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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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拜師典禮肯定是不能繼續了。
不得不說秋笙這個提議對他們來說吸引力太大，讓人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即便是丹門內部也分成了無數派系，想要搶奪墨重掌門徒弟這個名額。
要知道，墨重不收徒弟，苦的不是只是外人，還有丹門這些本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修二代，住在寶山旁邊，卻連個湯汁都混不上，他們心中的苦楚有誰能知道啊。
此次有機會，那必然要拼盡全力抓住！
因此，這個資質大比雖然只是秋笙隨口一提，卻得到了極大的重視，甚至不惜為此專門出了三道題目。
第一題，是攀爬丹門的問心路。
第二題是觀摩學習先輩們的影像。
第三題，則是更加精準的靈根和氣運測試。
這三題非常簡單，甚至毫無新意，卻包含了古往今來能夠成就大道之人所需的所有品質和條件。
一是恒心，二是悟性，三——是天賦。
眾人以為，要想成就大道，三者缺一不可。
而之所以將第三題測試靈根和氣運放在最後，也不過是看在墨重的面子上讓秋笙淘汰的不那麽難看而已。
秋笙卻不管他們這些小心思，她既然提出了建議，自然就對自己有信心。而此刻，她已和數百人站在了問心路下。
問心路說是一條路，其實卻是一個階梯形狀的法器。
秋笙雖然說在場眾人只要有心都可以來參加鼻屎，但是眾人不可能都厚著臉皮來。因此來參加筆試的最大也不過是二十歲而已。
柳十九當然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秋笙的小熟人，那位和她打過好幾架的小姑娘，阮玲兒。
“我可不會讓著你。”她一來就朝秋笙傲嬌的開口，讓秋笙翻了個白眼堵了回去，“誰讓著誰還不一定呢。”
說罷，在主持者宣布開始之後，一言不發地走上了問心路的階梯。
這階梯似乎毫無盡頭，又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走到盡頭。秋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腿腳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像是綁上了千斤重擔，身體也越來越疲憊，甚至連精神都有些萎靡，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狀態，似乎是想要睡過去，似乎又像是剛剛醒過來，
但是無論怎樣，她都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她知道，一旦停下，她便輸了。
可是你為什麽要贏呢？
渾噩之間，似乎有人問她，她也不知道，她其實對修道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贏，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輸，因為如果自己輸了，她就會死。
對，會死。
這個死字一入腦海，就讓她想起了本不該想起的一些事情。上輩子，她的死亡真的是因為意外麽？不，並不是。
她之所以會死，不過是因為她弱小無力，不過是因為她——輸了而已。
只是當時她母親亡故，父如仇敵，毫無牽掛，死也就死了。
而現在？
她想到對她好得不像話的墨重師尊，又想到遠在萬裏之外的小桃姐姐，在心中輕笑一下，終於回答了那個聲音。
因為，我不想死了，所以，我不能輸！
這話一落，秋笙感覺萬千重擔似乎從她身上盡數除去，再一低頭，自己已站在了問心路的盡頭。而此刻，這裏除了主持陣法的人和觀看這場比試的人之外，沒有一個參賽者。
顯然，她贏了，成了這第一場比賽的魁首。
“竟然......”
