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來自女神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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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或許不清楚, 但喬溫自己對自己所謂的“占蔔師”身份再清楚不過了——他哪裏是什麽占蔔師，應該叫劇透師才對吧！
雖然他的確能使用庫洛牌進行占蔔, 但預知之夢什麽的就完全是在胡扯了——那是依靠作弊才能達成的虛假“預知”, 和鬼燈所說的那種“預言”，絕對不是同樣的東西！
所以這問題讓他怎麽回答？
喬溫頂著鬼燈平靜卻充滿某種不知名壓迫感的目光，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個嘛……要說相不相信的話, 畢竟我們生活在如此奇妙的世間……是吧？所以我肯定是相信‘預言’的存在的。但要稱呼我為占蔔師，問我能不能做出‘預言’的話，那我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喬溫收起臉上的笑容，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我本來也不是真正的占蔔師，所謂的‘占蔔’, 也不過是一點不值一提的小手段罷了。”
所以鬼燈巨巨你一定不要相信像無色之王那樣的人渣說的話，真的把我當成什麽稀世罕見的預言家啊！
喬溫滿臉懇切。
“是嗎。”
鬼燈的語氣依然毫無起伏, 聽不出他對喬溫的說辭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喬溫還沒什麽反應, 旁邊灌了一肚子咖啡才忍住沒出聲的夜鬥卻再也坐不住了。
“餵……”他壓低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我們今天是來談巴衛的事的，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沒必要在這個場合討論吧？預言不預言的，和小喬有什麽關系？”
不要隨便扯開話題啊！
鬼燈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深沈而冷凝, 看得夜鬥差點當場炸毛。
也幸好鬼燈只是輕飄飄掃了他一眼而已，很快他的目光就又重新落回到了喬溫身上：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
黑發鬼神說著, 從懷中取出一張看上去似乎是什麽名帖一類的東西, 將之平鋪在桌面上，滑遞向對面的喬溫：
“這是伊邪那美命的邀請函，誠邀喬溫先生做客地府, 她有與‘預言’相關的要事，想要與你討論。”
喬溫：？
喬溫：？？？
喬溫：？？？？？
啥玩意啊！咋回事啊！怎麽就突然收到伊邪那美女神的邀請函了啊？
喬溫簡直一臉懵逼。
陪同他的夜鬥反應也沒比喬溫好上多少。
他看看桌上的邀請函，又看看神色平靜淡定依舊的黑發鬼神……
“這是怎麽回事？”無名之神皺起眉頭，“伊邪那美命親自發函邀請喬溫？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嗎？”鬼燈冷靜地反問。
夜鬥說不上話來。
他當然知道鬼燈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
所以才更加無法置信——
這是真的？
黃泉女神親自邀請喬溫去地獄做客，還送上了正式的邀請函？
即便不清楚對方這樣做的理由，然而只是這個舉動本身，已經足夠夜鬥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原來如此。”
黑發神明臉上慣常的活潑笑意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見的沈肅冷凝。
“你們最開始想要接觸的人其實就是小喬吧？”夜鬥用喬溫從未聽過的低沈聲音，以肯定的語氣如此陳述，“將巴衛暫留在地獄不過是為了能有個正當的理由與小喬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生者‘結緣’而已。”
夜鬥擡眼，目光與對面的黑發鬼神在半空中相撞：
