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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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的第三天, 母親出殯之前，日向望月回家收拾了母親的常用物。
門口遇到了鄰居家的相田阿姨。
“喲, 是望月啊。”
“嗯，相田阿姨早上好。”
“今天是周四啊, 怎麽望月沒去上學？”
“……嗯，和學校請假了。”
見日向望月不想細說, 相田阿姨就沒有追問下去。
“這幾天, 望月家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日向望月一時沒有回答。
相田阿姨沒註意到她低落的情緒，繼續道：“周一晚上, 聽你們家裏好像是有人在大喊。哦呦那聲音——嚇人的緊。你相田叔叔生怕你是有什麽意外, 趕緊去敲你家的門, 結果沒人開門。”
日向望月回想當夜，在劇烈的情感沖刷下, 那天的記憶有些不清晰了。不過想來相田大叔敲門的時候她正在她的空間裏吧。
“之後幾天, 我和你相田大叔都擔心你, 但都看不見你上學放學的身影。你相田叔叔急的都快報警了。不過前些天……有人從你家出來，說是你舅舅家的人。我們問他你的情況, 他說你搬回本家住了。”
相田阿姨的身體有些中年發福，失去了年輕女人的曼妙，但看著更加和藹可親了。
她關心地看著日向望月，絮絮叨叨地，叫人聽了就心裏暖和。
“雖然他是這麽說了，但這些年也沒聽你說過你舅舅，也沒見他和你們來往過。而且不見著你啊, 我們這心真是一直放不下。”
“別笑你相田阿姨電視劇看得多了腦洞大。這萬一是什麽壞人把你抓走了還騙我們說是你的親人，我們沒法放心啊。”
日向望月很感動，感動的快哭了。
是真的快哭了。
自從直視了母親自縊後，她的眼睛一下沒忍住，就開了六勾玉寫輪眼。這寫輪眼是陰屬性的力量，這些天她的情緒也確實不如平常正常。情感起伏波動很大，一言不合就會哭。
哭泣本身就是人體用來降溫降噪、讓身體機能恢覆正常的自我保護機制之一。
就像她在日向本家的時候，人前只是沈默了些，看著沒什麽不好的，遠離人的眼睛自己在房間呆著的時候，沒有一個完整的小時是完全沒有流淚的。
徹夜失眠，放聲大哭。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發洩情緒的。仗著身體覆原能力好，也不管會不會傷身。
“謝謝，真的謝謝阿姨還有叔叔的關心。”日向望月聲音發澀地說。
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好啊。
那些被大筒木輝夜瞧不起的普通人民，他們也許庸碌，也許弱小，但他們也有人性的光輝——他們可以這麽溫柔，這麽有愛。
愛，真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力量。
她的身世被很多人嘆息過曲折和可憐，但看看，看看周圍這麽多人給她的關心還有愛護，她得到的從來都不少。
這個溫柔的世界，她怎麽能不去愛它，怎麽可能不想守護它？
面對相田阿姨的關心，日向望月選擇告訴她實情。
“周一那天……我媽媽去世了。”日向望月垂眸，視線看著地面，聲音放得很輕。
“呀！望月……”相田阿姨果然一聲驚呼。
短暫的震驚過後，她反應過來讓望月節哀，並且用著心疼憐惜的目光看著她。
樓梯的轉角間，一人握緊了墻壁，將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沒關系了相田阿姨，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確實是搬到外祖家住了，舅舅還有外公外婆他們對我很好，真的，不用擔心我，我過得很好。”
日向望月反過來用安撫地笑容讓相田阿姨寬心。
她向來都是這樣，只告訴別人自己過得好的一面，報喜不報憂，真正不好的一面自己往肚子裏咽，只自己一人慢慢消化。
她也從來只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好，記得這個世界給她的溫暖和善意。不好的一面很快就拋在腦後，就算在別人眼中過得不幸運，她也用記憶中占據更多的幸運和溫暖輕易抵消掉。別人能看到她的不幸，她卻只看得到自己的幸運。
所以蘆戶三奈曾說她是無可救藥的樂天派，但是她無時無刻向世界的其他人播散著快樂和善意，卻又不需求他人回報善意，叫人擔心她怎麽撐得住。人的快樂是有限的，哪怕是太陽都有衰竭的一日，又何況是人呢？
相田阿姨沒有簡單地被日向望月的話說服，她看著望月的目光尤為憐惜。
這孩子，怎麽能這麽乖巧呢？懂事的都叫人心疼啊。相田阿姨在門口關心了她很久。
日向望月回家收拾了母親的常用物，用箱子裝著出了門。
日向家是這層樓最靠樓梯的一間。
在樓梯間，日向望月毫無防備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望月。”
日向望月回頭一看，是上鳴電氣。
“電氣？……你怎麽會在這？！”
日向望月的驚訝很有理由。上鳴電氣沒有在雄英上課，而且還在她家門口攔住了她，這怎麽能不驚訝？
“你怎麽沒去上學？”
“請假了。”上鳴電氣隨口回答道，他的重點不在這裏，“剛才的話……我聽到了。”
“……”
上鳴電氣有些焦躁地抓抓頭發，顯得有點苦惱：“這種事情，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
他的聲音放緩，目光深切地看著她：“不要什麽事情都自己扛著啊。”
“……嗯。”日向望月哽咽著顫抖地回答。
