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妖狐、時間和入學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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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聯絡, 其實不過是喬溫將放進“夜笠”空間的巴衛人偶重新取了出來，放在旁邊等著巴衛的意識主動投入這具身體而已。
據兩人見面後巴衛說,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是怎麽離開身體, 投入到人偶身體中的，只是每次他陷入沈睡，都會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吸力, 不過分抵抗，而是對這股吸力放任自流的話，就會在人偶身體內“蘇醒”過來。
當然巴衛對這種不知來源的“召喚”並不是不抱警惕、會輕易做出回應，只不過第一次進入人偶身體的時候，他察覺到了屬於喬溫的氣息, 才會放任自己的意識順著吸力而來的。
而在那次之後，巴衛的意識開始頻繁投註到人偶身上, 就成了順理成章的發展。
喬溫也不知道隔著一個世界, 巴衛還能不能再次從人偶身體裏蘇醒過來，只不過這大概是他能與另一個世界取得聯系的唯一可行方法了——哪怕是伊邪那美女神，也做不到讓喬溫跨越世界壁與另一邊的人們取得聯系。
喬溫試著戳了戳人偶巴衛的臉頰，努力將想要見到對方的想法傳遞過去, 希望巴衛能通過感知到屬於自己的氣息，而再度降臨於這具人偶身上。
許久過後。
靜靜躺在軟墊裏的巴衛人偶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喬溫雖然早就做好了或許不能與巴衛取得聯系的心理準備, 這個時候也不由感到有些失望。
他默默嘆了口氣, 呆呆坐了一會兒，發覺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好一會兒，再過一陣子說不定市丸銀和松本亂菊就會回來了, 於是準備起身收起人偶，順便撤掉周圍的結界。
然而就在喬溫的手指接觸到人偶的瞬間，人偶原本緊閉的眼睛忽地睜開，露出了那雙屬於妖狐的、色澤瑰麗的紫色眼瞳……
喬溫的動作頓住了。
“——巴衛？”
妖狐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剛剛從這場不在預料中的見面中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面前熟悉的人類青年：
“……喬溫？”
一人一狐對視半晌，忽然不約而同地默契相視而笑——
“你怎麽回事？”妖狐邊笑邊還不忘嘲諷喬溫，“才離開這邊多久？有沒有兩個小時？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聯系我了？你運氣這麽好？剛到那邊就安頓下來了？”
喬溫本來也有一肚子話想說，結果聽了巴衛的話，他的重點就完全歪掉了：
“兩個小時？什麽意思？難道巴衛你那邊距離我離開，才過了只有兩個小時？？”
巴衛聽他這麽問，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他斂起笑意，“你那邊呢？”
喬溫沒有任何遲疑：“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
兩人面面相覷。
“兩個世界時間流逝的比例不一致？”巴衛擡手摸著下巴。
這個動作由人偶來做其實是有點可愛得過分，讓人很想不自覺微笑的。
不過鑒於兩人正在討論的話題十分嚴肅，喬溫暫時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事情。
他點了點頭：“看來是的。”
“嗯……這對你來說有利有弊。不過要我說的話，應該還是利大於弊吧……”巴衛沈吟道，“好處是如果你需要在那邊度過太過漫長的時間，這樣的時間比例不會影響你回到這邊以後重新融入原本的生活。”
“壞處呢？”喬溫問。
巴衛嘆了口氣。
“壞處就是，現在的你雖然也處於靈魂狀態，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亡者’，而是偽裝成了亡者之魂的生魂。”
“雖然有鬼燈留下的陣法和禦影神社本身的結界雙重保護，再加上兩邊時間流速不同，你的身體應該不必擔心。但你的靈魂……”
巴衛無法確定，喬溫那屬於生者的靈魂，能否像真正亡者之魂那樣，支撐他在異世度過幾十上百年，甚至更加漫長的時光。
“我需要請教一下伊邪那美命。”妖狐說。
喬溫理解地點頭。
畢竟巴衛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在這個領域裏，顯然黃泉女神才是更具有發言權的那個人。
不過喬溫有句話還是要說。
“不用擔心我，巴衛。”他笑著張開手心，淡淡的白色輝光在有意識的驅動下，慢慢浮現在他攤開的掌心。
喬溫對面露驚色的妖狐眨眨眼睛：“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突然擁有了這裏特有‘靈力’。”
