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青梅竹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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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夏和鹿瑾初在奶奶千叮嚀萬囑咐的嘮叨下，不得不穿的厚厚的出門，鹿瑾初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圍著厚厚的圍巾只露出半個小臉，襯托的整個人都越發年輕水嫩起來，好看的不得了，再加上一頭栗色的頭發，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奶奶過來看到鹿瑾初的穿著都忍不住誇讚，“哎，真俊！”
鹿瑾初悄悄的湊到顧立夏耳邊問：“你覺得呢？”整個人包裹在大大厚厚的圍巾裏，只露出漂亮的大眼睛，還有粉粉的眼角。
顧立夏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擡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嗯。”
“嗯是什麽意思呀？”鹿瑾初不依不饒的問，他每次看到顧立夏這樣就特別想逗逗他。
顧立夏：“就是很好看。”
顧立夏則穿著一套跟以前的不一樣的新的黑羽絨服，兩人走一起頗有點兒情侶服的味道，鹿瑾初看到後還一攬顧立夏的肩膀，笑著說：“嘿！看著挺像情侶服哎，緣分啊，立夏同學。”顧立夏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嫩嫩沒有戴手套的手，猶豫著想說點兒啥，但是還沒來來得及說，鹿瑾初就叫喚著：“真冷。” 然後將手縮回了衣服口袋。
臘月二十五了，正值過年的時候，在外闖蕩的人也都回家了，學生也都回家了，村裏熱鬧的不行，小孩拿著鞭炮劈裏啪啦摔著玩兒，天真開心的不得了，連帶著周圍人的氣氛也都被感染了。
顧立夏和鹿瑾初走在村裏無疑成為了很吸引人註意的存在，尤其是是鹿瑾初這個生人面孔，村裏人過來過碰個面都要跟人打招呼嘮兩句，顧立夏碰到熟人也都很乖巧的打招呼，而過往的人的目光無意都被鹿瑾初吸引了去，很好奇的問：“哎，立夏啊，這是誰啊長得可真俊哩！”
顧立夏則相當稀松平常的說：“我朋友，過來玩兒的。”也沒有過多的介紹，村裏的年輕男男女女則很是好奇，顧立夏是哪裏認識了這樣一個好看的人兒，就連小孩都忍不住要多看鹿瑾初幾眼。
兩人沒一會兒到了顧立夏老師家裏，顧立夏剛進院子王老師正好從房子裏出來倒垃圾，顧立夏喊了聲：“王老師。”明顯老師在看到顧立夏的時候很是激動，“哎呀，可算是回來了，”拉著顧立夏趕緊進屋，“快進屋。”
王老師很熱情，看到鹿瑾初後也問：“這是你親戚嗎？長得可真俊。”
“嗯，一個朋友，到我們家來玩兒的。”
鹿瑾初默默打量著眼前這個大概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身上有著人民教師普遍所具有的某種氣質，熱情而且從容，坦然且有某種慈祥，給人感覺就像是這樣的人是老師一點兒也不覺得驚奇一樣，好像她就應該是老師。
之後師生兩人就開始聊天，鹿瑾初則在一邊安靜的待著，從兩人的談話裏鹿瑾初慢慢聽出，面前的這位王老師是顧立夏的高中班主任，顧立夏今年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了，但是明顯成績很好，王老師很喜歡他，給他說了一些最近的講課進度，還拿了一些資料和課件給顧立夏。
王老師明顯很清楚顧立夏家裏的事情，說了很多，說道最後嘆了口氣說：“可苦了你了，婉寧要是看到你該心疼了。”
“沒事，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真的。”顧立夏說。
“也好，這次回來也就沒了後顧之憂了，回來好好高考，等考上好大學一切就都好了。”王老師說，聲音裏的那種期盼和篤定的希望連鹿瑾初聽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這個老師。
