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幹咳一聲，問蘇向暖：“你真的沒見過第三個被害人。”

“沒有，我看了電視才知道你們又找到一具屍體”，蘇向暖說，“你問我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沒有說謊。”

老周沈吟許久，“非常抱歉，是我們誤會你了。”

蘇向暖猶豫地看向欒法醫，欒法醫說：“說吧，他不生氣的。”

蘇向暖說：“沒關系，我也有錯。其實那時候因為你們對我不好，我也不太想和你們說話。我知道這樣不對。你是覺得我說謊才不問我第四個案子嗎？”

“啊，不、不是。是你父親讓我們不要再打擾你。”

蘇向暖說：“你想問我什麽？”

老周想了想，“你能把你看到的再說一遍嗎？”

蘇向暖還是同一套說辭，並沒什麽新鮮的。最讓老周痛苦的是，他非但沒理清前三個案子，第四個案件更加詭異。他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他對蘇向暖說：“不、不好意思，你能重覆一遍剛才的話嗎？”

“……我看到垃圾桶旁有具屍體。那男的脖子上挨了一刀，滿身都是血，眼珠子爆了一顆，我走過去時，那個人抓住了我的腳。他力氣很大，一直抓著我不放。”

老周心懷僥幸，“詐屍嗎？”

蘇向暖搖頭，“不是。”

老周說：“你別告訴是鬧鬼了。”

蘇向暖說：“應該不算吧，後來我被我弟叫醒了。”

宋隊長純粹來湊熱鬧的。他感慨：“十四億中國人聽完以後都沈默啊。”

過了午飯的點，食堂裏人不多，老周一行人還是引起眾人側目。有相熟的警員過來打招呼，指著蘇向暖問：“這是宋隊長家小孩兒？”

小法醫勇敢解圍，“是我學妹啦，正猶豫要不要換專業呢，先來咱們局裏打探就業環境。”

相熟的警員還聊上了，“要我說，還是換個專業好。小姑娘家的，幹點什麽不好，非天天和死人打交道？”

欒法醫挑眉，“所以老姑娘活該和死人過了？”

宋隊長和老周打飯回來，只有蘇向暖一個人坐在餐桌邊。老周問，“老欒呢？”

蘇向暖緊攥著手指，“還、還沒回來。”

兩個大男人也不能當著小姑娘的面吃獨食，兩人把飯放到一邊，陪她等著。老周說：“這麽一看，你倆還挺像嘿，都一副愛答不理樣。”

蘇向暖和宋隊長白瞭他一眼。老周樂了，“真的一模一樣嘿。”

小徒弟端了個托盤回來，“你快嘗嘗，這是我們警局的特產。今天運氣好才碰上的。”說著，她遞給蘇向暖一把勺子。

蘇向暖拿勺子的姿勢很特別，小拇指和食指翹起來，老周總覺得她這手勢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幾眼。

蘇向暖見他盯著自己的碗，問：“我分一半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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