“我想，我大概不會那麽容易被漫長的時間打敗——雖然不知道回去以後，這力量能不能保留下來。”
不過在這邊的這段時間，他應該不必擔心自己的壽命問題吧……大概。
妖狐深深看了喬溫一眼。
“我知道了。”他說，“我會將這個消息也一起轉達給伊邪那美命。”
之後的時間裏，喬溫迅速而簡練地描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也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信息一股腦告知給了巴衛，請他幫忙轉達給鬼燈和伊邪那美女神，直到眼看已經臨近市丸銀和松本亂菊慣常的歸家時間，喬溫才和巴衛道別，中斷了這一次的聯絡。
收起房間裏的符箓撤去結界，喬溫突然想到什麽，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最新發布的一條微博還是在那邊地獄泡溫泉的時候，下面評論區裏網友們一片鬼哭狼嚎，都在說他大過年的竟然都不多開幾次直播真是個心狠的小人兒（？），還有說那天他就在見伊邪那美女神之前頂著大家的抗議把直播掐了的，讓大夥沒能一睹女神芳容不說，也不知道他跟女神到底達成了什麽奇奇怪怪的交易（？），有小秘密還不給大家分享的博主太氣人了！反手就是一個取關再回關（？）……總之那叫一個群魔亂舞，喬溫之前抽了波“怨魂血池”的獎都沒能把大家的抗議壓下去。
喬溫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若有所思。
這段時間因為一直與市丸銀和松本亂菊一起旅行，喬溫根本沒有拿出手機過。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註意到手機上的時間與他記憶裏相比，的確好像只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看來是計算的那邊世界的時間。
喬溫眼尖地在時鐘下面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像是相機界面調整前後鏡頭顯示的旋轉按鈕一樣的符號。
他試著點了一下，就發現時鐘整個翻轉了一下，之後再顯現在他面前的時間，就變成了這邊世界相應的時間。
喬溫：…………
系統君你夠與時俱進的啊→_→
事實證明系統與時俱進的不僅僅是時間的顯示，還有立刻根據眼下的突發狀況新增加的一項直播輔助功能：【時間流速調整機制】。
簡言之就是喬溫原本所在的三次元世界和他穿越到的屬於巴衛的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相同的，完全1：1的完美比例讓喬溫的直播不會遭遇任何問題。
但在這個時間流速與原本相比——現在可以通過系統的說明確定為原世界1天=屍魂界1年的比例——差距大到離譜的世界，如果喬溫還想在原本的世界開啟直播而不受時間流逝比例影響，就需要支付一定的回歸因子，暫時讓兩邊世界的時間流逝比例達成一種平衡。
想也知道，這種甚至已經涉及了最基本的時空法則的所謂“輔助功能”，需要的回歸因子會是怎樣一個天文數字。
——要喬溫來形容的話，就是每一秒鐘都在巨額燒錢的感覺_(:з)∠)_
所以他暫時沒準備開啟直播。
就算真的要開，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一開就是幾個小時。
喬溫倒不是心疼回歸因子，只是好鋼總要用在刀刃上吧？
要直播的話，也得直播些有意義的場面，比如藍染之死（？），藍染之死（？？），和藍染之死（？？？）……
但一想到這堪稱死神裏一大經典場面的發生，至少要在110年後……喬溫就感到一陣窒息。
……
……
“喬溫哥！”
“喬溫哥，我們回來啦！”
松本亂菊歡快的聲音從大門的方向傳來。
喬溫袖著手轉過屋外的木制回廊，看著市丸銀和松本亂菊兩個孩子並肩走進大門。
少年臉上還是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面具一樣的微笑，少女與之前相比，性格則變得活潑開朗了不少，兩人對喬溫的稱呼也從最開始的“喬溫先生”（甚至亂菊原本還想叫他喬溫大人來著，被喬溫堅決拒絕了）也變成了現在的“喬溫哥”。
而他們身邊，還走著一只熟悉的黑貓——確認過眼神，是自打某次從喬溫他們這裏得到過一次魚湯以後，就時不時在他們身邊神出鬼沒，各種蹭吃蹭喝的那只沒錯了。
“喬溫哥你看，是黑貓先生哦！”松本亂菊抱起地上的黑色貓咪，對喬溫笑著揮揮貓咪爪子。
對少女這樣的舉動，黑貓只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卻沒表現得多麽抗拒。
“亂菊，都說她是位女士了……”市丸銀在旁邊試圖糾正。
少女反駁：“可是銀你也沒看到過黑貓先生的肚皮吧？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只公貓？”
市丸銀想說，公貓是有蛋蛋的！尤其這還是只短毛貓，一翹尾巴從後面就什麽都能看到！這只黑貓既然沒有蛋蛋，那就說明她根本不可能是只公貓……
但看著眼前少女過分清亮的眼睛，“貓蛋蛋”幾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松本亂菊看著市丸銀啞口無言的樣子，得意地抱著貓轉身跑向喬溫：