時刻關註這場比賽的眾人驚訝，不是沒有想過秋笙會勝這一場，畢竟他們以為秋笙被墨重挑中，再怎麽樣，也應該有些地方不同尋常。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過她會這麽快勝這一場。只是驚訝過後卻是可惜。
畢竟——她沒有靈根。
而恒心這種東西，說是修行路上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最重要，而說它是最不重要的卻也是最不重要的，畢竟若沒有靈根作為基礎，那一切不過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
想到此，眾人不再看她，而是關心起其他孩子的表現。
唯有墨重卻似乎是笑了一下，見到秋笙第一個上來。甚至親自為她擦了擦額間的汗，極為真誠的誇獎了一句，“不錯。”
讓後面跟來的眾人很是心塞，發誓在後面兩關一定要加倍努力讓秋笙好看，而那些沒在規定時間跟上來的，自然也就被淘汰了。
因此跟上來的人驟然少了一大半，卻也無人在意。
第二關很快就開始了。
丹門畢竟是一個以丹藥立宗的門派，所以即便是為了公平讓眾人觀看的影響不同，卻也都包括兩大類，一種是先輩的煉丹影像，一種是先輩們的武技影像。
而眾人的考核任務，便是在觀看過一遍以後就出門到左邊的煉丹房煉制出他們觀看影像中所列的丹藥，到大殿演示出他們所觀看的武技。
二者做到一樣，就可以進入到第三關的比賽。
但是若是想要拔得頭籌，自然是兩個都做到才行。
秋笙身份特殊，自然受到眾人關註，只是不知她運氣好還是不好，影響中所呈現的丹藥只是基礎丹藥，煉制方法不難，但是武技影像中的武技卻是一門詭異多變的身法。
其中之精妙，讓眾位修士都覺得頗為心驚。
心中不免為她有些可惜。
卻見秋笙將那兩部影像看完以後走出門外，抿著嘴唇站立了一刻，竟然是率先演練起了那詭異的身法，只是由於沒有基礎，演練的時候沒動一次，要就要停一下，而且還越練越和那影像中的動作不一致，與此同時似乎站立不穩一般，身體歪歪忸，讓人不忍直視。
就在眾人嘆息，想要勸她放棄，趁著有時間趕緊去煉丹的時候，卻見墨重又輕輕地笑了，再次說了一聲，“不錯。”
讓人十分摸不著頭腦。
難道在他眼裏，他徒弟做什麽他都覺得不錯？
他們不知道墨重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只是這次，卻真的是秋笙做的不錯，因為不只是他，就連其他有些眼界的人也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們再度疑惑的朝著秋笙望去，卻見那小姑娘身體依舊歪歪扭扭，腳下卻不再停頓，卻不知為何似乎帶上了某種奇怪的韻律。
仔細回憶，雖然和那影響眾人所做步伐毫無一致，但是其中的道意，卻是一脈相承。
她竟然只看了一遍，就將那影像中的功法精髓給學到了手中！
眾人更是驚訝，甚至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悟性，簡直千年難遇。足足靜默了半晌才緩過氣來，輕輕又嘆了口氣。
只是還是那句話。
“可惜......”
不過即便心中可惜，他們也對秋笙有了更多期待，所以在她演練完那詭異的身法之後，都盯著她，想看她如何煉丹藥。
見到這樣的天才，即便是她沒有靈根，對於別的孩子，眾人也沒什麽心思關註了。
卻見秋笙演練完了以後竟然坐在那裏不動了，根本沒有絲毫去煉丹的想法，讓這道題的考官都忍不住開口勸她：“你雖然過關了，但是如果不煉制丹藥肯定是拿不到頭籌。”
而若她能在此拿到頭籌，那即便是下一場慘敗，她也會因為連勝兩局而成為名義上的第一。而若不能，掌門大人可又要多一個弟子了。
“我也不想呀。”秋笙不是不知道他的好意，聽他這樣說，卻是滿面愁容，悲憤的指了指身後的草藥，“可是，我連它們是什麽都分不清。”
由於考慮過有人沒有煉丹基礎，所以丹門所準備的草藥正是他們每個人要練的丹藥，一份份擺好多一根別的都沒有。
因此眾人聽到她這話，都不由得呆了。
只要記住順序，就算隨便將這些草藥丟進去，也不會一顆丹藥都練不出來吧？
卻並不知道，秋笙有個不是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從來都認不清楚花草樹木的品種，更別說在她眼裏基本都長得一樣的草藥。
名字都對不上號，就算將順序記得再清楚，那也練不了丹藥呀！
