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從再生搖籃裏的人和幻視一般無二時，妮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一次賭贏了。“你是誰？”妮可問道，希望他能給出她想象裏的答案。

“我不是奧創，也不是賈維斯，我是……”他停頓了一下，“我是我自己，我是幻視。”

“那你站在那一邊，幻視？”妮可繼續追問。

“這也許有點覆雜，但我站在生命這邊。”他的眼睛無懼無畏。

很好，準確答案，妮可在心裏暗暗鼓掌，那麽接下的最後一步就是……她舉起手上的雷神之錘遞給幻視，“這有點太重了，你能幫我把它還給索爾嗎？”

明明索爾就在妮可的身後，但她還是把雷神之錘遞給了她，她想通過這個錘子證明些什麽，幻視想。他接過錘子，將它遞還給索爾。

索爾的表情像是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發生啥了？為什麽你們誰都能拿起雷神之錘？

“我很高興你將會成為我們其中一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這一下她能完全確定，這個人就是幻視，她成功了。

“等等，等等。”托尼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麽重頭劇情，讓他自己現在一頭霧水，“妮可，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釋一下，什麽叫他不是奧創也不是賈維斯？”

“因為他是從幻視和賈維斯的數據裏誕生出來的。”妮可簡潔明了的解釋道，“還有，妮妮，你創造的奧創出來一點點小問題。”她向托尼比出了一點點的手勢。

別怕，就真的只是一點點，小到最多在我的大拇指和食指的空隙中放下一個地球而已，妮可默默的說。

“他只是有一點點反人類的傾向，而且還對賈維斯動手，所以呢，我就大義滅親，按了應急按鈕啦。妮妮不會介意吧？”她可憐兮兮的看向托尼。

“繼續說。”托尼不為所動，繼續冷酷無情等待他的解釋。

“但是奧創太頑強了，打算控制鋼鐵戰甲轉移數據，所以我又去拜托了旺達姐姐和皮特羅哥哥幫忙。再然後呢，奧創偷跑到再生搖籃這裏，將自己的數據傳輸進去了。”

“但是我及時制止他了，我把那個數據線拔了。”妮可急忙解釋道，生怕他們誤會。

“在你拔掉數據線之後，你又往裏面傳輸了什麽？”班納問道。

“賈維斯的備份數據。”妮可囁嚅道，聲音小到讓人聽不清楚。

“你說什麽？”班納博士完全沒聽到她說的話，又問道。

“我說，我把賈維斯的備份數據傳輸進去了！”妮可破罐子破摔索性直接喊出來。

托尼拿起在再生搖籃裏的賈維斯的備份數據儲存卡，“嘿，你們都先出去處理一下宴會的事情，我有事情和妮可說。”他對覆仇者們說道。

覆仇者們點點頭，克林頓還順便帶著旺達和皮特羅一起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後，托尼坐在控制臺的座椅上，在一陣沈默之後，他問：“奧創造成了什麽後果，在未來。”

妮可咬了咬唇，一言不發。我該怎麽告訴你，我又怎麽能告訴你，如果你知道了奧創讓你們間接的炸毀了索科威亞，你又會有多自責。妮可想。

她斟酌良久之後，開口道：“起碼現在已經改變了，妮妮，知道未來沒有什麽好處。”

她的話語透露出了求求你別問了的訊息，能讓她如此閉口不言，再結合她之前說的奧創有反人類傾向來看，他就意識到在奧創出逃之後，大概發生了許多慘烈的事情。

“賈維斯原本會怎麽樣？”托尼沒有繼續追問奧創的事情，他知道妮可向來在這些會讓他受傷的事情上固執的很，她既然表示了不想講那麽就沒人能讓她說出來。

“賈維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的說，“他為了攔住奧創，被奧創攻擊，碎了。”