“若非如此，貿然將地獄存在的信息透露給生者，並且試圖與其建立聯系，甚至將生者主動邀請去地獄……這是絕對違反地獄與高天原之間的‘默契’、一旦被發現，哪怕違反規則的人是黃泉津大神伊邪那美命，這件事也不可能會被輕輕揭過——或者說，這正給了高天原那群高高在上的家夥們一個詰問地獄罪責的最好的理由，甚至可能讓他們借此插手地獄事務……”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們才將巴衛一直留在地獄，只為了等小喬自己發現巴衛的蹤跡，自己想辦法與你們取得聯系，自己主動出現在你們面前……”
“這樣一來，他與地獄之間產生的一切‘關聯性’，都是由他這個生者主動，自願自發結成的，哪怕事後被人發現，責任也完全推不到地獄的頭上。”
“如此，就不算地獄‘違規’了。”
“——我說的對嗎？”
夜鬥定定與鬼燈對視。
這一刻，喬溫才真正感覺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哪怕位列末班，哪怕在高天原上沒有姓名，也依然是位真正的“神明”。
而面對氣場全開的夜鬥，鬼燈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警惕或者戒備。
他甚至讚許地對夜鬥微微頷首：
“不錯，不愧是夜鬥先生。如果前面幾次相遇時你也能有今天這樣的反應，說不定我們之間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不該有的誤會。”
“什麽不該有的誤會！”夜鬥瞬間炸毛，之前那帥翻天的霸道氣場頃刻間消散無蹤。
他惡狠狠瞪著鬼燈，表情兇狠異常，但之前那種隨時可能抽刀和鬼燈開架的險惡氣氛，卻是消失不見了。
“少攀交情！今天你不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地獄請小喬一個‘生者’去做客到底有什麽企圖，我是不會同意小喬接下這張所謂的邀請函的！哪怕它出自伊邪那美命親筆也不行！”
“那樣的話我會很傷腦筋的。”鬼燈微微蹙眉，似乎真的很苦惱的樣子，“那位女神雖然並不算任性，事實上甚至是位很好相處的女性，但如果完不成她的交代，也不知道她會怎麽抱怨我。”
“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夜鬥態度十分強硬。
鬼燈見狀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
“如果你堅持的話，喬溫先生應邀做客地獄時，你也可以陪同一起前往，如何？”
他“妥協”道。
“這是至今為止連毗沙門天也沒有的待遇哦——像你們這樣殺伐氣息過重的神明，可是很少有機會踏足地獄的，畢竟亡者的魂魄歷經處罰，大多會變得相當敏感脆弱，如果被殺伐氣息過重的神明接近，說不定會受到相當嚴重的影響，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沒辦法清醒正常地接受刑罰了，這會讓我們的工作很難展開……”
“——等等！”
夜鬥都驚了。
“你們不對殺伐氣息較重的神明開放申請進入地獄權限的理由竟然是這個？怕亡者們被殺伐之氣刺激無法正常接受刑罰？？？”
這什麽破理由？
或者說，你這個人到底是有多抖S啊？！
“……？”鬼燈聞言，露出相當困惑的神情。
“是啊……這有什麽不對麽？保證亡者完整、清醒、正常地接受全部刑罰，這就是地獄存在的意義啊。”
夜鬥：…………
夜鬥無言以對。
不對！
他發現自己又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允許小喬前往地獄的！他可是個真正的生者，你要怎麽讓他進入地獄之中？”
夜鬥將話題拉回正軌。
鬼燈十分配合。
“他可以以生魂進入地獄——只要有伊邪那美命的允許和庇護，有我全程隨護在他身旁，即便是生魂進入地獄，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到底只是活生生的人類肉體被嚴格禁止進入地獄啦！至於靈魂，那和亡者本質而言其實是同樣的東西，只要伊邪那美女神出手幫忙將靈魂中的“生”之氣息封印，再用黃泉氣息稍作掩飾，又有鬼燈全程陪同，喬溫以生魂身份進入地獄被戳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完全沒什麽可擔心的！
鬼燈信心十足地保證。
“原來如此……個鬼啦！誰要你的這種保證了！”
夜鬥差點又被他繞進去。
“我才不管你們要怎麽保證小喬生者的身份不被揭穿！他又不會真的答應去地獄做客——是吧！小喬？”
無名之神轉頭看向身旁的人類青年。
喬溫卻目光凝視著斜前方的某個方向，似乎正在出神……
“小喬？！”