“所以說他就是黑貓先生嘛！喬溫哥，今晚我們請黑貓先生吃晚餐好不好？我們在這邊住了這麽多天，都沒再見過黑貓先生，我還以為他不會再來了……”
顯然，神出鬼沒但從來沒消失過超過三天的黑貓，一路行來，已經被少女當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同伴，現在重新見到對方，她感覺相當驚喜，忍不住湊到喬溫旁邊，嘰嘰喳喳地跟他說起話來。
市丸銀看著青梅竹馬看向某人時充滿依賴和信任的眼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可是當那兩個人走出一段距離，發現他沒有跟上時，齊齊停下腳步轉身等待自己，他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陣陌生而溫暖的情緒。
明知這樣的感覺對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可能非但不會有所幫助，還會是種阻礙，甚至可能連累到面前的兩人，但是……
少年快步向等著自己的兩個人追了過去——
起碼現在，就只有現在，讓他再放縱一會兒，在這樣的感覺裏再多沈溺一會兒吧……
他想。
……
……
閑來無事，喬溫縮在溫暖的房間裏練習調用身體裏的靈力。
距離他來到屍魂界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自從上一次之後，他沒有再收到來自巴衛的聯絡。
想到那邊或許才過去了幾個小時，巴衛要想求見伊邪那美女神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中間還要再通過鬼燈，喬溫也就不著急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喬溫和兩個孩子相處融洽，不時拜訪這座不起眼的小小院落的黑貓，則似乎成為了這個奇妙的“家庭”的編外成員。
雖然喬溫很懷疑對方只是饞他的廚藝，借著貓咪的身份跑來這裏蹭吃蹭喝的，但看著亂菊每次發現對方來拜訪都會顯得格外開心的笑臉，再加上對對方的身份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有所猜測，喬溫放任了黑貓的不時造訪。
而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屍魂界的冬天終於過去，季節轉入到了溫暖的春日。
伴隨著春天的到來，真央靈術院入學考試的時間，也已經近在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沒想到吧！毫無存在感的我還有這招！（指勸人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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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巴衛對這種不知來源的“召喚”並不是不抱警惕、會輕易做出回應，只不過第一次進入人偶身體的時候，他察覺到了屬於喬溫的氣息, 才會放任自己的意識順著吸力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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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溫也不知道隔著一個世界, 巴衛還能不能再次從人偶身體裏蘇醒過來，只不過這大概是他能與另一個世界取得聯系的唯一可行方法了——哪怕是伊邪那美女神，也做不到讓喬溫跨越世界壁與另一邊的人們取得聯系。
喬溫試著戳了戳人偶巴衛的臉頰，努力將想要見到對方的想法傳遞過去, 希望巴衛能通過感知到屬於自己的氣息，而再度降臨於這具人偶身上。
許久過後。
靜靜躺在軟墊裏的巴衛人偶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喬溫雖然早就做好了或許不能與巴衛取得聯系的心理準備, 這個時候也不由感到有些失望。
他默默嘆了口氣, 呆呆坐了一會兒，發覺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好一會兒，再過一陣子說不定市丸銀和松本亂菊就會回來了, 於是準備起身收起人偶，順便撤掉周圍的結界。
然而就在喬溫的手指接觸到人偶的瞬間，人偶原本緊閉的眼睛忽地睜開，露出了那雙屬於妖狐的、色澤瑰麗的紫色眼瞳……
喬溫的動作頓住了。
“——巴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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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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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回事？”妖狐邊笑邊還不忘嘲諷喬溫，“才離開這邊多久？有沒有兩個小時？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聯系我了？你運氣這麽好？剛到那邊就安頓下來了？”
