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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白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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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的出奇,月光靜靜得灑落在墓地的四周,他們一起走到一片高地上,此時他們間的氣氛已經變得融洽。

“我得到你的原諒了嗎?霍家少爺。”南姝別有意味兒得盯著霍楓問。

沒有直接回答,片刻後霍楓喃喃說:“還沒,那些流浪狗就不算生命嗎?”

聞言,南姝擡了擡俏鼻說:“那些流浪狗找到了更好的歸宿。”

“更好的歸宿,別假惺惺的裝好人了,更好的歸宿就是死嗎?”霍楓睜大眼睛問。

“死只是個過程,它們走了輪回之路,解脫了痛苦。輪回成了鬼。”南姝說。

“輪回做鬼,為什麽不做人。”霍楓疑惑問道。他實在弄不懂,南姝腦子裏究竟裝得什麽?

沒有理會他的話,南姝實在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對於她來說,做鬼要比做人好上百倍。

瞥了一眼,凝眸沈思的南姝,霍楓突然開口說:“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說完,霍楓動情的眸子看著南姝的眼睛。

南姝咧嘴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的你配不上我。我們還是做朋友好。”從容不迫的話語從她嘴中緩緩吐出。她拒絕了霍楓的告白。

“你就是我的生命,我不忍心看著我的生命在世上孤苦無依,我要做你的依靠。”霍楓深情款款的望著南姝,他伸開胳膊就要去抱她。

見狀,南姝伸出纖纖細手擋在他面前說:“我實在停不下去了,你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去練練鬼術。”南姝不耐煩的站起來。

自己的深情的告白,直接被拒絕,霍楓的臉終於沈了下來。聽說她說要自己修煉鬼術。愁眉不展得在心中喃喃說:“難道我修煉鬼術被她看到了。”帶著疑惑,霍楓對面前的南姝。

南姝仿佛就能猜透他的心思似的,突然轉過頭說:“我第一眼看見那具屍體時,就知道屍體的屍火被吸收了。你所說的屍鬼四象鬼術,雖然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鬼術,可鬼術,我還是見得不少。吞噬屍火修煉鬼術的方式,雖然我曾有耳聞,不過那真是九牛一毛,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屍鬼吧。”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還問我。是屍鬼又能怎樣呢?”霍楓慵懶得說,表白被拒,他甚是不悅。然而他對南姝的摯愛,並沒有半點消減。

聽到霍楓的回答,南姝不覺身體顫了顫,屍鬼,對於大覺羅族的她來說,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她曾在鬼族歷史上看到過一個同樣是屍鬼血脈的通靈師,那人曾讓整個鬼族都為之忌憚。那人名字叫霍玉。霍玉。念著名字,南姝的心頭一顫。霍楓,霍玉。他們的名字都帶有霍字。按照人族按子隨父姓的慣例。那麽他們是……?南姝終於抑制不住激蕩的內心,她的嬌軀猛然顫抖一下。

感受南姝的身體顫動,霍楓疑惑問:“你的身體不適嗎?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對我獻殷勤。我也不會接受你的好意。”好意二字她說的格外重,那語氣明顯是在說反話。不過她還是不敢輕易流露出抗拒,接著問道:“霍玉是你……?”

“你怎麽知道父親的名字。父親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霍楓奇怪得問。對於南姝竟然知道父親的名字,他頗為奇怪。父親生前從來沒對自己提起過他的過往。那自然不會對外人提起。

“平凡!看來你什麽都不知道啊。”南姝抑制不住內心的震驚,叫了出來。說著她發動鬼力,櫻花再一次從周圍憑空飛出。漫天飛舞的櫻花,逐漸向一處靠攏。靠攏處的櫻花形成一本書的形狀,這本書和之前她在教師給霍楓那本一模一樣。

“這就是你的術麽?櫻花真的好美。”霍楓看著身旁飛舞的櫻花,忍不住讚嘆道。當他的視線落到那本書上時,不覺驚咦一聲。由於霍玉僅存的一絲殘念變成他體內的鬼力。對於書上的文字,他自然能認識。

“鬼族歷史!”霍楓驚叫道。

“這是鬼族歷史。上面記載了從鬼王大剎建族開始,一直到現在的鬼族所有重大的歷史事件。載入史冊的還有你父親的名字。”南姝把書遞給霍楓說。

接過那本鬼族歷史,霍楓不禁挑了挑眉,鬼族歷史為什麽會有父親的名字?小心得翻了幾頁,只見上面寫道:“盤古開辟天地,創造萬物,在臨死前,他呼氣為雲,音為雷霆;左目為陽,右目作月;頭發和胡須成夜空之星;身體變東、西、南、北四極和三山五岳;血液流而成江河;筋脈沈而作道路;肌肉變成了農田;牙齒、骨骼和骨髓變成礦藏;皮膚和汗毛變成大地之草木,汗水變成天空之雨露。

在他生命垂危之際,回憶生前所成,天地萬物皆有,漫步在星漢天宇,神游在山河麗景中。他卻感覺生命中少了什麽東西,後來他感悟到那種缺失的東西就是歡笑。無盡悵然,深深嘆一口氣。忽感覺兩絲深深的孤獨從靈魂深處生出。其中一絲孤獨為白,一絲孤獨為黑。黑色孤獨因而成靈,後經萬世,化而為鬼。那鬼便是第一代鬼王大剎。大剎後經日月清明,感萬物之恩。故而成道,創鬼道。采世間陰火,貯於丹田,化為丹火。用丹田之火驅逐孤獨。鬼族用丹火來驅趕孤獨。

大剎之後,有大覺羅族和巴蠻族。大覺羅族和巴蠻族本同鬼道,共同發揚傳承鬼道,奉盤古大神為道祖。

另一絲白色孤獨,沒得造化,沈寂於天地之間數萬年。後被鬼王大剎在昆侖山找到,大剎看到那一絲孤獨化成的混沌精氣。滿懷感悟,他說:“我們本盤古神所成,我就助你成形。”說完,大剎取體內一縷丹火,將那團混沌精氣罩住。混沌精氣在丹火的燒烤下,終而成形,化為女媧。女媧謝過鬼王大剎,然後下山開始傳鬼道。在傳道旅途中所感孤獨。在行至一片沼澤地,女媧遂按自己模樣摶土造人。為了讓自己造的人兒,不再感到孤獨,她便在人的思想中註入愛,讓愛驅散孤獨。

後來女媧所造人甚多,於是創立人道。教化他們去愛,只有心中有愛,彼此相愛,才可在人世不受孤獨。人族得以發揚光大,後人遂奉女媧為道祖。施行仁愛。

由於大剎和女媧都是盤古氏的孤獨所化,鬼族用丹火驅逐孤獨,人族用愛驅逐孤獨,因此兩族之間形成了不可化解的矛盾。

“黑白孤獨兩絲,一絲孤獨成鬼道,一絲孤獨成人道。盤古氏真是好大霸氣啊。”霍楓不禁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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