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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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馬車門前的阿恬暗暗松了口氣。
剛才若不是她及時打斷了左護法的話，恐怕她現在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右護法了吧。怎麽辦，兩位護法現在正在馬車中獨處，若然左護法決心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話，她根本就攔不住啊！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阿恬眼前的不遠處走過，她的視線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也顧不上擅離職守，立刻就朝著那人的方向奔去。
阿恬氣喘籲籲跑到嫣紅的馬車前，對駕車的婢女道：“勞煩，我有事要找堂主。”
“你找堂主有什麽事情？”婢女問道。
“我……”阿恬的表情有些慌亂，“我找堂主是因為一些私事……”
“私事？什麽私事？”婢女用狐疑的眼光看向她，只覺得十分奇怪。
“這個……”阿恬咬咬嘴唇，心裏懊悔不已。
她也真是笨蛋，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麽坦白了，要是直接說是護法有事找堂主的話，她早就放她進去了。
看見阿恬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婢女心裏越發懷疑，她剛準備把阿恬打發走時，坐在馬車裏的嫣紅忽然出聲道：“讓她進來吧。”
“是的，堂主。”
婢女打量了阿恬一眼，心裏雖然不信任她，最終還是聽從命令地打開了馬車的門，讓她進去。
阿恬現在可沒心情在乎這位婢女的想法，她還來不及松一口氣，想到坐在馬車裏的嫣紅，神經又再次緊繃起來。
她提起裙子進入馬車裏，婢女便立刻關上了車門。馬車裏再次變成了密封了空間，而且只有她們兩人。
嫣紅正慵懶地靠在軟墊上，旁邊擺放了一個香爐，白煙裊裊升起，整個車廂裏都彌漫著煙霧。
那是一種奇怪的香味，阿恬之前從未聞過。她垂下眼簾，不自覺用手擋住口鼻，雙眉輕蹙。
“坐吧。”嫣紅隨手揮了揮，示意阿恬自己找位置坐下。
坐得太近不安全，坐得太遠不禮貌，話雖如此，但這車廂裏的空間這麽小，她似乎也用不著挑三揀四了。
阿恬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就在門和嫣紅中間的位置。
嫣紅一挑眉，唇畔的笑意未減，對阿恬的防備視而不見，“你找我有什麽事？”
阿恬一怔，剛才看見嫣紅她下意識就追上來了，現在面對面的，她還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
嫣紅擡眸看向她，笑意裏帶著一絲戲謔，“怎麽，你不是有事找我嗎？如果沒事的話，就請你離開吧。”
“我……”阿恬一頓，垂下眼簾沈思片刻，心裏打定主意，幹脆單刀直入道：“恕奴婢冒昧，奴婢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向堂主求證的。”
“噢？”嫣紅一臉感興趣的表情，“你想向我求證什麽事情？”
“是關於左護法被人綁架一事。”阿恬咽下唾液，緊張得心臟狂跳，有些不敢問出口，“是……堂主和外人合謀勾結的嗎？”
嫣紅一怔，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你想問我的事情就是這個？”
她的反應完全出乎阿恬的意料之外，這讓阿恬變得慌張了起來。
為何堂主會如此反問？難道她和左護法完全猜錯了？
嫣紅停下笑聲，雙眸的視線落在阿恬身上，像貓一樣俯前身子，慵懶的問道：“嗯……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想的，你也覺得我和外人勾結嗎？”
沒想到會被嫣紅反問，阿恬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嫣紅的動作打斷。
嫣紅伸手覆上了她的臉頰，笑容溫柔得就像看著自己最愛的寶貝一樣。她問道：“你相信我嗎？”
“我……”阿恬張了張嘴，伸出手覆到她的手背上，心裏面不知為何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我相信你。”
沒有料想到的堅定語氣讓嫣紅怔住，半晌，她笑了笑，然後從阿恬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恢覆到剛才那慵懶的坐姿，與平時無異的笑容，“既然你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來問我呢？”
“可是……左護法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右護法！”阿恬心裏焦急，她相信沒有用啊，要左護法相信才行！
“哦。”嫣紅懶懶地應了一聲。
“堂主……”阿恬的眉間不自覺皺起，真的為她而擔心。
嫣紅的眼神一變，又恢覆到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了，你問了我一個問題，現在到我問你了。”
阿恬楞了楞，似乎沒有料到嫣紅會突然提出這“問題交換”。
“你這麽關心我有沒有和外人合謀勾結，是因為我，還是因為管芙紗？”臉上雖然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但想到即將來臨的答案，嫣紅的心臟還是不自覺一陣收緊。
阿恬實在不理解嫣紅為何這樣問，這兩者之間有分別嗎。她關心的又不是只有其中一個，“奴婢是怕右護法得知此事以後會產生誤會，有傷你們之間的感情。”
嫣紅心裏重重一嘆，垂下眼簾低喃道：“結果，你選的還是她……”
“堂主？”阿恬聽不真切她在說什麽，一臉疑惑。
“罷了。”嫣紅很快就恢覆過來，反正阿恬對管芙紗的感情她早就已經一清二楚，本來就不該癡心妄想的。
