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愛車的男人。孔三慶也不例外，被韓楚大老婆的美貌驚艷，足足三分鐘才回神。他懊喪極了，“要是我有駕照就好了。”

此刻他們正停在某家商店門口，韓楚進去買煙和煙花。高景拍他肩膀，“沒傷著吧。”

“沒事，好的差不多了”，孔三慶問，“韓楚怎麽生氣？”

高景捶他一記，“幾天不見，哥們神了啊。”

孔三慶推推眼鏡，“他一生氣總喜歡做奇怪的事……許清嫵真的去學校找你們了？”

高景當即明了他的意思，“她又去你家了？”

大概是遭遇的冷暴力多了，蘇向暖總能輕易分辨出那些負面情緒。所以，即使此刻蘇墨只是坐著發呆，她也知道，他生氣了。她挪到蘇墨身旁，“為什麽生氣呀。”

蘇墨一臉天真爛漫，“沒有啊，我沒生氣。我只是在發呆。”

蘇向暖從不和他爭辯。她只是盯著他看，眼睛眨也不眨。蘇墨剛開始還能硬撐著和她對視，時間一長，他便敗下陣來。不知到是心虛還是別的原因，他覺得全身沒一處是自在的。

“那位，不在嗎？”他試著岔開話題。

“家裏沒有客人。能告訴我了嗎，你到底為什麽生氣。”

蘇向暖目光固執又清澈，看得蘇墨一陣心虛，覺得自己真是小心眼。他拿起蘇向暖一縷頭發，“哎呦，少男情懷嘛，不要問啦。”

蘇向暖捧起他的臉端詳，見他眼中陰翳消散，真的不再追問了。

段莞敲敲門，對姐弟倆說：“我們十五分鐘後有一場宴會要參加喲，快換衣服。”

韓楚、高景和孔三慶把煙花搬到蘇家後院。換好禮服後，三人一起敲開了蘇向暖閨房的門。韓楚紳彎腰行禮，“美麗的小姐，我很榮幸成為你今晚的男伴。”

蘇向暖屈膝還禮。她換了件裸粉色半長禮服，頭發在耳後松松挽起。韓楚朝她伸出手，“你真好看。”

蘇向暖正要把手搭上去，蘇墨先一步握住她的手，他瞪韓楚，“你想對別人的姐姐做什麽！”

後院簡單地裝扮一番，暖黃的小燈和彩色的氣球，混著雨後草木的清香，只是看看都讓人心情大好。

院子中間擺了一排椅子，五把，成弧形。韓楚炫耀似的朝蘇墨晃晃手裏的玩具話筒——話筒中間有塊標牌，上面寫著‘蘇墨專用’。這是蘇墨最喜歡的玩具。

韓楚站在椅子前方中間位置，“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參加帥氣的韓楚，以及蘇向暖小朋友，和其他人的高中畢業典禮。”觀眾的噓聲太大，他艱難地說道：“下面進行第一項，頒發畢業證。”說著，他按下按鍵，手機裏立即傳出空靈的女聲。這是首英文歌，大體意思是，‘雖然很不容易，但老娘就咬緊牙關堅持下來，如今老娘出獄了，吔屎啦碧池’。

他心虛地看段莞一眼，臉上推著討好和求饒。段莞笑著搖搖頭，做了個‘你死定了’的手勢，任憑他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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