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警察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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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一個小時，才走進一個大型別墅區的正門，又沿山而上走了半個小時，在最後邊一座二層別墅前陳芯停下腳步，一把鑰匙從陳芯的衣兜裏飛出，輕巧地插入鎖孔，隨後門被推開。
兩人走進院子，打開屋門進屋開燈，王融看到屋子沒有裝修，似乎也很久沒人打掃，和外邊的體面相比，屋裏顯得落魄不堪。寬敞的客廳空無一物，房頂上吊著一個燈泡，發出昏黃的光。
陳芯鎖好門，兩個人使勁跺了跺腳，又互相拍打對方身上的雪，然後，陳芯提著王融的箱子上了二樓。陳芯打開其中的一間屋子，把王融讓進去，屋子貼著壁紙，鋪著地板，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臺電腦。墻上掛著空調。
陳芯說：“我一個人住在這個房子裏，是動遷分到的，我只睡一間屋子就夠了，所以其他的房間都沒有裝修，父母幾年前車禍去世了。”她走到窗前，指著後院的一個水泥房子說：“那是車庫，我經過了簡單的改造，住進來的時候，把他們的骨灰葬在了那裏。”
王融透過窗子，看到那個冰冷的墳墓，拉著陳芯同樣冰冷的手，突然不知說什麽好，只覺得睫毛上凝結的冰晶逐漸化開，像極了誰的眼淚。
陳芯笑了下說：“你不會害怕吧？”
王融搖頭：“不會。只是覺得挺難受的。”
臥室裏，陳芯一邊用小電爐子煮面一邊說：“你可以長期住在這裏，不習慣和我睡一張床的話，我就去買張床，不用付給我房租，我早就想有個伴了，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做飯？”
王融不屑地說：“小意思。”
陳芯心滿意足，用筷子輕輕混動面條，又不安地問：“你不是只會煮面條吧。”
王融大笑起來：“放心吧，從明天起，你可以列個菜譜。”
陳芯滿心歡喜，想著明天就去多買些廚具回來，把廚房好好布置一下。
吃面的時候，陳芯問：“你說除了你，今天那幾個會不會有和我們一樣的人。”
王融把面咽下：“不好說，因為每個人都撒謊了。”
陳芯又問：“你有看不透的人嗎？”
王融嘆口氣，瞬間想起了沈平越：“有，我曾經愛過的一個男孩。無論怎樣瞪大眼睛去看，都無濟於事。仿佛在他面前，就沒有了我自己。”
陳芯探過頭來：“你愛的男孩是誰？給我講講，學學經驗。”
王融心中五味雜陳，想說卻無從說起，就用手點著陳芯的頭說：“你還小，瞎打聽什麽。”
天波酒店，211房，王曉萱趴在床上擺弄著那枚藍色戒指問身邊的張引：“用這種小玩意欺騙了多少女孩了？”
張引趴王曉萱的身邊糾正：“是愛!”
