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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尋找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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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多害怕和他回房間?邢時爵擡擡眼,心裏思忖著。

沒有答應她,直徑往總統套房走去。

保鏢在身後拉著行李箱,步伐緊湊一致地跟著。

眼看著就快走到房間門口了,小埋心驚膽戰地往前走,分外不想再靠近那扇門一步。

邢時爵註意到她的小情緒,卻沒說什麽。

讓保鏢打開門,把行李箱放進去。

套房經過嚴格的檢查,他身份尊貴,容不得一絲差錯。

金質昂貴家具陳列,彰顯非凡品位,邢時爵向來養尊處優,使用的東西全部是高端訂制。

小埋沒工夫理會這些,她現在擔心進房間之後發生的事。

他希望邢時爵記性差點,忘掉他在飛機上說的話。

保鏢們放下行李之後,陸續離去,轉眼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邢時爵脫掉制服外套,掛到衣架上。

小埋立在旁邊,不敢靠近。

邢時爵松了送領帶,野性地眸子從小埋臉上掠過,神情有些冷峻,問道:“你在害怕什麽?”

“我沒怕。”

邢時爵勾唇,“那好,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麽?”小埋明知故問。

“你說開始什麽?”邢時爵反問,漸漸逼近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已經超額太多了,邢太太。”

“能不能先欠著。”小埋打商量道。

“不能。”邢時爵和她在飛機上態度一樣強硬。

“就欠這麽一次。”小埋舉起一根手指,放下身段昂求。

邢時爵心逐漸被暖化,看著她清美小臉,於心不忍,但嘴上還是很強勢,拒絕:“不行。”

過了一會,她臉色微紅,有些難為情,跟邢時爵說:“我親戚來了。”

“在哪?我派人去接。”邢時爵毫不猶豫地問,沒想到還有親戚在這。

小埋:“……”

她咬了咬下唇,重新解釋:“我說的是我大姨媽來了,月經懂嗎?”

邢時爵擡擡眼,嗯了一聲,然後想到了什麽,思考了一會。

“那這周三次,推到下周一起。”

他話音還沒落,小埋似乎聽到自己腰碎成豆腐渣的聲音。

“我的腰有點疼。”小埋扶著腰,靠在旁邊昂貴單人沙發上。

怪不得她這幾天總感到疲憊,原來經期到了。

“疼就別出去了,在房間躺著吧。”他時間充裕,陪她在這座城市待個十天半月沒問題。“我派人去叫醫生。”

“不用醫生,我經期過去就好了。”小埋解釋道,聽到醫生這兩字就頭疼,最近總是離不開醫生,很讓人心煩。

而且她都躺一天了,再躺就廢了。

“嗯。”邢時爵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小埋聽到他在門外,和傭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安排著什麽。

沒一會兒,他返回房間,“我讓傭人給你熬了湯。”

“謝謝。”小埋忽然變的客氣起來,有些不適應,她和邢時爵平時都在吵架,很少有相敬如賓的時候。

“如果你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記得跟我說。”

小埋此刻唯一不舒服,就是邢時爵忽然轉變的態度,讓她覺得怪怪的。

她只是來個大姨媽而已,邢時爵嚴謹的樣子好像她血崩一樣。

小埋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真的沒事。”

邢時爵在這,她反倒不自在。

邢時爵確實有其他事要忙,他吩咐傭人照看好小埋,便離開了大廈。

布裏斯托警察署,機密檔案室內。

邢時爵看著工作人員在電腦上翻查南小埋的備案情況,翻查了許久,一無所獲。

工作人員跟他交談:“首長先生,這位小姐確實沒有在我國的區域有過不良行為記錄,您看,還需要查找一些別的麽?”

邢時爵不死心,他聽的很清楚,她夢中囈語叫的就是警察。

“再查一遍。”

工作人員聽從他的話,重新又查找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一無所獲。

邢時爵狠狠砸一下桌子,小埋失蹤那一年究竟去了哪裏,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難道她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回天上一年,又下凡來了。

荒繆。

邢時爵眸色冷沈,從來沒有對一件事那麽無能無力過。

肖言在旁邊看著,心裏十分不好受,跟了首長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他敗北過,現如今卻栽倒這件事手裏。