眾人正呆滯間，卻見墨重看秋笙的眼神更熱切了兩分。許久才輕輕地沖著秋笙開口，“為師......也是。”
師徒倆對視了一眼，心有戚戚，那必然是一個十分悲傷的故事。
眾人卻心中一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莫名地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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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秋笙這個提議對他們來說吸引力太大，讓人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即便是丹門內部也分成了無數派系，想要搶奪墨重掌門徒弟這個名額。
要知道，墨重不收徒弟，苦的不是只是外人，還有丹門這些本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修二代，住在寶山旁邊，卻連個湯汁都混不上，他們心中的苦楚有誰能知道啊。
此次有機會，那必然要拼盡全力抓住！
因此，這個資質大比雖然只是秋笙隨口一提，卻得到了極大的重視，甚至不惜為此專門出了三道題目。
第一題，是攀爬丹門的問心路。
第二題是觀摩學習先輩們的影像。
第三題，則是更加精準的靈根和氣運測試。
這三題非常簡單，甚至毫無新意，卻包含了古往今來能夠成就大道之人所需的所有品質和條件。
一是恒心，二是悟性，三——是天賦。
眾人以為，要想成就大道，三者缺一不可。
而之所以將第三題測試靈根和氣運放在最後，也不過是看在墨重的面子上讓秋笙淘汰的不那麽難看而已。
秋笙卻不管他們這些小心思，她既然提出了建議，自然就對自己有信心。而此刻，她已和數百人站在了問心路下。
問心路說是一條路，其實卻是一個階梯形狀的法器。
秋笙雖然說在場眾人只要有心都可以來參加鼻屎，但是眾人不可能都厚著臉皮來。因此來參加筆試的最大也不過是二十歲而已。
柳十九當然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秋笙的小熟人，那位和她打過好幾架的小姑娘，阮玲兒。
“我可不會讓著你。”她一來就朝秋笙傲嬌的開口，讓秋笙翻了個白眼堵了回去，“誰讓著誰還不一定呢。”
說罷，在主持者宣布開始之後，一言不發地走上了問心路的階梯。
這階梯似乎毫無盡頭，又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走到盡頭。秋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腿腳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像是綁上了千斤重擔，身體也越來越疲憊，甚至連精神都有些萎靡，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狀態，似乎是想要睡過去，似乎又像是剛剛醒過來，
但是無論怎樣，她都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她知道，一旦停下，她便輸了。
可是你為什麽要贏呢？
渾噩之間，似乎有人問她，她也不知道，她其實對修道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贏，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輸，因為如果自己輸了，她就會死。
對，會死。
這個死字一入腦海，就讓她想起了本不該想起的一些事情。上輩子，她的死亡真的是因為意外麽？不，並不是。
她之所以會死，不過是因為她弱小無力，不過是因為她——輸了而已。
只是當時她母親亡故，父如仇敵，毫無牽掛，死也就死了。
而現在？
她想到對她好得不像話的墨重師尊，又想到遠在萬裏之外的小桃姐姐，在心中輕笑一下，終於回答了那個聲音。
因為，我不想死了，所以，我不能輸！
這話一落，秋笙感覺萬千重擔似乎從她身上盡數除去，再一低頭，自己已站在了問心路的盡頭。而此刻，這裏除了主持陣法的人和觀看這場比試的人之外，沒有一個參賽者。
顯然，她贏了，成了這第一場比賽的魁首。
“竟然......”
