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在意誰殺了尤小左？連他自己都不在乎啊。”陶三說：“終於受不了別人的汙蔑了？”

“我好奇”，蘇向暖臉色微冷，“我想知道，是誰……殺了他。”

“知道以後呢？你想怎麽樣，血債血償？”

蘇向暖一楞，她只想知道這個連環殺手是誰，對之後的事確是模糊的額，“……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

陶三單手撐頭，感嘆：“你們家好奇心都挺重啊。正好了，蘇向暖，你來我店裏打工吧。這裏離你學校不遠，離你住的地方也近。怎麽樣，我給你發零用錢哦。”

蘇向暖有些懵，直覺得拒絕他的邀請，“您……你記錯了吧，我家離花月弄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陶三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口吻，“你家？你已經被蘇居安趕出來了，還記得嗎？蘇居安趕你出來那天，尤小左剛死，影響不了他的。”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我不是給了你一把鑰匙，你還沒找到鎖嗎？蘇向暖，好奇使人進步吶。”

蘇向暖被他奚落的暗火翻湧，她站起來，正想離開，陶三刻意壓低的音調又闖進她耳朵裏，“逃避很有用，對吧。事情只要還有退路，你就能想方設法逃走是不是。你可能忘了，我的好脾氣不太好。蘇向暖，記得上次我的問題嗎？你和蘇墨，誰來做怪物。我今天就要你的回答。”

陶三臉上依舊恬靜，甚至他的聲音裏也沒有過多的脅迫，蘇向暖卻從心裏冒出一股懼意，警惕地盯著他。

“蘇向暖，世上哪有白來的事呢。如果你們安分一點，平安過完這一世也不是不可能的。偏偏，偏偏……你們要擅自動用力量。這個問題我只問過你，蘇墨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你選吧。”

蘇向暖抿著嘴角，眼裏是強撐的倔強。這雙眼睛慢慢和回憶裏的眼睛重合，陶三到底心軟了。“如果你來我店裏工作，我幫你壓制你的眼睛。”

蘇向暖說：“照你說的，世上沒有白來的事。你為什麽挑中我，為什麽非要我在來這工作？”

“因為我知道你的力量。如果你這一世不用你的力量，我也不會找上你了”，陶三端詳蘇向暖的臉，“唉，我也不想看見你啊，你以後就知道我多為難了。真的很麻煩你知道嗎。”

蘇向暖說：“有一次，我夢見你了。你穿著古裝，和另外兩個人站在山上，一堆半獸人跪在你們腳下——”

陶三打斷她的話，“不是半獸人，不要這麽叫他們。你不能這麽叫他們。你是不是想說，我長生不老。好吧我也不瞞你了，我是神仙，你要不要向我求個姻緣啊。”他走去門邊“你說謊了，你不可能做這個夢的。你是進去別人的記憶裏看到，對吧。這家夥真是永遠不長腦子的。你知道吧，陶三卦這個稱呼雖然不大準確，但有一樣是真的，我真的都知道的。”說著，他把門拉開。

趙九和韓楚同時後退一步，尷尬的摸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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