“嗯，我知道。”顧立夏說。
聽了這麽一會兒，鹿瑾初有點兒疑惑，他不知道顧立夏為什麽會在高三這麽重要的時間裏還會去外面打工，但是以他現在對顧立夏的理解，這其中肯定不簡單，不是常人所遇的那種因為叛逆才會去外面，也不是單純覺得外面好玩兒，究竟是什麽呢？鹿瑾初不得而知，但是卻有種直覺，這大概是顧立夏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
師生談了一會兒，到後來就變成了嘮嗑，再後來，話題莫名其妙就牽扯到了鹿瑾初的身上，王老師似乎對鹿瑾初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小鹿是哪裏人啊？以前都沒見過啊。”
鹿瑾初笑笑，隨意說道：“市的，因為以前沒有機會來，今年這不才和立夏一起過來。”其實以上都是鹿瑾初隨便說的，他並不是市，也不想多解釋。
“哦，怪不得了，長得這麽俊，原來是大城市裏來的啊，”王老師感嘆，“一看就跟我們這裏人不一樣。”這話聽得鹿瑾初眉頭微微一皺，雖然這個老師確實對顧立夏好，也不可否認她是個好老師，因為從剛才的話裏就可以看得出。
但是現在，鹿瑾初覺得，即便是個好老師，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這個人的確是個中年婦女，拋開老師這一點來說，她有著中年婦女共有的特性，接下來的話題，鹿瑾初直覺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打了一會兒太極預熱之後，王老師還是引導了最終的話題上，“小鹿有沒有女朋友啊？這麽帥的小夥兒指不定多少姑娘喜歡呢……”
這話一出口，不僅鹿瑾初，就連顧立夏也跟著皺了皺眉，顧立夏看著鹿瑾初，眼神裏似乎還有一絲的歉意，鹿瑾初笑笑，隨意說：“嗯，有了。”
王老師一楞，臉上明顯非常可惜又遺憾的說：“啊，有了啊。”
顧立夏見狀，趕緊聊了兩句後拉著鹿瑾初出來了。
“不好意思啊，那個，我也沒想到……”顧立夏支支吾吾的說。
“沒事兒，那說明我魅力大唄，”鹿瑾初笑，“話說，我們去哪兒玩？有點兒小興奮。”
“興奮啥，現在時冬天，到處都是光禿禿的，要麽就是雪要麽就是冰，要是夏天還好一些。”
鹿瑾初上前攬住顧立夏的肩膀，“隨便看看唄，我就覺得挺好的，夏娃兒~”鹿瑾初拉長了音調喊出了那個稚嫩的稱呼，歪了歪頭看著顧立夏。
顧立夏楞住了，從鹿瑾初嘴裏聽到這個稱呼，讓顧立夏心裏有點兒微妙，不好意思，“你怎麽……”
“哈哈哈哈哈……”鹿瑾初笑得得意洋洋，“我聽爺爺奶奶這麽叫你，覺得倍兒親切。”之後鹿瑾初就像是上癮了一般叫著這個稱呼，“夏娃兒，夏娃兒……”弄得顧立夏很是尷尬，鹿瑾初卻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好聽！”
“別叫了。”
鹿瑾初斜眼，“可我想。”
“夏娃兒，夏娃兒~”鹿瑾初的兒話音在此刻得到了最美妙的發揮，顧立夏低頭卻尷尬的臉紅了，鹿瑾初故意湊跟前鬧，“哎你臉紅了，夏娃兒~夏唔——”
顧立夏伸手一把捂住了鹿瑾初的嘴，低聲說：“別叫了，傻不傻。”
兩人沿著村裏的巷子走到了中心廣場，裏面有很多小孩兒在玩兒，中間的花園裏光桿枝丫上覆蓋著一層積雪，有小孩在抓著雪嬉戲打鬧。
陽光好像被揉碎了一般灑在積雪上，晶瑩而又剔透。
“空氣真好啊~”鹿瑾初滿足的喟嘆，伸出手去抓樹枝上的積雪，捏緊了一團正準備偷襲朝遠方張望的顧立夏，結果顧立夏突然回頭，握住了鹿瑾初正要作祟的手臂。
顧立夏無奈的看著鹿瑾初，就像是在看一個淘氣調皮又長不大的小孩兒，鹿瑾初歪了歪頭壞笑，空出的一只手突然朝顧立夏的腰襲擊，然後在顧立夏躲避的時候突然將小雪球塞進了顧立夏的領口中，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顧立夏從領口無奈的看著鹿瑾初，很是頭疼，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成年了嗎？
兩人沿著廣場走著，跨過廣場不遠處就有一條河，大概十幾米寬的樣子，這時候已經被凍住了，河面冰封，有小孩在淺淺的河面邊緣上滑冰，鹿瑾初看到後也想下去，顧立夏只好又帶著人下去。