上鳴電氣看著日向望月忍不住流露出來的悲切的神色，抿唇，手上用力一拉將她抱住，另一只手不熟練地拍著她的後背——是像哄孩子一樣的動作。
“有我在呢，我們都在呢。不要難過。”
————
日向望月的家中。
日向望月和上鳴電氣坐在客廳的餐桌上，上鳴電氣在她回屋的時候燒水倒好了兩杯水。
剛才日向望月忍著爆哭的情緒，匆匆留下一句“我不要在這裏哭，太丟人了”，就拉著上鳴電氣進了家。
而就像日向望月常去上鳴電氣家玩一樣，上鳴電氣雖然來的少一些，但也很熟悉她家裏的布局。他們之間的關系熟的不用講究什麽客套了，上鳴不用再問一聲就自己動手燒水。
等日向望月冷靜了一會兒出來，坐到了上鳴電氣對面。上鳴電氣將水放到她手邊，忍不住道：“蘆戶三奈呢？她不也是你的幼馴染嗎？為什麽她都無動於衷？”
上鳴電氣的語氣是有些責怪的，不過責備的對象並不是日向望月。
“比起我來說，她應該對你更了解吧。”
上鳴電氣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
小學和初中一起玩到大的幼馴染，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說跟她更熟，平時也有很多時候他都插不進她們兩個中間的氣場。蘆戶三奈顯然有和日向望月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明明就在身邊卻插不上話，那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
不說某種更隱秘的情緒吧，那種情緒他至今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情感，還是只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吸作用下的情緒變化。就單純從朋友情分的角度來說，就像是俗話說的竹馬遇上天降一樣，實話說，很不爽。
然而算起來關系，蘆戶三奈還算不上是天降。蘆戶三奈和日向望月認識的時間比他更早，真要比認識時間的話，他反倒是“天降”的那個。只要這麽一想，上鳴電氣就更不爽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他有些生氣，明明蘆戶三奈和望月這麽要好，為什麽完全沒發現望月的不對勁呢？
不是說女生的心思會更敏感的嗎？
情緒穩定下來的日向望月自然也感受到了上鳴電氣話語中的抱怨，她開口解釋道：“因為我跟奈奈說我最近是個性二次覺醒所以才請的假，我沒告訴她家裏的事。”
“……媽媽的事情有些突然，實話說我現在都還沒接受。我也說不清理由，總之我覺得我內心不想告訴別人媽媽的事情。感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提醒我這件事。我也拜托相澤老師不要說這件事了。”
“所以電電……你也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了。”上鳴電氣認真地點頭。
“但是蘆戶三奈這家夥……我還是不能理解，她怎麽能這麽輕易就……就覺得你沒事了呢？至少應該再問一問吧？”
“我是男生，你可能不好意思跟我說，但她是女生，你應該願意跟她說的。她竟然就這麽放心你了嗎？”上鳴電氣皺著眉，有些生氣。
“不是……奈奈應該是真的相信我的個性二次覺醒所以不能上學的理由。”
日向望月再一次解釋道。
因為日向望月知道，奈奈知道她的個性有多強，還知道她異世界修行的經歷……所以奈奈了解，如果她的個性稍有失控就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在奈奈的認知裏，她可能確實因為個性進一步增強，所以她去異世界修煉力量了。
日向望月決定也把自己的能力，還有異世界的經歷告訴上鳴電氣。“個性二次覺醒，是真的。”
日向望月再次睜開眼時，露出了有個六勾玉的輪回眼。
也許是轉世之後的差別，她的眼睛如今不僅能自主開關白眼，而且雙目都能使用輪回寫輪眼。慶幸的是，在母親去世的刺激下她額頭的月之眼還在控制之下，沒有被打開。
對上這雙僅從外觀上就讓人心生畏懼的眼睛，上鳴電氣也不曾例外的後背發涼。
“你的個性……之前不是變成白色嗎？”
“嗯，那是白眼的能力。這個是輪回寫輪眼。”日向望月說完，又變成了白眼，最後恢覆了原狀。
日向望月在上鳴電氣怔楞的時候，告訴了他她的能力。
並非是全部托盤而出，而只是說到了告訴蘆戶三奈的程度。個性是具有個體思想的事情，還有上輩子的經歷，還有其他的一些，日向望月依舊未曾說出。
然後她又挑重點告訴了上鳴電氣以前去其他世界的經歷。
最後，上鳴電氣被過多的消息轟炸的看起來完全呆住了。
日向望月喝了一口水，道：“奈奈也知道這些。所以，奈奈應該是真的相信我個性的進化所以要請假的理由了。”
“嗯……”
但上鳴電氣並沒有就此打住。
“但我還是覺得，對你的關心不應該只有那種程度。”
“你的能力再強，你也還是望月，是和我相處了九年的朋友。”
“怎麽能覺得你的力量足夠強了所以就不會受傷不會痛苦了呢？”
“……”
這一次，輪到日向望月沈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小劇場真的只是開玩笑的，CP沒定呢，我真沒定CP，我也真不知道CP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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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學校請假了。”
見日向望月不想細說, 相田阿姨就沒有追問下去。