“然後呢？應該不止這麽簡單吧？”畢竟妮可用了賈維斯的備用數據儲存卡。

妮可低下眉眼，“後來你在網絡上找到了保護核彈密碼的賈維斯的數據，打算把他傳輸到奧創傳輸一半的軀體裏，但是被打斷了，再後來就雷神為再生搖籃充電，幻視就此誕生。”

“他不是奧創，也不是賈維斯，所以賈維斯……”賈維斯就此消失了，妮可完全不敢看托尼的表情，她知道賈維斯對他有多重要。

在讓妮可感到窒息的沈默裏，托尼微微嘆了一口氣：“我都做了些什麽啊。”他的語氣盡顯疲憊。他創造出來保護地球的奧創企圖毀滅人類，還毀了他的家人。

“你做了你所能做到的一切。”妮可擡起頭，對上托尼的眼睛，“你是為了保護人類，為了保護我們。”

“但我的造物卻想要毀滅你們，這是不爭的事實。”托尼痛苦的低下頭，一只手緊緊攥著胸前的襯衫。

妮可疾步上前，在托尼面前單膝下跪，她的手輕輕的碰住他的臉，“看著我，深呼吸。”她難得強勢的掰過托尼想要回避的臉龐。

“深呼吸。”她看著那雙焦糖色的眼睛，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托尼對上這雙和他相差無幾的，淺棕色的瞳孔下意識的聽從她的話，放緩了他的呼吸。

“我知道你現在很自責，很痛苦。”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看著你一步步成為超級英雄，在群眾的歡呼中，我也看著你一步步走向深淵，在群眾的謾罵裏。”

“最後，我看著你在滿目瘡痍中，疲憊的走向盡頭，結束了你這璀璨又晦暗的人生。”一滴眼淚順著妮可的臉龐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細小的水珠。

“我見證了你最耀眼的時候，那時候的你年少輕狂，風流瀟灑，嘴巴還有點毒，一句話就能堵得媒體和那些愚蠢的官員啞口無言。”

“我也見證了你最落寞的時刻，那時候你把自己當成罪人，將自己囚入監牢，在群眾的憤怒中，在官員的壓迫中，疲憊的活著。”

“他們說你多偉大，為了全人類的生存而死，你死得其所，有著無上榮耀，然後一邊緬懷著你，一邊問著誰能成為下一個鋼鐵俠，誰還能再一次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擋在他們面前。”

“你過往的所有錯誤都在此刻消失，你成為了他們心裏的神，在你死之後。誰能成為下一個鋼鐵俠？誰能做得比鋼鐵俠更好？”

“沒有人。”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卻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上了無比的肯定，“沒有人能比托尼斯塔克做得更好，哪怕是托尼斯塔克。”

“妮可……”托尼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和你說我愛你三千遍，其實那是騙人的。”妮可努力的扯開嘴角，想要給托尼一個微笑，“因為我愛你比三千遍更多。”

“如果我每天都愛你三千遍的話，是否能送你一個溫柔的未來。”她泣不成聲，最後撲倒在托尼的懷裏嚎啕大哭。

我希望你不曾在阿富汗的爆炸聲裏，感受到使命；我希望你不曾一腔孤勇帶著核彈沖向太空，面對著龐大的軍隊，在恐懼中向下墜落；

我希望你不曾在大雪紛飛裏孤獨的拖著賈維斯，尋找著出路；我希望你不曾在痛苦中，看到破碎的賈維斯，沈默不語，不曾滿懷愧疚的看著索科威亞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希望你不曾在冰天雪地裏，感受到眾叛親離的滋味。我希望你不曾在太空裏絕望的目睹彼得的死亡，不曾在寂寥的太空裏，枯等死亡。我最希望你不曾打響那個響指，換來滿地塵埃，一世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聽到了瞳熒熒大大改編的一首《與你一起磕過的cp》，雖然漫威只占了很小一部分但是有句話我很喜歡。

“如果每日至少愛你三千遍，能否換內戰終局再溫柔些。”

所以，我每一天，都愛你，比三千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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