喬溫本來也有一肚子話想說，結果聽了巴衛的話，他的重點就完全歪掉了：
“兩個小時？什麽意思？難道巴衛你那邊距離我離開，才過了只有兩個小時？？”
巴衛聽他這麽問，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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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世界時間流逝的比例不一致？”巴衛擡手摸著下巴。
這個動作由人偶來做其實是有點可愛得過分，讓人很想不自覺微笑的。
不過鑒於兩人正在討論的話題十分嚴肅，喬溫暫時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事情。
他點了點頭：“看來是的。”
“嗯……這對你來說有利有弊。不過要我說的話，應該還是利大於弊吧……”巴衛沈吟道，“好處是如果你需要在那邊度過太過漫長的時間，這樣的時間比例不會影響你回到這邊以後重新融入原本的生活。”
“壞處呢？”喬溫問。
巴衛嘆了口氣。
“壞處就是，現在的你雖然也處於靈魂狀態，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亡者’，而是偽裝成了亡者之魂的生魂。”
“雖然有鬼燈留下的陣法和禦影神社本身的結界雙重保護，再加上兩邊時間流速不同，你的身體應該不必擔心。但你的靈魂……”
巴衛無法確定，喬溫那屬於生者的靈魂，能否像真正亡者之魂那樣，支撐他在異世度過幾十上百年，甚至更加漫長的時光。
“我需要請教一下伊邪那美命。”妖狐說。
喬溫理解地點頭。
畢竟巴衛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在這個領域裏，顯然黃泉女神才是更具有發言權的那個人。
不過喬溫有句話還是要說。
“不用擔心我，巴衛。”他笑著張開手心，淡淡的白色輝光在有意識的驅動下，慢慢浮現在他攤開的掌心。
喬溫對面露驚色的妖狐眨眨眼睛：“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突然擁有了這裏特有‘靈力’。”
“我想，我大概不會那麽容易被漫長的時間打敗——雖然不知道回去以後，這力量能不能保留下來。”
不過在這邊的這段時間，他應該不必擔心自己的壽命問題吧……大概。
妖狐深深看了喬溫一眼。
“我知道了。”他說，“我會將這個消息也一起轉達給伊邪那美命。”
之後的時間裏，喬溫迅速而簡練地描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也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信息一股腦告知給了巴衛，請他幫忙轉達給鬼燈和伊邪那美女神，直到眼看已經臨近市丸銀和松本亂菊慣常的歸家時間，喬溫才和巴衛道別，中斷了這一次的聯絡。
收起房間裏的符箓撤去結界，喬溫突然想到什麽，取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最新發布的一條微博還是在那邊地獄泡溫泉的時候，下面評論區裏網友們一片鬼哭狼嚎，都在說他大過年的竟然都不多開幾次直播真是個心狠的小人兒（？），還有說那天他就在見伊邪那美女神之前頂著大家的抗議把直播掐了的，讓大夥沒能一睹女神芳容不說，也不知道他跟女神到底達成了什麽奇奇怪怪的交易（？），有小秘密還不給大家分享的博主太氣人了！反手就是一個取關再回關（？）……總之那叫一個群魔亂舞，喬溫之前抽了波“怨魂血池”的獎都沒能把大家的抗議壓下去。
喬溫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若有所思。
這段時間因為一直與市丸銀和松本亂菊一起旅行，喬溫根本沒有拿出手機過。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註意到手機上的時間與他記憶裏相比，的確好像只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看來是計算的那邊世界的時間。
喬溫眼尖地在時鐘下面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像是相機界面調整前後鏡頭顯示的旋轉按鈕一樣的符號。
他試著點了一下，就發現時鐘整個翻轉了一下，之後再顯現在他面前的時間，就變成了這邊世界相應的時間。
喬溫：…………
系統君你夠與時俱進的啊→_→
事實證明系統與時俱進的不僅僅是時間的顯示，還有立刻根據眼下的突發狀況新增加的一項直播輔助功能：【時間流速調整機制】。
簡言之就是喬溫原本所在的三次元世界和他穿越到的屬於巴衛的那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相同的，完全1：1的完美比例讓喬溫的直播不會遭遇任何問題。