時刻關註這場比賽的眾人驚訝，不是沒有想過秋笙會勝這一場，畢竟他們以為秋笙被墨重挑中，再怎麽樣，也應該有些地方不同尋常。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過她會這麽快勝這一場。只是驚訝過後卻是可惜。
畢竟——她沒有靈根。
而恒心這種東西，說是修行路上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最重要，而說它是最不重要的卻也是最不重要的，畢竟若沒有靈根作為基礎，那一切不過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
想到此，眾人不再看她，而是關心起其他孩子的表現。
唯有墨重卻似乎是笑了一下，見到秋笙第一個上來。甚至親自為她擦了擦額間的汗，極為真誠的誇獎了一句，“不錯。”
讓後面跟來的眾人很是心塞，發誓在後面兩關一定要加倍努力讓秋笙好看，而那些沒在規定時間跟上來的，自然也就被淘汰了。
因此跟上來的人驟然少了一大半，卻也無人在意。
第二關很快就開始了。
丹門畢竟是一個以丹藥立宗的門派，所以即便是為了公平讓眾人觀看的影響不同，卻也都包括兩大類，一種是先輩的煉丹影像，一種是先輩們的武技影像。
而眾人的考核任務，便是在觀看過一遍以後就出門到左邊的煉丹房煉制出他們觀看影像中所列的丹藥，到大殿演示出他們所觀看的武技。
二者做到一樣，就可以進入到第三關的比賽。
但是若是想要拔得頭籌，自然是兩個都做到才行。
秋笙身份特殊，自然受到眾人關註，只是不知她運氣好還是不好，影響中所呈現的丹藥只是基礎丹藥，煉制方法不難，但是武技影像中的武技卻是一門詭異多變的身法。
其中之精妙，讓眾位修士都覺得頗為心驚。
心中不免為她有些可惜。
卻見秋笙將那兩部影像看完以後走出門外，抿著嘴唇站立了一刻，竟然是率先演練起了那詭異的身法，只是由於沒有基礎，演練的時候沒動一次，要就要停一下，而且還越練越和那影像中的動作不一致，與此同時似乎站立不穩一般，身體歪歪忸，讓人不忍直視。
就在眾人嘆息，想要勸她放棄，趁著有時間趕緊去煉丹的時候，卻見墨重又輕輕地笑了，再次說了一聲，“不錯。”
讓人十分摸不著頭腦。
難道在他眼裏，他徒弟做什麽他都覺得不錯？
他們不知道墨重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只是這次，卻真的是秋笙做的不錯，因為不只是他，就連其他有些眼界的人也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們再度疑惑的朝著秋笙望去，卻見那小姑娘身體依舊歪歪扭扭，腳下卻不再停頓，卻不知為何似乎帶上了某種奇怪的韻律。
仔細回憶，雖然和那影響眾人所做步伐毫無一致，但是其中的道意，卻是一脈相承。
她竟然只看了一遍，就將那影像中的功法精髓給學到了手中！
眾人更是驚訝，甚至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悟性，簡直千年難遇。足足靜默了半晌才緩過氣來，輕輕又嘆了口氣。
只是還是那句話。
“可惜......”
不過即便心中可惜，他們也對秋笙有了更多期待，所以在她演練完那詭異的身法之後，都盯著她，想看她如何煉丹藥。
見到這樣的天才，即便是她沒有靈根，對於別的孩子，眾人也沒什麽心思關註了。
卻見秋笙演練完了以後竟然坐在那裏不動了，根本沒有絲毫去煉丹的想法，讓這道題的考官都忍不住開口勸她：“你雖然過關了，但是如果不煉制丹藥肯定是拿不到頭籌。”
而若她能在此拿到頭籌，那即便是下一場慘敗，她也會因為連勝兩局而成為名義上的第一。而若不能，掌門大人可又要多一個弟子了。
“我也不想呀。”秋笙不是不知道他的好意，聽他這樣說，卻是滿面愁容，悲憤的指了指身後的草藥，“可是，我連它們是什麽都分不清。”
由於考慮過有人沒有煉丹基礎，所以丹門所準備的草藥正是他們每個人要練的丹藥，一份份擺好多一根別的都沒有。
因此眾人聽到她這話，都不由得呆了。
只要記住順序，就算隨便將這些草藥丟進去，也不會一顆丹藥都練不出來吧？
卻並不知道，秋笙有個不是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從來都認不清楚花草樹木的品種，更別說在她眼裏基本都長得一樣的草藥。
名字都對不上號，就算將順序記得再清楚，那也練不了丹藥呀！
眾人正呆滯間，卻見墨重看秋笙的眼神更熱切了兩分。許久才輕輕地沖著秋笙開口，“為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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