“這幾天, 望月家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日向望月一時沒有回答。
相田阿姨沒註意到她低落的情緒，繼續道：“周一晚上, 聽你們家裏好像是有人在大喊。哦呦那聲音——嚇人的緊。你相田叔叔生怕你是有什麽意外, 趕緊去敲你家的門, 結果沒人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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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 我和你相田大叔都擔心你, 但都看不見你上學放學的身影。你相田叔叔急的都快報警了。不過前些天……有人從你家出來，說是你舅舅家的人。我們問他你的情況, 他說你搬回本家住了。”
相田阿姨的身體有些中年發福，失去了年輕女人的曼妙，但看著更加和藹可親了。
她關心地看著日向望月，絮絮叨叨地，叫人聽了就心裏暖和。
“雖然他是這麽說了，但這些年也沒聽你說過你舅舅，也沒見他和你們來往過。而且不見著你啊, 我們這心真是一直放不下。”
“別笑你相田阿姨電視劇看得多了腦洞大。這萬一是什麽壞人把你抓走了還騙我們說是你的親人，我們沒法放心啊。”
日向望月很感動，感動的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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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本身就是人體用來降溫降噪、讓身體機能恢覆正常的自我保護機制之一。
就像她在日向本家的時候，人前只是沈默了些，看著沒什麽不好的，遠離人的眼睛自己在房間呆著的時候，沒有一個完整的小時是完全沒有流淚的。
徹夜失眠，放聲大哭。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發洩情緒的。仗著身體覆原能力好，也不管會不會傷身。
“謝謝，真的謝謝阿姨還有叔叔的關心。”日向望月聲音發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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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大筒木輝夜瞧不起的普通人民，他們也許庸碌，也許弱小，但他們也有人性的光輝——他們可以這麽溫柔，這麽有愛。
愛，真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力量。
她的身世被很多人嘆息過曲折和可憐，但看看，看看周圍這麽多人給她的關心還有愛護，她得到的從來都不少。
這個溫柔的世界，她怎麽能不去愛它，怎麽可能不想守護它？
面對相田阿姨的關心，日向望月選擇告訴她實情。
“周一那天……我媽媽去世了。”日向望月垂眸，視線看著地面，聲音放得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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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震驚過後，她反應過來讓望月節哀，並且用著心疼憐惜的目光看著她。
樓梯的轉角間，一人握緊了墻壁，將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沒關系了相田阿姨，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確實是搬到外祖家住了，舅舅還有外公外婆他們對我很好，真的，不用擔心我，我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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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蘆戶三奈曾說她是無可救藥的樂天派，但是她無時無刻向世界的其他人播散著快樂和善意，卻又不需求他人回報善意，叫人擔心她怎麽撐得住。人的快樂是有限的，哪怕是太陽都有衰竭的一日，又何況是人呢？
相田阿姨沒有簡單地被日向望月的話說服，她看著望月的目光尤為憐惜。
這孩子，怎麽能這麽乖巧呢？懂事的都叫人心疼啊。相田阿姨在門口關心了她很久。
日向望月回家收拾了母親的常用物，用箱子裝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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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梯間，日向望月毫無防備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望月。”
日向望月回頭一看，是上鳴電氣。
“電氣？……你怎麽會在這？！”
日向望月的驚訝很有理由。上鳴電氣沒有在雄英上課，而且還在她家門口攔住了她，這怎麽能不驚訝？
“你怎麽沒去上學？”
“請假了。”上鳴電氣隨口回答道，他的重點不在這裏，“剛才的話……我聽到了。”
“……”
