷害他們的人就愈發有時間作為,劉澈忽然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麽不在,書房裏修一條秘密通道。

門外一個侍衛對另外一個侍衛說離開一下,去方便。

另外一個點頭應允,劉澈坐起身、披著衣衫悄悄的往門口走,這時門打開一條縫隙又迅速的關上。

一個黑影趁著月色一閃而進,劉澈披著衣衫站起身,那人身體緊靠著墻壁,凝聽著外面的動靜,示意他別出聲。

劉澈慢慢的退回到床邊,那人跟著過來藏在蚊帳後,把手心裏藏著的鷹形玉符遞給劉澈,玉符一面刻著組織的圖案,一邊刻著來人在組織的代號。

劉澈捏在手心,是個“風”字心裏漾起一絲小小的激動,他跟慕容天一個是日影,一個是月影,下面就是水火風雷電。把東西重新塞回風的手裏,風低聲說道:“殿下,風影向您報到。知道殿下出事,趕來京城。直今天才易容混進來,慕容將軍跟沈將軍進了天牢,嚴寬使盡各種酷刑折磨沈將軍,以此來消耗慕容將軍的意志,不過到現在也還沒得逞。請問殿下我們該怎麽做?”

“註意天牢的動向,去軍營裏查,是誰在暗中截留我跟慕容將軍,還有沈將軍的書信來往,還有最好能跟慕容將軍取得聯系。”

“是,屬下盡力。”

等風影找著時機,從門口安然離開,劉澈懸著的心這才真正的放下,睡了一個這麽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慕容天跟沈吟霜同時聽到外面走道裏的打殺聲,不約而同的站在鐵門後豎耳聽著動靜。

誰知沒多久,走道裏就安靜下來。

童老板看著眼前這個,唯一一個拼死回來的人,心裏失望到極點,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主人臨走時吩咐一定要照顧好她,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她進了天牢,錢權美女什麽招都用盡,就是撬不開嚴寬的防線,鋌而走險用這最爛一招劫獄,還是失敗。

那人見他沈默,拔刀就要自刎,童老板搶過刀,看著他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還在冒血,嘆口氣:“算了,是我策劃失誤,跟你沒關系,我會在想辦法。你回去好好養著,去賬房領一千兩銀子營養費,死去的弟兄家裏一人五千兩,叫賬房老吳給他們匯去。”

童老板背著手站在院子裏,望著浩渺的天空。

晴空萬裏,圓圓的月亮靜靜的掛在天邊,滿天璀璨的星星就像鉆石發出冷冷的光芒,難道那個天牢真的是銅墻鐵壁,攻不進去?

自己對外是老板,對內是就是主人的總管,主人說起她的神態,還有她跟少主人的跟她的交情,若是她有點什麽閃失,等主人回來,自己拿什麽交待?

童老板伸手抓住一只飛過的蚊子,聽著它在手心裏嗡嗡、嗡嗡地叫著,慢慢的攤開他肥厚的手掌,看著蚊子倉皇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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