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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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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埋正睡得香,感覺有只大手橫在她胸前,壓得她呼吸困難。

睡意朦朧下睜開眼睛,隱約看到邢時爵的臉,細膩的皮膚,長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臉型完美的無可挑剔。

小埋以為是夢,囁嚅了一句,說夢話般,“可惜了,一張好臉長在了狼身上。”

繼而翻了身,沈沈睡去。

邢時爵睜開眼睛,他沒睡,本來有點困意,被小埋一句話驚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眉宇皺成了川字形。

盯了小埋好半天,最終耐不住困意,抱著小埋睡去。

大概是睡前喝了些紅酒的緣故,又或者是因小埋在身邊,他睡的極沈。

隔天早上,小埋醒的早,睜開眼睛便看到邢時爵的帥臉,嚇得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小埋看了看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

又看了看微微打開的窗戶,就明白了,這家夥是爬窗進來的。

堂堂一個軍政首長,夜夜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實在妄為人尊。

小埋整理一下思緒,擡起腿,一腳把邢時爵踹下床。

邢時爵睡夢中,被一腳踹下了床,咚一聲巨響,連樓下清掃的傭人都驚呆了。

“地地地震了麽……”樓下傭人抱著拖把,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邢時爵連人帶被子一起摔下了床,蓬松微亂的發型,有種剛睡醒的朦朧感。

“你膽子越來越肥了。”邢時爵揉了揉摔痛的胳膊,從地上站起來。

“可不,對待什麽樣的人就得用什麽樣方式。”小埋態度強硬,一點都不客氣。

邢時爵起床氣嚴重,特別是還被小埋一腳踹下床,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爛人。”小埋口無遮攔,想起昨晚邢時爵對她說的那些話,便對他沒什麽好脾氣。

“我是愛你的人。”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小埋的房間。

這一晚睡得極其安穩,如果沒有小埋那一腳,會更安穩。

樓下的傭人,看到邢時爵從樓上走下來,紛紛問好。

“首長先生,剛才似乎地震了,您感覺到了嗎?”

邢時爵看了那傭人一眼,沒說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傭人還一臉奇怪,難道自己哪說錯話了麽?

小埋起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邢時爵沒有禽獸到偷偷侵犯自己。

洗漱後,小埋下樓,撞見邢時爵正在用早餐。

小埋看到桌上還有她的一份,便想都沒想坐下吃,她昨晚吃的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邢時爵淡淡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是想搞個大新聞為自己炒熱度麽,昨天的還滿意嗎?”小埋攥了攥手上的刀叉,沒理會他。

如果沒有他的同意,那些娛樂記者肯定不敢寫他的新聞。

“我們的事不能這麽算了。”

“那你想怎麽樣?”

“我還能怎麽樣?”小埋想笑卻笑不出來。

“跟我結婚,穩穩地當零和尤裏的母親。”邢時爵語氣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你難道不知道,我這麽多年想法設法地逃離你原因是什麽?”小埋凝望著他,眸底流露出絲絲悲涼。

邢時爵當然知道,她不愛他,所以才要逃離他。

但是他愛她,所以想法設法地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邢時爵優雅地攪動著桌上的咖啡,“你會愛上我的。”

“你怎麽那麽死心眼,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小埋吼道。

邢時爵神色平靜,內心堅定無比,說了一句:“回得去。”

她的前路和後路,都有他在,不管小埋怎樣做,都與他牽扯不清。

這輩子,也別想與他分開。

小埋知道邢時爵是偏執狂,想要的非要得到,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

“我有感情潔癖,我懷尤裏時,你做下那些風流事,我心裏過不去這道坎,所以,求你放過我吧。”小埋看著面前的黑咖啡,端起來嘗了一口,味道和她的內心一樣苦澀。

“不僅如此,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這麽多年了,我的心早就平靜的驚不起任何波瀾了。”

邢時爵手指漸漸緊握成拳,青筋顯露,情緒一點點地沈浸下去。

當時他那麽做,也是逼不得已。

沈默了良久,說了句不沾邊的話,“今天手術日期到了,你答應我的,陪我去手術。”

小埋看了看他的胳膊,感覺行動自如啊,怎麽還要手術?

“很疼。”邢時爵沈了沈眼,“你早上踢我那一腳,摔到傷口了。”

他盡可能把責任推到小埋身上,讓她有負罪感,才會想自己。

“還不是你自己的原因,非要半夜不睡覺,爬窗進我房間。”小埋想起在房間裏踹他一腳,確實力道有些重了。

邢時爵說道:“我忍不住就去了,自然反應。”

小埋懶得搭理他,但還是沒有拒絕陪他去手術,吃過早餐,她便走了出去,在花園裏走了走,等邢時爵出來。

花園裏的薔薇似乎除了冬季,每三季都開得鮮艷養眼。

小埋想起那年夏天,邢時爵的背部受傷剛剛愈合,他們一起在別墅外遛狗散步,還碰到一對老夫老妻。

拋開契約婚姻不談,那種生活是她所向往的。

簡單而純粹,此去經年,再也不會碰到。

邢時爵從屋裏走出來,穿著黑色的長風衣,頭上戴著一頂軍官帽,左肩標志性的軍銜徽章,深邃冷毅的側臉,整個人看起來散發著禁欲高冷的氣質。

小埋扭過頭,望著邢時爵,他還是沒變,一樣的與星辰皆璀璨,永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楞著幹什麽,過來。”邢星辰叫道。

小埋這才回過神,連忙走過去,司機打開車門,她便一句話也沒說上了車。

邢時爵也上車,坐在她旁邊的位置。

司機開車出發,前面和後面都各跟著兩輛高級防彈車,裏面坐著邢時爵的保鏢們。

司機開著車,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兩位,他記得邢時爵的槍傷,當晚就取了子彈,也包紮好了,怎麽又去醫院?

司機搞不懂,也沒開口問,畢竟是首長的事情,他不敢輕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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