河面上風很大，刮過臉上的時候就像被針刺的疼，鹿瑾初把小臉兒全部埋在厚厚的圍巾裏，正興致沖沖的往河面冰上走，還沒走兩步就一個趔趄，差點兒就摔倒了，顧立夏趕緊扶住，“小心點兒。”
“沒事兒，不就是摔一跤嘛。”鹿瑾初大大咧咧滿不在乎。
不過鹿瑾初熟悉了一會兒之後就相當熟練了，興沖沖地在冰上呲溜呲溜滑個不停，顧立夏本來還一直在看著鹿瑾初，後來也覺得沒什麽事兒索性也就任由他去了。
就在顧立夏正看著鹿瑾初跑遠的身影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嗨！立夏！”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孩兒驚喜的走到顧立夏面前，“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啊，就昨天剛回來。”顧立夏說。
“市好玩兒嗎？是不是特別美？”女孩眼裏滿是崇拜和羨慕。
“嗯，還好。”
“哦，這兩個月的筆記和課件沒有吧，我記了，可以借給你看，”女孩臉有點兒紅，“也不著急著還給我。”
顧立夏剛準備要說話，結果鹿瑾初大叫大喊著“夏娃兒——”腳下剎不住車了朝著顧立夏滑過來，顧立夏立馬跨上前一步，接住了撲向他的鹿瑾初。
鹿瑾初結結實實地撲在了顧立夏懷裏，心有餘悸的大喘氣，“哎，嚇死我了。”
“不是讓你小心點兒麽，”顧立夏看著鹿瑾初，扯了扯他弄亂的圍巾，看到他因為大量運動而紅撲撲的臉蛋兒，還冒著熱氣，皺眉低聲說，“出汗了？你滑了多少？不要感冒了。”
鹿瑾初笑，“我這不是高興麽，”這才註意到站在顧立夏旁邊站著的女孩兒，“咦？這是誰？”因為有點兒惹，鹿瑾初拉下了圍巾，顧立夏制止了鹿瑾初的行為，“戴著，別感冒了，她是我同學。”
女孩看到鹿瑾初拉下圍巾的一瞬間露出的臉蛋，瞬間有點兒驚訝，這個人太過於好看了吧，面對這樣漂亮的臉蛋兒，女孩突然有些自慚形穢和害羞，支支吾吾的說：“我是顧立夏的同學，我們家也離得不遠，從小一起長大。”
鹿瑾初聽聞笑了，看著顧立夏說：“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女孩聽到後羞紅了臉，低頭不敢看顧立夏，顧立夏則硬是將鹿瑾初非要拉下的圍巾又給他重新圍上，什麽話也沒說，鹿瑾初歪了歪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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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過來看到鹿瑾初的穿著都忍不住誇讚，“哎，真俊！”
鹿瑾初悄悄的湊到顧立夏耳邊問：“你覺得呢？”整個人包裹在大大厚厚的圍巾裏，只露出漂亮的大眼睛，還有粉粉的眼角。
顧立夏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擡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嗯。”
“嗯是什麽意思呀？”鹿瑾初不依不饒的問，他每次看到顧立夏這樣就特別想逗逗他。
顧立夏：“就是很好看。”
顧立夏則穿著一套跟以前的不一樣的新的黑羽絨服，兩人走一起頗有點兒情侶服的味道，鹿瑾初看到後還一攬顧立夏的肩膀，笑著說：“嘿！看著挺像情侶服哎，緣分啊，立夏同學。”顧立夏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嫩嫩沒有戴手套的手，猶豫著想說點兒啥，但是還沒來來得及說，鹿瑾初就叫喚著：“真冷。” 然後將手縮回了衣服口袋。
臘月二十五了，正值過年的時候，在外闖蕩的人也都回家了，學生也都回家了，村裏熱鬧的不行，小孩拿著鞭炮劈裏啪啦摔著玩兒，天真開心的不得了，連帶著周圍人的氣氛也都被感染了。
顧立夏和鹿瑾初走在村裏無疑成為了很吸引人註意的存在，尤其是是鹿瑾初這個生人面孔，村裏人過來過碰個面都要跟人打招呼嘮兩句，顧立夏碰到熟人也都很乖巧的打招呼，而過往的人的目光無意都被鹿瑾初吸引了去，很好奇的問：“哎，立夏啊，這是誰啊長得可真俊哩！”