王曉萱嘲諷一笑：“那愛過幾個？”
張引不知如何回答了，說到愛，總是讓他無地自容。
王曉萱一翻身，把張引推得仰面躺在床上，她騎在張引的身上說：“別心算了，我只想讓你明白，我才是你最值得愛的女孩。”
張引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但還是伸手摟住王小萱。
靜水鎮海邊有一大片礁石，潮漲時，它們象一座座孤島，潮落時，它們掛著鹹腥的海藻，像是立在海灘的險惡山峰。晚八點，雪中，一塊冰冷滑膩的礁石上，於同心有條不紊地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霍同德，霍同德手忙腳亂地把妻子的衣服先內後外地疊好，卷在一起，摟抱在胸前，擡眼看到妻子已經一絲不掛地看著大海。
霍同德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看到妻子縱身一躍，修長白皙的身體劃出一道晶亮的光線，落入海水中消失不見。他看著漆黑的大海，聽著耳畔海水拍擊礁石的聲音，眼裏泛起了淚光，他蹲在礁石上，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右手打了一個響指，自食指的指尖處一道火苗竄出，他把香煙湊近指頭點著，凝視著那道火苗好久，才嘆了口氣，火苗漸漸熄滅。
第二天八點，陳芯接到老板娘打來的電話，老板娘告訴她，因為風雪實在太大，上下班不方便，準了陳芯一天的假。陳芯辯解說自己沒有請假的打算。老板娘電話裏嘲笑說：“年紀輕輕的，那麽財迷幹嘛？一個單身小女孩，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陳芯不再堅持，放下電話，對王融說：“你的運氣真好，老板娘特批了一天假要我陪陪你。”說完，想起新朋友的特殊能力，忍不住笑了起來。
新朋友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在王融做飯的時候，陳芯圍繞著王融一邊幫忙一邊問：“你愛的那個男孩，是不是特帥？”
王融一邊切菜一邊說：“不帥，壞壞的。”
“那他愛你嗎？”
王融撇撇嘴：“不知道，他總是很仗義的對我，像對個哥們一樣。”說完，王融一轉身，做了一個嫵媚至極的動作，顯然，這違背了她的行事風格，所以顯得不倫不類，清秀的臉微微有些漲紅：“哪裏像個哥們兒？”
陳芯笑瞇瞇說：”你還是直直地戳著吧，象根扁擔也還好。”
王融沒有反駁陳芯：“有時候我挺矛盾的，我們是那麽好的朋友，他什麽事情都願意和我說，也很照顧我，可就是不追求我。真想失去這個能力，只求看到他的內心，哪怕只有一分鐘也好。”
中午十二點，陳芯再次接到老板娘打來的電話，陳芯默默地聽了幾句，心事重重地放下電話，對趴在窗邊看雪的王融說：“王曉萱和張引好像出事了，警察去飯店了解昨天的飯局，老板娘說是我為他們提供的服務，把我的住址告訴了警察，警察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
王融扭回頭問：“說是什麽事了嗎？”
陳芯搖頭，不安地說：“會不會昨天有高人在那，我的小把戲被人家識破了，警察要把我這個另類抓去做研究啊。我可不想做小白鼠！”
王融想了想，搖頭說：“不會的，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就算所有人都看到一碗熱湯在天上飛，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
陳芯仍然有些緊張：“到底是為什麽呢？還得麻煩警察叔叔親自跑一趟。”
王融拉過陳芯的手說：“放心吧，沒事的，就算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也只會讓人覺得你開了一個無聊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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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芯鎖好門，兩個人使勁跺了跺腳，又互相拍打對方身上的雪，然後，陳芯提著王融的箱子上了二樓。陳芯打開其中的一間屋子，把王融讓進去，屋子貼著壁紙，鋪著地板，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桌子上是一臺電腦。墻上掛著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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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融透過窗子，看到那個冰冷的墳墓，拉著陳芯同樣冰冷的手，突然不知說什麽好，只覺得睫毛上凝結的冰晶逐漸化開，像極了誰的眼淚。
陳芯笑了下說：“你不會害怕吧？”
王融搖頭：“不會。只是覺得挺難受的。”
臥室裏，陳芯一邊用小電爐子煮面一邊說：“你可以長期住在這裏，不習慣和我睡一張床的話，我就去買張床，不用付給我房租，我早就想有個伴了，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做飯？”
王融不屑地說：“小意思。”
陳芯心滿意足，用筷子輕輕混動面條，又不安地問：“你不是只會煮面條吧。”
王融大笑起來：“放心吧，從明天起，你可以列個菜譜。”
陳芯滿心歡喜，想著明天就去多買些廚具回來，把廚房好好布置一下。
吃面的時候，陳芯問：“你說除了你，今天那幾個會不會有和我們一樣的人。”
王融把面咽下：“不好說，因為每個人都撒謊了。”
陳芯又問：“你有看不透的人嗎？”
王融嘆口氣，瞬間想起了沈平越：“有，我曾經愛過的一個男孩。無論怎樣瞪大眼睛去看，都無濟於事。仿佛在他面前，就沒有了我自己。”
陳芯探過頭來：“你愛的男孩是誰？給我講講，學學經驗。”
王融心中五味雜陳，想說卻無從說起，就用手點著陳芯的頭說：“你還小，瞎打聽什麽。”
天波酒店，211房，王曉萱趴在床上擺弄著那枚藍色戒指問身邊的張引：“用這種小玩意欺騙了多少女孩了？”
張引趴王曉萱的身邊糾正：“是愛!”
