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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忘了我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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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哥哥,你回來了!”

語氣歡快,但,只是淺淺一問,便又低頭作畫。再不若從前,見到他就飛蛾撲火的投入,龍飛燁心頭劃過異樣感覺。

魯青翻個白眼於他,還真是被歸虹慣壞了。怎麽,你還挺享受被女子追捧的感覺哈!

“虹兒又在畫青兒?”說罷欺身上前,像,簡直一模一樣。

尤其神韻,盡收筆下。不知是虹兒的畫藝見長還是對青兒的認識如此刻骨?

“燁哥哥,改日在畫你。”略有歉疚,已經有多久不曾畫他了。

魯青嘴角一抽,笑道:“歸虹美人兒,無妨,你燁哥哥不挑理。”

“我若沒算錯,虹兒畫的你這是第十五幅了,畫我也就不過五六張。還是數年來統計而出。”

龍飛燁話音一落,引來魯青和歸虹二人同時笑出。

還是第一次聽聞龍飛燁放出如此嫉妒的酸話。著實有趣。

“哎呀燁哥哥,總是畫你也沒意思,換個人畫,感覺新鮮。”

魯青聽聞歸虹一語更是捧腹哈哈大笑。看著龍飛燁菜色泛灰的尷尬臉,直到笑的眼角飛出淚痕。

“呵呵,呵呵。”歸虹捂嘴輕笑,眉梢眼角皆是歡樂。

龍飛燁首次配合二人又來句更為打趣的話:“看你如此得意,不但搶了我,還將我們的虹兒也搶了去。還真是人才。”

這一句更加令魯青捧腹,歸虹咯咯咯的笑個不停。月隱和歸虹身邊的丫鬟也都彎彎眼,笑意盈盈。

笑夠了,魯青便調整好心思,看向龍飛燁說道:“燁兄,今日朝堂可是說,喜國的司馬文宇夥同陌顏在我們大婚前幾日便到,不但如此,胡髯將軍,也陪同他國太子前來迎親?”

瞬間凝固,方才的喜悅如遁地,飛散而去。

龍飛燁寒霜拂面,風華攝魄。

一轉身,龍飛燁坐在魯青身邊,垂眸思索,不知所想。

歸虹見氣氛不對,便借口離開了。月隱也識趣一並退下。

“我看今後凡事都不用同你講,你便都知曉。且如何做,想必你也是成竹在胸了吧。”龍飛燁感慨著繼續放酸。家中有這個無所不知的媳婦,還真是好壞摻半。幸好自己並未做什麽對不起她的虧心事。

“好了燁兄,非我有意知曉,不過是……”魯青站起身來,走向歸虹方才作畫的地方,看著畫面上的自己栩栩如生,不禁說道:“燁兄,若你有一日忘了我,且要攆我走,並將房內所有我的畫像一並焚毀,你說我是走,還是留?”

龍飛燁心中鈍痛,怎麽會?不會的。

“留下。若有那一日,你必須留下。”想都未想,龍飛燁急呼而出。

“燁兄,那時我離去也是好事。”拿起筆,在自己的畫像一側落下娟秀的灑脫字跡。

龍飛燁再也坐不住,嗖的起身從身後抱住魯青,輕輕磨蹭著魯青的側臉,心痛不舍得說道:“為何會忘記你?既然你能先知,怎不破解?”

“會看見,卻不一定破解,好似上次我遇刺,被胡髯抓走。該來的,躲不掉。”聲音低沈,燁兄,你若忘記我,永遠忘記我,我,便悄悄地走,不在成為牽絆你的枷鎖。

“不可!不許你走,忘記你,活著還有何意義?”大手收緊,將魯青摟的略有窒息。

魯青放下筆轉身正視龍飛燁驚慌的眸子,她看的真切,那一向自信張狂沈穩的眼,此刻無助如孩童,沒了娘般的膽怯,突兀明顯。

可自己此刻也無心調侃。

“燁兄,那時便由不得我了。”

龍飛燁卻欺上了嘴,堵住了開口講話的朱唇,狠狠地攥取,若能就此將你牢固在身體裏與自己流著一樣的血,他不介意任何手段。

一個吻好似一個世紀……

待能呼吸了,魯青手捧龍飛燁俊顏,眼神清亮,彼此呼吸癡纏,熱氣糾葛,魯青噴著暧昧的熱氣氣喘籲籲道:“燁兄,待你有醒來那一日,再去尋我不遲。”

醒來,只要還能醒來就好!突然又有了希望,龍飛燁心下這才稍安。

“你會去何處?”語氣焦急無比,好似下一秒,那討厭之事就真的發生。自己再也見不到她……

“你我初識之地。”

初識?梨花地?

“福鎮的梨花地嗎?”

魯青點頭,覆又微笑著說道:“正是。”

“若真有那一日,你可否等我,不許同胡髯和王二哥走的太近。”這才是最為擔憂的,若忘了你,丟了你,你被他們趁機奪走,豈非要了自己的命?

“燁兄,沒了你,我更獨善其身。與你是我來這人世間了結情緣的,是我的任務。不但如此,他日也要你同我一樣,不被情愛牽纏。”

“那是最好,若為夫醒來發現你有了其他男人,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狠狠地一句,伴隨著大手狠掐魯青的後腚,引來魯青一聲低呼。

這廝,作甚用那麽大勁。

“可是,我走了,卻攔不住你娶三妻四妾啊。你說我能如何?”被熟悉的男人緊摟在懷,卻說著分別在即的話。真是別扭。

龍飛燁俊眸貧眨,我還會如此怍?

“休了就是。”

他倒幹脆。

“休了也是娶了,我不能原諒你。”

“那,你讓人看著我,攔著我。”

“那時的你,無人能攔。算了,造化弄人,隨緣隨順吧。”話落地卻被龍飛燁又嵌入身體三分,魯青直覺呼吸都受阻著。

“你在為夫身上施法,若與女子親近我便得怪病,無藥可醫,如此,便可保住為夫的名節。”聰明龍飛燁瞬間想到,此言也提醒了魯青。

“燁兄,你這聰明勁兒,還真不白給。”

“青兒,那一日,何時到來?”想到此龍飛燁就止不住顫抖,為何,為何會如此?

“那一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

龍飛燁身子僵硬,心思低落中不忘默數了下,還有半月,十五日……

“我會何時憶起你?”

“不知道,一切看你的造化,看你心中的我,究竟是何分量……”

夫妻二人又緊摟一處你儂我儂著。

之後的大婚前夕,龍飛燁夜夜索求無度,幾乎掏空了自己和魯青的身子,並日日相伴,越是臨近大婚,龍飛燁愈發惶恐不安,這十幾日,到處做著各種符號,各種能憶起魯青的符號。

可一旦做起來才發現,魯青的符號太少了。衣服就那兩套是她常穿的男子服飾,首飾放在盒子裏快要生了銹。

身無一物的魯青無奈只得將敖殤送與自己的鬼家軍符號套在他的脖子上。龍飛燁卻不要,說這是你的護身符,能號令鬼家軍的任何人。除了魯青手腕處血鏈若隱若現的晃動。

魯青卻推辭著說,鬼家軍與自己沒有半點用處。倒是他,還有些用。

龍飛燁實在無奈,為何自己的這個媳婦兒竟如此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突然又想到什麽,拿來針和墨,非要讓魯青將其在自己身上刺下魯青的名字。

魯青拗不過他,只得在龍飛燁胸前刺下自己的蠅頭小字,魯青。並且偷偷的在二字的筆畫上施了咒語。當真是近不得任何女子的身,只要近身便會渾身痛癢,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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