顧立夏則相當稀松平常的說：“我朋友，過來玩兒的。”也沒有過多的介紹，村裏的年輕男男女女則很是好奇，顧立夏是哪裏認識了這樣一個好看的人兒，就連小孩都忍不住要多看鹿瑾初幾眼。
兩人沒一會兒到了顧立夏老師家裏，顧立夏剛進院子王老師正好從房子裏出來倒垃圾，顧立夏喊了聲：“王老師。”明顯老師在看到顧立夏的時候很是激動，“哎呀，可算是回來了，”拉著顧立夏趕緊進屋，“快進屋。”
王老師很熱情，看到鹿瑾初後也問：“這是你親戚嗎？長得可真俊。”
“嗯，一個朋友，到我們家來玩兒的。”
鹿瑾初默默打量著眼前這個大概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身上有著人民教師普遍所具有的某種氣質，熱情而且從容，坦然且有某種慈祥，給人感覺就像是這樣的人是老師一點兒也不覺得驚奇一樣，好像她就應該是老師。
之後師生兩人就開始聊天，鹿瑾初則在一邊安靜的待著，從兩人的談話裏鹿瑾初慢慢聽出，面前的這位王老師是顧立夏的高中班主任，顧立夏今年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了，但是明顯成績很好，王老師很喜歡他，給他說了一些最近的講課進度，還拿了一些資料和課件給顧立夏。
王老師明顯很清楚顧立夏家裏的事情，說了很多，說道最後嘆了口氣說：“可苦了你了，婉寧要是看到你該心疼了。”
“沒事，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真的。”顧立夏說。
“也好，這次回來也就沒了後顧之憂了，回來好好高考，等考上好大學一切就都好了。”王老師說，聲音裏的那種期盼和篤定的希望連鹿瑾初聽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這個老師。
“嗯，我知道。”顧立夏說。
聽了這麽一會兒，鹿瑾初有點兒疑惑，他不知道顧立夏為什麽會在高三這麽重要的時間裏還會去外面打工，但是以他現在對顧立夏的理解，這其中肯定不簡單，不是常人所遇的那種因為叛逆才會去外面，也不是單純覺得外面好玩兒，究竟是什麽呢？鹿瑾初不得而知，但是卻有種直覺，這大概是顧立夏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
師生談了一會兒，到後來就變成了嘮嗑，再後來，話題莫名其妙就牽扯到了鹿瑾初的身上，王老師似乎對鹿瑾初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小鹿是哪裏人啊？以前都沒見過啊。”
鹿瑾初笑笑，隨意說道：“市的，因為以前沒有機會來，今年這不才和立夏一起過來。”其實以上都是鹿瑾初隨便說的，他並不是市，也不想多解釋。
“哦，怪不得了，長得這麽俊，原來是大城市裏來的啊，”王老師感嘆，“一看就跟我們這裏人不一樣。”這話聽得鹿瑾初眉頭微微一皺，雖然這個老師確實對顧立夏好，也不可否認她是個好老師，因為從剛才的話裏就可以看得出。
但是現在，鹿瑾初覺得，即便是個好老師，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這個人的確是個中年婦女，拋開老師這一點來說，她有著中年婦女共有的特性，接下來的話題，鹿瑾初直覺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打了一會兒太極預熱之後，王老師還是引導了最終的話題上，“小鹿有沒有女朋友啊？這麽帥的小夥兒指不定多少姑娘喜歡呢……”
這話一出口，不僅鹿瑾初，就連顧立夏也跟著皺了皺眉，顧立夏看著鹿瑾初，眼神裏似乎還有一絲的歉意，鹿瑾初笑笑，隨意說：“嗯，有了。”
王老師一楞，臉上明顯非常可惜又遺憾的說：“啊，有了啊。”
顧立夏見狀，趕緊聊了兩句後拉著鹿瑾初出來了。
“不好意思啊，那個，我也沒想到……”顧立夏支支吾吾的說。
“沒事兒，那說明我魅力大唄，”鹿瑾初笑，“話說，我們去哪兒玩？有點兒小興奮。”
“興奮啥，現在時冬天，到處都是光禿禿的，要麽就是雪要麽就是冰，要是夏天還好一些。”
鹿瑾初上前攬住顧立夏的肩膀，“隨便看看唄，我就覺得挺好的，夏娃兒~”鹿瑾初拉長了音調喊出了那個稚嫩的稱呼，歪了歪頭看著顧立夏。
顧立夏楞住了，從鹿瑾初嘴裏聽到這個稱呼，讓顧立夏心裏有點兒微妙，不好意思，“你怎麽……”