王曉萱嘲諷一笑：“那愛過幾個？”
張引不知如何回答了，說到愛，總是讓他無地自容。
王曉萱一翻身，把張引推得仰面躺在床上，她騎在張引的身上說：“別心算了，我只想讓你明白，我才是你最值得愛的女孩。”
張引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但還是伸手摟住王小萱。
靜水鎮海邊有一大片礁石，潮漲時，它們象一座座孤島，潮落時，它們掛著鹹腥的海藻，像是立在海灘的險惡山峰。晚八點，雪中，一塊冰冷滑膩的礁石上，於同心有條不紊地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霍同德，霍同德手忙腳亂地把妻子的衣服先內後外地疊好，卷在一起，摟抱在胸前，擡眼看到妻子已經一絲不掛地看著大海。
霍同德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看到妻子縱身一躍，修長白皙的身體劃出一道晶亮的光線，落入海水中消失不見。他看著漆黑的大海，聽著耳畔海水拍擊礁石的聲音，眼裏泛起了淚光，他蹲在礁石上，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右手打了一個響指，自食指的指尖處一道火苗竄出，他把香煙湊近指頭點著，凝視著那道火苗好久，才嘆了口氣，火苗漸漸熄滅。
第二天八點，陳芯接到老板娘打來的電話，老板娘告訴她，因為風雪實在太大，上下班不方便，準了陳芯一天的假。陳芯辯解說自己沒有請假的打算。老板娘電話裏嘲笑說：“年紀輕輕的，那麽財迷幹嘛？一個單身小女孩，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陳芯不再堅持，放下電話，對王融說：“你的運氣真好，老板娘特批了一天假要我陪陪你。”說完，想起新朋友的特殊能力，忍不住笑了起來。
新朋友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在王融做飯的時候，陳芯圍繞著王融一邊幫忙一邊問：“你愛的那個男孩，是不是特帥？”
王融一邊切菜一邊說：“不帥，壞壞的。”
“那他愛你嗎？”
王融撇撇嘴：“不知道，他總是很仗義的對我，像對個哥們一樣。”說完，王融一轉身，做了一個嫵媚至極的動作，顯然，這違背了她的行事風格，所以顯得不倫不類，清秀的臉微微有些漲紅：“哪裏像個哥們兒？”
陳芯笑瞇瞇說：”你還是直直地戳著吧，象根扁擔也還好。”
王融沒有反駁陳芯：“有時候我挺矛盾的，我們是那麽好的朋友，他什麽事情都願意和我說，也很照顧我，可就是不追求我。真想失去這個能力，只求看到他的內心，哪怕只有一分鐘也好。”
中午十二點，陳芯再次接到老板娘打來的電話，陳芯默默地聽了幾句，心事重重地放下電話，對趴在窗邊看雪的王融說：“王曉萱和張引好像出事了，警察去飯店了解昨天的飯局，老板娘說是我為他們提供的服務，把我的住址告訴了警察，警察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
王融扭回頭問：“說是什麽事了嗎？”
陳芯搖頭，不安地說：“會不會昨天有高人在那，我的小把戲被人家識破了，警察要把我這個另類抓去做研究啊。我可不想做小白鼠！”
王融想了想，搖頭說：“不會的，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就算所有人都看到一碗熱湯在天上飛，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
陳芯仍然有些緊張：“到底是為什麽呢？還得麻煩警察叔叔親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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