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部長說：“我老婆死了那麽多年，咱倆的事傳出去，別人能說我什麽？只能誇我聲好。你一個小姑娘跟個和你爸一般大的老頭廝混，別人怎麽看你！你別想嫁人了，你就是雙破鞋！”

夏芷把手包扔向宋部長胸口，“你不知道我是怎麽跟著你的！你這強奸犯，你要是老糊塗了，我再告訴你一遍，你是強奸犯，你是畜生！”

宋部長不氣不惱，像早料到她會說出這話，“你早幹嘛了，咱們一塊多久了，十一年還是十二年來著？我給你買房的時候怎麽忘了我是強奸犯，花我錢的時候怎麽忘了我是畜生！你覺得委屈？我告訴夏芷，你就是出來賣的，你就是個妓！”他湊近夏芷耳邊，“是，一開始我是用強了。後來呢，是誰求我再來一次的。正好了，今天該來的都來了，咱們幹脆趁這機會，讓外頭的人評評理，到底是我禽獸還是你蕩婦！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韓師兄也來了，你能當面喊他的名字高潮了。”

夏芷臉色瞬間灰白，她疲憊地坐回沙發上。“給你三分鐘，把自收拾好啰”，宋部長把手包撿起來，放到桌上。他把名牌別在夏芷胸前，“不許摘下來，也給別人瞧瞧，我是有好東西。”

夏芷十分鐘後才出現。宋部長一看，差點氣死。夏芷換了個發型，原來盤在耳後的頭發放了下來，順在一側，搭在胸前。她頭發又厚又密，正好把名牌遮個嚴實。她無視宋部長，昂首挺胸走進會場。

她步伐很大，走的又快，宋部長只能顛兒顛兒地跟在她後頭，像助理似的。一個熟人看見他，忙過來打招呼兩人寒暄幾句，再回頭，夏芷已經走進人群裏，他不好再跟著。

酒會裏最引人註目的是夏小初。豆蔻年華的少女，薄施脂粉，平日裏略顯怪異的珀金長發和藍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像個誤入凡間的小精靈。夏小初感覺到眾人的視線，不知所措地低著頭。

韓鎮老遠便看見她，周圍人來人往，她孤零零地站在那。他不自覺地想起很多年前，有個同樣漂亮的小姑娘，也總是一個人。他走到夏小初身邊，遞過去一杯碳酸飲料，“你太小氣了，竟然把這麽漂亮的臉藏起來。”

夏小初臉紅了，“謝、謝謝您。”

“上次見面時你才這麽大”，韓鎮比劃出三十厘米的距離，“一轉眼都成大姑娘了。對了，你還認識我吧——”

“我知道，您是夏小禾的老板，還是韓楚哥哥的爸爸。”她有模有樣地舉起杯子，“謝謝您照顧我姐姐。

“現在孩子們都是這麽定義我的？”韓鎮揚了揚杯子，“你和你姐可一點兒不像。”

夏小初又低下頭，“夏小禾是好看啊。”

“我不是說長相。你們倆和師母很像，都是漂亮孩子。”韓鎮不願過多解釋，換了個話題，“老師去哪兒了？怎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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