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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鬼醫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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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鬼醫下落

見溫浮歡沒有追究她方才的玩鬧,蝶心松了口氣,凝著眉眼道:“回稟少主,蝶心有逍遙鬼醫的消息。”

溫浮歡聞言臉色微變,眸子也不似剛剛的平淡如水。

“此話當真?”她問道,語氣裏多了一絲急切。

蝶心垂頭盯著地面,肯定答道:“千真萬確!消息說,逍遙鬼醫曾於昨日出現於帝京北市的尋草堂!”

溫浮歡強壓抑住心底翻湧的情緒,放在桌邊的手有些微顫抖。

“尋草堂……”

那是位於帝京北市的一處醫館,門面不大,不管是裝飾和內裏的擺設,都極為稀松平常。

都說逍遙鬼醫神龍見首不見尾,且行事作風不循常理,想來他會選擇這麽一處不起眼的醫館落腳,也就不足為奇了。

溫浮歡站起身來,神色已經恢覆如常:“若這個消息屬實,蝶心,我定記你一功!”

蝶心朱唇微揚,勾起一抹嫵媚的笑,輕垂螓首道:“蝶心謝過少主!”

溫浮歡點點頭,不再多做停留,快步向外面走去。

見到她打開門出來,薛莫景忙不疊的上前,先是向屋裏探了探頭,接著便戲謔又好奇的問道:“蝶心同你說了什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你該不會……”

他的目光順著溫浮歡的臉緩緩下移。

“齷齪!”

溫浮歡啐道:“你莫不是以為我和你一樣,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的事?我同蝶心姑娘是在吟風詠月,做的是風雅之事!”

“我呸!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我告訴你,但凡來到鳶雲坊的人,十之八九都想和蝶心姑娘共度春宵!”薛莫景言之鑿鑿的說。

“那還有剩下的十之一二呢?”溫浮歡挑眉問道。

薛莫景揚唇一笑,湊近她,壓低聲音道:“剩下的那十之一二是只能想想,但那玩意兒不頂用的!”

不知道是他直白的話語,還是他噴到她頸邊的熱氣,惹得溫浮歡紅了臉。

她狠狠瞪了笑容得意的薛莫景一眼,暗道這齷齪兩個字,還真是沒有說錯!

瞧著溫浮歡無話可說,薛莫景正想趁機調侃她一番,卻聽到蝶心的丫鬟在身後道:“三少爺,我家小姐有請!”

薛莫景猛地轉過頭,指著自己問道:“請我?蝶心姑娘請我進去?”

“沒錯。”

薛莫景頓時樂了,拍拍溫浮歡的肩膀道:“本少爺心情好,就不和你爭辯了!你不用等本少爺了,記得早點回府,別讓我爹娘擔心!”

他興致勃勃的進了房間,溫浮歡則擡腳步下樓梯。

“阿炎,我終於可以醫好你了!”她如是道,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隱在暗處,默然保護她的百裏炎。

下樓下到一半的時候,溫浮歡再次註意到了那名書生。

他已經開始收拾幾案上的筆墨紙硯,似乎準備離開。

鳶雲坊內燭火搖曳,燈影交錯,映襯的他膚白如玉,泛著淡淡的細瓷光澤,樣貌亦是清雋,氣質翩然。

臨離開前,溫浮歡曾問過蝶心,關於這個書生的事情。

蝶心回答說,他是來帝京參加秋闈的舉人,由於盤纏用盡且又沒有別的本事,只好靠賣字畫和替歌舞姬們寫一些詞曲謀生。

“他文采倒是不俗,只可惜為人清高,不願屈身成為權貴門生,而帝京的關系又最是盤根錯節,覆雜得很,他怕是……”

剩下的話,蝶心沒有說出來,只是化作一聲輕嘆,從唇畔幽幽溢出。

“少爺?”

柳兒的喚聲在耳邊響起,溫浮歡收回目光,吩咐道:“柳兒,備馬,去尋草堂。”

“去尋草堂做什麽?少爺你受傷了嗎?”柳兒頓時擔憂了起來,慌裏慌張的上下打量溫浮歡。

“我沒有受傷。”

“既然沒有受傷,好端端的幹嘛要去醫館……”

柳兒驟然想到了什麽,瞪圓了眼睛問道:“難道是逍遙……”

溫浮歡輕點了點頭,“還不快去備馬!”

“是,我這就去!”

柳兒飛也似的跑下樓梯,跑出了鳶雲坊的大門。

溫浮歡繼續緩步向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散了一地,接著便響起一道不甚友好的聲音,斥道:“哪裏來的窮酸秀才,沒長眼嗎?竟然敢往本少爺身上撞?我看你是活膩了!”

一身錦衣華服的公子高高揚起手,眼看著就要落在書生臉上,卻被另一只纖細卻有力的手牢牢握住了。

“怎麽?長孫少爺才從大理寺的牢房裏被放出來,就又仗勢欺人,是覺得大牢沒住夠麽?”來人目光冷冽,語氣嘲諷的問。

長孫黎的視線從書生身上,緩緩移至來人身上,冷笑道:“好你個沈歡,你可真愛多管閑事!上次害我蹲大獄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又送上門來找不痛快是吧?”

溫浮歡設計他的事情,是事後長孫瑞告訴他的,並且警告他以後離溫浮歡遠一點。

雖然到現在,長孫黎仍想不明白,溫浮歡是怎麽設計他的,但是並不妨礙他對溫浮歡的記仇,而且他很顯然忘記了長孫瑞對他的警告。

在長孫黎看來,自己可是丞相府的公子,他沈歡算個什麽東西,說好聽了是太師府的表少爺,說難聽了那就是寄人籬下,和街邊乞討的乞丐有什麽區別?

他堂堂的丞相府公子,會怕一個乞丐?

真是笑話!

思及此,長孫黎擡腳就向溫浮歡踹了過去。

溫浮歡見狀,唇邊淺笑漸冷,側身躲開了長孫黎的腳,抓著他的手也順勢一松。

長孫黎收勢不住,徑直朝前方栽了過去,一頭撞到了朱漆的柱子上,“啊”的慘叫了一聲。

“少爺!”

隨同的家奴們大吃一驚,紛紛上前,七手八腳的扶起長孫黎,只見他的額頭明顯撞紅了,腫起來一個大包,一碰就疼。

長孫黎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哪裏受過這份疼,要不是礙於周圍這麽多人在看著,他肯定會疼的直掉淚。

他一手捂著頭上的包,一手指著溫浮歡,呵斥家奴們道:“還楞著幹什麽?給我收拾他!給我好好的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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