夜鬥不敢相信，這個時候身為當事人的喬溫竟然還在發呆！
他當然不會知道，喬溫不是在發呆，而是裝作發呆的樣子，分神在查看彈幕——他當然是開了直播的。
能見到鬼燈這位大佬的機會說不定在他生前（？）只有這麽一次，如果這次不開直播，說不定他事後會被沙雕網友們念到入土→_→
而此時此刻，直播間裏，彈幕正在瘋狂刷屏——
“去去去！鬼燈SAMA都保證了絕對不會有問題，那還怕什麽！”
“說的沒錯！那可是地獄啊！就算只能通過直播鏡頭，我也好想親眼見識一下啊！”
“想親眼見識一下+1，雖然在動畫裏也不是沒看過，但真·二次元世界和成真的二次元世界，還是不一樣噠！”
“你們都支持讓喬小二去地獄啊？我總覺得有點擔心，畢竟是地獄嘛，萬一去了就回不來了呢？”
“不用擔心吧？鬼燈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雖然他的確是個超級抖S，但是對小孩子、動物和女性都很溫柔，是個好人啊！”
“我也覺得鬼燈SAMA說話還是可以信任的，再說喬小二不去的話，巴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萬一拖著一輩子不許他回來呢？鬼神和妖怪的時間觀念，和普通人類可不一樣啊……”
“呃，前面的沒說我還真沒想到這茬……”
“想要巴衛回來，也不想喬小二冒險……唉！兩難啊……”
……
網友們的意見也是基本分成了兩派，讚同喬溫前往地獄和反對他以身犯險的一半一半，沒有哪邊占據絕對的優勢。
至於喬溫自己……
在夜鬥的呼喚中將註意力從彈幕上拉回現實，喬溫沒有多少猶豫，在夜鬥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對鬼燈微微頷首：
“我願意接受伊邪那美命的邀請，隨您一同前往地獄。”
“小喬！”
夜鬥想要阻止喬溫繼續應承下去。
卻見黑發的人類青年轉過頭，對自己微微一笑：
“夜鬥，我想去接巴衛回來。”
千言萬語，在這一笑之中都被重新咽回了喉嚨。
從喬溫的表情和語氣中感知到了他的決心，無名之神重重嘆了口氣：
“……如果到時巴衛生氣的話，我可不會幫你分擔的哦！”
說著，他一臉無奈地坐回靠椅，看著喬溫對他充滿謝意地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那張來自黃泉女神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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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問題讓他怎麽回答？
喬溫頂著鬼燈平靜卻充滿某種不知名壓迫感的目光，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個嘛……要說相不相信的話, 畢竟我們生活在如此奇妙的世間……是吧？所以我肯定是相信‘預言’的存在的。但要稱呼我為占蔔師，問我能不能做出‘預言’的話，那我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喬溫收起臉上的笑容，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我本來也不是真正的占蔔師，所謂的‘占蔔’, 也不過是一點不值一提的小手段罷了。”
所以鬼燈巨巨你一定不要相信像無色之王那樣的人渣說的話，真的把我當成什麽稀世罕見的預言家啊！
喬溫滿臉懇切。
“是嗎。”
鬼燈的語氣依然毫無起伏, 聽不出他對喬溫的說辭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喬溫還沒什麽反應, 旁邊灌了一肚子咖啡才忍住沒出聲的夜鬥卻再也坐不住了。
“餵……”他壓低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我們今天是來談巴衛的事的，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沒必要在這個場合討論吧？預言不預言的，和小喬有什麽關系？”
不要隨便扯開話題啊！
鬼燈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深沈而冷凝, 看得夜鬥差點當場炸毛。
也幸好鬼燈只是輕飄飄掃了他一眼而已，很快他的目光就又重新落回到了喬溫身上：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