“哈哈哈哈哈……”鹿瑾初笑得得意洋洋，“我聽爺爺奶奶這麽叫你，覺得倍兒親切。”之後鹿瑾初就像是上癮了一般叫著這個稱呼，“夏娃兒，夏娃兒……”弄得顧立夏很是尷尬，鹿瑾初卻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好聽！”
“別叫了。”
鹿瑾初斜眼，“可我想。”
“夏娃兒，夏娃兒~”鹿瑾初的兒話音在此刻得到了最美妙的發揮，顧立夏低頭卻尷尬的臉紅了，鹿瑾初故意湊跟前鬧，“哎你臉紅了，夏娃兒~夏唔——”
顧立夏伸手一把捂住了鹿瑾初的嘴，低聲說：“別叫了，傻不傻。”
兩人沿著村裏的巷子走到了中心廣場，裏面有很多小孩兒在玩兒，中間的花園裏光桿枝丫上覆蓋著一層積雪，有小孩在抓著雪嬉戲打鬧。
陽光好像被揉碎了一般灑在積雪上，晶瑩而又剔透。
“空氣真好啊~”鹿瑾初滿足的喟嘆，伸出手去抓樹枝上的積雪，捏緊了一團正準備偷襲朝遠方張望的顧立夏，結果顧立夏突然回頭，握住了鹿瑾初正要作祟的手臂。
顧立夏無奈的看著鹿瑾初，就像是在看一個淘氣調皮又長不大的小孩兒，鹿瑾初歪了歪頭壞笑，空出的一只手突然朝顧立夏的腰襲擊，然後在顧立夏躲避的時候突然將小雪球塞進了顧立夏的領口中，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顧立夏從領口無奈的看著鹿瑾初，很是頭疼，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成年了嗎？
兩人沿著廣場走著，跨過廣場不遠處就有一條河，大概十幾米寬的樣子，這時候已經被凍住了，河面冰封，有小孩在淺淺的河面邊緣上滑冰，鹿瑾初看到後也想下去，顧立夏只好又帶著人下去。
河面上風很大，刮過臉上的時候就像被針刺的疼，鹿瑾初把小臉兒全部埋在厚厚的圍巾裏，正興致沖沖的往河面冰上走，還沒走兩步就一個趔趄，差點兒就摔倒了，顧立夏趕緊扶住，“小心點兒。”
“沒事兒，不就是摔一跤嘛。”鹿瑾初大大咧咧滿不在乎。
不過鹿瑾初熟悉了一會兒之後就相當熟練了，興沖沖地在冰上呲溜呲溜滑個不停，顧立夏本來還一直在看著鹿瑾初，後來也覺得沒什麽事兒索性也就任由他去了。
就在顧立夏正看著鹿瑾初跑遠的身影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嗨！立夏！”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孩兒驚喜的走到顧立夏面前，“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啊，就昨天剛回來。”顧立夏說。
“市好玩兒嗎？是不是特別美？”女孩眼裏滿是崇拜和羨慕。
“嗯，還好。”
“哦，這兩個月的筆記和課件沒有吧，我記了，可以借給你看，”女孩臉有點兒紅，“也不著急著還給我。”
顧立夏剛準備要說話，結果鹿瑾初大叫大喊著“夏娃兒——”腳下剎不住車了朝著顧立夏滑過來，顧立夏立馬跨上前一步，接住了撲向他的鹿瑾初。
鹿瑾初結結實實地撲在了顧立夏懷裏，心有餘悸的大喘氣，“哎，嚇死我了。”
“不是讓你小心點兒麽，”顧立夏看著鹿瑾初，扯了扯他弄亂的圍巾，看到他因為大量運動而紅撲撲的臉蛋兒，還冒著熱氣，皺眉低聲說，“出汗了？你滑了多少？不要感冒了。”
鹿瑾初笑，“我這不是高興麽，”這才註意到站在顧立夏旁邊站著的女孩兒，“咦？這是誰？”因為有點兒惹，鹿瑾初拉下了圍巾，顧立夏制止了鹿瑾初的行為，“戴著，別感冒了，她是我同學。”
女孩看到鹿瑾初拉下圍巾的一瞬間露出的臉蛋，瞬間有點兒驚訝，這個人太過於好看了吧，面對這樣漂亮的臉蛋兒，女孩突然有些自慚形穢和害羞，支支吾吾的說：“我是顧立夏的同學，我們家也離得不遠，從小一起長大。”
鹿瑾初聽聞笑了，看著顧立夏說：“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女孩聽到後羞紅了臉，低頭不敢看顧立夏，顧立夏則硬是將鹿瑾初非要拉下的圍巾又給他重新圍上，什麽話也沒說，鹿瑾初歪了歪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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