上鳴電氣有些焦躁地抓抓頭發，顯得有點苦惱：“這種事情，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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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向望月哽咽著顫抖地回答。
上鳴電氣看著日向望月忍不住流露出來的悲切的神色，抿唇，手上用力一拉將她抱住，另一只手不熟練地拍著她的後背——是像哄孩子一樣的動作。
“有我在呢，我們都在呢。不要難過。”
————
日向望月的家中。
日向望月和上鳴電氣坐在客廳的餐桌上，上鳴電氣在她回屋的時候燒水倒好了兩杯水。
剛才日向望月忍著爆哭的情緒，匆匆留下一句“我不要在這裏哭，太丟人了”，就拉著上鳴電氣進了家。
而就像日向望月常去上鳴電氣家玩一樣，上鳴電氣雖然來的少一些，但也很熟悉她家裏的布局。他們之間的關系熟的不用講究什麽客套了，上鳴不用再問一聲就自己動手燒水。
等日向望月冷靜了一會兒出來，坐到了上鳴電氣對面。上鳴電氣將水放到她手邊，忍不住道：“蘆戶三奈呢？她不也是你的幼馴染嗎？為什麽她都無動於衷？”
上鳴電氣的語氣是有些責怪的，不過責備的對象並不是日向望月。
“比起我來說，她應該對你更了解吧。”
上鳴電氣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
小學和初中一起玩到大的幼馴染，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說跟她更熟，平時也有很多時候他都插不進她們兩個中間的氣場。蘆戶三奈顯然有和日向望月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明明就在身邊卻插不上話，那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
不說某種更隱秘的情緒吧，那種情緒他至今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情感，還是只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吸作用下的情緒變化。就單純從朋友情分的角度來說，就像是俗話說的竹馬遇上天降一樣，實話說，很不爽。
然而算起來關系，蘆戶三奈還算不上是天降。蘆戶三奈和日向望月認識的時間比他更早，真要比認識時間的話，他反倒是“天降”的那個。只要這麽一想，上鳴電氣就更不爽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他有些生氣，明明蘆戶三奈和望月這麽要好，為什麽完全沒發現望月的不對勁呢？
不是說女生的心思會更敏感的嗎？
情緒穩定下來的日向望月自然也感受到了上鳴電氣話語中的抱怨，她開口解釋道：“因為我跟奈奈說我最近是個性二次覺醒所以才請的假，我沒告訴她家裏的事。”
“……媽媽的事情有些突然，實話說我現在都還沒接受。我也說不清理由，總之我覺得我內心不想告訴別人媽媽的事情。感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提醒我這件事。我也拜托相澤老師不要說這件事了。”
“所以電電……你也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了。”上鳴電氣認真地點頭。
“但是蘆戶三奈這家夥……我還是不能理解，她怎麽能這麽輕易就……就覺得你沒事了呢？至少應該再問一問吧？”
“我是男生，你可能不好意思跟我說，但她是女生，你應該願意跟她說的。她竟然就這麽放心你了嗎？”上鳴電氣皺著眉，有些生氣。
“不是……奈奈應該是真的相信我的個性二次覺醒所以不能上學的理由。”
日向望月再一次解釋道。
因為日向望月知道，奈奈知道她的個性有多強，還知道她異世界修行的經歷……所以奈奈了解，如果她的個性稍有失控就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在奈奈的認知裏，她可能確實因為個性進一步增強，所以她去異世界修煉力量了。
日向望月決定也把自己的能力，還有異世界的經歷告訴上鳴電氣。“個性二次覺醒，是真的。”
日向望月再次睜開眼時，露出了有個六勾玉的輪回眼。
也許是轉世之後的差別，她的眼睛如今不僅能自主開關白眼，而且雙目都能使用輪回寫輪眼。慶幸的是，在母親去世的刺激下她額頭的月之眼還在控制之下，沒有被打開。
對上這雙僅從外觀上就讓人心生畏懼的眼睛，上鳴電氣也不曾例外的後背發涼。
“你的個性……之前不是變成白色嗎？”
“嗯，那是白眼的能力。這個是輪回寫輪眼。”日向望月說完，又變成了白眼，最後恢覆了原狀。
日向望月在上鳴電氣怔楞的時候，告訴了他她的能力。
並非是全部托盤而出，而只是說到了告訴蘆戶三奈的程度。個性是具有個體思想的事情，還有上輩子的經歷，還有其他的一些，日向望月依舊未曾說出。
然後她又挑重點告訴了上鳴電氣以前去其他世界的經歷。
最後，上鳴電氣被過多的消息轟炸的看起來完全呆住了。
日向望月喝了一口水，道：“奈奈也知道這些。所以，奈奈應該是真的相信我個性的進化所以要請假的理由了。”
“嗯……”
但上鳴電氣並沒有就此打住。
“但我還是覺得，對你的關心不應該只有那種程度。”
“你的能力再強，你也還是望月，是和我相處了九年的朋友。”
“怎麽能覺得你的力量足夠強了所以就不會受傷不會痛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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