黑發鬼神說著, 從懷中取出一張看上去似乎是什麽名帖一類的東西, 將之平鋪在桌面上，滑遞向對面的喬溫：
“這是伊邪那美命的邀請函，誠邀喬溫先生做客地府, 她有與‘預言’相關的要事，想要與你討論。”
喬溫：？
喬溫：？？？
喬溫：？？？？？
啥玩意啊！咋回事啊！怎麽就突然收到伊邪那美女神的邀請函了啊？
喬溫簡直一臉懵逼。
陪同他的夜鬥反應也沒比喬溫好上多少。
他看看桌上的邀請函，又看看神色平靜淡定依舊的黑發鬼神……
“這是怎麽回事？”無名之神皺起眉頭，“伊邪那美命親自發函邀請喬溫？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嗎？”鬼燈冷靜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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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鬼燈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
所以才更加無法置信——
這是真的？
黃泉女神親自邀請喬溫去地獄做客，還送上了正式的邀請函？
即便不清楚對方這樣做的理由，然而只是這個舉動本身，已經足夠夜鬥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原來如此。”
黑發神明臉上慣常的活潑笑意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見的沈肅冷凝。
“你們最開始想要接觸的人其實就是小喬吧？”夜鬥用喬溫從未聽過的低沈聲音，以肯定的語氣如此陳述，“將巴衛暫留在地獄不過是為了能有個正當的理由與小喬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生者‘結緣’而已。”
夜鬥擡眼，目光與對面的黑發鬼神在半空中相撞：
“若非如此，貿然將地獄存在的信息透露給生者，並且試圖與其建立聯系，甚至將生者主動邀請去地獄……這是絕對違反地獄與高天原之間的‘默契’、一旦被發現，哪怕違反規則的人是黃泉津大神伊邪那美命，這件事也不可能會被輕輕揭過——或者說，這正給了高天原那群高高在上的家夥們一個詰問地獄罪責的最好的理由，甚至可能讓他們借此插手地獄事務……”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們才將巴衛一直留在地獄，只為了等小喬自己發現巴衛的蹤跡，自己想辦法與你們取得聯系，自己主動出現在你們面前……”
“這樣一來，他與地獄之間產生的一切‘關聯性’，都是由他這個生者主動，自願自發結成的，哪怕事後被人發現，責任也完全推不到地獄的頭上。”
“如此，就不算地獄‘違規’了。”
“——我說的對嗎？”
夜鬥定定與鬼燈對視。
這一刻，喬溫才真正感覺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哪怕位列末班，哪怕在高天原上沒有姓名，也依然是位真正的“神明”。
而面對氣場全開的夜鬥，鬼燈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警惕或者戒備。
他甚至讚許地對夜鬥微微頷首：
“不錯，不愧是夜鬥先生。如果前面幾次相遇時你也能有今天這樣的反應，說不定我們之間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不該有的誤會。”
“什麽不該有的誤會！”夜鬥瞬間炸毛，之前那帥翻天的霸道氣場頃刻間消散無蹤。
他惡狠狠瞪著鬼燈，表情兇狠異常，但之前那種隨時可能抽刀和鬼燈開架的險惡氣氛，卻是消失不見了。
“少攀交情！今天你不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地獄請小喬一個‘生者’去做客到底有什麽企圖，我是不會同意小喬接下這張所謂的邀請函的！哪怕它出自伊邪那美命親筆也不行！”
“那樣的話我會很傷腦筋的。”鬼燈微微蹙眉，似乎真的很苦惱的樣子，“那位女神雖然並不算任性，事實上甚至是位很好相處的女性，但如果完不成她的交代，也不知道她會怎麽抱怨我。”
“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夜鬥態度十分強硬。
鬼燈見狀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
“如果你堅持的話，喬溫先生應邀做客地獄時，你也可以陪同一起前往，如何？”
