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生沖了過來，把蘇向暖按倒。

辛小查大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許清嫵，你人真不錯嘛。”

蘇向暖看向許清嫵，眼裏全是不可置信。許清嫵轉開臉，小聲說：“辛小查，要不、要不算了。”

辛小查踩住蘇向暖的胳膊，“她把我打成這樣，還想算了！許清嫵，有一句話你說的很對，蘇向暖會殺了我們！殺了你，殺了你的同學，把你們全殺了！”

“你說的對！”一個手上纏著繃帶的男生跳出來，“這婊子是個神經病，誰知道她什麽時候發作”，他揚起自己受傷的手，“你們看，我只想和她說句話，她就把我傷成這樣！”

他把辛小查從蘇向暖身側拉開，“你不知道，這個女表子可嚇人了，指不定從哪摸出支鋼筆捅你一下。”

辛小查急忙讓開，對繃帶說：“搜她身，仔細搜啊。”

繃帶在蘇向暖身上亂摸，碰到個堅硬東西。他打蘇向暖一耳光，得意洋洋地把那東西掏出來出來。

是煙盒和打火機。

辛小查嗤笑，“這是兇器？”

繃帶男訕訕的，又踢蘇向暖兩腳。

許清嫵沈下臉，她知道這是韓楚的東西。特別是那個打火機，韓楚寶貝的不行，連碰都不給她碰一下，“辛小查，你說，我們要怎麽做？”

辛小查滿臉戾氣，“她不是喜歡男人麽，正好，我們滿足她。”她指著奄奄一息的孔三慶，“這人暗戀蘇向暖，把她騙到天臺強奸，蘇向暖抵死不從，被他推下樓。我們呢，恰好過來玩，路見不平，可惜終究出手晚了啊，蘇向暖已經摔下去了。”

繃帶諂媚笑著，“咱們是不是得做的真實一點啊。”

立刻有人笑罵：“哎呦，你好惡心呀。”

繃帶說：“為了咱們的計劃，我這點犧牲算什麽。”

“也好”，辛小查掏出手機，“你來吧，我們把視頻傳到網上，這樣更好玩了。”

蘇墨的座位在靠窗邊前數第三排，和夏小初是同桌。他正無聊地看著黑板，突然臉頰被人撕開一般。緊接著，腹部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劇痛，他低呼一聲，趴在桌只上。

夏小初以為他心臟病發作，忙翻他口袋找藥。任課老師也嚇一跳，跑過來看他。這位老師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嚇的魂不守舍，不停搖晃蘇墨，一個勁喊他名字。

夏小初看不下去了，“老師鎮定啊，您快把墨墨搖死了。”

蘇墨眼裏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形，重組成別的形狀。漸漸的，他看見蔚藍的天空，看見松軟的雲朵，也看見了郁郁蔥蔥的樹。

蘇墨來不及驚奇，腹部又是一疼，他聽見一個女聲說，“……蘇向暖會把我們都殺了！殺了你，殺了……”

蘇墨費力擡頭，先看見遠處的許清嫵。他眼前的短發女孩眼中滿是瘋狂，蘇墨在她的瞳仁裏看到了蘇向暖的臉。

這時跳出個手纏繃帶的男生……

蘇墨推開老師，強忍著心悸，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高景在場邊給韓楚加油，手機震了起來。是韓楚的手機。他瞄了眼來電人的名字，按下了通話鍵，“蘇小墨，你怎……。”

“我姐、我姐在哪，在你旁邊沒？”

“蘇小暖？她應該在教室……”

蘇墨急了，“那許清嫵呢，她在哪，你看見她了嗎？”

“沒、沒看見，墨墨啊，我們這……”

“快去天臺！”蘇墨尖叫，“鐵門生銹了，欄桿是新的，側對著你們籃球場那個！快去！快去！”

高景知道蘇墨說的是他們的天臺，可他們從沒帶蘇墨上去過。

綁帶摸蘇向暖的臉，“仔細看看，其實你長得也不錯嘛。”他撕開蘇向暖的衣服，她的身體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裏。

眾人臉上閃過驚訝，很快又變成不屑和興奮。

繃帶指著蘇向暖的側肋，“你們快看，還真TM是馬蚤貨，這兒還有紋身呢。”

蘇向暖肋骨後方接近後背的位置，用深藍墨水紋著‘02404028’，這串數字覆蓋在她疤痕之上。繃帶伸手去摸，蘇向暖拼命掙紮。無奈雙臂被人按住，怎麽反抗都是是徒勞。

掙紮間，她腕間的手串散了，珠子砸了一地，‘劈劈啪啪’亂響。

韓楚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他推開眾人，蘇向暖躺在地上，一個男的跨坐在她身上，手正摸著那對漂亮的肩胛骨。

許清嫵的跟班最先發現他，拉住他的胳膊，“韓楚不要去，蘇向暖是自作自受！”

眾人這才發現他來了。離他近的女生都應和，“是她先勾引別人的男朋友，才被教訓的。”

許清嫵見她們擺明了勾引韓楚，先前的那點心虛早不知丟去哪裏，只想扇這幾人耳光。

韓楚惡心極了，甩開她們，“滾開！”

辛小查使了個眼色，男生們都攔在韓楚前面。韓楚揍倒一個，還有更多人攔在他前面。這些人並不還手，只是攔著他。

隔著人群，辛小查叫囂，“韓楚是吧，你本事不是很大嗎，來救她呀！”她又踢蘇向暖一腳，對繃帶說：“你怎麽不動了，繼續呀。你想想，當著韓楚的面幹他妹，多痛快。”

韓楚目眥欲裂，“你敢！”

繃帶嚇傻了，一時楞在當場。

辛小查咯咯笑了，勸繃帶：“韓楚都看見你了，你在學校肯定呆不下去了。都是走，不如幹票大的。你轉到我們學校，我罩著你。”

繃帶目露兇光，他覺得辛小查說的很對。

韓楚看著他們，心中只剩絕望。他的手已經打出淤血，卻固執著揮動著。好在這時，高景終於帶著校長和保安趕到。校長大驚失色，對保安怒吼，“都帶下去！”

場面一時混亂，辛小查脫了校服，趁亂溜走了。

79大廈的車輛呼嘯而至，駛進校園，車身上時鐘墻的標志差點晃花了記者的眼。他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著擠進學校，卻又被鐵柵欄攔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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