她扶著額，揮揮手，“你下去吧。”
“可是，關於這件事情，堂主你要不要和兩位護法解釋一下……”阿恬一臉擔心的勸道。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下去吧。”嫣紅不想再和她說，直接下逐客令。
“那……好吧。”阿恬也看出嫣紅的臉色不太紅，也不敢再說什麽，便欠身告退了。
下了馬車，阿恬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才神不守舍地回到管芙紗的馬車旁守著。
另一方面，管芙紗的馬車內。
桃花看管芙紗的心情似乎很好，再加上現在的氣氛也不錯，她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該好好思考一下，怎麽把嫣紅的事情告訴她。畢竟這兩人親如姐妹，如果嫣紅真的背叛了她，恐怕她會難以接受吧。
管芙紗一轉頭，恰巧看見桃花在低頭沈思，便問道：“師妹在發什麽呆？”
“嗯？”桃花擡起頭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心裏卻苦惱於該怎麽開口。
管芙紗多少還是能察覺出桃花有些不對勁，“你怎麽了？我感覺我去了一趟天侖派回來之後，你好像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這時，管芙紗忽然想起剛才在房中桃花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對了，剛才在房裏，你說有話要對我說，你想說些什麽？”
桃花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打鐵趁熱，和盤托出，“其實是關於嫣紅堂主的。”
“關於嫣紅的？”管芙紗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和她之間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懷疑她……”
短暫的敲門聲適巧響起，打斷了桃花的話。
兩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門上，管芙紗問道：“是誰？”
“護法，嫣紅堂主求見。”
門外的阿恬偷偷瞥了一眼嫣紅，心裏也是不懂她為什麽會忽然過來找護法。
桃花一怔，竟然一說曹操曹操就到？太巧合了吧？
管芙紗看了桃花一眼，沈吟片刻，“讓她進來吧。”
“是的。”
阿恬打開車門，對嫣紅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堂主，請。”
嫣紅沖她嬌/媚一笑，“有勞阿恬了。”
阿恬垂下眼簾，故意避開她的視線。
嫣紅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直接走進馬車裏。
“嫣紅。”管芙紗招呼她隨便坐下，“隨便坐吧。”
她毫不客氣地挑了個最舒適的位置坐下，瞄了兩人一眼，毫無誠意地問道：“屬下不打擾兩位護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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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若不是她及時打斷了左護法的話，恐怕她現在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右護法了吧。怎麽辦，兩位護法現在正在馬車中獨處，若然左護法決心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話，她根本就攔不住啊！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阿恬眼前的不遠處走過，她的視線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也顧不上擅離職守，立刻就朝著那人的方向奔去。
阿恬氣喘籲籲跑到嫣紅的馬車前，對駕車的婢女道：“勞煩，我有事要找堂主。”
“你找堂主有什麽事情？”婢女問道。
“我……”阿恬的表情有些慌亂，“我找堂主是因為一些私事……”
“私事？什麽私事？”婢女用狐疑的眼光看向她，只覺得十分奇怪。
“這個……”阿恬咬咬嘴唇，心裏懊悔不已。
她也真是笨蛋，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麽坦白了，要是直接說是護法有事找堂主的話，她早就放她進去了。
看見阿恬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婢女心裏越發懷疑，她剛準備把阿恬打發走時，坐在馬車裏的嫣紅忽然出聲道：“讓她進來吧。”
“是的，堂主。”
婢女打量了阿恬一眼，心裏雖然不信任她，最終還是聽從命令地打開了馬車的門，讓她進去。
阿恬現在可沒心情在乎這位婢女的想法，她還來不及松一口氣，想到坐在馬車裏的嫣紅，神經又再次緊繃起來。
她提起裙子進入馬車裏，婢女便立刻關上了車門。馬車裏再次變成了密封了空間，而且只有她們兩人。
嫣紅正慵懶地靠在軟墊上，旁邊擺放了一個香爐，白煙裊裊升起，整個車廂裏都彌漫著煙霧。
那是一種奇怪的香味，阿恬之前從未聞過。她垂下眼簾，不自覺用手擋住口鼻，雙眉輕蹙。
“坐吧。”嫣紅隨手揮了揮，示意阿恬自己找位置坐下。
坐得太近不安全，坐得太遠不禮貌，話雖如此，但這車廂裏的空間這麽小，她似乎也用不著挑三揀四了。
阿恬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就在門和嫣紅中間的位置。
嫣紅一挑眉，唇畔的笑意未減，對阿恬的防備視而不見，“你找我有什麽事？”
阿恬一怔，剛才看見嫣紅她下意識就追上來了，現在面對面的，她還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
嫣紅擡眸看向她，笑意裏帶著一絲戲謔，“怎麽，你不是有事找我嗎？如果沒事的話，就請你離開吧。”