他“妥協”道。
“這是至今為止連毗沙門天也沒有的待遇哦——像你們這樣殺伐氣息過重的神明，可是很少有機會踏足地獄的，畢竟亡者的魂魄歷經處罰，大多會變得相當敏感脆弱，如果被殺伐氣息過重的神明接近，說不定會受到相當嚴重的影響，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沒辦法清醒正常地接受刑罰了，這會讓我們的工作很難展開……”
“——等等！”
夜鬥都驚了。
“你們不對殺伐氣息較重的神明開放申請進入地獄權限的理由竟然是這個？怕亡者們被殺伐之氣刺激無法正常接受刑罰？？？”
這什麽破理由？
或者說，你這個人到底是有多抖S啊？！
“……？”鬼燈聞言，露出相當困惑的神情。
“是啊……這有什麽不對麽？保證亡者完整、清醒、正常地接受全部刑罰，這就是地獄存在的意義啊。”
夜鬥：…………
夜鬥無言以對。
不對！
他發現自己又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允許小喬前往地獄的！他可是個真正的生者，你要怎麽讓他進入地獄之中？”
夜鬥將話題拉回正軌。
鬼燈十分配合。
“他可以以生魂進入地獄——只要有伊邪那美命的允許和庇護，有我全程隨護在他身旁，即便是生魂進入地獄，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到底只是活生生的人類肉體被嚴格禁止進入地獄啦！至於靈魂，那和亡者本質而言其實是同樣的東西，只要伊邪那美女神出手幫忙將靈魂中的“生”之氣息封印，再用黃泉氣息稍作掩飾，又有鬼燈全程陪同，喬溫以生魂身份進入地獄被戳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完全沒什麽可擔心的！
鬼燈信心十足地保證。
“原來如此……個鬼啦！誰要你的這種保證了！”
夜鬥差點又被他繞進去。
“我才不管你們要怎麽保證小喬生者的身份不被揭穿！他又不會真的答應去地獄做客——是吧！小喬？”
無名之神轉頭看向身旁的人類青年。
喬溫卻目光凝視著斜前方的某個方向，似乎正在出神……
“小喬？！”
夜鬥不敢相信，這個時候身為當事人的喬溫竟然還在發呆！
他當然不會知道，喬溫不是在發呆，而是裝作發呆的樣子，分神在查看彈幕——他當然是開了直播的。
能見到鬼燈這位大佬的機會說不定在他生前（？）只有這麽一次，如果這次不開直播，說不定他事後會被沙雕網友們念到入土→_→
而此時此刻，直播間裏，彈幕正在瘋狂刷屏——
“去去去！鬼燈SAMA都保證了絕對不會有問題，那還怕什麽！”
“說的沒錯！那可是地獄啊！就算只能通過直播鏡頭，我也好想親眼見識一下啊！”
“想親眼見識一下+1，雖然在動畫裏也不是沒看過，但真·二次元世界和成真的二次元世界，還是不一樣噠！”
“你們都支持讓喬小二去地獄啊？我總覺得有點擔心，畢竟是地獄嘛，萬一去了就回不來了呢？”
“不用擔心吧？鬼燈的人品還是值得信任的，雖然他的確是個超級抖S，但是對小孩子、動物和女性都很溫柔，是個好人啊！”
“我也覺得鬼燈SAMA說話還是可以信任的，再說喬小二不去的話，巴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萬一拖著一輩子不許他回來呢？鬼神和妖怪的時間觀念，和普通人類可不一樣啊……”
“呃，前面的沒說我還真沒想到這茬……”
“想要巴衛回來，也不想喬小二冒險……唉！兩難啊……”
……
網友們的意見也是基本分成了兩派，讚同喬溫前往地獄和反對他以身犯險的一半一半，沒有哪邊占據絕對的優勢。
至於喬溫自己……
在夜鬥的呼喚中將註意力從彈幕上拉回現實，喬溫沒有多少猶豫，在夜鬥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對鬼燈微微頷首：
“我願意接受伊邪那美命的邀請，隨您一同前往地獄。”
“小喬！”
夜鬥想要阻止喬溫繼續應承下去。
卻見黑發的人類青年轉過頭，對自己微微一笑：
“夜鬥，我想去接巴衛回來。”
千言萬語，在這一笑之中都被重新咽回了喉嚨。
從喬溫的表情和語氣中感知到了他的決心，無名之神重重嘆了口氣：
“……如果到時巴衛生氣的話，我可不會幫你分擔的哦！”
說著，他一臉無奈地坐回靠椅，看著喬溫對他充滿謝意地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那張來自黃泉女神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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