要麽他就勸首長放棄算了,反正太太現在和首長在一起,就算沒有那一年的記憶,也不會改變什麽吧。

從警察署走出來,邢時爵走上自己專屬的座駕,俊美的臉沈浸在布裏斯托午後的餘暉中,冷冽而孤寂。

大抵他真的要放棄查探這件事了。

邢時爵左思右想,如果從布裏斯托回國之後,小埋還是記不清那一年的記憶,他就放棄查探。

只要她現世安穩,對他而言,就已足夠。

希爾頓大廈的總統套房裏,小埋喝一碗精心熬制的紅糖棗片湯,感覺舒服多了。

本來酸酸的腰,也沒什麽酸脹感了。

小埋忽然想回到母校看看,三年時間,不長不短,但足以磨滅許久痕跡。

她潛意識裏,感覺到自己缺少了點什麽東西。

但無從追憶。

就像她腦海經常閃過的片段,零零碎碎,根本拼湊不到一起。

小埋走到落地窗前,自從槍擊事件發生後,她對落地窗產生了陰影。

在旁邊停留了一會,就回到客廳裏。

她拿起手機,先給羽生打電話。

接通之後,電話傳來一道女聲,不是自動語音裏機械女聲。

她聽起來,這聲音有點像蘇綿。

“餵是小埋嗎?”聲音帶著親切的笑意。

手機上有來電顯示,除非她瞎,不然不會不認識小埋的名字。

“嗯。”小埋語氣很平淡,“我哥呢?”

“羽生不在。”

小埋當然知道她哥不在,和蘇綿也沒什麽好聊的,“等我哥在,我再打過來,掛了。”

她對蘇綿好感度不佳,感覺蘇綿總是有意識地針對她,炫耀一些讓她覺得很無趣的東西。

沒跟羽生通話,小埋心情不佳,窩在沙發糾結了一會,打算去母校。

邢時爵已經離開三個小時,絲毫沒有回來的預兆。

小埋重新拿起手機,想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猶豫了一會,覺得他可能在忙,最終還是放棄打電話給他。

小埋自己走出總統套房,門口站著傭人和保鏢。

“如果先生回來了,你們就跟他說,我回母校了,很快就回來。”小埋吩咐道,看著他們木訥的樣子,感覺仿佛在和木頭人說話。

“太太,沒有首長應允,您不能私自離開。”保鏢阿三說道,他是小埋眾多保鏢中的隊長,肩負著她的安全。

“我沒有私自離開,我不是跟你們說了麽。”

“但是你沒有首長的應允。”阿三固執道,說什麽也可能放她離開。

小埋不想打電話給邢時爵的原因,其實就是她想一個人回母校看看,讓邢時爵知道後,肯定會變成兩個人。

母校有留校的同學,還有認識的教授,帶著邢時爵回母校,到時候又解釋不清。

“太太,您真的不能離開。”阿三急的都出了一層汗,上次槍擊事件如果不是防彈玻璃擋著,他這條命估計也要交代首長那裏。

小埋實在拗不過他,這種倔牛脾氣性子的保鏢,也不知道邢時爵從哪找的。

她掏出手機,點擊通訊錄,給邢時爵打電話。

不過三秒時間,那邊就接通了電話,冰冷沈悶的聲音:“什麽事?”

“我要單獨回母校看看,你快跟你手下的人說說,讓我出去。”小埋格外有耐心道,遇到邢時爵這種重要軍官領袖,她也是沒轍,到哪都是一堆人擁護著。

“我在大廈樓下,你下來吧。”邢時爵淡淡地說,靠著車窗,仰視了一下最頂層。

小埋靠近玻璃窗,真的看見邢時爵的車停在樓下。

心裏默念了一句該死,看來一個人計劃要泡湯。

果不其然,邢時爵很自覺地將自己列入行列中,和小埋一起前往母校。

“腰好點了嗎?”他關心地問道,點燃了一支煙。

“好多了。”小埋不太喜歡煙味,靠近車窗透氣。

邢時爵冷沈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憂郁的氣息,失憶的人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而他忙前忙後,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抽下最後一口煙,煙蒂壓滅在煙灰缸裏,冷凝的俊臉充滿堅定與決絕。

就此,結束吧。

小埋就算再不關心他,也察覺出他沈郁的情緒,低氣壓都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了。

“你如果不高興的話,就吃點甜的吧。”她從包裏翻出一顆糖,剝開塞進邢時爵嘴裏。

邢時爵從小到大,幾乎不吃糖果,被她的小手強行塞糖的時候,他楞怔住了。

甜甜的糖在舌尖融化,像她的味道。

定定地凝視著她,忽然很想嘗一下她如櫻花瓣粉唇的味道。

是否和他嘴裏的糖一樣甜。

想著,他便去做了。

俯身抱住她的脖頸,深情烙下一吻。

輕甜軟香,比糖的味道更美好。

小埋被他忽如其來的吻,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心臟砰砰跳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初戀的時候,是那種久違了的小鹿亂撞。

她以為她心中的鹿,早已被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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