“我……”阿恬一頓，垂下眼簾沈思片刻，心裏打定主意，幹脆單刀直入道：“恕奴婢冒昧，奴婢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向堂主求證的。”
“噢？”嫣紅一臉感興趣的表情，“你想向我求證什麽事情？”
“是關於左護法被人綁架一事。”阿恬咽下唾液，緊張得心臟狂跳，有些不敢問出口，“是……堂主和外人合謀勾結的嗎？”
嫣紅一怔，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你想問我的事情就是這個？”
她的反應完全出乎阿恬的意料之外，這讓阿恬變得慌張了起來。
為何堂主會如此反問？難道她和左護法完全猜錯了？
嫣紅停下笑聲，雙眸的視線落在阿恬身上，像貓一樣俯前身子，慵懶的問道：“嗯……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想的，你也覺得我和外人勾結嗎？”
沒想到會被嫣紅反問，阿恬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嫣紅的動作打斷。
嫣紅伸手覆上了她的臉頰，笑容溫柔得就像看著自己最愛的寶貝一樣。她問道：“你相信我嗎？”
“我……”阿恬張了張嘴，伸出手覆到她的手背上，心裏面不知為何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我相信你。”
沒有料想到的堅定語氣讓嫣紅怔住，半晌，她笑了笑，然後從阿恬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恢覆到剛才那慵懶的坐姿，與平時無異的笑容，“既然你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來問我呢？”
“可是……左護法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右護法！”阿恬心裏焦急，她相信沒有用啊，要左護法相信才行！
“哦。”嫣紅懶懶地應了一聲。
“堂主……”阿恬的眉間不自覺皺起，真的為她而擔心。
嫣紅的眼神一變，又恢覆到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了，你問了我一個問題，現在到我問你了。”
阿恬楞了楞，似乎沒有料到嫣紅會突然提出這“問題交換”。
“你這麽關心我有沒有和外人合謀勾結，是因為我，還是因為管芙紗？”臉上雖然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但想到即將來臨的答案，嫣紅的心臟還是不自覺一陣收緊。
阿恬實在不理解嫣紅為何這樣問，這兩者之間有分別嗎。她關心的又不是只有其中一個，“奴婢是怕右護法得知此事以後會產生誤會，有傷你們之間的感情。”
嫣紅心裏重重一嘆，垂下眼簾低喃道：“結果，你選的還是她……”
“堂主？”阿恬聽不真切她在說什麽，一臉疑惑。
“罷了。”嫣紅很快就恢覆過來，反正阿恬對管芙紗的感情她早就已經一清二楚，本來就不該癡心妄想的。
她扶著額，揮揮手，“你下去吧。”
“可是，關於這件事情，堂主你要不要和兩位護法解釋一下……”阿恬一臉擔心的勸道。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下去吧。”嫣紅不想再和她說，直接下逐客令。
“那……好吧。”阿恬也看出嫣紅的臉色不太紅，也不敢再說什麽，便欠身告退了。
下了馬車，阿恬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才神不守舍地回到管芙紗的馬車旁守著。
另一方面，管芙紗的馬車內。
桃花看管芙紗的心情似乎很好，再加上現在的氣氛也不錯，她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該好好思考一下，怎麽把嫣紅的事情告訴她。畢竟這兩人親如姐妹，如果嫣紅真的背叛了她，恐怕她會難以接受吧。
管芙紗一轉頭，恰巧看見桃花在低頭沈思，便問道：“師妹在發什麽呆？”
“嗯？”桃花擡起頭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心裏卻苦惱於該怎麽開口。
管芙紗多少還是能察覺出桃花有些不對勁，“你怎麽了？我感覺我去了一趟天侖派回來之後，你好像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這時，管芙紗忽然想起剛才在房中桃花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對了，剛才在房裏，你說有話要對我說，你想說些什麽？”
桃花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打鐵趁熱，和盤托出，“其實是關於嫣紅堂主的。”
“關於嫣紅的？”管芙紗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和她之間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懷疑她……”
短暫的敲門聲適巧響起，打斷了桃花的話。
兩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門上，管芙紗問道：“是誰？”
“護法，嫣紅堂主求見。”
門外的阿恬偷偷瞥了一眼嫣紅，心裏也是不懂她為什麽會忽然過來找護法。
桃花一怔，竟然一說曹操曹操就到？太巧合了吧？
管芙紗看了桃花一眼，沈吟片刻，“讓她進來吧。”
“是的。”
阿恬打開車門，對嫣紅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堂主，請。”
嫣紅沖她嬌/媚一笑，“有勞阿恬了。”
阿恬垂下眼簾，故意避開她的視線。
嫣紅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直接走進馬車裏。
“嫣紅。”管芙紗招呼她隨便坐下，“隨便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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