但在這個時間流速與原本相比——現在可以通過系統的說明確定為原世界1天=屍魂界1年的比例——差距大到離譜的世界，如果喬溫還想在原本的世界開啟直播而不受時間流逝比例影響，就需要支付一定的回歸因子，暫時讓兩邊世界的時間流逝比例達成一種平衡。
想也知道，這種甚至已經涉及了最基本的時空法則的所謂“輔助功能”，需要的回歸因子會是怎樣一個天文數字。
——要喬溫來形容的話，就是每一秒鐘都在巨額燒錢的感覺_(:з)∠)_
所以他暫時沒準備開啟直播。
就算真的要開，也不能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一開就是幾個小時。
喬溫倒不是心疼回歸因子，只是好鋼總要用在刀刃上吧？
要直播的話，也得直播些有意義的場面，比如藍染之死（？），藍染之死（？？），和藍染之死（？？？）……
但一想到這堪稱死神裏一大經典場面的發生，至少要在110年後……喬溫就感到一陣窒息。
……
……
“喬溫哥！”
“喬溫哥，我們回來啦！”
松本亂菊歡快的聲音從大門的方向傳來。
喬溫袖著手轉過屋外的木制回廊，看著市丸銀和松本亂菊兩個孩子並肩走進大門。
少年臉上還是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面具一樣的微笑，少女與之前相比，性格則變得活潑開朗了不少，兩人對喬溫的稱呼也從最開始的“喬溫先生”（甚至亂菊原本還想叫他喬溫大人來著，被喬溫堅決拒絕了）也變成了現在的“喬溫哥”。
而他們身邊，還走著一只熟悉的黑貓——確認過眼神，是自打某次從喬溫他們這裏得到過一次魚湯以後，就時不時在他們身邊神出鬼沒，各種蹭吃蹭喝的那只沒錯了。
“喬溫哥你看，是黑貓先生哦！”松本亂菊抱起地上的黑色貓咪，對喬溫笑著揮揮貓咪爪子。
對少女這樣的舉動，黑貓只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卻沒表現得多麽抗拒。
“亂菊，都說她是位女士了……”市丸銀在旁邊試圖糾正。
少女反駁：“可是銀你也沒看到過黑貓先生的肚皮吧？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只公貓？”
市丸銀想說，公貓是有蛋蛋的！尤其這還是只短毛貓，一翹尾巴從後面就什麽都能看到！這只黑貓既然沒有蛋蛋，那就說明她根本不可能是只公貓……
但看著眼前少女過分清亮的眼睛，“貓蛋蛋”幾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松本亂菊看著市丸銀啞口無言的樣子，得意地抱著貓轉身跑向喬溫：
“所以說他就是黑貓先生嘛！喬溫哥，今晚我們請黑貓先生吃晚餐好不好？我們在這邊住了這麽多天，都沒再見過黑貓先生，我還以為他不會再來了……”
顯然，神出鬼沒但從來沒消失過超過三天的黑貓，一路行來，已經被少女當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同伴，現在重新見到對方，她感覺相當驚喜，忍不住湊到喬溫旁邊，嘰嘰喳喳地跟他說起話來。
市丸銀看著青梅竹馬看向某人時充滿依賴和信任的眼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可是當那兩個人走出一段距離，發現他沒有跟上時，齊齊停下腳步轉身等待自己，他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陣陌生而溫暖的情緒。
明知這樣的感覺對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可能非但不會有所幫助，還會是種阻礙，甚至可能連累到面前的兩人，但是……
少年快步向等著自己的兩個人追了過去——
起碼現在，就只有現在，讓他再放縱一會兒，在這樣的感覺裏再多沈溺一會兒吧……
他想。
……
……
閑來無事，喬溫縮在溫暖的房間裏練習調用身體裏的靈力。
距離他來到屍魂界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自從上一次之後，他沒有再收到來自巴衛的聯絡。
想到那邊或許才過去了幾個小時，巴衛要想求見伊邪那美女神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中間還要再通過鬼燈，喬溫也就不著急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喬溫和兩個孩子相處融洽，不時拜訪這座不起眼的小小院落的黑貓，則似乎成為了這個奇妙的“家庭”的編外成員。
雖然喬溫很懷疑對方只是饞他的廚藝，借著貓咪的身份跑來這裏蹭吃蹭喝的，但看著亂菊每次發現對方來拜訪都會顯得格外開心的笑臉，再加上對對方的身份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有所猜測，喬溫放任了黑貓的不時造訪。
而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屍魂界的冬天終於過去，季節轉入到了溫暖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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