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麽？大公您最近可曾聽說過教廷聖戰的傳聞？”

“教廷聖戰？近期確實偶有所聞，但卻不知此次他們針對的目標是什麽？不過現代社會，再想要發動一場類似十字軍東征一般的聖戰已經不可能了。”老公爵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說？”

“我一開始倒也以為他們此舉是只為了對抗末法劫難，可這個時候發動又似乎太早了一些。”晨曦緩緩踱了幾步，才思量道:“後來我就在想，末法劫難當中，教廷的主要敵人是誰？”

“教廷的敵人？”凱文在一旁插言道:“幾千年下來，這天下到處都是教廷的敵人。別忘了，他們現在身上所有的財富與榮耀可都是掠奪來的。”

“正是如此，教廷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掠奪自上古諸神。隨著古神逐漸蘇醒，擺在耶和華眼前的只有唯一的一條生路――神戰！”晨曦就著凱文的話繼續說道。

“即使是耶和華也無法同時對抗數量如此龐大的上古諸神。僅就歐洲區域而言，北方的斯堪的納維亞北歐諸神，西方的凱爾特諸神再加上位於東南方向的奧林匹斯諸神。僅這三個神系就足以打破教廷幾個世紀積攢下來的壟斷地位。他們唯一的結局就是乖乖重返迦南，也許已經崩潰的兩河諸神還可以給他們一些生存空間吧。”老公爵毫不擔心的說。

“可您說的這種情況必須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諸神已經醒來並團結一心。可現在距離眾神蘇醒的時間還有接近半個世紀的周期，而這便是教廷最後的決勝機會！”晨曦有些惆悵的提醒道。

“最後的……決勝機會……”老公爵面色凝重的重覆著。

“第一位天使吹號時，冰雹混著火與血自天而降，樹木青草等均被燒去三分之一……”晨曦緩步走到會客室的書架上，抽出一本《聖經》朗讀道。

“末日審判？”凱文畢竟接受了多年的基督教教育，晨曦剛剛念出一句話他便反應過來。

“沒錯，就是末日審判，針對所有異教徒的大清洗運動，教廷正在積極準備的最終聖戰！”晨曦冷冷的回應道，“《聖經》中已經闡述的很明確了，耶和華早在崛起之初便在積極應對眼下的難題，他與上古諸神的矛盾從他傳道之初便已經無法避免！”

晨曦把《聖經》合上，慢慢的說：“末日審判從一開始便是用來對抗蘇醒諸神的，或者說在諸神醒來之前便對他們的信徒開始進行清理。以米迦勒為首的七名掌號天使將會打開七重天的封印，那裏貯藏著上帝耶和華幾個世紀以來積攢的龐大軍隊――用信徒靈魂鑄造的天使軍團！”

“這……這怎麽可能，要知道，上古諸神同耶和華並不相同。信徒的信仰之力並非是他們的必需品，就算清除這些信徒，又能怎麽樣呢！”不等老公爵說話，凱文便反問道。

“不依靠信仰？那是上古時代，世界靈力充裕，當然不需要從凡人的信仰當中汲取力量。可現在是末法大劫，當上古諸神醒來的時候，除了他們早先的積累，從自然界當中是汲取不到力量的。”晨曦冷哼了一聲，“到時候，沒有信徒信仰之力支持的上古諸神不過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罷了，就算本身再強悍也無法同力量源源不斷的耶和華交手對抗！”

“可……”凱文此時也開始明白過來，基督教幾個世紀積累下來的人類靈魂，再加上現在遍及全球的信徒源源不斷的供給著信仰之力，耶和華天生便立於不敗之地。而從漫長的沈睡當中醒來的上古諸神卻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這種情況下凱文都不敢想象以耶和華的狠辣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不……基督教並非一家獨大，他們也同時擁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來自地獄的諸多魔王不會對這所謂的末日審判坐視不理的！”老公爵自言自語道，似乎自我安慰的意思占了大多數。

“地獄勢力麽？”晨曦低聲沈吟了一下，“想來大公您一定也知道他們的前身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吧！”

晨曦伸出手指數落道：“排除魔王撒旦和代表原罪的七獄魔君不談，再剔除該隱、莉莉絲、路西法這些後來者，畢竟這些人同天堂都有些不清不楚的聯系。地獄勢力最早期的構成主體便是七十二魔王，讓我們來看看這些魔王都是些什麽來路……”

“排名第一的魔王巴爾，原本是迦太基和希伯來地區信仰當中的主神，掌管生命、光、雷和戰爭神職，算是耶和華的老上司，卻被他趕下臺，連神職也被剝奪一空。排名第二位的阿加雷斯，曾經是希伯來神系當中主管智慧和靈魂的至高神，地位僅在巴爾之下，但同樣被耶和華所驅逐。排名第三的瓦沙克，希伯來古神當中的先見之神，阿加雷斯的至交好友……”晨曦說到這裏擡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公爵父子，“你們明白了麽，所謂地獄諸魔不過就是耶和華在上位過程中擊敗的古神們，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來自崩潰的兩河神系、阿卡德神系以及波斯神系當中的流浪者。這就是一個在教廷排擠下失勢者的聯盟，這樣一個勢力，憑什麽去阻擋教廷的腳步。”

“也……並非是全無勝算吧！”凱文此時額頭上也開始冒出汗來，有些哆哆嗦嗦的問。

“《聖經》在描寫末日審判的章節中，只在第五天使梅丹佐吹號的環節當中提及過地獄勢力，由此可以推定，在耶和華計劃裏，只要五重天的天使兵力便足以鎮壓這些所謂的老對手們。”晨曦稍稍停頓了一下：“凱文，你從小便接受基督教教育，那你可知道梅丹佐天使的職司是什麽？”

“天堂十四位大天使當中排行第五，主管天堂第五重天的監獄，也被稱作律法天使！”凱文利落的回答道。

“呵呵，天堂的監獄，那是用來關押什麽的呢？”晨曦呵呵笑道，“看來，耶和華早已經為這些老對手們留下位置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們凱爾特諸神只怕是要危險了！”老公爵嘆了一口氣，“三大神系當中，凱爾特是力量最為薄弱的一環，從教廷現在的一系列布置來看，只怕他們的第一個目標便是英倫三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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